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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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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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谢万德的话说,“你也没啥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二十三)

  “好男家教”的美好面纱不到1周就被扯下来了。
  老奸巨猾的谢万德一直听不到谢小宝屋里有讲课的声音。他趴在门上听了又听,除了偶尔有几声咳嗽,实在没有讲课的声音。
  谢万德站在门边运了运气,突然推门而入。他的好儿子和好家教俩脑袋挤在一起,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听见动静慌忙回头,看到是谢万德进来了,谢小宝慌忙把一个物件塞到了裤裆里。
  谢万德见状大怒,一把薅起谢小宝扔出门外,一个游戏机从谢小宝的裤裆里“咣当”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谢万德捡起来一看,又是游戏机,气得三魂错位七窍生烟,紧跟着上去一脚踹在谢小宝圆滚滚的屁股上。接着抄起皮带,劈头盖脑噼里啪啦的就打了下去。
  旁边的男家教吓得“花”容失色,想从门边溜走。
  谢万德大喝一声:“站住!”
  男大学生吓得快尿了裤子,哭唧唧的说,“叔,你儿子说了,若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跟你说我教的不好,要你炒掉我。”
  “他要你怎么做?”
  “他给我这个游戏机,说怕你发现了没收,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要我带走,说下次再给他带来。他要关着门讲课,就是怕你发现他在打游戏。”
  谢万德听了去厨房拿了菜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起刀落一下一下地往地上剁着,一边剁一边哭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就不能长点脸,竟让别人看笑话、瞧不起。”说完一刀一刀的剁,把地板都剁烂了。
  男大学生看着四散横飞的木屑吓得浑身哆嗦,爬起来偷偷挪到门边,开开门连滚带爬的就跑了。连工钱都不要了。
  孟云心躺在卧室的床上听着客厅里的哭声、喊声、叫骂声、打砸的声音,心里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两年前她第一次看见凶神恶煞的谢万德用皮带抽谢小宝的时候,合计都没合计挺身而出拦住谢万德,跟他讲,不能这么打孩子,得教育。现在她却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完说什么,即使说什么有谁会听。说了会不会招致谢万德的猜忌和谩骂、被扣上“恶毒后娘”的帽子。
  正在合计的时候,只听见卧室的门“咣”一声被踹开了,谢万德手拎菜刀,站在门口。用菜刀指着孟云心骂道:“孩子都那样了,你还有脸在那睡觉!要你有什么用!”
  孟云心动都没动:“觉得我没用,可以把我炒了。”
  谢万德挥舞着菜刀,对着卧室门的玻璃一顿猛砸:“炒了你就炒了你!要你有什么用!”
  卧室门上的玻璃应声而落,碎片撒了一地。
  孟云心看都没看他一眼。
  自此,谢万德对谢小宝的学业彻底失去了信心。再也不提给他找家教的事情了。谢小宝的作业爱写就写,不爱写就不写。想几点睡觉就几点睡觉,再也不用装模作样的点灯熬油了。
  每天早上,谢万德像轰猪一样,把谢小宝轰出去,晚上到点再圈回来。至于这一天谢小宝去哪了、干啥了,他一概不问。
  谢万德的家里没有什么是好的了。餐桌旁边的四个椅子,只剩下俩了。那两个被谢万德摔的细碎,缺胳膊少腿的躺在楼道里。
  地板上被砍的伤痕累累。主卧室门玻璃自从被谢万德用菜刀剁了以后就再也没安过。谢小宝卧室的门被踹个大窟窿,每天张着嘴,半夜看着黑洞洞的。
  茶几上的茶杯、缸垫早就不知去向。茶几也几乎四分五裂。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被谢万德打的打、砸的砸,没剩几个好的了。随手能拿得到的东西,比如茶杯、遥控器、桌子上的小相框、纸抽盒,谢万德发起火来随手抄起来就飞出去。那些小物件就应声而碎。
  谢小宝每天晚上吃完饭就躺着看电视,看够了就回到自己房间里,一声没有。不知道干点子啥。
  谢万德每天吃完晚饭照例乒乒乓乓的边摔边骂,摔够了骂够了坐在那里唉声叹气。偶尔打打电话,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在电话里大声吵骂、互相指责、撒谎抵赖。
  孟云心下了班在小饭店吃口饭然后逛街,逛到睡觉的时间回家,洗漱一下就进卧室。
  每天三口人都闷不作声,各干各的。
  谢万德在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的好儿子已经黔驴技穷、没有一点办法之后,只好放弃“治疗”、听之任之。
  他强打着精神回到办公室他租的写字间,收收传真、打几个电话…儿子没指望了,生意总还得做吧。
  写字间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他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了。被谢小宝折磨得心力憔悴的谢万德这半年来几乎放弃了生意。
  谢万德每个月花800块钱雇来的女大学生按照孟云心以前翻译货单,还算稳妥地做了一个月。翻译那些货单,她照抄照扒还差不多,若有全新的货单女大学生还真整不明白。还在上学的女学生对外贸专业英语的功夫还远远不到家。
  这次的货单就出了错。谢老板发到边境的一批货出了严重的错。因为耽误了交易,对方要求谢老板儿承担损失,要赔钱。
  谢万德听了急得火上房,急忙打电话把女大学生叫来,先是大骂了一顿,然后让她赶紧重新翻译,看看哪里错了,好赶紧重新发货去补救。
