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绝书生宫寄霞被武林誉为四绝中的一绝,就是心计过人,他一见雷电迫魂突然有心情说笑了,心中就已猜到自己想的没错了,虽然,他由寒松龄俊逸文弱的外表而对他的武功是否有雷电追魂所说的那么深奥心存猜疑,但却未形之于色,也朗笑一声道:“哈哈!吾兄差矣,耳闻难定虚实,目睹始能为真,愚弟心有所惑,一故问之也。”
雷电追魂笑道:“兄弟,够了,够了,你说几句简单中听的话行不行,少之乎者也几句吧。”话落脸色一整,转向寒松龄道:“寒兄弟,这就是我过去提到的宫家兄弟。”
寒松龄闻言放下臂中浪子的尸体,肃容作揖道:“小弟寒松龄拜见宫大哥。”
嘻笑之声一收,四绝书生急忙还礼,一面叫道:“寒兄弟千万别来这个,咱们三人之中,今后以你为首,寒兄弟如此多礼,那还成什么体统呢?”话说得简洁明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寒松龄郑重地道:“宫兄之言差矣,事有本末,人有长幼。
小弟愿听命于两位兄长,宫兄如看得起寒松龄,幸勿再提此言。”
四绝书生宫寄霞眸子一转,笑道:“寒兄弟,咱们目前先不谈这些,这里有四位朋友等着咱们招待,咱们就以待客的本领来决定为首之人如何,当然,如果寒兄弟以为我与云大哥武功难与你相提并论的话,自然可以提议反对,如何?”
四绝书生的话说得很绝,寒松龄就算明知自己功力远在二人之上,也难以启齿说两人确实不如自己,一时之间,倒真被他难住了。
雷电追魂云飞龙闻言忙道:“宫兄弟说得极是,兄弟完全赞成。喂,寒兄弟,你还犹疑什么?莫非你以为功力真个远超过我俩?”
寒松龄被雷电追魂一逼,脱口道:“小弟不敢。”
四绝书生正等着这句话,闻言忙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寒松龄本想再加以解释,转念一想,等下一交上手,只要自己尽可能地不动手或暗中相助二人,事情照样地能迎刃而解,想到这里,他把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三人的话,翻天玉狐易星南等四人全听清楚了,以鬼火之见,早就要动手收拾这三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辈了,但却被翻天玉狐阻住了。
四绝书生的话说完不久,翻天玉狐突然朗笑一声道:“哈哈……那位白衣兄台就是寒兄,寒松龄吗?”话声嘹亮清朗,中气十足,入耳可知其人内功必有极深造诣。
目光突然凝注在翻天上狐易星南那张美玉般的俊脸上,寒松龄淡漠地道:“不错,在下正是寒松龄。”
翻天玉狐易星南点点头,朗声道:“寒兄少年英雄,武功盖世,寒剑现于关外,声威震晃九洲,古今少年英杰,少有能出寒兄之右者,着实令人艳羡佩服之至。”
冷漠地笑了笑,寒松龄道:“尊驾过奖了,你我立场不同,势如水火,尊驾何不开门见山,说说正题。”
翻天玉狐朗笑道:“兄弟所说的,全是正题,听山君易前辈说,寒兄平定了音梦谷,不知寒兄见过那位名动宇内、艳绝人寰的白凤公主没有,寒兄重恩相加,不知那位公主以何相报?”
这些话,寒松龄极难作答,冷冷地道:“尊驾之言,寒某是否有答复的义务?”
翻天玉狐朗笑一声道:“寒兄请勿误会,兄弟是顺口问问而已,寒兄貌如金童,英挺不凡,那位白凤公主日后纵然以身相许,武林中人也将信得过她不是为了报寒兄之恩而追随寒兄的,蛤哈……小弟多言了。”
翻天玉狐的话,正好击中寒松龄心中的隐忧。而使寒松龄无声以对。
崖顶上的白凤公主闻言芳心一震,略一思付,移步就要下去。
忆莲一把拉住白凤公主,低声道:“公主,寒公子也许不希望我们现身。”
白凤公主坚定地道:“但是我却必须下去。”
忆兰道:“为什么?公主,他们还没有动手啊,我们下去也帮不上忙啊!”
白凤公主沉声道:“易星南离间我与他,他的个性我了解,如果我不下去,易星南将轻而易举地使我们分开。”
忆莲一怔道:“离间?公主,你是说……”
白凤公主恨声道:“此人心如蛇蝎,狡诈如狐,你再想想他方才所说的话就明白了。”
翻天玉狐易星南一见寒松龄脸色阴晴不定,就知自己所担心的已成事实了,心头一震,朗声笑道:“寒兄沉吟不语,难以开口,想是兄弟猜测之言无误了,武林中的朋友,必然会有与兄弟一般的想法,寒兄用不着为此担心,兄弟这里,先向寒兄道贺了。”
四绝书生忍不住开口道:“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恶,易星南,你心存妒嫉而含沙射影,只有三岁孩童才会中你挑拨离间的毒汁,朋友,这样的心计,宫某人劝你少动些。”
寒松龄冷漠地笑了一声,以低沉的声音道:“宫兄不要多管,他说的也许全对。”
寒松龄话声才落,身后丈许处突然响起一个娇脆清晰,入耳如乳莺新啼般的声音道:
“是的,松龄,如果我一直不现身,他的话,日后你我都将百口难辩,但是,现在我在场,日后你的身边也将永远有我,他的好计,也将永远难以得逞。”话落寒松龄身侧出现了艳丽慑人的白凤公主。
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落在她脸儿上的目光,谁都舍不得骤然收回,再—次,场中又陷入沉寂中了。
呆了好一阵子,四绝书生碰碰身侧的雷电追魂云飞龙,低声道:“大哥,你见过吗?”
