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帝王爱妹成痴,明说不成直接抢。还有那段杀,分明一个女子,爱另一个女子像是入了魔!那纳兰红裳也是,对兄长言辞冷厉却又念着亲情,对段杀温柔似水偏偏对其他人冷若冰霜。还有这司徒越,她莫非是疯了不成?
说轻了是儿女私情,往重了说可是能引起两国战争!
“司徒越!你敢对朕放肆!”
“皇兄!”
“司徒大人!万万不可呀!”
司徒越眉眼清晰俊秀,定住纳兰承君的穴道,微微倾身在他耳旁低语,不知说了什么,纳兰承君面色突然露出惊恐,长剑如镜,在冬日的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护驾!!”禁卫军早就疲惫于对付两人,眼看着皇上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人挟持,禁卫军的威严阵势,此时也显露了棱角。
“阿生……”纳兰红裳紧靠着眼前这人,她有多在意这个皇兄,恐怕没有人比段杀更清楚。在意到就是任性妄为也认为可以原谅,单凭这世间仅有的血脉联系,纳兰两兄妹就是闹的再不可开交,这血脉却是无法冲断的。
段杀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微颤,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纳兰能为她与皇兄做到这地步,委实是不易。
司徒越不去看纳兰红裳,却是刻意一般死死盯着段杀。段杀轻叹,“此举,非君子所为。”司徒越笑得猖狂,“是女子也是小人,这些,都不重要。”或者说,都没有她心里想要得到纳兰重要。这句话,段杀显然是听懂了。
“司徒越!你好大的胆子!你若伤我皇兄分毫,你我一世,不死不休!”纳兰红裳此时已经从慌乱里走出,面对司徒越厉声质问,不由的让持剑之人心内生凉。反观纳兰承君,在这句话说出时,精神一震,眸光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情势千钧一发,一国兴亡大势就掌握在一人手中。而司徒越却说,“段杀,他的命在你手里。”
段杀沉默,望着怀里的女子,温柔低语,“裳儿,我去帮你把兄长救回来可好?”
段杀这女子不是傻子,相反她还很聪明,她不能在此时对裳儿说,这一切,不光是来自司徒越的逼迫,也是纳兰承君对她的逼迫。说到底,纳兰承君是个君王,不适合做戏子。
只是,她不能说,说她最敬爱的皇兄为了逼她离开自己,不惜与外人合谋来蒙骗自己的妹妹,用了心机。她不能说,说了就是在此时让她心爱的人伤碎了心,说了,依裳儿的性子,该是不肯原谅兄长对她用的心机。说了,只会让她在人世亲情本身淡薄下越发孤独。
段杀轻叹,而且,她不能在此时将她深爱的女子掳走,她曾这样想过,不过,在最后关头还是喟叹着放弃。
这一瞬间,段杀可谓是心思百转,她考虑了许多,要护住她心里的亲情温暖,要让一切发生的自然。
罢了罢了,她深深的看了眼眉有焦虑关心则乱的女子,心想,或许让世人看到我们如何艰难,可是如何艰难我们也要在一起,裳儿,我们不会分开。不是吗?
司徒越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因为她知道,此行,她与段杀输赢已是参半。
“好。”这一字好,是段杀对她们爱情的自信。语毕,纳兰红裳终于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救皇兄,可是救皇兄意味着什么,她当时想到了,只是,当真正的置身在北离深宫时,她突然对她的段阿生有了深深的埋怨,这是,把她交出去了吗?