  女大学生哭哭啼啼的说,“谢老板,我请教过我的英语教授。教授说那是外贸专业英语,专业词汇不是按照字典里的意思直接翻译就行的。说这货单不是谁都能翻译得了的。若让教授给翻译,一张货单要给3000块钱。”
  谢万德站在那里傻了眼。他终于知道孟云心的价值了。
  翻译那些货单,可不像是他想的那样,只是认识几个单词、在电脑上敲几个字就完事的了。他一直轻描淡写孟云心的付出,不肯承认她的劳动,一方面是他的无知,更主要的是怕孟云心跟他分钱。
  急得火上房的谢万德开着破车急忙去孟云心的公司去找她。
  四年前他蹲在孟云心的公司大门口等着那15张货单的时候,心里忐忑、兴奋。他要赚大钱了。翻译完厚厚的一摞子货单,给他带来7、8万收益的孟云心的劳动只用了一顿羊汤就打发好了。谢万德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不仅不做赔本的买卖,成本也一定卡到最低。
  时隔四年他再次拿着这几张货单来到孟云心的公司门口时,他丝毫没有反省一下这四年来他不仅没有对自己的老婆孟云心有所回报、甚至都没想过让她过上跟他爷俩一样待遇的日子。
  孟云心正在开着项目会,看到谢万德的电话吃了一惊,她想不出谢万德找她能有什么事情…谢小宝“放弃治疗”了、他公司雇人了,用谢万德的话说,“你也没啥用了。”
  孟云心按掉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正在开会,稍后给你打过去。”
  谢万德疯了。
  开什么会开会。国务院会议也没有老子赚钱重要。他继续打,不停的打,一直打到孟云心不得不接了电话。
  孟云心刚接起电话他就破口大骂,说她耽误了他的事情。
  孟云心先是听了一顿臭骂,随后在谢万德颠三倒四的叙述中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她沉默了一会,说,“我也整不好。万一我再给你整错了,你连扣我工资的可能都没有。最起码你还可以扣掉女大学生每个月800的工资。你也没给我工钱,万一我给你整错了你没处扣钱,你岂不是赔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谢万德在孟云心公司门口跳了一顿老虎神。他气得口吐白沫七窍生烟,无奈门口的保安拦着他,他进不去。他照着自己的破车踹了好几脚,灰溜溜的回家去了。合计晚上再跟孟云心算账。
  谢万德头一次感到对孟云心无可奈何、摆布不动。
  孟云心晚上回到家简单洗漱一下就进卧室睡觉。根本不搭理谢万德。谢万德在客厅里大声的打砸、叫骂,孟云心出来对他说:“你这么大声音影响我睡觉,是打算让我搬走吗?”谢万德听完立刻憋茄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二十四)

  快到2004年春节的时候,谢万德给了谢小宝100块钱,让他去理发。说,“把自己收拾干净利索的,过春节好去你爷爷家吃饭。家里只剩下你爷爷了,咱们得让他高兴点。”
  谢小宝正放着寒假,被谢万德整天关在屋子里,百无聊赖、醉生梦死。一看到他爸给他钱了让他去理发,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蹦起来一把抢过钱就跑了。
  这一跑就是一天不见踪影。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谢小宝回来了。头发剪了。
  这发型真是漂亮。
  后脑勺留了两撮头发,从两只耳朵的后面沿着脸庞顺过来,有点像小女孩梳的小辫儿;脑门上留着一撮头发,向后梳着,用发胶黏在一起,像个鸡冠子。整个造型油头粉面、相当“时尚另类”。
  谢小宝进屋的时候,谢万德惊呆了。看着谢小宝看半天,好似不认识自己的好儿子。
  看着看着嗷唠一嗓子:“你这剪的是什么头发啊?!”
  伸手就要薅谢小宝的头发。谢小宝随手一扒拉,就把谢万德扒拉一边去了。“别碰。碰坏了还得去造型。”
  说完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屋子。
  谢万德大怒,一把拽住他:“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头型?!”
  “你管什么头型。”
  “你马上给我洗了,剪了。”
  谢小宝声都没回,躺床上望着房顶。
  谢万德到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走到谢小宝身边就要给他剪头发。谢小宝“扑棱”一下蹦起来,跟他爸支巴着、躲避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造型!赶紧去给我洗了、剪了!”
  “不剪。”
  “你不剪我给你剪。”
  谢万德说完操起剪子就要下手。
  谢小宝手一挥,就把谢万德从床上推到了地上。
  谢小宝长大了。
  个头早就超过了他爸。成天营养过剩、休息充分的谢小宝没事净长个了。两年多的时间就从小胖墩窜成了大小伙子。
  以前他爸打他的时候,他还小,不敢还手,也没想过还手。
  随着他的长大,在他的游戏世界里,他早就是个无往不胜的战士。他经常幻想自己穿着银色的铠甲,披着银色的长发、带着银色的面具,手拿一柄长枪,飞来飞去,见人就杀,杀得痛痛快快。
  这两年,每当他爸打他的时候,他那一副银色装扮的威风凛凛的样子就会强烈的涌上心头,他真想飞起来四处拼杀,刺刀见红,把一切让他痛恨的人踩在脚下。
  今天他爸上来就要剪他的头发,他的热血一下子就冲动了。他手一挥,就把他老爸推到了床下。
  谢万德暴怒,站起来一把薅住谢小宝的头发,拎着就往卫生间去,按那就要剪他的头发。谢小宝弯着腰,脑袋被按着,又气又急。
  他突然用脑袋一头撞向谢万德。
  谢万德被撞的坐在了墙角。谢小宝上去就抢那把剪刀。
  谢万德爬过去不让谢小宝拿走那把剪刀。这父子俩在卫生间的地上扭做一团,摔的噼里啪啦、抢得叽里咕噜。战场从卫生间转移到客厅,最后以谢小宝的胜利而告终。
  谢万德整不过谢小宝了。他没力气了。他坐在地板上靠着茶几,呼呼喘着粗气:“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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