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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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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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恳地摇摇头,白凤公主道:“燕天侠,人无贵贱之分,视其心性而定,白凤虽非江湖儿女,但既与松龄同入江湖,也略知道一些江湖中人该做该为之事,燕大侠侍母至孝,令堂生前必是一位慈祥母亲,白凤敬她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怔忡了一阵子,荒城孤剑双手把石盒递到白凤公主手中,诚挚地道:“公主心性高洁,令人感佩,燕行云铭感五内,不敢言谢。” 
  话落深一深礼,转身大步向应天僧齐海生走去。 
  看也没看荒城孤剑一眼,应天僧齐海生向寒松龄冷冷地道:“寒盟主,这位在贵盟中是什么身分?” 
  寒松龄毫不思索地道:“客居身分。” 
  盯着寒松龄,应天僧道:“寒盟主此言没有虚假之处吗?” 
  荒城孤剑冷然一笑道:“身分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应天僧冰冷地道:“起码老夫以为你不应用一个下人来对付老夫。” 
  荒城孤剑不以为然地朗笑一声道:“什么客,什么菜,什么人,什么待,尊驾的身分,事实上,也只有与我动手的份儿。” 
  应天僧盯寒松龄道:“寒盟主,你现在把他叫回去还来得及。” 
  寒松龄冰冷地道:“尊驾这是警告?” 
  应天僧冷声道:“老夫确有此意。” 
  寒松龄冷笑道:“寒某心领了,不过,寒某一向不愿欠人什么,尤其是敌对的人,因此,寒某也要善意地警告齐朋友你一声,不要轻敌。” 
  气得大笑出声,应天僧怒声道:“哈哈……重视你一个仆从,寒盟主,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看的听的太少了。” 
  寒松龄寒声道:“朋友,你该想想寒某为什么要说他在本盟中是客居身分这句话才好。” 
  应天僧齐海生气得都快疯了,哪会有心思考这些话,暴烈地冷喝一声道:“免了,姓寒的,你我之间,话真是被说绝了,话既说绝,你就休怪老夫把事也做绝了,你等着收尸吧!”话落大步迈到荒城孤剑燕行云面前四尺左右处,晃晃双掌道:“有多大道行,你全抖出来吧,三招之内,老夫不还手。” 
  左臂一招,将剑柄横在胸前,荒城孤剑泰然一笑道:“齐海生,我劝你最好别把话说过了头,在燕某人手中,还没遇到过三招不还手、顶天立地的人物。” 
  应天憎过去虽然没与寒松龄动过手,但却见过他的身法与速度,因此,他自信与寒松龄比拼虽无必胜把握,但却也不至于落败,眼前之人,只不过是寒松龄一个仆从而已,既然寒松龄都能收服他,谅他也不会什么惊天动地的能耐,这就是他敢托大的理由。 
  当然,他并不知道寒松龄曾进过音梦谷,更不知道面前此人,就是三佛台关外总舵千方百计想加以控制利用的凶神恶煞般的荒城孤剑燕行云。 
  应天僧冷做地笑了一声道:“眼前你就遇上了。” 
  右手缓缓地向剑柄上移去,荒城孤剑本来说话就慢的语调变得更慢了,低沉地道:“齐海生,你能熬过两招不还手,在下便算输定了。” 
  应天僧冷冷地道:“输了又怎样?” 
  荒城孤剑轻松地道:“输了不用你动手,在下会自行了断。” 
  傲然冷笑了一审,应天僧齐海生道:“那倒省了老夫不少麻烦,你动手吧,你人头是必定的要输给我!” 
  右手五指箕张,缓慢地凑向剑柄.好像要抓向剑柄,需花不少力气似的。 
  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完全没有来源的,凭空暴射出一片数不清的剑影,然后,剑影又突然消失子。 
  剑影的突现与突逝,只不过是眼皮上下开合的一瞬间。 
  应天僧原势不动地仍然背手站在那里。 
  荒城孤剑仍然五指箕张地横在胸前离剑柄不远处。 
  一切,都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维持原状,只是……只是,应天僧衣袍胸前多了数不清的一片利剑划破的纵黄裂痕。 
  荒城孤剑慢吞吞地道:“齐海生,这是第一招。” 
  油滑的脸变得极其灰败难看,就像一时间差了气似的张大了口,应天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脸勃然变了颜色,照日掌以变了调的声音叫道:“荒城孤剑燕行云?” 
