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喧嚣着,忍不住抬头,又对上了含笑的眼,立刻又看着空地。
两人搂做一团,陵端虽然撇开了眼睛,耳朵却听到少恭粗重的喘息,察觉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的往前摸,小心翼翼转回眸子,少恭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变得热烈起来,光是被看着就觉得浑身都在发热。
宽大的手掌早已摸到前段,寻到挺立的乳珠立刻夹在指尖,陵端一低头,打闹间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掀起,从肚脐开始的地方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只是浑身发热也没注意到,现在被少恭挑逗着,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却死死扣住他的手不许少恭继续动作。
“怎么了?”陵端在他身边,基本是有求必应,而且过程中也很享受,今天这样,是有什么事?
“等下……我想小解,一会儿再做……”脸已经烧成一片,可是晚上吃的汤汤水水加上喝了不少的糯米酒,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涨,可是被少恭拉着打闹一番,也没注意,现在愈发觉得需要先去解决三急,却不想被少恭搂住腰一把拽到怀里。
“少恭……”惊觉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了少恭腿上,手还不安分得在腰间摸索着解开腰带。
“来,我帮你。”
【一切向和谐看齐!】
难得的好春光,星空晴朗,陵端趴在少恭怀里望天,已经没力气动了,惊觉某人还杂兴致勃勃的挖掘,哼了两声,“就在院子里,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那你小声一些?”扳过陵端的头来亲了几下,揶揄了一句。貌似从青玉坛的时候陵端的习惯一直没改,做事的时候肆无忌惮,叫的那么大声谁不知道?现在还来顾忌?
“哼……你不喜欢?”被点着名说起这事,陵端也不害羞,反倒是踹了少恭一脚,听得开心,听完了拿自己寻开心。
“当然喜欢,不过你不是在顾及么?”捏了捏陵端的脸,却发现怀中人有些漫不经心,总是望着天。
“怎么了?”也看看天空,似乎没什么变化。
“少了颗星星,瓠瓜的四不见了……”陵端对着天空眨眼,似乎有些沉重。
“也许是今天刚好被遮住了,别多想。”天上的星星行走自由星官安排,自有规律。
“已经很久了……原来是二跟四都看不到,但是现在二出来了,四却一直没看到。”陵端歪着头,一本正经的说着,却忽然间“啊”的一声叫出口,叫完了身子还在发抖,抓住了少恭的手臂,开口已经不成语调,“少恭……嗯……别碰……哈……”
“嗯?别碰,别碰哪里?”明知故问,还不忘可以加重力道。
原本想着说下瓠瓜的两颗星星是从自己跟他见面后就一直没有的,但是现在被激得全是星星,下意识把人抱紧了,摇着头,嘴里全是些不成辞章的破碎言语。
陵端肤色是男孩子常见的小麦色,甚至有点偏暗,但是映着夜色显得幽幽泛着白光,又是年少,皮肤光滑紧致,摸起来舒服得很。修长的手指划过痕迹斑驳的胸膛,又忍不住舔了几下。倒不是夜夜索求,只是隔两天总不免要一下,两人都是放得开,下手不觉就重了。落下的痕迹,新旧杂陈,此番看来却似自己烙下的印记,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
日上三竿,陵端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滚。那厢尹千殇醉生梦死的挂在廊下没人理,这厢少恭把人拉起来,“还不起床?”
“唔……什么时候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早上困得紧,平日里少恭放纵着,起不来就不起来了,自然这会也没注意,被少恭抱在怀里,看着天色大亮知道时候不早了,却仍旧不愿起床。
“吃午饭的时候了。”
“啊……午饭!”陵端叫了一声,立刻起床穿鞋,但是力有不济的扶住了腰,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少恭一眼,少恭笑着把人搂怀里揉揉,“还疼?”
“还好。”陵端晃了晃从少恭怀里起身,他也没那么娇嫩,只是腰肢酸软不太习惯,少恭昨夜来了兴致,要了许多回,他也随了,现在才注意到身子有些受不住,瞪着少恭,这人怎么就一点事都没?
“要是真不舒服,把饭吃了再睡吧。”
“你有事?”通常情况下陵端要赖床,少恭都是陪着,都会留在家里,这一回忽然改了说法,陵端有些怀疑。
“是啊,需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先把饭吃了,吃完再睡。”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打算叫着陵端一起,但是看他现在走路都要扶腰,还是回去躺着吧。摸摸陵端脑袋,昨天清理完了便睡,在被子里捂到现在,头发全乱了,用手耙了几下,又把人抱到窗前,放在腿上。给他把头发解开重新梳了起来。
陵端倚在少恭怀里,任由他弄着头发,偶尔拉住了头发扯扯嘴也不说话,等他给自己收拾好了。察觉背上被轻轻拍了两下,知道是要走了,一伸手又把人给抱住。
“怎么了?”陵端身上,总带着几分小孩子脾气,大约是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天墉城,又是二弟子,仗着戒律长老的宠爱,没受过多大罪,对人情世故,似乎不大懂。
“没什么。”嘴里咕囔着,就是不放手。
“乖,把饭吃了,困就再睡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就算是那边催得紧,他也不愿叫陵端伤心,哄了几句,陵端果然松开了手,摸了摸刚梳好的头发,起身去拿外衣。
“少恭,你来叫他起床都叫了多久了?”千殇走到门口叫起来的时候,少恭正在帮着陵端穿衣服,陵端听到千殇的叫声,立刻背过了脸,衣服已经穿好,一拍少恭的手道,“好了,我去吃饭。”
越过千殇和少恭两人一人出去了,千殇看到陵端不太高兴的样子,只道,“他是不是有起床气啊?”