其实当时段杀很想对纳兰说一句未曾说出口的话。
裳儿,有时候武力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重要的是,我要守候你心里的温暖,不让你受伤。
可是,她忘了,爱情和亲情一样,正如纳兰一个人在深宫寂寞时,她那深深的埋怨,说到底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受伤。
不过,一切来自于那段阿生给的伤口,自然要用一味名唤段杀的女子来愈合。
距离雕花山纷乱已经过去两月,两月之期已到,段杀站在山巅自嘲,“段杀呀段杀,你自己送出的人可要自己追回来呀……”
黑衣白发,眉宇里,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思念。
☆、第95章 情缠醉醉醒人非
第九十五章:情缠醉醉醒人非
官道路上,由远及近闪现一抹人影;马蹄声不停歇,匆匆掠过,只是一阵微风能看清的是衣袂黑衫;醒目的是那飘摇而去刺目的白。
雕花山一役;纳兰承君与司徒越计谋诡测;瞒下大谎;使得段杀不得不把自己的爱妻亲手送了出去。纳兰承君自然如愿欢喜;原本身为当事人的司徒越本此时本应笑得合不拢嘴;可是每当忆起当日段杀凝望纳兰红裳的神情,以及看向自己时的淡然;她却是开心不起来。甚至说是,心内隐隐担忧。
正因为了解段杀此人,她现在才会变得忐忑。也正是清楚她二人之间的纠葛,虽是如愿将纳兰红裳送至北离;交到纳兰承君的手里;可她心里仍旧是不放心。
司徒越是谁?是孤落来云桑的使臣;代表了一国的威严以及孤落太妃的立场;雕花山下她敢当着三国之人将长剑搭在纳兰承君脖子上;这事情被人回报给太妃,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斥责,也仅仅是斥责而已。因此,人们也亲眼目睹了司徒越是如何的受宠,不敢轻易提及此事。
更何况,纳兰承君不也没和司徒大人计较吗?帝王的心,往往藏的隐晦。他今日不记此事,是因了长公主归国,大喜之下,顾不上和司徒越计较,可真的等纳兰承君回国,在哪日突然想起此事来,就不是一句帝王天佑,心胸宽阔可以遮盖的了。
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纳兰承君和司徒越明着是挟持与被挟持,暗地里是一场交易,既然要瞒着纳兰红裳,身为好兄长的纳兰承君,又怎肯轻易放过此人?
司徒越揉了揉眉心,诸般事由,皆是当时无奈之举。若是后悔也不是她素来的性子。太妃传来禁令,罚这位司徒大人闭门幽禁,看着是罚,可是再一想想,不也是存了好意嘛。不光如此,还代司徒越备上厚礼送往北离,消弥这场纠纷。
天下四国,能主掌一国权势的怎会是普通人?太妃的庇护,司徒越心思通透想的明白。孤落的枪锋,隐隐的指向了北离,是借司徒越破开了一个口子,也因了此事,若两国开战,司徒越不能不竭力效力,以报国恩。
黄小一徘徊门外,见她一副伤神的容色,心下不忍。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迈进。
司徒越以手抚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云桑那边已经答应割城结盟,明王请得浣花侣,迫段裳二人离山,基于此事,自然多了些话语权。奇怪的是那位执掌金龙玄铁的王爷,安静的让人发慌。
司徒越望着杯盏里的茶叶慢慢舒展,眉头皱成一团乱麻。
段杀遵守了两月之期,近日已经策马奔赴北离,她的心一日不死,司徒越一日不能舒心。还是要想个法子……
她欲要得到纳兰红裳的心,躁动难安。闭上眼就是美人的脸庞,婀娜的身子。这无疑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越是如此,她对那女子越是愤怒,对自己也是愤怒。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更怨恨纳兰红裳始终不将她看在眼里。没遇到她的时候,她过的是多么逍遥自在,不受束缚,也少了许多苦恼。越是得不到,她越要得到!这,就是司徒越。
黄小一看她如此,便知她又在想着纳兰姑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一时竟起了一些往常根本不愿去想的心思。
青衫振起,司徒越负手而立,眉眼恢复了从容桀骜,“小一,何以闭门不入?是司徒又让你伤心了么?”
