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今天早上跑出来。 忘了带围巾。
捍东:这个借你先用。 '脱下颈巾' 过来。
'蓝宇趋前两步, 转身让捍东把颈巾挂到自己颈上。 捍东一双手滑到蓝宇腰身。 两人就这样凝住。'
蓝宇:谢谢。
捍东:'在蓝宇耳边' 你… 没事儿吗?
蓝宇:今天每个人都回家了, 就剩我…
捍东:还有我呢。
蓝宇:你不用回家过冬吗?
捍东:我最讨厌过节, 吃吃吃的, 没完没了。
蓝宇:'笑' 你真那么讨厌吃呀?
捍东:你真想知道? 我们到我房间, 我告诉你。
'阳光普照的套间小厅上, 捍东穿了浴袍懒洋洋坐沙发上喝咖啡翻 。 穿著内衣裤的蓝宇睡眼惺嵩由睡房出。'
'字幕: 九日後, 元旦'
捍东:新年快乐!
蓝宇:'擦眼睛' 这麽早就起来了?
捍东:丫的还早? 这时间够吃中饭了。 快换衣服去。
蓝宇:出去吃吗?
捍东:我订了桌子试一个新开的馆子。 听说***贵蓝宇:'转身入房, 喃喃自语' 吃吃吃的, 没完没了。
捍东:什么? '笑, 盯著在房门停住的蓝宇' …你找死哪你? 过来!
蓝宇:'倚门而笑' 不是说要换衣服吃饭吗?
捍东:你先过来!
蓝宇:不。
捍东:你过来, 我有好东西给你。
蓝宇:在哪儿?
捍东:我刚跟你说新年快乐, 你干嘛不理我?
蓝宇:'到沙发前俯身吻捍东面颊一下' 新年快乐!
捍东:'吻蓝宇面颊' 礼物都在衣柜里边。
'衣柜内, 大包小包都是时款衣物。'
蓝宇:'衣柜前' 送我那麽多东西?
捍东:你那身衣服, 也真够土。
蓝宇:'好奇把衣服都抖出来' 我原本就是土包子嘛。 …穿这种衣服上学, 人家还以为怎么来了个小日本呢。
捍东:'到蓝宇身后拥着他' 我就是喜欢把你变成个小日本, 看他们怎么说。
蓝宇:'把衣服放到身上研究' 今天穿什麽才好呢?
捍东:'看镜中蓝宇的身体, 毛手毛脚起来' 要嘛什麽也不穿也挺好的。 哦?
蓝宇:'挣扎著不让捍东把他底裤扯掉' 不好。 绝对不好。 人家昨天晚上给你折腾了一整夜。
捍东:折腾!? 你他妈不是吧? 我下边那个人好像挺舒服的呢!
'被关上的衣柜门後镜内春色荡漾。'
'午市。 日本料理店内食客盈门。 厢房内捍东独坐一桌面对半空的啤酒一瓶, 有点不耐烦。'
'字幕: 数星期後'
司理:陈总还在等朋友? 要不要先来点小食吃吃?
捍东:来点薰猪肝。
'司理转身。 蓝宇匆匆入。'
蓝宇:对不起, 来晚了。
捍东:怎麽来的?
蓝宇:坐公车。
'外间忽传两名服务员东北口音的吵骂声。'
捍东:'替蓝宇倒啤酒' 以後来见我就打的好了。 如果我有时间, 或者我去接你。
蓝宇:不喝啤酒。 下午还有两个家教得去。
捍东:你那些家教, 也真够烦人的。 你还缺钱吗?
蓝宇:不是那个问题。 '抬头向正捧上薰猪肝的服务员' 麻烦你给我一个可乐, 一个杂锦锅面。
捍东:那是什麽问题? '面色一沈, 向服务员' 你出去给看看是什麽人那麽吵。 我们还得吃饭呢!
