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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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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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我为什么用如花似玉这个词儿做QQ的网名吗,就是因为这个词儿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丁佳媛坐在孟云心家的飘窗上,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和簌簌掉落的雪花,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她想起了那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张总监醉酒回到办公室,恰巧丁佳媛那十个人一个宿舍的俩女人吵架,她偷偷到办公室来躲清静。张总监借酒撒疯,将她压倒在大办公桌上,一边胡乱地亲着她的脸,一边说到:“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是该给喜欢你的男人来享受的,你怎么不会利用自己的资源?”
  “哼。”丁佳媛冷笑了一下,坚挺的背影背对着孟云心,手里捧着热茶杯,悠悠的说道:“是啊,好多如花似玉的女人,都利用自身的资源挣到了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那时候我还在毫不迟疑地坚守,坚守着我和他那贫贱的爱情。”
  “这个工作你做了多长时间?”
  “正好七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怎么记得这么清?”
  “我得忍着,我还有一周就拿到这个月的工资了。”
  丁佳媛用手背擦一下眼泪,眼睛依然盯着窗外,说道。
  丁佳媛遭遇到了办公室“恋情”。
  她的那个老乡张总监,招聘她进来的张总监,对她进行了明目张胆的骚扰。                        
作者有话要说:  

  ☆、花儿姐姐(七)

  第一个月,他找她拉家常,赞美她,安慰她,暗示她。
  第二个月,他叫她来他的办公桌前,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看得她经常低下头看自己的衣着,觉得自己似乎一丝不挂。
  第三个月,他开始借故动手动脚,抠抠摸摸。暗示她如果顺从他,可以给她涨工资。这个公司他是有股份的,他也算个大股东呢。
  第四个月她果然涨了工资,2000了。她有点感激张总监,但是又有点困惑。后来她才知道,那涨的200,是她试用期满应该涨的。
  第五个月,他开始借故在下班前给她很多工作,然后很“仁慈”地陪着她一起加班。在她忙得昏天黑地的校对数据的时候,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游走,一直向上游走。她躲闪,推掉他的手,小声地婉拒。
  他捏着她的脸,凑到近前笑道,“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只要你愿意,这些烂工作你都可以不做。你又不是没结过婚,难道你就不想吗?别跟我装圣女,我们俩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么?你怎么就是不会利用自己的资源?”
  丁佳媛挣脱掉他的手,扔下一桌子工作,连忙跑回宿舍。
  第六个月,丁佳媛艰难地与张总监周旋,除了工作绝不私下里接触。保持绝对的身体距离。不过这在张总监看来,丁佳媛跟他玩的,不过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更来劲儿了。
  平心而论,丁佳媛还是感激张总监的,毕竟是他选中了她,她才有了这南下广州的第一份工作,解脱了她的困境。但是和他乱情,她还是十分抗拒的。
  丁佳媛虽然快31了,但是她还只有过一个男人,就是她的初恋、他的老公胡杨。
  她可以和他吵架,可以和他负气离家出走,但是绝对不可以背叛他们的爱情。
  第七个月的一个晚上,丁佳媛知道张总监和公司老总一起出去应酬了,正好宿舍的俩女人吵架,她就来到办公室,灯也没开,想偷偷地往家里打个电话。她实在是太想女儿了。
  没想到酒气熏天的张总监深夜回来,破门而入,借酒撒疯将她压倒在大办公桌上。
  她拼命反抗,头发蓬乱、衣裳不整地跑回宿舍。
  她惊魂未定地躺在床上,心想:“这个工作没法干了。得辞职了。”
  她再一次恐惧地想起六个多月前的炎炎烈日下,她挥汗如雨,在众多招聘单位的展台前挤来挤去的情景。好不容易安定了六个多月,又要开始流浪了。
  她的眼泪打湿了枕头,不敢哭出声。用被单蒙住了脑袋,一夜未睡。
  “不行。我不能立刻辞职,还有一周就开资了。我得坚持。万一他们不给我这个月的工资,我就赔了。要坚持。要坚持。。。。。。”
  第二天,她神色如常地来到办公室,一如既往地做着她的工作。张总监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在他看来,丁佳媛的表现是个好信号,大大的好信号。
  拿到第七个月工资的丁佳媛毅然决然地递交了辞职报告,一如当初她辞掉了那个小工厂的内勤。
  张总监看着她,呆呆地说道:“小丁小丁。我不是故意撵你走。我只是想和你各取所需。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你了。你别辞职好吗?”
  丁佳媛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总监跟在她后面,“你辞职了能去哪里?你还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吗?你知道那有多难吗?。。。小丁小丁。。。”
  丁佳媛再一次在广州这个大城市流浪。
  她重新回到人才市场。
  她不想做那些诸如文员、打字员、行政、后勤、文秘那些没有技术含量而且工资低的工作,但是她又实在做不来那些高薪但是有工作经验要求的技术岗位。
  她高不成低不就,艰难地辗转于各个公司、各个岗位之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她短暂地做过销售代表,但是销售额的压力让她经常拿不到底薪;
  做过广告业务员,拉广告时受到过各种刁难;
  最惨的时候,她不得不去散发楼盘广告。
  就这样她在这个大城市流浪了两年。
  她彻底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
  “选错专业,是我的一个错误。放弃专业,是我的另一个错误。”
  丁佳媛扭过头看了一眼孟云心,悠悠地给出了对于自己事业无成的结论。
  “你一直没放弃专业?”
  “怎么说。我也曾经遭遇过你类似的困惑。其实我现在做的工作,远远脱离了当初咱们所学的专业。若是按照我的专业,我也是在技术部门画图。你知道那也是我所不擅长和不喜欢的。我也换过若干个工作,但是幸运的是,我一直没有离开汽车行业。我记得我的上司哈森先生说过一句话,技术越做越窄,管理越做越宽。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所以,所幸我还有相对稳定的工作。”
  孟云心回答道。
  两年后,丁佳媛想回家了。
  她折腾够了。
  和胡杨吵架负气一走两年,她也缓过来了。
  这两年间,她偷偷往家里打了几次电话。都是胡杨接的。
  第一次她没有出声儿,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她多想此刻女儿能夺下爸爸手里的电话,问:“是不是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
  丁佳媛接过孟云心递过来的纸巾,哭着说:“那样的话,我一定挺不住,会立刻飞奔回家里。”
  后几次电话丁佳媛直接问胡杨,“女儿怎么样?该上三年级了吧?长高了没有?让她过来接电话。”
  胡杨先是温言软语地要她回来,一切好商量,后来俩人逐渐在电话里争吵,经常是不欢而散。
  现在她自己打算回去,而且她这么折腾两年,也没赚到钱,没实现她当初离家出走时的期望,自己也觉得灰土土的。况且,回去还接着过那样的日子吗?她已经辞职了,回去也没有工作。
  但是她强烈的想见到女儿,两年了,女儿该上三年级了,是不是长高了呢?她学习怎么样呢?
  她忽然很是自责,她觉得她应该伴在女儿身边,给她讲课本,带她学钢琴,教她学跳舞。就像她小时候女儿的外婆那样。
  她决定偷偷地回去一趟,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女儿。
  当她奔波千里回到那个小县城,悄悄地躲在女儿学校的门口打算给女儿一个惊喜时,她看见的却是女儿的奶奶来接她放学,而不是爸爸。她愤怒了。
  “他干什么去了?!工作忙成那样?!连女儿放学都不接?”
  她怒气冲冲的冲到女儿近前,一把夺过来女儿,蹲下来双手扶住女儿瘦小的肩,看了又看,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还没等她看清楚女儿的样子,旁边女儿的奶奶一把又夺过孩子,嗷嗷嗷就喊了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你抛夫弃子跟别人跑了,你还有脸回来!你离我孙女远点!别把她带坏了!还我孩子!别碰我孙女!”
  女儿在俩人的争夺中被拉来拉去,看看奶奶又看看几乎不认识了的妈妈,哇哇的就哭了。
  奶奶拉着孩子,躲着她边跑边骂,她在后边拉扯着孩子,边哭边喊。
  就这样拉拉扯扯、哭哭闹闹,从女儿的学校一直到奶奶家楼下。
  她想带女儿回自己家,但是奶奶进了家门“嘭”一声将她关在了外面。
  她在奶奶家门外哭了两个多小时,女儿在门内哭。可是奶奶就是不开门。还在门里不停地骂她“坏女人、跟人跑了、带坏了孩子”等刺耳的语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坏女人”,她一心想改变家里贫穷的状况,咬着牙流着泪,一个人独自离家,在外艰难谋生,被人轻贱、居无定所。她受过多少苦?她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凭啥说她“抛夫弃子跟人跑了?”
  她砸门,喊孩子的名字,喊奶奶出来,她要问个明白。
  她哭累了无力地瘫倒在奶奶家门外,怎么也想不明白奶奶会这么对待她。
  正在她哭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熟悉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花儿姐姐(八)

