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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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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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松龄沉声道:“那么咱们闲话少说,朋友们,动手吧。” 
  一旁单剑虹突然高声道:“寒少侠,把他们交给音梦谷的弟兄们吧。”话落回头叫道: 
  “音梦谷的弟兄们,现在,是咱们清谷的时候了,如果不是本谷原有的兄弟,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伍天魁气得浑身发抖,扭头望着白发老者道:“师父……” 
  白发老者阴沉地道:“蛇无头不行,天魁,现在先放倒单剑虹。” 
  伍天魁低沉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向单剑红逼了过去,白发老者的目光却盯在寒松龄身上。 
  单剑虹注意力完全贯注在那些音梦谷的弟子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暗中潜过来的伍天魁。 
  有七八个人脱离人群向音梦谷外奔去,寒松龄周围的那八个汉子则依旧凝立不动。 
  单剑红突然冷声道:“弟兄们,把他们放倒在音梦谷吧!” 
  单剑虹话声才落,音梦谷那些愤怒的壮汉已迫不及待地飞身扑了过来。 
  这时,伍天魁已潜到单剑虹身后两丈左右处,单剑虹仍然没注意到,寒松龄却已经看见了。 
  八个三佛台遣来的弟子,身手也的确不凡,才不到两个照面,音梦谷中的弟子已被他们放倒了七个,而八人之中只躺下了一个。 
  远处白凤公主见状大怒,冷哼一声道:“我们也去。” 
  去字一出口,人已化成一条白虹飞射而去,一闪落在打斗的人群之中,一对玉掌一翻一推,轰轰两声大响,剩下的七个人中,立时无声无息地又倒了两个。 
  似乎没想到自己挥出去的这两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白凤公主立时一怔,不自觉地低头望着那双玉掌。 
  白凤公主一呆,那剩下的四个三佛台下的弟子也是一愣,就在他们一愣之计,数十柄愤恨的刀剑全部招呼在他们身上了。 
  四声惨号声中,忆兰姊妹及四婢先后落在白凤公主周围,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是公主来了,立时响起一片欢呼。 
  寒松龄也出乎意料之外地怔了一下,但目光却未离开走到单剑虹身后一丈左右处的伍天魁。 
  单剑虹向前跨出一步,振声道:“卑职单剑虹参见公主。” 
  白凤公主向四周扫了一眼,挥挥手,端庄肃穆地道:“免礼,免礼,大家暂时退下去,停一会儿我还有话吩咐。”注目周围人群退下之后,白凤公主缓缓转向单剑虹。 
  就在白凤公主才转过身子的刹那间,单剑虹身后的伍天魁已飞身扑向单剑虹。 
  白凤公主见状一惊,急叫道:“身后。” 
  在白凤公主的惊叫声中,寒松龄已扑了出去,几乎与寒松龄同时,四丈外的白发老者也扑了上来。 
  似乎向着同一个进点,三道惊鸿般的人影会聚于空中,一声闷哼,接着洒下了一片血光。 
  以三个不同的方向,成鼎足之势,三条人影由三四丈高的空中翻滚着落下来。 
  伍天魁跌坐在雪地上,显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寒松龄已改变了一个相反的站立方向,左肩上鲜血仍在流着,一条左臂,已染成红色,白发老者距寒松龄约有一丈五六,三人之中,只有他毫发未伤。 
  急转身,单剑虹看到了摆在眼前的景象,他不安地摇摇头,遥对寒松龄道:“寒少侠,你救了在下一命,但却洒着你自己的血。” 
  白凤公主望着那张淡漠依旧,神态自若的俊脸,小嘴启动了一阵,但却无法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寒松龄道:“皮肉之伤算不什么,少许,自然有人会加倍奉还,单朋友,寒某把伍天魁交给你了。” 
  白发老者阴沉地冷笑道:“小辈,你说了能算数吗?” 