话音刚落,黄小一身躯一动,从门外迈进,闪现出了她娇丽的黄衫。彼此都明白,可是若要再进一步,司徒越觉得为难。
从初初影刹楼相逢,再到焚琴宫里应外合,离开了阴谋算计,直到这女子有一日拼死相互。司徒越不是无情之人,从她现在对待黄小一的态度上就能看出。
两厢无言,黄小一有话难开,司徒越心不在此,诺大的房间里,两人沉默如冰。
此时,月上柳梢,天空蒙上一层幽暗,月芒挥洒,说不出的娴静安好。
黄衫女子好看的眸子里,隐有情丝浮动。司徒越只是无奈的坐在桌旁苦涩的饮着酒。她心里想的是她,她心里想的却是她。如此,明明近在咫尺,生生被弄得如隔天涯。司徒越在逃避着她,甚至说是在拒绝着她。这个认知,让黄小一想起就觉得难受。
这般寂静,已是持续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里,除了司徒越那句问话,两人再也没有任何交流。有的,只是心思曲折百转,咫尺天涯。
天,越来越暗,静悄悄的,房间有酒气弥漫,司徒越面色绯红,怕是要醉了。也就是在这一刻,黄小一紧抿着嘴,似乎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司徒越饮酒的动作蓦然被打断,黄小一的手就这样覆在她的手上,情丝闪现,楚楚动人。呼吸可闻的距离里,司徒越甚至能闻到来自这女子身上的馨香,以及,那上下起伏的胸脯。兴许真的是醉了,她竟然觉得手背上的温度是如此美好。
就在她抬头的一霎,那女子笑了。司徒越似乎已经不能确定,站在自己身前搅乱自己心的人是不是黄小一,如果是,那今晚的黄小一格外的令她大吃一惊。
这分明是媚惑的狐,在挑弄着她本来就脆弱的心跳。
只听女子突然惊叫了一声,就陷在司徒越的怀抱里。有慌乱也有惊喜,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抱我去哪里?”
司徒越唇畔邪邪一笑,怀抱的双手不安分的慢慢抚摸女子的身子,“去床上……”
这发生的一切,黄小一就觉得是一场梦一样,温柔的司徒越,对她动情的司徒越,无一不让她一颗少女心开始无措悸动,不由的,身子竟在司徒越怀里开始发热,发烫。哪怕是梦,就算是梦,让我死在这人身下也好。
司徒越眉眼生情,轻柔的将女子放平在床榻,帘幕被落下,她压抑的情感此刻拼死也想得到释放。她把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停留在那张情动的俏脸上,停留在那起伏圆润的胸脯上,停留在女子的双腿之间,司徒越笑得满是邪气。
双指在女子腰间停下,指尖轻挑,黄衫被解开,层层挑动像是剥蒜一般,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黄小一面色更红,神采迷人。不得不说,躺在床上的女人最有味道,最美。司徒越鬼使神差的将手覆在女子柔软的部位,指间轻轻按压,就听得一声微弱的□□声。
这一声□□刚刚泄出,司徒越的吻就落了下来,从脖颈到锁骨,辗转流连,双手不断的在那胸脯上揉捏,推送按压,慢慢的,竟也有了一丝疯狂。
青丝无助的散开,女子的轻吟是最好的诱惑。司徒越的吻蓦然停下,视线直直盯着女子双腿间,转而将手覆在女子小腹,须臾,便是果断的将黄小一下身的衣裤拉下。没有了束缚阻碍,一个女人最隐晦的秘密就这样呈现在她的面前。
身下一凉,黄小一猛地身躯一颤,羞涩难忍,在司徒越直直的窥视中竟蓦的拉住她的手,“别看……”
这两字说出来,才是娇羞惹人怜爱。司徒越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躁动,三下五除二的脱下青色衣袍,压在女子身上。
“说你爱我……”她呼吸已经有些不稳。
这样的司徒越,黄小一虽然未尝见过,不过,不得不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样子。“我…爱……”一句话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