  胡杨接到老妈的电话,骑着自行车拼命跑回了老妈家。
  踩着破旧、缺齿的楼梯转上二楼,他一眼就看到离家出走整整两年的丁佳媛哭倒在自己老妈家门口。
  他跑上前扶起她,连哄带劝把她弄回了自己家。
  丁佳媛蹲在地上死死拉住胡杨的手就是不走,哭喊着“带女儿一起回家”,可是门里的奶奶根本无动于衷。
  回到那个破旧的小平房,丁佳媛站在门口,看着如此陌生的自己的家。
  缺少女主人的家里到处显露着单身汉的特点。
  屋里泛着一股子霉味。被子堆成一团,似乎几年都没叠过;窗帘的卡子丢了几个,一角耷拉下来,只遮住半个窗子;窄小的饭桌兼书桌上几个碗筷散乱地摆放着,东倒西歪;地上的脸盆里泡着衣服,好像几天都没洗了。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似乎都凑不成对数。
  她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怎么也不愿意进去。她难以想象这是她住过八年的地方。
  想当年她和胡杨拿到这间小屋子的钥匙的时候,曾经也那么高兴过。紧接着女儿在这间屋子里出生,也曾充满欢笑过。
  现在站在这间屋子前,那些过往,好像是看过的旧电影,上演的是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胡杨把床上的被子卷巴卷巴往里推一推,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女儿为什么不回家?”丁佳媛劈头就问,现在她眼里只有女儿,胡杨她都不在意了。
  胡杨坐在床边搓着下巴上青短的胡茬,“你走后半个月咱妈就来接走女儿了。咱妈说,女儿放她那比较好些。说我一个男人带不好那么小的孩子。” 
  丁佳媛狠狠地点着头,“嗯,好好,你可真是个好爸爸。”
  确实,他连自己都快把自己整到狗窝里去了。
  丁佳媛狠狠地看着胡杨,心想:“想当年那个阳光、整洁的大男孩,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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