  寒松龄道:“在尊驾还能说算数的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来招待他。” 
  白发老冷森森地笑道:“小辈,不管谁招待他,你都看不到了。” 
  寒松龄朗笑一声道:“你我二人之中,总有一个人看不到的,但却不一定是我姓寒的。” 
  白发老者阴笑一声道:“很好,寒松龄,你动手吧,老夫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寒剑奇招了,尤其是那招‘彤云弥六合’。” 
  寒松龄道:“假使尊驾争气的话,尊驾还可以看到那招‘剑飞九洲雪’。”话落剑尖向上一指,叫道:“雪儿!” 
  话落不久,持剑的右手一偏,那柄白色剑鞘正好套在剑身上。 
  白发老者见状先是一怔,接着大怒,狂笑一声道:“哈哈……小辈,你够狂的。”话落大步向寒松龄迈了过来。 
  单剑虹见状大惊,急声叫道:“寒少侠,注意山君左掌。”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道:“单剑虹,你等着吧!” 
  单剑虹脸色先是一凛,接着大笑道:“哈哈……山君,论身分,论武功,你确实高出单剑虹很多。但是,论人格,你却连猪都不如卖主求荣,世间无耻之徒,以你师徒为首。” 
  山君闻言大怒,冷喝一声道:“老夫先收拾你!” 
  声落,一闪扑向单剑虹。 
  寒松龄冷笑一声,闪身阻在山君面前,左臂一挥,硬接山君含怒推出的一掌。 
  “轰”然的一声大响,在飞雪弥漫之中,寒松龄身前印下三个脚印,山君面前却只有一个。 
  山君低头向地上扫了一眼,对寒松的畏怯之心立时全消,狂笑一声道:“小辈,音梦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白凤公主飞身落到寒松龄身后五尺左右处,低声道:“把剑交给我。” 
  寒松龄知道她已看出自己左臂有伤,运功不便,略一迟疑,转身倒握剑身,把寒剑剑柄递向白凤公主。 
  白凤公主接过剑来,轻声道:“你的伤?” 
  避开那双关怀的美目,寒松龄淡淡地道:“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公主请退开。” 
  寒松龄的话,虽然说得很淡漠,白凤公却不觉得难堪,只轻轻地道:“小心些。” 
  寒松龄心上掠过一丝暖意,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闪便被他封住了,他俊脸上仍然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谢意,淡淡地道:“多谢公主。”话落突然转过身去,白凤公主则缓缓地退了下去。 
  山君见状,轻蔑地冷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不该把剑交出去,老夫以为你这是拿命来撑门面。” 
  寒松龄道:“仍是那句话,你不配。” 
  山君大笑道:“寒松龄,你说的话你自己能相信吗?” 
  寒松龄道:“尊驾也得相信。” 
  山君老脸一沉,残酷地道:“老夫相信你完了。” 
  寒松龄右臂缓慢地抬了起来。以低沉的声音道:“尊驾也接寒某一掌试试!”话落右臂突然推了出去,掌出一股绵绵而令人窒息的压力已应手而出。 
  一掌占上凤,山君已不把寒松龄放在心上,见势冷喝一声道:“你躺下吧。”声落右掌以全力推了出去,显然,他想一掌将寒松龄置于死地。 
  “轰”的一声大响,地上积雪被卷上四五丈高,弥漫一片,对面不见人影。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片缓慢飘散沉落的飞雪上,直到雪散看清了地上的脚印,周围突然爆起一声欢呼,山君一张老脸却在欢呼声中骤然一变。 
  看看自己面前的四个深印雪中的脚印,再看看寒松龄面前平坦的地面,山君脸色不禁为大变。 
  寒松龄移步欺向山君。 
  忖度形势,山君已料定硬拼是占不到便宜了,因此,他想到了左掌。 
  双臂缓缓抬了起来,山君冷冽如电的双目紧盯着寒松龄,伺机攻击。 
  似乎看穿了山君的心思,寒松龄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向前迈出去的右脚暗自一加劲,突然深入雪中,积雪直没到膝头,状如踩到了陷坑。 
  就在寒松龄身子往雪中一下之际,山君突然暴喝一声,闪身到寒松龄面前,右掌在寒松龄面前一晃,正迎上寒松龄架出来的左掌。 
  身子向右突然一旋,山君左掌就在身子转回来的时候击拍出去。 
  满以为寒松龄绝防不到这突然其来的一掌,因此山君并不担心招式用老,全力一记,硬扫过来,直到身子重又转了半圈仍没碰倒—目的物才突然想到不好。 
  寒松龄架开山君右掌时,身子猛然向后一倒,正好避过那闪电追至的左掌,埋在雪中的右腿一用力,身子突然凌空面起。 
  而起。 
  就在山君才想到不对的一瞬间,他挥出的左掌已扫在山君的肩头上,硬生生地削去了四五两肉,鲜血狂喷如泉。 
  痛哼一声,山君向前直蹿出两三丈远,才落地转向飘落在原地的寒松龄。 
  望着那惊怒得变了形的老脸,寒松龄冷冷地笑了笑道:“尊驾还有放倒寒某的信心吗?” 
