的就业率,就是他们明天的平安,后天的职务,大后天的工资,以及几天后的声色犬马。
我和二饼瞪着熬的通红的眼睛,去第五电教室接受毕业前为数不多的教育。昏昏欲睡中;讲台上的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女老师,兴致勃勃的在灌输她的思想。不断重复的告诉学生们,要提高自身的修养,做人的内涵,面试的技巧等等。而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却有严重的缺陷,给我的感觉似乎她觉得找工作是一特有乐子的事,尤其是自己看别人为找工作而苦恼的时候。
在她语言的魅力下,我终于挺不住倒头睡去,临睡前的最后一眼,发觉那个女老师正说的口沫横飞,那些飞舞的吐沫星子在冬日阳光的映射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很美很刹那……
一觉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弥漫了天际。几只大概是忘记南归的飞鸟,在天空中吟唱着悲伤的歌。几个大一的傻娘们站在雪里,放声呼喊着什么。惊扰了那些寂寞的心灵和坚强的鸟儿。
无聊,太无聊了。我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二饼。心里突然觉的日子就这么毁了。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字,仿佛都在嘲笑我的堕落与哀伤。
二饼推了推我,说:老大,该吃晚饭了。
“恩,好,这他妈的日子过的,也就剩吃饭了,兴许能碰上漂亮的学妹。”
食堂的人稀稀拉拉的,我和二饼要了两份吃了无数次的朝鲜拌饭,找了个相对热闹点的地方坐了下去。二饼边吃边环顾四周,满脸龌龊。
我心里暗骂他天真的可狠。刚上大一那会,闲的没事,看了几部校园小说。书里男女主角不是在食堂就是在图书室偶遇,然后产生爱的火花,最后,不是男的死就是女的亡。也有幸免于难的几位,也大都因为毕业的到来,而撕心裂肺的分手。当时,我总结了一条:无论结果怎么样,最开始的爱情总是要在发生在食堂或者图书室的。后来,现实的残酷,教育了我以及和我存有相同幻想的傻光棍。
那是一个流传在我们学校的一个传说故事。
公元2004年,我们学校的一个来自南方的男生爱上了我们东北的女生。那个男生长的实在是对不起社会。白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青春的豆子。倒立的三角眼在配上他八字的眉毛,几根男性的胡须长长的挂在他宽阔的下巴上,明显的证明了他不是女的。可以这么说,大街上卖*的和他站在一起,都得很客气的问他:大哥,有新货没?
可他有才,他所学的是兽医,听说其手把相当精湛,家里往上倒三辈都是敲猪的出身。因此,有的时候,连学校的老师都对他开膛破肚弄下水的技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他没事愿意写写文章,混了个学校文学社团的副主席。
那个女生长得也确实漂亮,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最离谱是她对文学无比热爱,甚至爱屋及乌。
他刚追那个女生的时候,他班级的朋友设了一个外围赌局,据说赔率是1:200。后来,他得知后很不高兴,于是,他的同学下调了赔率,改为1:199。他那会儿在晚上女生寝室熄灯前,都要跑到那个女生的窗下念几首诗。诗的质量虽然有待商榷,但是,充沛的情感,抑扬顿挫的语调弥补了诗篇本身的不足。那份勇敢而执著的精神,让我们这些东北的爷们儿自叹不如。尽管也有人在背后夸他象个*似的,但是,更多的人是当面骂他就是*。
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那个女生居然同意和他做朋友。这一结果,不仅导致全校的舆论哗然,还直接导致了他班级的同学设的外围赌局负债累累,不得不崩盘。他的同学为了弥补损失,不得不再开一个外围,赌他俩半年内能否分手。这一次,他决定相信那个南方小子的实力。深深的坚信他俩会在一起半年以上,遂将赔率定为200:1。
后来两个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经常出入图书室一起探讨文学方面的事情。在食堂也是出双入对,吃饭与学习形影不离。这本应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可是,天不遂人愿,两个月后,两人在图书室大打出手。
据当时的目击者称,二人一边看书一边争论着列夫托尔斯泰对后代的影响。争着争着,两人便互相指责对方。即而进行人身攻击。最后,学校的文学社主席文向天走了进来,搂着那个女生的腰说:看,我早就说你应该离开他,和我走吧,喂,小子,别再伤害我女朋友了,听到没?那个女生居然没有反抗,顺从的收拾东西,和文向天走了。
瞬间,他崩溃了。当时据说已经“弹弦子”了,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再抽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结局再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导致了他同学设的赌局再次崩盘。
后来,据可靠消息,那个女生与文向天属于一见钟情,文向天比较理智,既不给那个女生写诗,也不和她研究文学。只是每个周末,背着女生的男朋友,两人去吃肯德鸭。而事发当晚,不过是这两个人下的圈套,一来挑明关系,二来出出风头。事情的直接后果是:
一、那个南方的男生从此一蹶不振,弄下水的手法与日俱减
二、落下了一个叫“二尖瓣*”的病症
三、打这以后,不能再看见诗,也不能听到列夫托尔斯泰的名字。否则有病发的危险
做为旁观者,我们也得出了足以写进校训里的结论:
一、图书室和食堂不一定是恋爱的圣地
二、在追女生时,是写诗还是请她吃肯德鸭,应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三、人心叵测
晚上我和往常一样,串到隔壁寝室打扑克。散摊时已经是夜里11点半。回到我的寝室,拧开收音机,迪克马仔沙哑的声音贯穿了整个寝室。寝室就剩下我和二饼了。小涛和王累已经找到了实习的地儿。四个人的屋子,现在少了两个人,可是,在我看来,似乎少了许多。二饼躺在被窝里聚精会神的给他女朋友发着短信,不时随着音乐哼哼呀呀的。
“哎,二饼,你说咱能干什么啊?”
