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现在可以确认,大家都在卖,只有我等撞大运的闲人才买进的了。据说,每次股灾,还是有人随着经济复苏,借着股票充实荷包的,但愿我熬到那时刻。至亲至疏夫妻,至赢至赔股票乎。
都说那里是彩虹的国度………机场惊艳
直到迈进约翰内斯堡的海关,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南非这会儿是真真切切的在前面向我们招手了。因为中国和南非在那时,还没有签下来进一步的旅游协议,南非方面只接受中国来的团队旅游者,不接受我们这样的散客,旅行社帮我们申请了签证后,给了我们一张团员名单,其实只有我们两个人是真的,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就是说,万一点儿背一点,人家就地拒签了,我也没辙儿。前脚迈进机场,后脚就给北京的旅行社发了个短信,“突破成功。”,得到回信“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站在机场,一眼望出去,还以为当地正在有选美活动,美不胜收。眼神随便落在哪一个地方,都能看到美女,小麦色的皮肤,均匀光滑,眼睛深得像海一样,说是白色人种,又不是那么人高马大,凹凸有致,觉着没有高我多少,但是站到一起,好像大腿都到我的腰上了。后来看书上说,这是南非几代混血的成果。正看得目瞪口呆之时,后面一阵吵闹,来了某个土著贵族家的小姐,扭着腰一路走来,头发像一堆小蛇一样紧密地盘在头上,高高的仰着下巴,微微点头向向她致敬的机场工作人员依依回礼,身穿着黑底橘红色大花的长袍,但是依然看出胸前好像是捧着两个实心球似的。
见到公主,我们也正过来神儿。赶紧按照那本旅行手册上说的,去买飞往克鲁格原始公园的机票。那本旅行手册在国内卖得很好,是同事隆重推荐的,说是这本书非常实用,信息准确。等排队排到了窗口,工作人员说那班飞机早就停飞了。当时就傻眼了,下面该怎么走啊。推着行李车,又到长途汽车服务台去问,得到的答复是客车票要预定,而且是三日后的。这怎么行啊,四处张望之际,引来好多当地的导游,后来才知道,当地有很多青年旅行社,他们都是旅行社的老板,找游客到他们那里去住,然后再一起拼团租车旅行,但是我们要去克鲁格公园,跟他们的行程不一样。
这时,来了个瘦瘦的小黑人,说他们旅行社有专门去克鲁格的小型飞机。看,我就知道肯定有办法,于是放心跟着他走。来之前,早已听说南非秩序混乱,尤其是约翰内斯堡,号称世界犯罪之都,旅行手册上写着:南非的抢劫手段很原始,一般使用匕首,遇到抢劫,旅行者不要逃跑不要挣扎,要钱给钱要色给色,然后到当地的警察署去报案,根据报案资料,事后可以向保险公司所偿。但是看小黑人身形,一点儿也不值得紧张。走到机场门口迎面过来一个黑塔式的人物,小黑人指指,让我们跟着他继续走,那时刻,“大黑塔”正举着一只手,伸着食指,飞快地转着汽车钥匙。我们一看,对视了一下,掉头就往回走。小黑人抓住行李车,伸出两个手指头要小费,当家的掏出两块,但是人家又说要二百,我们硬下心肠,不再搭话,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
转眼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可是我们连机场还没迈出去呢,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小黑人吓破了胆呢。我们鼓足勇气,哎,总算走出来了。沿着机场的甬道,走了一大圈,总算找到有个地方,提供旅行咨询。一个和善的白人男子,帮我们联系了克鲁格的一家旅行社,并且预订了第二天的班车,接着叫来出租车,送我们去一个庄园住宿。
