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然对着擦身而过的赵家小辈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邪气凛然的样子让他们心中一跳,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下一刻他们嘴里就感到进了一颗凉凉的东西,瞬间就化为了液体。
“你……”有反应快的,想起家里那些手下的惨状,立刻出口质疑道。可惜的是他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当药丸融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鬼影已经过来了!”直接越过赵家的人,两人进了包厢,云轻然视线在前方的一个包厢上一扫,仿佛能够透过单面可视的玻璃看到里面去一样,轻扬嘴角带着笑意问道。
“嗯!”夜宁轩拥着她,把她的刘海轻柔地拂到一边。礼尚往来,这几天赵家对他们两个如此地“照顾”,怎么能够不好好地回报呢。
能参与今天的明标的毛料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比前几天暗标毛料表现还要好。但是,里面怎么样就要问天了。神仙难断寸玉,指的就是这个。选取毛料,除了靠看外表,还要赌运气。
竞标开始,云轻然随意地拍下了几块早就看中的毛料,其他还有一些看中的属于赵家提供的毛料则被一个神秘的买家给买走了。
看着眼前的巨大的毛料,和赵家势在必得的架势,云轻然笑开了,不过笑容中却带着不怀好意。
“一亿三千万!”云轻然轻越的声音响起,在司仪第三下即将敲响的时候,淡淡的喊道。
赵家人对着云轻然的方向恨恨地瞪了一眼,立刻叫价道:“一亿三千五百万!”显然,先前快要拍下的就是赵家的人。
“那块毛料里面的翡翠质地不好!”夜宁轩剥了一颗葡萄扔进云轻然嘴里,带着笑意问道。
“不是不好,而是根本没有!”云轻然双眼微微眯起,像只被人顺毛的猫一样舒服地躺在夜宁轩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服务,手上按下竞标器的数字:“一亿四千万。”
云轻然那波斯猫一样优雅慵懒的模样让夜宁轩心痒痒的,一颗葡萄刚喂进她的嘴里,立刻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浓浓的葡萄味带着她本身唇瓣上独特的香甜味道让他心荡神移,却硬生生地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只是在她唇瓣上轻轻地一舔就离开了。
抬起头来,微红的舌头还在自己的唇上一舔,相似在回味刚才的美味一样。夜宁轩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配上他这样半是餍足,半是不满的样子,如同妖精一样魅惑,让云轻然看得一怔,错过了竞价的机会。
“呵呵!”轻轻的低笑响起,云轻然被背靠着的胸膛因为笑容引起的震动惊醒,刚才还痴迷的脸上立刻染上了灿烂绯红,怒瞪夜宁轩一眼。
而她那似娇似嗔,恼羞成怒的样子让他心中一荡,顿时心中有了一种想要把她给吞下去的冲动。
“轻轻宝贝,我错了!”夜宁轩低声轻哄道,在笑下去,小猫就要炸毛了!
“哼!”云轻然装作扭过头不理会他的样子,只是满脸的红霞依然没有消退的迹象。
最终,赵家用一亿九千五百万的价格拍下了这块毛料,出来后赵将军阴狠的目光像要将两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竞价的最后,赵家和云轻然的争斗已经成了恶意的竞争,谁能够坑到对方,谁就是赢家。本来他们认为云轻然会还到两亿以上的价格的,没想到她居然在一亿多的时候就住了手。
这事,他们不知道的是还应该感谢夜宁轩,如果不是他那一吻,赵家要出的钱绝对不止是这样一点。跟云轻然和夜宁轩两人玩心理战术,他们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们解开这块毛料时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这块毛料是今天最后的一块,拍完后拍卖会就结束了,此刻已经十点了。
双方还真是有缘,孽缘!在付款的时候,云轻然又看到了赵家的人,是赵将军身后跟着的一个小辈,看着云轻然了想要说什么,可是发出的只是一阵呜呜声。
“两个无耻小辈,还不快把解药给交出来!”刚走到了拍卖场的门口,背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阴狠声音。然后,又是一阵混乱的呜呜声。
“你对自己的晚辈管教不严,到处乱咬人。既然你管不好他们,我也就只有勉强地帮你管管了!”夜宁轩淡淡地说道,刚才没有听过他说话的人均是一惊。
那声音低沉却悦耳,最让人心惊的是那淡淡的声音蕴含着的浓浓的上位者的霸气。那样的气势,不是一般的上位能够培养出来的,必须是从小的熏陶养成。
“我赵家的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管教!”
“如果你能管教好,我也不想替你赵家教训他们!”
“你……”赵将军再想说话,可是只能看见两人远远的背影了。
两人的离去,没有让人觉得是他们退缩、是害怕,而是不屑于与赵家纠缠而已。
谁也不知道,这远去的两人只是云轻然和夜宁轩两人的一道幻影而已。
!