'服务员匆匆而出。 吵骂声俄间消失。'
蓝宇:你给我的钱, 我都储起来了。
捍东:储起来!? 那敢情好。 有天我落难了, 大概还可以跟你借钱呢。
蓝宇:不过没有多少。
捍东:蓝宇: 你这人, 有病。
蓝宇:对, 我有病。 大学那麽多女同学不喜欢, 偏喜欢上你。
'夕阳红日。 风中, 大学校园宿舍外捍东倚在平治车身抽烟。
由远而近, 背心超短裤身材俊美的健儿缓跑而过。'
捍东:唏, 不冷吗?
健儿:'停步, 原地跑' 还可以。
捍东:这几天的风可特大。
健儿:不碍事。 …老兄抽的是什麽烟?
捍东:这个。 '袋中掏出香烟' 来一根?
健儿:也好。 '趋前, 让捍东替他点烟後送到唇上' Mercedes? 这麽名贵的汔车在这儿不多见。
捍东:在等我弟弟。
健儿:你弟弟也真让人羡慕呢。
捍东:怎麽会? 你这麽健康的男孩儿, 才真让人羡慕。
健儿:'豪爽地笑' 我不叫健康。 我叫健儿。 宁健儿。 本校体育系三年级高材生, 国家体操队候选队员。
捍东:怪不得。 '掏出名片' 有空找我。 我公司正准备发展一个计划, 赞助国家级运动员出国的。
健儿:一定。 '端详名片' 他们呀, 可不知道我抽烟。
捍东:你放心。 我是挺能够守秘密的。 …哎, 再见吧, 我弟弟来了。
'字幕: 同年, 大除夕'
'接上场。 心情轻松的捍东吹住口哨正驾车驶出宿舍区。 他身旁坐了蓝宇, 在剥吃炒栗子。'
蓝宇:春节假期, 宿舍都空了。 一个人都没有。
捍东:'斜眼看栗子' 很饿吗?
蓝宇:工地那边挺忙的, 没吃中饭。
捍东:工地?
蓝宇:刘哥给我找了个临时工作。 工资不高… 哎, 我们说好了不让你知道的。
捍东:刘征! 他怎麽老背著我干莫名其妙的勾当? 他还拿不拿我当老板?
蓝宇:他很尊重你的。
捍东:那麽你呢? 你拿我当什麽人?
蓝宇:我… 我没拿你当什麽人。
捍东:'叹气, 把车停到一旁' 我有点事要跟你说清楚。 …工地的事, 为什麽不要让我知道?
蓝宇:我担心你会不高兴。
捍东:对呀。 为什麽你会担心我不高兴呢? …你听我说清楚, 我们认识, 是挺有缘份的, 可是我们不会这麽样一辈子。 我跟你在一起, 都是凭自愿; 和得来就在一起, 感觉不好就算了。
'车外远处平空爆了两响烟花。'
蓝宇:我… 感觉挺好的。
捍东:两个人, 要是太熟了, 倒不好意思再玩儿。 也就是该散的时候了。 你明白吗?
'蓝宇瞪手中栗子, 抿唇无话。'
捍东:'笑' 你穿这身衣服, 倒真像个小日本。
蓝宇:'从沈睡中苏醒过来似的' 我跟你… 还没太熟吧?
捍东:好像还没有。 '轻拥蓝宇…' 告诉我, 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车厢内, 双影爱拥不语中。'
捍东:'画外音'
两个人, 要是太熟了, 倒不好意思再玩儿。 也就是该散的时候了。 在该散的时候来临以前, 我并不知道, 有一天, 我会那麽怀念你的味道。
'画外音通下场。'
'捍东老家。 北京四合院。 不是没有排场的人家的年夜饭。 老佣人牛妈在老太太带领下密锣紧鼓。 合家喜庆不在话下。
老太太: 捍东母亲。 高级干部的妻, 也很见过点风浪。'
老太太:'正房外厅上饭桌旁调兵遣将' 小红, 别乾坐著。 过去把那套斗彩杯碟拿下来, 等会□茶用。 小心别碰了! 牛妈你先把甲鱼锅开起来吧。 …大宁怎麽还没到?
