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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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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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一乞道:“好,老要饭的记下了。” 
  寒松龄拱手道:“我们告辞了,请留步,不必送了。”话落一拉白凤公主飞身射上后面大厅,闪身没入夜幕中了。 
  荒城孤剑紧跟着两人身后飞跃而起,下面叫道:“公主,请把那石匣交给属下拿吧。” 
  望着三个人消失的背影,乾坤一乞老脸上渐渐升起一抹迷惑之色。 
  他迷惑于自己何以竟会无法看出一个娃娃心想些什么。 
                  第十五章 群雄会聚凤栖镇
第十五章 群雄会聚凤栖镇 
三骑壮马,十二只铁蹄踏在雪封冰冻的阳关古道上,发出清脆的“得得”声,为这冰封死寂,似是亘古以来都无行人的古道上,带来了不少生气。 
  马鼻中喷气如雾,似乎刚刚奔驰了一段不近的路程。 
  马背上的两男一女,虽无蒙蒙凤尘的困卷之态,却也多少显得有些劳累之状了。 
  一个背负古剑身穿劲装的三十上下的黑衣人,首先打破沉寂,开口道:“方才农庄上的老者说,他那里距女儿河约有五十里左右,咱们奔驰了这一阵子,也该差不多了才是,怎么还没望见女儿河呢?” 
  走在中间的是个腰悬红穗长剑,肩头上停着一只大鹦鹉的白衣少年,他道:“冰冻雪封,不到近前,只怕无法看得见。” 
  白衣少年右侧那个美得迷人白衣少女,此时突然指着前面三里地左右的雪野道:“那里有烟,说不定那里就是白云庄。” 
  两个男的一齐抬头向前望去,只见白烟四起,不下十几处,果然是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白衣少年看了一阵,摇摇头道:“白云山庄虽然是三佛台关口的一个总舵,但不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基业,前面只怕是女儿河河边的凤栖镇,到了那里,也就等于到了白云庄。” 
  白衣少女突然道:“松龄,咱们怎么与云大哥和宫二哥他们联络呢?” 
  寒松龄道:“联络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他们了,现在,我们比预期的时间早到了半天,目下只怕难以取得联系,只有等明天再说了。” 
  白凤公主道:“那咱们今夜住在哪里呢?” 
  寒松龄道:“如果前面果真是凤栖镇的话,我们就在那里歇脚,如果不是,我们得设法赶到凤栖镇。” 
  白凤公主若有所悟地道:“你与他们约好了在凤栖镇见面的?” 
  寒松龄点了点头。 
  三人又默默地走了一阵子,黑衣武士——荒城孤剑突然开口道:“小主,你说你也不相信乾坤一乞,为什么当时不盘问他呢?” 
  寒松龄道:“他如果矢口否认,我们没有证据,又能把他怎的,除了打草惊蛇之外,一无是处。”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你不是说他的声音极像在山区中预先向你示警的那个人吗?” 
  寒松龄道:“事实上,就是他,不会错的。” 
  白凤公主道:“他那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寒松龄一怔道:“当然是为了他主子了。” 
  白凤公主道:“赵宗源不是已死在我们手中了吗?” 
  寒松龄道:“他的主子根本就不是赵宗源,他帮我们的目,只不过是想借刀杀人而已。” 
  白凤公主道:“借刀杀人?你是说他与照日掌他们是上伙的?” 
  寒松龄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么想的,本来,我还没有怀疑他;直到我亲手杀了赵宗源后,而他竟若无其事地绝口不提报仇之事,也使我动了怀疑之心。” 
  白凤公主道:“那又有什么不对的呢?事情已成过去了,他就是要报仇也不可能了啊,发脾气于事又有何补呢?” 
  寒松龄一笑道:“他亲口说他潜伏在翠松园这许多年的目的,就是要报杀他师辈之仇,你想想看,一个人如果突然间发现他等待了多年的期望落空,应该有哪种反应,他当时的情形,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不愿与我起冲突,因为他心中对我有敌意,自然就会以为我对他也有敌意,他自知不是我的敌手,起冲突除了自找麻烦之外,绝占不到半点便宜,这就是他当时的心态。” 
  白凤公仍然不解地道:“孔雀道长不是告诉我们翠松园中有个老化子,我们不可以对他有敌意吗?” 
  寒松龄道:“那人是绝丐而非他。” 
  白凤公主道:“江湖上成名日久的,人物,往往会有许多绰号,比方说,赵宗源就有关外逸叟及遗世臾两个绰号,说不定那化子也有两三个也是可能的。” 
  寒松龄把握十足地道:“绝丐与孔雀道长齐名,身分与赵宗源平行,比康氏兄弟要高半辈,赵宗源绝不可能让他独坐于临门的坐位上,单由这一点就可以断定那人绝非绝丐。” 
  白凤公主虽然无辞可驳了,但却仍然存有怀疑,笑笑道:“我说不过你,但我总以为你有些武断。” 
  寒松龄笑笑道:“我不是武断,日后你就会知道。” 
  荒城孤剑接口道:“你是说日后我们仍有碰上他的机会?” 
  寒松龄道:“我说他会来找我们,而且,带着他们的人来找我们。” 
  荒城孤剑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寒松龄忧郁地道:“目的很简单,他们看准了碧血盟人手不够,虽有攻敌克敌之力,但却没有占地盘的人手,他们只要跟定了我们,不愁占不到地盘。” 
  白凤公主侧脸望着寒松龄,关怀地道:“松龄,你担心他们?” 
  荒城孤剑突然单骑向前冲去,一面扬声道:“小主,我到前面探探路,那里好像有座石桥。” 
  寒松龄轻“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白凤公主又问道:“松龄,你在想什么?” 
