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高大概一米,布满了青苔等岁月流逝的痕迹,还爬着一些藤蔓植物,将整个塔身都覆盖了,看起来就是一般的古塔而已。在古塔的前方,已经插满了香烛,村民们也将篮子里的贡品拿了出来,挨着挨着摆放在塔前。
两人正细细打量的时候,一人从身后靠近了两人,正是昨天在村口为两人指路的老大爷。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也来啦!”老大爷咧着嘴角,露出的牙齿,被旱烟熏得焦黄,但是笑容却是格外的灿烂热情。
这样的热情笑容,似乎也感染了云轻然和夜宁轩两人。夜宁轩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带着浅浅的笑意回应道:“是呀,听景娘说这是村子里的传统,祭拜塔神。我们没有见过,就一起来看看了。对了,老大爷,这塔神附身的塔什么时候落户村中的呀?”
不留痕迹地,夜宁轩打听起这塔的来历。云轻然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侧耳听着老大爷的话时,依然在观察着被人祭拜的塔,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任凭她怎么看,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塔而已。
老大爷有些愕然夜宁轩的问题,或者,他们也没有追究过这座塔的来历吧。他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着,最后依然摇了摇头,“不清楚。这一点没有传承下来,也或者是失传了。”
“哦!”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了失望,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直到老大爷走进了小塔,他们才知道老大爷原来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祭拜塔神的过程其实很简单,村民们拜访好了祭品,轮流上前跪地祭拜。小声地说了祈求的愿望,村民们就分着批次地离开回去忙着一天的农作,留下一地的香烛和摆放整齐的贡品。
村民人们全都离开了,就只有刚才那老大爷留了下来。本来准备顺着村民一起离开,晚点无人时再来查探的,也改变主意留了下来。
“老大爷,你为什么没有一起离开呢?”云轻然和夜宁轩走近了古塔,围着古塔转了一圈,询问道。
村长呵呵一笑:“我等着这些香烛完全熄灭了再离开,可不能让他们毁了我们的山林!”
两人有些惊讶,看着老大爷热情和善,在村民中威望这么高,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超前的意识。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对我们村里的古塔很好奇嘛?”老大爷随意地问道。
云轻然却是目光一凛,感到老大爷的话中略有深意,当即警惕了起来。知道是自己打量着古塔的目光太过于热切,引起老大爷的注意了。
微微一笑,低着的头,眼中精光闪过。十五岁的她面容稚嫩,就是一好奇的小孩子,抬起头很是诚实地点头回答:“是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古塔能够存在一千年。现在那些千年古塔,都是那种高高大大的。”
两人看似在观察着古塔,却留有三分的注意力在老大爷的身上。老大爷听了云轻然的话,眼中的狐疑闪现,却以乐呵呵的笑意遮盖了眼中的怀疑,仿佛是在解释一般:
“千年以来,我们这里算是远离战火了,也就只有近代战争的时候稍微波及了一下。虽然中间因为战火,有的时候没有祭拜塔神,但是战争一停,大家又开始恢复了每一个季度的祭拜。就连当年那个对封建迷信完全否决的年代,先辈都没有放弃过,并且修复了因为战火毁坏了一些的古塔。”
夜宁轩的表情淡淡,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云轻然却是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状,“原来是这样呀!老大爷,我们就先回去了。今天一起来就听见了村里有祭拜塔神的活动,跟着景娘过来还没有吃东西呢。”
老大爷有些哑然失笑,却因为云轻然纯真的笑容相信了他们的话。昨日云轻然在车上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她,所以就真的当做云轻然是天真无邪的好奇而已。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老大爷摇了摇脑袋,暗道自己真的是疑心过重了。这两个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大家族的孩子一起出来玩的,看两人通身的贵气就知道了,其中一女孩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男孩就算是表现成熟,也能够看出是才二十出头。这样的孩子,来到这里能够有什么不良目的。
“刚才那老大爷在说谎!”在走了一段距离,确保附近没有人之后,云轻然斩钉截铁地说到。
夜宁轩也笑了笑,接着说:“是从塔身上的完整度看出来的吧。”虽然那苔藓有些老旧不一,藤蔓葱茏,但是两人的视力极好,能够看出那古塔根本没有遭受过任何的破坏。这小塔能够千年不受损坏,实在是令人惊奇。
“嗯!”云轻然点头回答道,回忆着村长的反应,眼中闪过浓浓的怀疑:“他在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知道是什么秘密让他能够这么警惕,今天我们只是很随意地问一些古塔相关的历史都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奇怪的村长,奇怪的古塔。夜宁轩一凝眉,“他似乎是在守护!不是守护这个村子,而是守护的,这座塔。”
塔,有什么可以守护的?今天她用神识观察,目力打量,都不能看出这塔有什么不同,只能够看出,这塔就是用一整块石头雕砌而成的,雕工特别精湛而已。
“我们先让龙大哥的人查一下这件事情。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就直接去问村长就行了。晚上的时候我们来查探一下这古塔到底有什么怪异的,能够千年不损?”云轻然停下了脚步,半眯着的眼睛底下精光闪烁。
夜宁轩眼中也慢慢地笑意,两人眼中的光彩都是那么的神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淡漠的、邪肆的。
“或许我们以前查看的方向错了。那些高大的古塔太过于明显,不可能凭空建成,必须是一砖一瓦由人建造。所以,没有可能是昊天塔。但是这种小塔就不一定了,突然出现或者小时,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让人怀疑,但是也不会没有人相信。”
云轻然眼中染上小小的兴奋,拉着夜宁轩赶紧回到了竹楼房间中,“你先给龙大哥传个消息,让他调查一下这里古塔的来历。如果明天我们没有给他结果,让他放弃寻找那些明显的千年古塔,去找那些小小的,能够被人整座移走的。”
她不能够确定这座塔就是他们要找的,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可能是他们的目标了。
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让准备放慢脚步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的两人都失去了玩的心情,一致的决定晚上吃过晚饭就去拜访村长老大爷。而这会儿,他们也不想出去完了,脑子中思考着这件事情,已经失去了兴致,不如不去。
“轻轻,对不起!说了留下来算是度蜜月的,但是有没有了!”夜宁轩将云轻然抱在腿上坐着,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有些闷闷地说道。
云轻然嗤笑了一声,捏捏他的脸:“有你在,陪着我,不管做什么,也是度蜜月了!何况……”她俏皮地眨巴着眼睛:“我还年轻,这次错过了,以后百次,千次地给我补回来就行了!”