雷电追魂急忙收回视线,道:“见过什么?”
四绝书生凝重地道:“世间能称得上艳绝天下的真正美人?”
雷电追魂想了想道:“今天以前,我想都没有想到过美的极限会到哪里,现在,我算是找到顶点了。”
四绝书生一改暗笑常态,赞同地道:“是的,大哥,这可以算得上是极限也是顶点了,难怪易星南心存妒意,要处心积虑地破坏他们。”
雷电追魂—呆道:“你也嫉妒?”
四绝书生点点头道:“如果,我与易星南位相处,我也会嫉妒,尤其,她对寒兄弟的称呼,实在令人气短,不过,可惜我与易星南地位不同,而她称呼的人却是寒兄弟。”
雷电追魂笑了笑道:“她总算是属于咱们这一边的了,咱们寒兄弟的光彩,也是咱们大家的光彩。”
四绝书生宫寄霞点点头道:“云大哥,盟主由寒兄弟当是对的,我们绝不能让他屈居于你我之下。”
雷电追魂笑道:“这不是废话吗?谁说我要当盟主了,除非你想。”
四绝书生一怔沉声道:“大哥,你真不了解我?”
雷电追魂一听他语气说重了忙道:“兄弟,我如果真不了解你,这话我也不会出口了。”
四绝书生开朗了,笑了笑道:“知弟莫若兄,此非欺人之谈也。”
雷电追魂摇摇头道:“兄弟,就这一点我不了解,你为什么对我总忘不了那套会冲昏了人的酸话?”话落重又转向寒松龄。
白凤公主美日逐个扫过那四张惊异的面孔,冰冷冷地道:“他,不能回答各位的问题,因为他无法回答,但是,我却能。”
话落,一停又道:“姑娘我流落异域,离乡背井,避难于音梦谷中,各位所加诸于我的是离间分化,使我连一处安身之所都没有,二十年来,我只遇到一个无求于我,而暗助我于我的人,无心博我欢心而却真心待我的人,他,虽非离国之人,但却与我同样的孤单无依,我,虽非江湖中人,但却与他同样地遭受着江湖中人的围困,唯有真正孤单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孤独的凄凉,唯有患难中相依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患难中的真情,易星南,你死了那条离间的心吧,姑娘我追随他,既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私利,为的,只是姑娘我内心的这份真情,寒松龄与永远属于他的‘白凤’无人能离间分化他们的真情,”话声激动而悲愤,虽然,自她一个少女口中但然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的情字,极不寻常,但那个字所给人的印象,除了那份动人的真情之外,却没有丝毫使人觉得难堪与不寻常的感觉。
四绝书生首先脱口叫道:“好,公主说得极是。”
翻天玉狐易星南勉强地笑了笑道:“公主,实话,在下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公主,你突然现身,易星南不否认你确确实实地粉碎了在下的计划,不过,在下却很高兴公主能出现,因为,这样在下才可以当面奉告公主你,寒松龄绝难逃出在下的掌握。”
白凤公主冷笑道:“你想叫我离开他?”
翻天玉狐冷声威胁道:“公主如果是个明白人,当能看得出大局,易星南实言相告,如果你离开寒松龄,三佛台下任问人都不敢伤害你。”
白凤公主粉脸儿突然一沉,冷笑道:“姑娘我很明白,易星南,真正不明白的是你,姑娘我再说一遍,白凤永远只是寒松龄的白凤,没有任何人能使我离开他。”
翻天玉狐的深沉狡诈心思,好像突然消失了,他冷酷暴戾地大声道:“我就能叫你离开他,你看看好了:我叫寒松龄死无葬身之地。”
白凤公主没有理会他,侧脸望着寒松龄,轻声婉转地道:“松龄,你听到了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你不该使人太难堪啊!”
白凤公主轻笑道:“不这样,狐狸尾巴又怎么露出来呢?”
白凤公主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会心地笑了,亲呢之情自然流露出来。
翻天玉狐易星南作梦也没想到处心积虑设计的一套夺取白凤公主的计划,会这么突如其来地完全落空,目睹二人的亲呢之情,心中那份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冷喝道:“寒松龄。易某单挑你了。”
翻天玉狐的转变,使鬼火等人觉得十分意外,一个个脸上都流露着讶异之色。
寒松龄冷冷道:“姓易的,寒某绝不使你失望。”话落就要向前走。
四绝书生眸子一转,朗笑一声道:“寒兄弟,这一场交给我如何?”
寒松龄一怔道:“宫兄,他指明要会小弟啊!”
四绝书生道:“如果他能击败兄弟,自然就能会得着你。否则,这头一场,我就要先奏一功了。”
寒松龄闻言心头突然一动道:“宫兄的意思是……”
四绝书生知道寒松龄要说什么,朗声笑道:“兄弟我正是那个意思,相信寒兄弟不至于跟我抢这头一个吧?”
寒松龄怔了怔道:“宫兄,小弟并无意于……因此,小弟以为……”
宫寄霞怔了怔道:“寒兄弟,咱们既然已有约在前,便无毁约之理,不管寒兄弟本意如何,这头一阵,我是要定了,除非,嘿嘿,寒兄弟你坚持不让。”
寒松龄为难地思忖一阵道:“宫兄,请。”
四绝书生朗笑一声道:“哈哈……寒兄弟,承让了。”话落慢条斯理地扬扬手中折扇,就要动身。
四绝书生的能力雷电追魂非常了解,急上一步,一把拉住四绝书生,雷电追魂脱口道:
“兄弟,你可想清楚了你是去会谁吗?”
四绝书生急忙递了个眼色给雷电追魂,表示自己心里明白,然后道:“这不是废话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去会的是谁呢?”
翻天玉狐易星南武功得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