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完手术,第一时间就是洗澡,她难以忍受满身血腥的味道。
看着某人迅速离去的背影,欧诺回过头来对着莫里斯好奇地问道:“老师,你去哪里招来了这么一个宝贝!”
宝贝?没错!看她的举止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娇小姐,却小小年纪如此地厉害。
回过神来的莫里斯终于发现今天有什么不对了,不赞同地看了欧诺一眼,严肃地说道:“你可别打她的注意,别忘了你比她大了十多岁。而且,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足足洗了半个小时,云轻然才穿好睡衣下楼去了。宿影从厨房中出来,端上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才站着面对着她说道:“云风云雨已经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了。云三少爷的事情,也已经有一点眉目!”
第一百六十三章酒吧碰面
“坐着说!”淡淡地说了一声,云轻然半阖着双眼,捧着一杯袅袅的清茶,舒缓地靠在沙发上。
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背挺得笔直,银色的长发顺着银色的袍子坠地,带着高贵而神秘的气息。宿影的声音平静飘渺,仿佛从悠远的古寺中传来一样。
“教廷的中层专门制造了各种机会伪装与三少接触过,明里暗里的在打听三少拥有的牟阳东西,但是那东西是什么我们就打听不出来了。这东西是什么,也只有教廷的高层才知道。”
把手中的一份讲过仔细的整理的资料放在了云轻然的面前:“这是调查中,三少和别人的对话和被调查的人的供述。目前我就只分析出了这些!”
“整个教廷都知道了?参与的人有哪些?”淡淡的声音,云轻然嘴角扬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只是这边的一个主教知道。有一任红衣主教快退了,他是这次候选人之一,但是还有一人比他的机会更大。所以他就想借此立功,登上红衣教主的位子!”宿影的眼中有着微微的嘲弄,想要借着别人立功,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恼了小姐。
这辈子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自作聪明地把脑袋给动到小姐的人的头上。
目光变得幽深,谁也看不懂里面有些什么。云轻然突然睁开的双眼,却让宿影从脚底窜上了一股凉气。
教廷!虽然她并不怕它,但是不得说这个势力不是只经过几年发展的她比得上的。更可况就算两者势力相当,她也不会选择同归于尽的做法,至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她不会去做的。
但是小舅舅的仇她又不能不报,那么,借刀杀人是最好的一招。相信这么大一个势力,要发展起来得罪的人一定不少。一个蚂蚁虽小,但是一群蚂蚁呢?
退去了清冷的外衣,邪恶的气息开始蔓延。云轻然仿佛坠入地狱的炼狱天使,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和教廷对立的组织有哪些?特别是属于生死大仇的那种!”
“黑暗议会是一直以来就和教廷对立的,两者一代表光明,以代表黑暗。还有就是西方的各国政府,因为教廷总是一宗教的名义干涉着各国内政,以达到扩大利益的目的!另外就是我们幽冥和暗狱,因为过于神秘的东西他们就想要摧毁,不允许有组织在他们的控制之外。”
“一群伪善的神棍罢了!”云轻然不屑地说道。相比于伪君子,她还是更喜欢真小人一点。“你去查查其它和教廷有仇的组织,把资料整理出来,分析出哪些可以利用的。等我想好了方法再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轻抿一口清茶,袅袅的青烟依旧,模糊了云轻然倾城的面容。宿影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迅速地转过头离去。
宿影!司空宿!她不是你该肖想,她是你的主子,曾经立誓被当做妹妹一样宠爱的主子。
一步步走着,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道,可是脑中总是不停地回想起云轻然那邪气肆然的样子,无尽的妖娆仿佛遍地盛开的黑莲,让人甘心坠落于深渊。
云轻然一个人坐在客厅中,看着杯中一点一点被热水绽开的干花变得美丽饱满,不知道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舒缓悦耳的铃声响起,引回了她渐渐飘远的思绪。皱眉,看了一眼不停闪耀着的手机,一声无奈地叹息轻逸出口。才过多久,她怎么又开始想念他了!
“喂!”清清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莫里斯一怔,他突然发现从很早前认识云轻然开始,她的声音总是这样轻轻冷冷的,没有一点小女孩该有的娇柔之感,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他想,就算是云轻然以后长大了,声音还会是这样吧,如同冰山上的雪莲,清冷,却让人由心底流淌过宁静。
还好,莫里斯没有走神太久,很快地回过神来。
“云,你小舅舅唯一的好友从国外回来了,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他很担心就找到我这里来了。我把你的电话给他说,你自己看把不把你小舅舅的情况给他说一下,这样行不?”很快地,莫里斯说明了打电话的来意。
端着茶杯的手屈起一指,隔着玻璃杯划过已经完全展开的花朵。小舅舅唯一的好友吗?既然是小舅舅在这边唯一的好友,她还是去见一下吧,毕竟小舅舅独自在这边这么多年,有他陪着她也应该感激呀。
“你把我的电话给他说吧!”