这可是一座货真价实的庄园,大片红土地,回廊、绿地,高耸入云的棕榈树,清澈如翠的游泳池,走到哪个角落,都能听到有流水嘀嗒的声音,兴许是个造景,兴许是条暗溪,老板娘说,当天要有两个婚礼,一个就在我们房间外面的空地上,那里已经搭起了白色的凉棚,所有桌椅都罩上了暗红色的罩布和金色的拖地滚边,客人还没有来,穿着黑白制服的佣人进进出出,桌上摆着精美的瓷器。我很想看看拖白沙的新娘,可惜经过白天的一顿周折,头一挨到枕头,很快就混沌不清了,只记得梦里,时而悠扬的歌声,时而踢踏的舞步作响。
都说那里是彩虹的国度………克鲁格
我以为得多大一辆班车呢,其实就是一辆依维柯,不知道南非这是什么习惯,没有固定的车站和站牌,出门要预定车票,然后汽车就开到约好的路口来接人。不过,这是给白人或者背包客乘坐的车,也有那种和中国乡间一样的,人挤人,脚下是猪,头顶是鸡笼,招手就上车的大客,但是一般没有人会建议黑人以外的人去那里的。尽管,种族隔离制度已经废除多年,但是人在南非,无时无刻不能感觉到肤色的含义,白人都从事体面的工作,即使同样的工作,黑人拿不到同样的薪水。车经过整齐漂亮的小区,那一定是白人住的地方,规划整齐,干净时尚,但是黑人住的地方,则是四面水泥墙,顶上搭着薄薄的瓦楞板,没有窗户没有门,一家老小,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瞪着来往的车辆。
到了夜里,天完完全全都黑下来,只有一轮圆滚滚的月亮在天上的时候,我们才在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看到INN的标记,我已经觉着很亲切了。汽车一走,周围立刻安静得只有虫叫,往哪一边看都是一片黑,好像停车场上有人影,就走过去,上帝保佑,正是来接我们的旅行社两个工作人员。黑人是司机,白人像是监工。大学里有个同学去澳洲留学,说同学的英文口音重,总是把“Manager”讲成“马尼甲”。幸好听过这段子,才听懂了那白人说得话,问他什么,他都说先睡觉,等明天见了“马尼甲”再说。我说我们要清早去看犀牛,他说“马尼甲”有安排,放心去睡觉。把我们撂在一个矮矮的木阁楼里,他们就走了。
这里是营地,出来一个壮得像熊一样的黑人,笑起来非常快乐的样子,他是营地管事,张开双臂结实地拥抱了一下来人,就招呼我们吃饭。我对切开见血的牛肉一点也不感兴趣,老公坚持那也得吃,我用剩下的榨菜拌米饭吃下去,幸好,南非是非洲大陆唯一产水稻的国家。
我们住在另一个木房子里,刚看到,有些害怕,因为周围十米以内再没有别的建筑物。踏阶而上,前面一个宽敞的露台,摆着木头的方桌和躺椅,仿佛是木头砍下来,劈开就直接钉成这个样子,没有经过打磨和抛光,可以看得到木头筋儿。推开门,就看见一间宽敞的卧室,大概是这里当过荷兰人的殖民地,所以整个布置都像是上个世纪欧洲的风格。宽大厚实的卧床,铺着雪白无痕的床单,顶上吊着白色镂花的幔帐,我想立刻跳上舒服的大床身体四处挨着柔软的棉布,又想坐到那只咖啡色的单人沙发里假装看一会儿书,又想趁月色趴在露台的栏杆上,望望夜间的森林,都不知道该先满足哪一样,在屋里来回转圈,实在是太美妙了。来的时候,听北京那个旅行社的小姐说,克鲁格特别棒,早晨起来就能看见长颈鹿在门前吃树叶,我还以为我得住进帐篷里呢。