  山君沉闷地哼了一声走向寒以龄,直到距寒松龄五尺左右才停了下来,冷声道:“小辈,老夫一时失察,受你暗算,这并不代表你就能放得下老夫。” 
  寒松龄冷冷地道:“如果寒某这一记算得上是暗算,前些时候,尊驾由寒某身后出手,又该怎么说呢?” 
  山君老脸一红,大吼道:“住口!” 
  寒松龄俊脸一沉,冰冷地道:“在我姓寒的面前,尊驾少端架子摆威力,寒松龄可没把你这一套放在眼里。” 
  “里”字几乎才一出口,山君暴喝一声,闪身扑向寒松龄,双掌与脚步同出,人到掌凤也已攻到,掌影翻飞,分取寒松龄身前七处要穴,出掌既快又狠,声势之猛,的确罕见。 
  寒松龄心中已有准备,见状哪敢大意,冷笑声中,侧身跨步,向山君右侧移出七尺,起手一掌,劈向他带伤的右臂,闪招起招,一气呵成,速度似乎较之山君还要快些。 
  寒松龄灵巧的避招还击身法,使山君心头再度为之一沉,那丝怒火,也强压了下来,霍然转身,观准寒松龄的方位,连攻十二掌之多。 
  山君出招虽然又快又密,但却无法将寒松龄封于掌墙之外,他仍然能轻巧地穿插在他掌凤之中,时攻时避,飘忽不定。 
  只见雪地上人影飞舞在弥漫的飞雪冰层之中,本来已不易看清的人影再被掌凤激起的飞雪一掩,看去更加模糊。 
  一双玉手轻抚着那柄洁白,冷冷的寒剑,白凤公主一双醉人的美目一直盯着那团浓浓弥漫的飞扬积雪。 
  她希望能看清那里面的情形,但却又怕看清楚了,因为,对山君骇人的武功她知道得太多,而对寒松龄的武功,她却知道得很少。 
  忆兰有点不安地道:“妹妹,寒公子他能不能胜得了山君?” 
  忆莲坚定地道:“绝没有问题。” 
  忆兰道:“他的武功真有那么高吗?” 
  忆莲轻松地道:“可能比你想像中的还要高出很多呢!” 
  忆兰道:“妹妹.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忆莲笑道:“没有啊?” 
  忆兰脸色一变,不高兴地道:“妹妹,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那份闲情说笑,真是的。” 
  忆莲脸色一整,正色道:“姊姊,谁说我在跟你说笑话呢?你自己想想看,寒松龄如果没有那份把握,他肯把剑交给公主吗?他此去是要对付三佛台,连山君师徒都得听令于那里的人,那里的人的武功会比他们低吗?寒松龄既然敢去找他们,武功虽然不能说一定高过于他们,起码也不会相去太远才是,他既敢对付他们,山君会是他的敌手吗?” 
  忆兰生性忠厚老实,闻言仍然没有把握地摇摇头道:“妹妹,这终究只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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