  撇撇嘴唇,荒城孤剑道:“不错,是我。” 
  应天僧倏地转向寒松龄道:“寒盟主,老夫想再听听你口中所说的有关他在碧血盟中的身分。” 
  寒松龄道:“客居身分。” 
  应天僧道:“你没有否认他是你的仆从。” 
  寒松龄冷冷地道:“没错,在下是没有否认。”应天僧怒吼道:“这是你事先埋下的圈套,把朋友叫成了仆人,以轻敌心,嘿嘿,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狡猾。” 
  寒松龄道:“事实上,他确实是寒某的仆从,寒某亦曾亲口答应过他,只是,寒某一直视他为客居身分而已。” 
  气得大笑出声,应天僧齐海生道:“天下居然还有人求着去做别人的仆从的,寒盟主,不觉得新鲜中透着大邪门吗?老夫一生中怎么就从来没遇上过这等‘聪明’人呢?老夫活的岁数并不比你小啊!” 
  寒松龄冷然一笑道:“不错,谁也不愿为人奴仆.除非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应天僧道:“他的苦衷,一定也很新鲜奇特吧?” 
  寒松龄没有开口接下去,因为他无法开口。 
  错以为寒松龄辞穷了,应天僧逼问道:“寒盟主,你怎么不开口呀?” 
  荒城孤剑接口道:“因为他无法说,齐海生,有些人并不是以能胜过某些成名之人为荣。” 
  应天僧完全不信地道:“胜过?你是说他胜了你了?” 
  坦然而庄重地,荒城孤剑道:“不错,他胜过我了,而且,是在没有用尽全力的情况下胜的。” 
  应天僧齐海生猛烈地摇着头道:“燕行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以为老夫真会被你蒙骗过去吗,错了,你全错了,老夫今夜不与他对上一对,绝不会就死了这条心的。” 
  突然岔开话题,荒城孤剑道:“齐海生,你可知道他身边那位姑娘是谁吗?” 
  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寒松龄身边的白凤公主扫了一眼,齐海生立时一怔,照日掌也同样的一怔。 
  他俩都有—个同样的感受,她的美,令人眼花。 
  冷笑了一声,荒城孤剑道:“她当得起当今之世的第一美人吗?” 
  怔忡地连点着头,应天僧道:“当得起第一美人,第一美人……”老脸突然一变,齐海生脱口道:“第一美人,她是音梦谷的白凤公主?” 
  “不错,燕行云说败在小主人手中的话,该有几分道理了吧?” 
  照日掌与应天僧都觉得心在往下沉。 
  寒松龄志在亲仇,意在中原,不愿多树仇敌,弄成个腹背受敌局面,见状淡淡地笑道: 
  “二位此时退出去,翠松园仍是贵派的。” 
  确实有退回去的意思,但却被寒松龄一语把原有的意念打消了,他们又在怀疑了,怀疑这一切都是寒松龄与荒城孤剑设下的骗局,此刻,寒松龄是自己心虚而把话说漏了。 
  冷森寒冽地狞恶一笑,照日掌云漂萍道:“寒盟主,那不成了被你撵走的了吗?” 
  寒松龄道:“莫非尊驾还想叫寒某请两台八人大轿把二位抬回去吗?” 
  狞恶地露齿一笑,照日掌道:“那倒不必,你我双方总有一方得走,而且,必须走得很不光彩。”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看来,尊驾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照日掌咄咄逼人地道:“到了黄河,老夫也照样不会死心。” 
  右臂一抬,寒松龄肩头上歇着的雪儿清脆地叫了一声,展翼冲天而起。 
  应天僧身于一动,想走向寒松龄,打个头阵,却被荒城孤剑横身截住道:“齐海生,慢着,你还有两招没让完呢!” 
