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早有准备,虽然云轻然和夜宁轩两人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现,但是每天他得到了情报之后,都会将手中的情报整理一遍,排除过时的,留下最新的。
“最近教廷的实力损伤很严重,每天夜里都有各个组织的人偷偷前去,也有一些高手,为了突破而去寻找灵石的。那一类人最为疯狂了,因为不突破就只能死,所有很多人都想要这样博一次。”
“而这么长的时间里,教皇就出现了一次,三个红衣教主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教廷的那些人根本挡不住外面那些人的袭击。”
“三天前,教皇出面说明,灵石已经被他们用掉了。对于这个解释,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理由是,有的高手没有感受到教皇的实力有所提高,反而有些不稳定起来。但是他却没有再出面说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很多的势力都离开了,或许是看着得到灵石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东方修炼者当中,魔道的人消失得最为干净,在我们的调查中一个都没有留下。”
“还有一件事情……”说道这里,残影有些犹豫地停了下来。
云轻然和夜宁轩一直静静听着,哪知残影居然停了下来。夜宁轩抬头,看了残影一眼:“还有什么?只说就是了……”
“还有就是,梨本英子在我们的监视中消失了。”残影垂头说道,有些忐忑。一个弱女子而已,居然在他们的监视中不见了。
夜宁轩冷冷的看了残影一眼,只是这一眼,让他如坠冰窖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夜宁轩很少释放出自身的威压,但是难得这么一次,让残影感到夜宁轩的实力更加恐怖了。
只是一眼,就将目光给收了回来,“这次负责此事的人,全都自己去领罚。”
“是!”残影舒了一口气,才感到自己的后背居然都湿了,全身仿佛虚脱了一般。
看着还站在这里的残影,夜宁轩好气地说道:“还有什么事?”
“日本那边传来了消息,梨本正雄已经布置好了,等到您回去的时候,就夺取梨本家的权利。”残影说完,就闭嘴快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不敢再呆在夜宁轩的面前。很明显,因为梨本英子消失的事情,他生气了。
对于云轻然有敌意的人,就算只是一只蝼蚁,夜宁轩都不会放过。暂时没有动梨本英子,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里本家的家主之位,会节外生枝,同时也想要一个更好的方法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手下的监视下消失了。他可不相信她自己有这个实力,甚至她连发现监视她的那些人都不可能,虽然他的那些手下,实力不是组织中最高的一批人。
那么,能够帮助她消失在他安排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放心吧,她连我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更何况就算是找上了我,也讨不了好!”看着夜宁轩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云轻然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
“轻轻,那你一定要小心。虽然你实力不低,但是不怕他们正面来,就怕他们来阴的。”夜宁轩担忧地说到。
云轻然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跟她来阴的,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同时,两人手机上的信息业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两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被红霞染成了火一样的颜色。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夜幕降临,城市却变得灯火辉煌,比白天还要绚丽一些。
夜宁轩进入厨房,好好地做了几个家常美味出来。在空间中那么长的时间,也就中途给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而已,轻轻早就该嘴馋了。
吃过饭等到晚上十点钟左右,两人才低调地离开了房间,开车前去教廷。
夜宁轩嘴角带着笑意,跟在云轻然的身后在教廷游走着。她只说让他陪她来教廷一趟,没有说理由,但是他发现她来这里的原因他似乎已经知道了。
“这次的三个备选红衣教主第四名,就是我们幽冥安插在教廷的人。”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让安插的人往上再爬一步,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她没有理由会放弃。
夜宁轩微微一笑,一把将云轻然揽在怀里:“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云轻然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夜宁轩为什么这么问。两人的真实身份,在组织中也就只有那四大护法和宿影知道而已,其他人,都只认得带着面具的他们。
见云轻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夜宁轩脸上出现了一抹邪气的笑意,用指尖勾起了她白色纱裙,“你,就穿成这样去见你的手下。”
白色的轻纱划过了夜宁轩纤细而修长的手,云轻然眼中出现了懊恼的神色,她怎么就忘记了。
退开夜宁轩的怀抱三步,她一个旋身,身上的白色纱裙就已经退去了,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锦袍,雌雄莫辩,金色的面具又带着神秘的霸气和邪异。
夜宁轩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大步上前一步,俯身在云轻然的唇上一吻,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地后退,在她气呼呼的目光中,一手快速地从头顶放下,一身的衣服也有了改变,变成了他作为暗狱狱主的经典装束。
“我们走吧!”带着调笑的笑意,夜宁轩拉着云轻然快步上前。教廷的格局两人已经摸清楚了,前方是作为三个暂时要进行洗礼的三个准红衣教主的房间,而两人要去的就是那里。
两人隐身进了一个房间,立刻在里面布置了一道结界。教廷给三个红衣教主的临时房间都不错,是一个套房,有卧室有客厅,而两人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即将成为红衣教主的人居然在电视前打游戏,经典的任天堂采蘑菇。
云轻然头顶上出现了一滴大大的汗珠,他这个手下的爱好还真是特别。有些心虚地转头去看了一眼夜宁轩,果然发现他眼中的笑意。顿时,因为夜宁轩这一笑而产生的怒火,注定会被云轻然发泄在面前某人身上。
撤掉了身上的隐身术,云轻然放开拉着夜宁轩的手,就这么走到电视和正沉迷于游戏中的人中间去,挡住了他。
看到云轻然的突然出现,眼前的人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突然,他才发现有什么不对,但是却没有惊慌,脸上的呆愣退去,带上了天真的笑意:“你是谁呀,怎么进来的?”