夜宁轩刚才因为她前面一句话有所感动,但是云轻然接下来的话就让他脸一黑。百次千次地补上?这个也能补吗?
但是,他低头看着她娇俏地面容,又溢满了一眼的温柔,轻轻一吻:“好。以后别说百次千次的蜜月,我陪着你走遍我们能够去的每一个角落。”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地快,仿佛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天就黑了。下楼的时候景娘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两人略微地扫了一眼,闻着香味,感到景娘的手艺还是不错。
那个跛脚的沉默男子已经坐在了饭桌上,或许是因为景娘的吩咐,并没有动手,当然两人下来也没有看他们一眼。
景娘走去来,歉意地对着云轻然和夜宁轩一笑:“不好意思呀,他性子很沉默,不爱说话。”
话是这么说,但是云轻然和夜宁轩都能够听出景娘对沉默男人的爱意。看这个男人虽然腿上有残疾,但是坐在凳子上背依然挺得笔直,坚硬不拔。两人相视一眼,都才出了男子以前应该是一个兵,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兵。在他的身上,两人都感到了隐藏得很深的煞气,那是杀过人之后才有的煞气。
两人的打量,男子有感觉。他抬头,刚好对上了夜宁轩冰冷而深邃的双眼。一怔,下一刻,他眼中闪过一道警告的意味。昨天他居然没有发现,但是刚刚那一对眼,他却从他的眼中发现了危险。
云轻然和夜宁轩并排站在了一道,自然看到了他的眼神。淡淡的地一笑,却没有看他,坐下来拿起碗筷,同景娘说道:“景娘,村长住在什么地方呀!”
景娘刚端上了碗筷,手上一顿惊疑道:“你们找村长有事吗?”
“没有什么事。只是对那古塔很是好奇,想要问问村长关于那古塔的传说而已!”她抬头,眼中适时地流露出对古塔的好奇。
景娘想了想,上午云轻然听了这传说,好奇也是不奇怪地,当即给她详细地说起来:“村长就住在进村口不远处单独的一栋小楼中,只是他一个人住而已。不过,你们去打听着古塔的消息,他应该也不知道。当初我来的时候也有些好奇,问村里的村民,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的。”
“哦!这样呀!”云轻然语气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失望,夜宁轩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埋头吃饭的男人,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抬起了头:“不要去打那座塔的主意,也不要去靠近那座塔。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云轻然和夜宁轩的眼中闪过惊异,却是很好地掩饰了下来。只有景娘有些意外男人突然开口。
饭桌上面的气氛突然陷入了古怪当中,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来,只有男人狼吞虎咽刨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夜宁轩皱着眉头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男子却没有回答,同一时间放下手中的空碗,转身又走到了院子外面,到了两人第一次见他的地方坐下来编起了竹条。
夜宁轩又是皱皱眉头,却也没有追上去再问。
因为男人的那一句话,饭桌上面失去了吃饭的气氛,一度变得很是怪异。云轻然和夜宁轩只是少少地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碗筷给景娘说了一身,出门开着车子向着村长家的方向开去。
景娘的竹楼晚上吃饭比较早,这会儿两人在路上正好看到村民们拿起农具正往着家里赶去,天黑了,准备回家吃饭了。也因此,夜宁轩的车子开得比较慢,但是就算是这样,一刻钟的时间车子还是到达了村长家的路口。
只是车子在这里停下,却引来了村民们的观看。他们眼中的目光,却是让两人有些好奇,看出他们的情绪有些古怪,有些畏惧,还有些同情。
真是古怪的村子古怪的人!在心中闪过这样的一句话,两人下车,就看到路边的一块牌子:“私人住所,禁止靠近,否者后果自负。”
云轻然嘴角一抽,抬头一看,刚才还带着些嗤笑的眼中却是露出了一丝的惊讶。
“这里居然有着阵法!”一个小小的村子,居然能有阵法的出现。
看那栋房子还是很新的样子,就知道修建不过才一二十年的样子。那么,这阵法要么是以前的人留下来,村长知道进出的方法,将材料运进去后再修建的。只是这种可能机会很少,他们发现村长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根本没有办法一个人修建这么一栋不小的房屋。
第二种可能,就是房屋修建好之后村长自己布置的阵法。她分析了一下地面的阵法,就是一个普通的困阵而已,不知道进出方法的就怎么也走不进去,走一段时间就会自己走出来。但是,他还在其中看到了一些杀阵的痕迹。
不过这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