  寒松龄笑笑道:“没,没什么。” 
  白凤公主道:“真的?” 
  寒松龄摇摇头道:“白凤,我想的都是些制敌求生的念头。” 
  白凤公主道:“我可以听听吗?” 
  寒松龄道:“你听这些干什么?” 
  白凤公主故作轻松地笑道:“怎么说干什么呢?我也要生存啊,而且与你生存在一起,你求生存也是我求生存,你想的我怎能全不知道呢?” 
  突然岔开话题,寒松龄道:“白凤,你想过一个你自身的问题没有?” 
  迷惑地看了寒松龄一阵,白凤公主道:“我自身的问题?什么问题啊?” 
  寒松龄道:“你想过为什么不管怎样凶狠残毒的人,他与你的月光一接触便会凶气全消的问题吗?” 
  白凤公主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 
  “是的,白凤,我知道。” 
  白凤公主好奇地道:“你说,为什么?” 
  寒松龄道:“因为你与世无争,你对任何人都不存敌意,任何人由你眸子中所看到的都是平和、友善,既无心机,也无煞气,这会使人自然地失去戒惧之心,而表露出他人类潜在的善良本性。” 
  白凤公主道:“你也可以这么做啊!” 
  摇摇头,寒松龄道:“我不能,白凤,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在我学这身武功之前,我心中便已潜伏着杀机了,而现在,我也正在向这条血腥的路上走着。” 
  白凤公主道:“你不愿意走这条路,是吗?” 
  寒松龄僵窒地道:“但是,你知道我必须走。” 
  白凤公主轻叹一声道:“但我相信我们有一天会走完它。” 
  寒松龄沉重地道:“过去我也这么相信,相信这条路只是个单程。” 
  芳心突然一震,白凤公主道:“为什么要讲过去是呢?” 
  寒松龄道:“因为现在不是了,我得走双程了,走了,再回来。” 
  白凤公主迷恫地道:“为什么要再回头呢?” 
  寒松龄道:“前有虎,后有狼,白凤,虎能伤人,狼也同样的要伤人,要求生存,虎须除,狼也同样得除。” 
  白凤公主道:“你担心身后的那一群?” 
  寒松龄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凤公主突然问道:“你担心他们,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 
  看看那张迷人的娇靥,寒松龄道:“只要你能保持你此刻的心性,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 
  白凤公主道:“但是,他们都会伤害你。”话落一顿,叫道:“松龄。” 
  寒松龄一怔,道:“怎么啦?” 
  白凤公主道:“我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圣人,因此,我也有我自己的理想中的天地,而我理想中的天地很单纯,但却不能缺少任何一样天地理应该有的东西,否则,我心中也照样会产生仇与恨,比任何人都炽烈的仇与恨。”顿了顿道:“你知道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寒松龄怔仲地道:“我希望不是我。” 
  白凤公主道:“就是你,松龄,是你,我说过,我是人而不是神,因此,我也照样的有爱与恨,你明白了吗?” 
  寒松龄轻叹一声道:“白凤,也许我不该让你出来。” 
  白凤公主道:“我的想法正好与你相反,我必须跟你出来,只有这样,我才会知道自己的一生,也有个奋斗的目的。” 
  寒松龄歉然地道:“我总觉得给与你的太少。” 
  白凤公主庄容地道:“爱不能论斤计两,是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是的,白凤,爱不能论斤计两,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怎么想了。” 
  白凤公主开朗地道:“我就在你身边,永远伴在你身边。” 
  荒城孤剑所看的那个类似石桥的地方,果然,就是横跨已经冻了的女儿河的石桥。 
  寒松龄与白凤公主到达桥头时,荒城孤剑正好把掩住桥柱的积雪用掌力扫光,露出“女儿桥”三个苍劲的大字。 
  极目向前望了一阵,寒松龄道:“照此看来,那老者的话是不会错的了,我们再向前直走五里,就是凤栖镇了。” 
  虽然,才到掌灯时分,街道上却早已断绝人迹了。 
  太冷清了,对这么个要镇而言,任由天上下了刀,也不该这般冷清才是,这气氛,使人一进镇就会觉得反常,但却又看不出反常的原因来。 
  在马上侧脸看看寒松龄,荒城孤剑道:“小主,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寒松龄道:“这不是正好告诉我们没走错地方吗?” 
  荒城孤剑点点头道:“小主,进镇后怎么走?” 
  寒松龄道:“直走,最先找到哪家店,就住哪家。” 
  荒城孤剑向前望了一眼,突然指着二十丈外一方招牌道:“二十丈左右不就是一家客栈了吗?咱们要不要再往里走走?” 
  二十丈外果然有一座气势十分宏伟、样式则显得有些古老的红砖大楼,苔覆雪掩,不细看,几乎无法看出那是砖造的建筑物了,店前的招牌是“迎宾老店”。 
  寒松龄笑道:“我们由关外来,理应住镇的这一头,不用再往里走了。” 
  三匹健马在店门口才停住脚,店内已急冲冲地冲出一个伙计,他一看来的有三个,忙回头拉开喉咙大叫道:“又来了三位骑马贵客,你们再出来两个帮着拉牲口啊!” 
  三步并作两步,店内又冲出来两个小伙计,分别牵住三人的牲口,原先那个黑脸膛、白净面皮的伙计,哈腰笑迎道:“三位才来啊!’寒松龄道:“本来就是才到嘛,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吗?” 
  伙计一怔道:“三位不是早就派人来小店定了房间吗?” 
  寒松龄一怔道:“伙计,你看错人了吧?” 
  那伙计肯定地道:“绝错不了,那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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