'正房内厅, 端坐一旁, 正在跟捍东及蓝宇在嗑爪子的咏红好脾气地笑。
咏红: 捍东妹妹, 二十四五岁的秀丽女子。'
咏红:'向捍东, 蓝宇' 这明摆著就是男女不平等嘛。 你们不也就「乾坐著」, 怎麽就派我去? 蓝宇, 你去。
捍东:你别闹。 他怎麽知道什麽斗彩呢? 别待会儿他再给砸了, 我可给老太太赔不起。
咏红:'大嚷起来' 妈, 您才多大年纪了? 我怎麽听见有人叫您老太太了?
老太太:'从外厅进, 向咏红' 多少年了, 老叫你不要大呼小叫的? 赶明儿怎麽教你的儿子呢? '坐下抽烟, 嗑瓜子' 什麽老太太?
捍东:'举手投降' 我没有!
咏红:'悄声, 向捍东' 懦夫!
蓝宇:'站起身, 恭敬地' 陈伯母, 杯碟在什麽地方? 让我去拿。
老太太:'讶异, 可无商量馀地' 你去? 那可没这个规矩。 你可是捍东的客人呢。 小红!
咏红:在!
老太太:你们家那一位, 可不是把这儿的地址给忘记了吧?
咏红:妈!
捍东:大除夕, 到处都在堵车咧。 卫东呢? 他还没有回来?
卫东:'外间入, 向各人' 哥! 妈! 姊! '目光落向蓝宇' 这是…?
'卫东: 捍东弟弟, 年刚20的前卫摇滚男孩。 '
捍东:蓝宇。 我大学同学的弟弟。 '向蓝宇' 这是我弟弟卫东。
蓝宇:你好。
卫东:'向蓝宇' Hi!
咏红:'向卫东' 去去去, 洗个脸就过去把那套斗彩杯碟拿下来。 「小心别碰了」, 知道吗?
卫东:'如遭雷殛' 干嘛? 又得拿那破东西喝茶?
老太太:卫东, 什麽破东西? 压岁钱还没给你吧?
卫东:每年都是这样子。 就让我去冒这个险把那些古董给搬上搬下的。 又不是没有其他东西喝茶。
老太太:这算冒险? 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当年我要不是冒著天大的险把你给生下来, 你还有今天呢你!? 你知道1968年是什麽日子来著? 我和你爸呀…
捍东:妈, 您打住吧。
咏红:'好脾气地笑' 这些事情, 我们上下都不晓得听过多少遍了。 '向卫东' 还不洗脸去? 去!
'卫东出。'
老太太:我就知道你们都听过呀。 可是我当母亲的就是有这个特权, 知道吗? 哪天喜欢了就把古时候的故事都抖出来, 当笑话说。
大宁:'提大包小包从外间入' 怎麽咱妈又在说笑话了? '随手把大包小包递向随他而入的牛妈' 这些都是吃的, 哦。
'牛妈接过大包小包出。
大宁: 咏红老公, 四十来岁的干部。'
老太太:哦, 您来了?
大宁:'向老太太' 对不起, 来晚了。 待会儿先惩饮三杯。
咏红:'悄声, 向大宁' 妈好像巳经喝过了。 怎麽这麽晚?
大宁:'向咏红' 刚要离开的时候出了点事情…
老太太:小红, 告诉牛妈那个烤鸭一好就可以吃饭了。
'咏红出。'
老太太:'向蓝宇' 年轻人, 过来替我把那个杯碟给拿下来。
'蓝宇跟老太太出。'
大宁:'点烟, 向捍东' 咱们有些日子不见罗。
捍东:没办法。 这些天比较忙。
大宁:也难怪。 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捍东:也没有多大。 凑合著吧了。
大宁:呵呵呵, 跟外贸部的三千万元贷款, 还算凑合?
捍东:那个… 是批了?
大宁:我也是道听涂说。 …你的关系这麽铁, 真令人佩服。
捍东:哪里, 哪里! '喜形於色' 真批了?
'隔玻璃见外厅上老太太领各人桌前入座。'
大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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