天还没亮,就赶紧起来吃饭,想趁太阳出来前进森林。其实我特别想什么都不干,就待在那屋子里一整天,也够享受的。一个叫果菲的黑人青年作了我们的向导,开着敞篷的吉普车,驶进克鲁克原始森林。里面和动物世界里一模一样,感觉都不真实了,好像看电视一样。太阳在地平线上掀起一层红色的朝霞,袅袅的雾气从路两旁的森林里升起来,路势起起伏伏,车有时好像开在树林的头顶上,和云朵特别近,有时又像走进了低洼的河床,巨石林立暴土扬长。一会儿,看见羚羊群,有两只正在用犄角打架,一下撞到一起去,一下又分开,一只蹄使劲在地上撅起尘土来,以后再看见人跑步时先助跑热身的样子,我都会想起羚羊那架势;一会儿,几只狒狒懒散地走过,怀里吊着小狒狒,见到有车来,就停下,等着随时地喂食;一会儿有拖着长长蓝色尾巴的红色鹦鹉从空中飞过;一会儿果菲指给我们看远处的长颈鹿。天色大亮,温度也逐渐升高,路中间出现几个小土堆,一米来高,果菲停下观察一下,说那是大象拉的屎,呜,好大的一摊。果真,走不远,就遇到了大象,妈妈带着孩子。
中午饭,我们在一个小镇上吃了卷饼,依我看,跟煎饼果子有异曲同工之处,加上甜面酱会更可口的。很多游客都在这里吃饭,可能是克鲁格的招牌店吧。吃饭的时候,总是有黑人头顶着一笸箩分装成小袋的坚果来卖,有个女人,边叫卖边自己扭起来,那种黑人特有的节奏感,引来很多叫好,有些白人游客虽然不买,也抛出些硬币,那黑人跳得更卖力了,露出粉红的牙床,牙齿已经所剩无几。果菲低着头吃自己的饭,我想他是觉着有些难堪。
晚上,终于见到了那个“马尼甲”,竟然是个女的,竟然还长胡子。她坐在我们对面算账,我使劲地在桌子底下捅老公,用中文肆无忌惮地说:“胡子!胡子!”我们请她帮忙预定去开普敦的车票,她坚持要订先回约翰内斯堡,再去开普顿的票,地图上看明明是个三角形,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老公一再嘟囔:“这个小胡子女人,搞糊涂了吧。”我只着急,赶紧回到我那浪漫的森林小屋中,看遍房间的各个角落,再从各个角度看看外面的风景。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孩子的眼睛
上个周末,寒气逼人,但是阳光明媚,我开车过了桥,到了海湾那一头的北温,闲逛。马路那一面的下头,是个船厂,站在这一头,看过去,锈迹斑斑,可惜了湛蓝的海水。我穿过马路,遇到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帽子围巾捂了个严实,手里捧了杯咖啡,双脚在原地不停地挪着,另一边,她的儿子,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背朝着妈妈,脸向着大海,坐在便道的隔离墩上,瞪着圆圆的眼睛,小嘴巴不由的张着,有些口水马上就要淌下来,浑然不知,全神贯注地看下面的起重机来来回回地运水泥板。我乐了,那女人也无奈地乐了。
小孩子总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前日,和朋友聊天,说起另一个和白人结婚的女人。我不是很熟那个人,因为彼此可能看上去不大对路数,她那个混血的女儿,长得也让我觉着很奇怪的样子,想说混血混得不咋的,又觉着有些不厚道。正聊着天,朋友的小儿子过来,搭话说:“我属猴儿,妹妹属狗,那个凯芙属猫。”凯芙就是那个混血小姑娘,她们有时遇到一起玩游戏。朋友赶紧打断儿子,“胡说,哪里有人属猫的。”儿子肯定地说:“就是猫,凯芙长得就跟猫一样。”我哈哈大笑,总算找到有陈述句来描绘那孩子的长相了,是像猫,有些对眼,两只眼睛离着又有些远,没有鼻梁,翘着个鼻子头,可不像猫。本来也算可爱,但是她妈妈老拿她当模本去比较别人的孩子,同为妈妈的我一直有逆反心理,这回算是痛快一遭。
我们家这个也奇怪,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找毛病,“我不吃蘑菇!”我说:“你看看蘑菇,不是跟老鼠一个颜色的吗?”她就大口吃下去;“我不喜欢芹菜!”我又说:“你好好看看,这可是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