第一百二十一章得罪的人
“将军,不好了!”赵将军满心怒火地回到府内,刚端上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向来稳重处事不惊的管家就急冲冲的跑到了前厅来。
“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皱皱眉头,虽然还是生气,但是了解管家的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将军,大事不好了!府内宝库的毛料全都不见了!”管家还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他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刚才他听将军的话清点明天要交出去的那些暗标毛料,才发现整个地下宝库变得空无一物。
果然,听到这句话,赵将军手上精致的白瓷茶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给砸得粉碎。不过他没有心情再管这平时宝贝得很的价值不菲的茶盏,而是匆匆地向着宝库的方向赶去。
打开宝库的大门,他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只是稀稀拉拉地剩下三两个毛料的仓库,而专门划分出来的一间小的,保管参加公盘的毛料的那一间仓库则是空荡荡的,连一块碎石都没有留下。
赵将军血气上涌,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赵将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喃喃自语道。这里藏着的是赵家有史以来收集的所有顶级毛料,还有公盘的毛料。这一丢不仅丢掉的是赵家百年的收藏,更是丢掉了赵家在缅甸的名望,还有大笔的债务要偿还。
放在这里的公盘暗标毛料,他们只是暂时保存着的,只等公盘一结束就要交给竞标者。可这,没有了毛料,他们不仅要将竞标者付出的钱偿还,还要付出高达竞标价格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暗标揭出,这里的毛料可是高达两亿五千万美金呀!
他们这下不止要赔钱,还要赔掉的是赵家多年来的名声。经此一事,赵家多年的名望绝对会降到了谷底,甚至消失于五大家族之列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赵将军慌乱了,突然看到了墙上那个黑乎乎的摄像头,立刻大吼道:“给我把这几天的录像给调出来。快,快!”喊完,立刻冲往监控室去。
管家满头大汗地跟在赵将军的身后,拿出对讲机大吼道:“快把这几天的录像给调出来,将军马上来查看!”
顿时,赵将军府内一片兵荒马乱,那些下人们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到赵将军和管家都如此地慌张,从心中感到事情不好起来。
没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现!赵将军颓然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心中无止境地不停冒出两个字,完了……
调看了录像,这三天来什么异象都没有测到过,只是在管家开启宝库的那一刻毛料突然消失了!就是突然消失,仿佛一瞬间化为无物一般!
难道是天意,天要亡我赵家!找不到原因,赵将军也只能将此归结于老天的意思了。
对了,明天的明标毛料!突然,他心中一惊,冒出这个想法来!
“快派人去给我看看,明标的毛料还在不在……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赵将军说道,突然话头一转,风风火火地向着公盘上自己的明标毛料储存处小跑而去。
还好,还在!看到了整整齐齐码着的毛料,他放下心来,转身离去,开始去筹集资金以应付赔偿那丢失的毛料。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一堆毛料中有一个黑色的光电一闪即逝,随着他的离开,跟在他身后也迅速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老大,大嫂!”公盘的最后一天晚上,云轻然和夜宁轩一出霍府就看见了等在霍府大门前的鬼影,除了他,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
夜宁轩冷着脸对着鬼影点点头,倒是云轻然破天荒地对着他笑了笑,弄得鬼影心里一惊,因为他已经看见了老大开始变色的脸,连忙转移话题道:
“老大,大嫂,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到今天领取毛料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说着,他冒着崇拜的星星眼看了倚在老大怀里的人。
真不愧是他们大嫂呀,那阴险狡诈的程度,也只有自己那精得跟狐狸一样的老大才比得上。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随随意意地,大嫂就想出了这么个阴狠的点子。真为惹到这两人的人默哀,这样腹黑的老大和大嫂凑在一起,那危险程度可是不止提升了一加一等于二那么多。
可是他转移话题没有成功,因为夜宁轩直接把云轻然紧紧地裹在怀里向前走去了。霸道男人的醋意萌发了,就算是他的属下,就算只是用崇拜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也是不行!
鬼影可不知道,他也就是这样崇拜的目光也惹得他家老大不快了,后来还在奇怪老大怎么老是整他呢!
到了竞标厅,夜宁轩根本不理会鬼影的提议去他们的包间,直接把云轻然给拉到了昨天的包间中,让鬼影感到莫名其妙。刚才老大不还好好地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突然变得这么阴晴不定的,难道老大也有那不舒服的几天。
想着,陡然一惊,两边张望了一眼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舒了口气,快速的向着自己的包间走去。还好,老大不知道他的想法。
云轻然被夜宁轩抱在怀里,好笑地伸出手捏捏他的脸,脸上的皮肤细嫩滑腻如同果冻一样,引得她好想咬一口。
“轻轻,我吃醋了!”夜宁轩嘟着嘴撒娇卖萌地说道,那可爱的样子,让云轻然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被捏起了一片殷红。
“轻轻,你都没有什么表示吗?”见云轻然致力于他的脸,夜宁轩不依不饶地说道,还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嘴边,意义不言而喻。
“啵!”云轻然在夜宁轩脸上亲了一下,小小地咬了一口,夜宁轩的脸上立刻地涌上了一种小孩得到糖的满足笑意,不过又迅速地将另外一边脸凑到了她的嘴边。
可是,司仪一声锣响宣布了最后一天的明标开始,夜宁轩只有满脸幽怨地看了云轻然一眼,眼睑她把视线投向了主席台,满心怨念。
云轻然今天来纯粹是看戏的,想要拍下的毛料编号她也已经交给了鬼影,同时把她估计的底价给了他。
晚会一结束,云轻然和夜宁轩慢悠悠地到了领取毛料的地方找位子坐着,手上还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真跟看戏一样倚在夜宁轩怀里。
等到了大多数的人把毛料领走了,鬼影的手下才施施然地走上前去。当把手上的暗标标签的编号卡拿出来的时候,赵将军脸上立刻就起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居然,他们提供的暗标毛料全是被这人给买走的!
这可怎么是好,如果是很多家,他还可以以五大家族的势力威逼利诱。可是就这么一家,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赌的人,是他可以得罪的吗?虽然他是五大家之一赵家的家主,可是他也知道他们只能在缅甸这一亩三分地横行,出了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就算是在这分地,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