  应天僧暗自把心一横,跨步一掌劈向荒城孤剑胸前,暴声喝道:“让开!” 
  掌出狂飘如刃,刮面发割,这含恨而出的一掌,确实有惊天动地的凌厉威势。 
  不敢硬接,荒城孤剑让开了两步,但是,应天僧却没有顺利通过。 
  因为,有屡屡数不尽的剑刃卷起的银浪,如绵绵无尽的怒海狂涛般地阻住了他的去路。 
  深知自己的对手绝不弱于自己,应天僧齐海生原本就没存着能冲过去的心理,见势大喝一声,回步转身,双臂齐出,连攻七十二掌。 
  利刃层层叠叠,一波一波地卷上来,就如无孔不入的海水,一丝丝、一滴滴地渗透过应天僧绵密的掌影,指向他全身各处。 
  虽然抢先发招,却仍落得个走避招架之势,齐海生打心底深处觉得恐慌了,但却不能不战。 
  寒松龄此时是旁观者,照日掌同样的也是旁观者,他俩也却看得很清楚,但却只有照日掌一个人心急。 
  冲着面前相距不到三尺的寒松龄,照日掌急躁冷酷地道:“寒盟主,我们也该上场了吧?” 
  寒松龄道:“悉听尊便。” 
  照日掌道:“你可敢接老夫一掌吗?” 
  寒松龄笑笑道:“尊驾想速战速决,以便过去驰援是吗?” 
  照月掌狞声一笑道:“别打岔,你说吧。” 
  寒松龄道:“寒某不是说过了吗?悉听尊便。” 
  错以为寒松龄在拖时间,照日掌心中恶念一冲,倏出右掌,一记“推山填海”直捣寒松龄胸口。 
  掌出挟着锐啸声与炙人的热浪,威猛雄沉的推压之力,与懊热焦躁的气流,都足以令人在未接掌之前便心生怯敌之念。 
  这一手练成不易,照日掌的盛名得来却十分容易,就靠这手绝活就够了。 
  只是,他今天遇上了寒松龄,一个他真正的克星,而他却把他当成了一个虚张声势骗人的骗徒。 
  照日掌错估了对手,因此,在第一个照面上,他就得付出错估的巨大代价。 
  右手抓着寒玉蚊血剑,因此,寒松龄用左掌应敌。 
  左手一抬,看起来好似还没有完全拍实,已经与照日掌电光石火般急袭而至的手掌接实了。 
  震天动地的一声轰然巨响声中,两人周围四尺之内的积雪完全卷上了半空。 
  照日掌的懊热掌凤把飞扬的白雪溶成了冰冷的寒雨,洒了他自己一头一身,但他并不觉得冷,因为,五脏六腑中的翻腾气血带起的热力,绝非身外的寒雨所能驱除。 
  看着身前那三个深深陷入冰冻的硬泥地上足有三四寸深的脚印,照日掌的目光一时间抬不起来了,因为,地上没有半个脚尖向着自己的脚印。 
  俊脸的笑容一收,寒松龄冰冷地道:“云朋友,只要现在给你一掌,只怕你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 
  目光缓缓从地上抬了起来,动作是那么缓慢,照日掌在争取时间,哪管是极短暂的一刻,他此时也很需要。 
  寒松龄知道他的用心,但他没有点破,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对他而言,照日掌实在算不上一个具有威胁的敌人。 
  目光从地面转注在寒松龄的脸上,照日掌云漂萍深沉地道:“寒盟主,老夫低估了你了。” 
  寒松龄冷声道:“尊驾莫非还想卷土重来?” 
  照日掌冷森森地道:“下次老夫将不会与你硬较掌力了。” 
  寒松龄道:“寒某说过,悉听尊便。” 
  借着这段说话的时间,照日掌已把浮动的气血导人正途,冷笑道:“你拔剑吧!” 
  寒松龄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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