挂断了电话,云轻然并没有放下手机,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着、等待着。很快,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
“是阿飞的外甥女吗?我是你小舅舅的朋友!”没等云轻然声音落下,那边就着急地说了起来。
云轻然微怔,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不过没有想太多,可能是在哪里听过而已吧。她很快地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海,简单地回答道。
“是!”清冷的声音,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于陌生人,就算是小舅舅的朋友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的。
“可不可以告诉我……”
“出来吧,我正好有一些关于小舅舅的事情要问你!很重要!”她打断了他的话,很直接地说道。
那边一愣,没有立刻回答,显然是没有想到云轻然会这么说。应该,莫里斯给他大概地说了一下云轻然的禁忌吧,不喜欢陌生人靠近,甚至说话的她居然会要求见面。
“好!”这次,该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在哪里?我刚来这边,不熟!”
犹豫了一下,他说道,“酒吧,FOREVER!”
“好,马上就来!”说完就立刻地挂断了电话,宿影正好站在客厅门前等着。
天色一黑,宿影又披上了他那件银色的斗篷,遮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和他银色的长及脚踝的头发。
云轻然换上了一条黑色的长裙,幽暗的黑色为她添了一份邪魅的妖娆,和黑暗中的神秘。
FOREVER是一间酒吧,一间高级酒吧,能够进来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但是越是自诩的上流人士,就越是恶心肮脏。
站在酒吧门口,云轻然回忆起在车上看到的资料,眼中闪过厌恶的情绪。很不幸,云向飞那唯一的朋友还未见面,就留给她了不好的印象。
她没有让宿影陪她进来,独自走到酒吧大门,虽然她的年龄看起来是如此的幼小,但是能够作为一间高档酒吧的前台、迎宾,最重要的就是有好的眼力。
一身黑色长裙的云轻然,浑身散发如此着高贵神秘的气息。一个大大的眼镜带在脸上,挡住了大半张脸,只是从那露出的红唇,尖尖的下巴,还有雪白的脖子可以想象得出,绝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小姐,请问是一个人吗?”前台迎宾笑意吟吟地走上前来,温声细语地问道。柔柔的声音让不管是男女,都无法对她有任何的不满情绪。
“找人!”清冷的声音仿佛炎夏中流过的一汪清泉,让不管刚进来的人还是准备离开的人,目光不由自主地循着她声音望过来。
只是这目光让她脸色一冷,清冷的声音就带上了寒冰:“我找江明翰!”
冷冷的声音让眼前的漂亮女子一颤,不过能够在这地方工作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很快地回过神来:“江少已经在等着了,请跟我来!”
绕过混乱的舞池,侍女带着云轻然走上了楼上半封闭的包厢之中。包厢面对舞池的一面,只是一半玻璃的栏杆和一层薄薄的轻纱。透过朦胧的轻纱,可以看到有的包厢中朦胧交缠的身影。
“江少,您的客人到了!”轻轻敲了门,在得到同意后侍女将云轻然带进去才说道,然后就知趣地退下了。
云轻然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但是让她觉得更加熟悉了。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背影转过身来。
是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是很快就掩饰了下去,恢复了平静。从头到尾,云轻然就是这样淡淡的,冷冷的,嘴角似有似无地笑着,就没有了其它的情绪。
相比于云轻然的淡定,江明翰就要惊讶得多,惊讶道他大声叫了出来:“是你?”
云轻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冷冷地看着他。原来江明翰,就是她在飞机上见过一面的自恋男。
见到她的表情,江明翰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略微的尴尬。那天下了飞机后才发现自己搭讪的居然是一个不成年的小女孩。
他静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恢复了正常,略显热情却没有了当日在飞机上的轻佻:“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阿飞的外甥女!你叫什么名字?”“云轻然!”毫无情绪地说道,在见到他的本人后,她对他的印象更是跌到了谷底。杀人放火的人,她都没有多大的感受,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玩弄女生的花蝴蝶。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不想废话,她直接问道。
“你小舅舅怎么了?我都联系不上他!”江明翰有些受伤,他知道云轻然会讨厌他,但是没想到连客套的话都不愿意多说,直奔主题。
他是不知道云轻然不管是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所谓的客套的。
“出事了,还在昏迷当中!”
云轻然的声音很淡,很平静,平静到江明翰甚至认为云轻然会是在同他开玩笑。但是他知道云轻然是不会同他开玩笑的,那么这就是事实!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大叫出来,眼不可思议。
不明白云轻然在小舅舅昏迷不醒的时候,说得还这么镇定。但是依他从莫里斯哪里了解到云轻然和云向飞的关系和云轻然的禁忌,知道她愿意来这个地方见他就是对云向飞的在乎了。
“他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醒不醒得来要看他自己!”云轻然幽幽地说道,她还是万分担心。
听到好友能不能醒过来还是另一说,江明翰也沉默了下来,包厢中萦绕着一种沉郁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沙哑地说道:“是什么人做的?”云向飞的身手好到不行,他是见过很多次的。他会伤得这么严重,一定不会是意外。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想问你关于小舅舅接触过的人和说过的事情。我已经大概的确定是什么人做的了,但是具体的原因还没有查清楚。找不到原因,就算是醒来了都还有再次被害的可能!”
“好,我都告诉你!从我认识云向飞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江明翰难得说话如此平静,但这却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不过你要先告诉我是什么人做的!”
清楚的瞳孔中浮现嘲讽的笑容,云轻然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你还准备帮小舅舅报仇了?”
“当然!”江明翰不明白云轻然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但是他却很肯定地说道:“因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教廷!”
“什么?”云轻然突然说出两个字,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嘲讽的笑容在嘴角扩大,“我说,打伤我小舅舅的人是教廷!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