“不知道,总之我是干不了会计了,当初选择这专业就是个错误”
“我现在怎么就想干会计那,学了几年,不干这行,心里有点不平衡。”
“不管怎么说,你还学了点,我这嘛也不会,学了三年就知道什么叫借贷记帐法。”
我不想再说话了。沉默的听着电波传来的声音,感觉自己象是一个飘荡的灵魂,随着午夜的电波,或喜或悲……
要年终考试了,学校为了给实习的同学创造良好的“实习环境”,对已经去企业实习的学生一律免考。这个消息让我和二饼以及所有在校的未实习学生愤怒不已。可现实不是人多势众就可以解决的,学校对我们的抗议进行了无情的*。我不知道学校这么做是不是违反国家*的有关规定,但是,我想即便是违反了,天高皇帝远的事实,是学校敢于和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作对的基础。学校用实际行动教育了我们:不打无把握之仗。这让我想起大一那时,学校所在的区选举什么区委书记还是区长,学校下令所有学生都要把票投给一个叫孙××的候选人,因为是匿名投票,学校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殚精竭虑,最后做出一个惨绝人寰的规定:所有投票当场确认,有一张票不投此人的,所有人重新投票。在这“高明”理论的指导下,投票整整搞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孙子,敢于违背学校的“正确”路线,偏偏不投票。弄得我们投了一个下午,挨了无数次校领导“义正严辞”的批评。我当时很愤怒的表达了我的看法,我说:同学们,学校这么做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我们不能让学校为难。大家按学校的意思办,完事后该上网的上网,该睡觉的回去睡觉。我的这一言论得到了校领导赞许的目光。最后,终于达成全票通过的“壮观”场面。皆大欢喜。
三
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周而复始。能改变的只是你自己,而不是生活。王累的电话,就是我这一天区别于昨天的唯一改变。他告诉我说他的店要开张了,让我过去热闹热闹。这对我来说固然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
这次王累没有把吃饭的地点选择在他家里,而是去了一个高档酒店。我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王累预定的包房。
“怎么就你们两个?”我看着偌大的包房就王累和他女朋友韩莹。
“人都还没来那”王累一边拉我坐下一边说。
“不是说五点半吗,人都哪去了?”
“嗨,通知你是五点半,通知别人都是六点半。”王累说。
“意思是我又被你骗了呗。”
“我这不有事要和你说吗,我今天要请的人里,有我爸一老战友,为我开店的事没少找关系帮忙。”
“这和我有一分钱关系吗。”
“我是想借这个机会给你引见引见。那大爷有的是钱,你脑袋那么好使,将来研究个项目,让他投钱,你来经营,总比给人打工强啊。”
“话是没错,可是我现在也没项目啊。”我说。
“会有的。”王累肯定的语气说。
人陆续来齐了,不算多,一共二十位。大多是王累和韩莹的好朋友。最为特殊的,就是坐在空调旁边的那位,王累要给我引见的大爷。一打眼看上去,金链子,白金戒指加欧米茄手表一样不少。衣服的牌子一看就知道是正版的AMINI。总之,一切富人能有的,他基本都齐了。只是和我们这些还在努力奋斗的人在一起,还穿成这样,让人感觉他不是个暴发户就是个恶俗的大款。况且年龄上的差距也必然导致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
酒过三巡,那大爷摇头晃脑的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原本喧闹的包房因为这位大爷的特殊而安静下来。
“今天是我这位侄子事业起步的日子,在这里,我以一位长辈的身份,向他祝贺。”
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随声应和。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因为他无论从身份到地位再到年纪与我们太格格不入了,因此,我们更多的是敬而远之。
他在这个时候,倒是显示出了他的江湖阅历。在洞察了周围的气场后,缓缓的说:“尽管我在年龄上与在座的各位有些差距,但是,我的心还是和年轻人一样,希望我不光是你们的长辈,更能成为你们的朋友,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在我能够帮助的范围内,全力以赴。”
我们不约而同的叫好鼓掌。这年头,有人敢说这话,谁不得捧场啊。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起码多条路。管他是不是在酒桌上说的那,总之是说了。
接着他又说了几句劝酒的话。我们都很配合。连说带笑的来了个大合饮。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来了就是很给你面子了。可人不光来了,还陪你们喝了些酒,就更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在喝完这杯酒之后,那大爷准备走了。王累拉着我,一直把他送到了他那辆宝马车旁。
“李叔,这位是我好兄弟,叫方禹,脑子可聪明了,比我有正事多了。”王累又是一脸谄媚的笑。
“这位是我父亲的朋友,李叔,事业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