少恭盯着陵端的背影到消失,也没回答千殇的话,只是说了句,“走吧。”
匆匆用了午饭,支着脑袋想着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脑袋还有点晕,但是回到房间挨着枕头又睡不着,抬眼看到自己养得花花草草,复又起床。把花草一盆盆端到外面晒着太阳,原本都要枯萎的花草被自己捡回来养了一个冬天,反倒愈发茂盛起来,过了年,到了春日,纷纷抽出新叶,现在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盆。
陵端一盆盆往外搬着,一旁的仆婢看着只觉得好笑,又碍着少恭的意思不好说什么。
☆、第102章 白梅有蕊(零二)
对于花花草草,陵端养得随意,但是无聊的时候却喜欢拿来打发时光,也不顾身体还有些酸软,进进出出的搬着,一抬头看到小厮为难的站着,便站了起来。
小厮也看到了陵端,走到跟前支吾了一会儿原来是送信的。
“交给少恭是吧。”陵端一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信封上只有欧阳少恭亲启几个字,也不在意,往怀里一揣到,“行,等他回来我给他。”
把花花草草全都搬出来,然后又是洒了一盆水,想起来少恭和兰生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劝他不能这么浇水,奈何陵端就是这么浇了,还养得特别好,简直就像给陵端争气一样,陵端也不由得上了心。
等到水也洒好了,陵端看看灿烂明媚的阳光,估摸着少恭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自顾自的回了书房,从怀里掏出信来,不想手还湿着,一下子打湿了信封,陵端擦擦手,把信纸从里面抽出来用镇纸压住,一眼撇到夫君两字手抖了抖,立刻撇开眼睛。
拿起本书来看,看了几眼心中又是烦躁,眼瞧着书桌上一方刺眼的白。偷看信件这种事情不愿意做,看书又实在是没心情,陵端把书一丢,仍旧是泡了壶茶,坐在院中看着花花草草。梅树已经枝叶繁茂,一树的落白换成了青翠,倒也养眼。
清风拂过,草叶相互摩擦着,发出“嚓嚓”的响声,陵端支着脑袋发呆,似乎没有听见。
“端儿?”少恭走到跟前,在陵端眼前晃晃手,陵端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嗯,怎么了,在想什么?”
“你去做什么了?”
“潘明钰的妻子病重,我过去看看。”
“又病重了……”
“抑郁成疾,前些日子变天又受了寒,也有大半个月了。”摸摸陵端,头发走的时候给他梳好,现在已经有些乱了,几丝短发落在鬓边。“一个人在家无聊么?”
“没……你来了信,我放桌上了。”
“哦,我去看看。”
少恭拿着信出来,陵端还在门口站着,看着有些寂寥。走到陵端身边,也不隐瞒,“是巽芳来的信。”
“哦……”
“她……想叫我们过去一趟。”少恭小心斟酌着字句,他也不知道巽芳那边是怎么回事,只是派去伺候的人一直没说什么,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那你去呗。”陵端从头到尾都没看少恭一眼,只是望着天,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叫我们一起。”少恭顿了顿,看着陵端,陵端仍旧是望着天,“我不想去。”
少恭素来惯着陵端,陵端说不想去他也不勉强,只是巽芳专门来了信,还说要见最后一面,少恭心中实在放不下,里里外外安排了一遍就要启程。
本以为陵端在生气是不打算见他,却见陵端抱着琴来。
“怎么,还叫我带着琴去?”
“不,带着我去。”
“你不是不想去么?”
“你去我就去。”陵端瞪着眼,大有几分不饶人的味道。
“你……”少恭话没说完叹口气,又在陵端头上摸摸,这是何苦呢?心里生着气,又要跑一趟?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陵端就没信过巽芳已经放手,也不信少恭已经放下。只是平日里避而不谈,一旦说起,陵端又要生气,少恭怎么解释,陵端就是迈不过心中的坎,不如一起去,叫巽芳说清楚,也好让陵端安心。
打定了注意才叫陵端跟着一起走,两人出门从来都是少恭拿着行李,陵端什么都不会带,就是一定会带上那把古琴。还是当年花锦仪拿来砸少恭的。
当初翠微峰上花锦仪和少恭都在陪着陵端的时候,陵端格外喜欢这把琴,后来带回了琴川,也是喜欢叫少恭弹琴给他听。不知是不是这琴带着仙气的缘故,少恭越发用的顺手,弹起来不仅能调养自己的身体,更能增进修为,自然也就习惯用着。
陵端背着琴,跟着少恭一路飞到东海之滨,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是少恭要抱他他也没拒绝。只是把琴放到了怀里。
等到了海滨,只在海边孤零零的有所小房子,面朝着大海,陵端看了少恭一眼,少恭放开了陵端便答道,“这就是桐姨的住处,她说希望在此看着自己的家乡。”
陵端听了默默抱着琴,跟着陵端一起进了屋子。巽芳还是老妇人打扮,见了两人笑容可掬的邀着人坐下。
陵端坐是坐了,只是抱着琴,扭过头,看都不看巽芳。少恭握了握他的手,附身问着桐姨近来如何,老妇人满面笑容,寒暄了一番才说到,“这么多年,看到你找到可以陪伴在身边的人,我也就放心了。有了他,你就能好好活下去。”
桐姨话一出口,少恭便低了头,握着陵端手的力度顿时加大,陵端手被捏的有些疼,咬着唇,依旧没说话。
交代了一些事情,桐姨开口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