云轻然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夏佐?”
“嗯!”夏佐点头承认,天真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眼中带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云轻然的眼中露出了邪气,再次吐出了两个字,“幽七!”
夏佐的脸上出现了惊骇的表情,一脸警惕地看着云轻然,哪里还有刚才的天真无辜。这个时候的他,就仿佛是一只狼一样。
幽七,这个名字怎么让他不惊骇,知道这个名字,或者准确地说是代号的人,就只有组织里的人。而知道这个代号所代表的人是他的,全世界不超过三个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没有踪迹
似乎是知道夏佐心里所想的似的,云轻然眼中晕开了一抹暗色的波纹,嘴角却微微地扬起了三分的笑意,浑身散发着邪气。
她手心一番,白皙而干净的手上,一枚诡异的黑色水晶令牌出现在手中。白与黑的对比,让她的手看起来仿若白玉一般。
黑色的水晶令牌,半透明中央有一朵诡异如火一样盛开着的彼岸花,诡异,却带着霸气,有一种在死亡中浴火重生的决绝炽烈。
看到了这一枚水晶令牌,夏佐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条件反射地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宫主!”
夏佐激动地看着云轻然,没想到,他能够亲眼见到宫主。幽冥宫主的神秘,只有首领宿影见过而已,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修炼的心法,还有各种武器,都来自于神秘的宫主。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幽冥,已经有不少人见过云轻然了。他进入了教廷之后,为了不被发现,如非必要,都不会联系他。
“嗯!起来吧!”云轻然点头,眼中却依然带着诡谲的神色。她转身拉着夜宁轩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才再次望向已经站在她面前的人。
看到和云轻然并排而坐的夜宁轩,那相似的装束和面具,让他吃了一惊。但是惊讶的神色也只是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静。
见此,云轻然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赞赏与满意,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次洗礼,教皇这次给你们说过什么没有?”
“他只说了让我们好好休息,等着进行洗礼。这段时间有人潜入来寻找能量石,都没有让我们出去。”夏佐如实地说到。
云轻然凝眉,但是金色的镂空面具却掩饰了她脸上所有的情绪。本以为能够从这边了解到一些关于洗礼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教皇的警惕性这么强烈,连作为准红衣教主的他们都没有告诉过。
思绪在心中翻滚,不过是一瞬间就被云轻然抛到了脑后去。平静却深邃的目光看向了夏佐,“这次,我是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以作防备的。教廷的洗礼,不是那么简单。在洗礼中,会被抽取你的一丝灵魂,然后将你控制在手中,不会背叛,虽然不会是傀儡,但是你的一生都会被人掌控。”
云轻然将情况大致地说了一下,虽然没有详细说过程。
夏佐听了云轻然的话,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虽然已经知道了世界上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
但是他没有怀疑,宫主没有理由骗他。
“宫主,请问我该怎么做?”没有怀疑,没有犹豫,在惊讶过后他直接问道,恭敬,而不谄媚。
云轻然点点头,眼前的人还不错。目光微微放柔,少了三分的压力:“针对洗礼中灵魂的剥离等问题,我已经有了准备。你盘膝坐下,我将掩饰你的灵魂,模拟着代替灵魂的东西放入你的体内。”
站起身来,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枚晶莹的玉符。
惊讶地看了一眼凭空出现在云轻然手上的玉符,夏佐依言盘膝而坐,然后闭上了眼睛。
云轻然上前一步,一挥手将他的穴道定住,灵力从指间涌动,玉符被灵力托起,凭空悬浮起来。
夜宁轩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云轻然的一举一动,但是却经警惕性放到了最大。如今云轻然正集中注意力在为夏佐嵌入玉符上,他必须要保证她不会被打扰。
不然,她会受伤,而夏佐,会魂飞魄散。
在感到云轻然点了自己的穴道时,夏佐有一瞬间的紧张,但是下一刻就放松了下来。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根本用不着露面,自己就已经没命了。
玉符缓缓下降,仿若只是一道影子一般,从夏佐的头顶渐渐的消失。夏佐只是感到头顶处一股清凉的感觉传了过来,很是舒爽。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在沙漠中,喝了一瓶冰水般舒服。
只是这舒服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一股疼痛从灵魂蔓延出来。他咬着牙齿不吭出声来,疼痛越来越剧烈,超出了他以前任何一次受伤的疼。
“忍住,这是玉符在与你的灵魂融合。融合后,它会模拟着你独有的灵魂波动,将你的灵魂掩饰起来。”云轻然冷声说到,但是为了他能够好受一点,还是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了他一些。
冰冷的声音却是有效的止疼药,让他在渐渐沉迷的痛苦中,找回了快要消失的理智。夏佐只感到疼痛中,眉头感到一股温润冰凉的感觉,然后一股清流从眉心直达脑海,让他的痛苦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做到这一步,剩下的就只有靠他自己了。能帮的,她都已经帮了,如果他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她也没有办法。
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