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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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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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松龄点头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话落向殿内其他的人扫了一眼道:“现在,我们得商量商量怎么处理庙外被困在阵内的那些敌人了。” 
  寒松龄此言一出,大厅中的每个人神色全都变得十分肃穆,雷电追魂云飞龙又想开口,却被四绝书生宫寄霞示意阻住。 
  好一阵子沉寂过后,人群中走出一个右臂带伤,年约五旬上下的清癯面孔的汉子,他稳健地走到寒松龄面前,然后跪下去,道:“弟子赤阳手段松泉叩见盟主。” 
  寒松龄道:“有话只管说,不必行此大礼,请起,请起。” 
  赤阳手段松泉仍然跪着不动道:“在弟子未将话禀明,盟主未接受之前,弟子绝不站起。” 
  寒松龄沉重地道:“说吧!” 
  赤阳手段松泉沉痛地道:“飞鹏帮全帮首脑人物及无数兄弟,全断送在这批人手中,这批人不死,永难使死者瞑目生者心安,因此,弟子冒死上禀,私心以为,这些人都必须死。”声泪俱下,慷慨悲愤无以复加。 
  赤阳手段松泉此言一出,大殿上相继跪下了一大片飞鹏帮的弟子。 
  绝丐望着寒松龄,神色之间,似乎催他能尽快作个决定。 
  寒松龄道:“血债血还,就由各位自己去处理吧!” 
  一声欢呼,众人全都站了起来,齐向庙外奔去。 
  目注众人去后,绝丐走到寒松龄面前道:“寒娃儿,你处理的很对,老要饭的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去找找阴阳判阮老儿去,娃儿,日后面临大敌,咱们需要更多人手,对吗?” 
  寒松龄点点头道:“只是,为晚辈的事劳动……” 
  摇手截住寒松龄未完的话,绝丐道:“那是正邪之间的一场决战,谁也不能说是为了谁的事,娃儿,老要饭的这就告辞了。”话落大步向庙外奔去。 
                  第十九章 落凤台之约
第十九章 落凤台之约 
浓云满天,星光全无半点,夜幕黑如漆,对面不易见物。 
  飒飒的劲凤,层层细剥着广阔平野上的白云,如层层随凤飘舞的薄纱,轻飞漫舞中,与人一种刺肤彻骨的凄冷酷寒之意。 
  迎着当头寒凤,承受着扑面的飞云,寒松龄风驰电掣地向女儿河东北方的落凤台奔驰着。 
  白天,在女儿桥桥头上,他曾详细地看过方向,预测过距离,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仍然提前了些时间动身。 
  以他的目力,虽然仍难看清十丈以外的景物,但高耸如落凤台般的巨大形体,他却在二十丈外便已看到它的轮廓了。 
  轻轻一跃,寒松龄落身在落凤台下,恰在这时,台上响起一声惊讶中充满愤怒的闷哼声道:“是你……” 
  经验告诉寒松龄那上面此时已发生了事故,几乎想都没想,他飞身跃上了高达二十多丈的台顶。 
  寒松龄人才着地,平坦广阔的土台对面,恰好有一条胖大的人影一闪飞落台下,消失于夜幕中。 
  土台足有半亩方圆,由寒松龄立足之处到对面,少说也有二十几丈,他就算追过去,也绝难找到那人的踪迹,何况,此刻他面前三尺左右处,躺在雪地上的那个人,也不容许他置之不理。 
  一身蓝衣,一柄古剑,这般装束,使人很容易想起蓝色剑的绰号。 
  此人年约二十四五,除了嘴唇与眉毛之外,此人几乎没有一处不像雪侠,因此,寒松龄一眼就已断定了他是谁了。 
  蓝衣人手臂在雪地上吃力地支撑了一阵,终究无法撑起身子,无力地再躺了下去。 
  窘迫地笑了笑,蓝衣人道:“前面可是寒盟主吗?” 
  寒松龄站在那人身旁,平和地道:“阁下是蓝色剑白凤环吧?” 
  用右手衣抽抹抹嘴角上的血,蓝衣人点头道:“是在下,寒盟主,咱们这样见面。实在令人尴尬。” 
  寒松龄道:“蓝色剑,也许寒某做出令你更觉尴尬的事情。” 
  蓝色剑白凤环一怔,随即会意道:“把我扶起来?” 
  寒松龄蹲下身去把蓝色剑白凤环扶坐起来。 
  蓝色剑白凤环有些迷茫地道:“寒盟主,你所做的事与你的为人,完全不能符合,舍妹一直说你是一个好人,而我却一直……”底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寒松龄道:“尊驾难以相信?” 
  白凤环一窒道:“寒盟主,这话会令你觉得难堪。” 
  寒松龄笑笑道:“各人看法不同,谁也不能禁止别人怎么想。” 
  话落突然岔开话题道:“尊驾好像伤得不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寒某要再做一件令你觉得难堪的事情。” 
  白凤环道:“替我治伤?”。 
  寒松龄点点头。 
  蓝色剑苦笑一声道:‘‘你看我伤得如何?” 
  寒松龄道:“寒某说过,不轻。” 
  白凤环道:“你能比我更清楚?” 
  寒松龄道:“寒某既说要治,就有替治愈的把握,白朋友,我敢说我与你一样的清楚。” 
  白凤环道:“寒盟主,你很托大。” 
  寒松龄笑道:“白朋友,你如果说寒某很有信心,这话或许更好听些。” 
  蓝色剑白凤环道:“寒盟主,假使你在我这种情况下,你会不会接受我替你治伤?” 
  寒松龄道:“我会,朋友,因为我曾欠过你们的。” 
  白凤环一怔道:“你欠了我们什么?” 
  寒松龄道:“令妹没告诉你?” 
  白凤环盯着寒松龄道:“寒盟主,舍妹只告诉我,她为你指引过三次路,这算不了什么吧。” 
  寒松龄道:“不能说算不了什么,朋友,那两次指引,使寒某先后救出本盟三个主要人物。”话落探手人怀,摸出一片芝叶,递给白凤环道:“朋友,把这个服下去,寒某助你恢复。” 
  迟疑了一下,白凤环伸手接了过来,凝重地道:“寒盟主,你一直没有问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寒松龄道:“朋友,你的信已暗示过我了,我们没有时间,因此,我以为此刻最好什么也别谈,服下去吧!” 
  白凤环焦的地道:“寒盟主,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回来。” 
  寒松龄道:“我说服下去。” 
  白凤环怒声道:“寒盟主,我不领你这个情。” 
  寒松龄道:“令尊会领,朋友,因为他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他知道你的伤,我一走,你就得死。” 
  苍白的脸,痛苦地抽搐着。 
  寒松龄道:“朋友,拖一分时间,你就给寒某多带来一分危机,我相信你不至于叫寒某亲手喂你吧?” 
  白凤环伸手把芝叶服了下去,痛苦地道:“寒松龄,你在尝试死亡。” 
  寒松龄道:“朋友,生死一线之隔,谁也难说谁能迫使对方跨越那一线。” 
  白凤环道:“你仍然很托大。” 
  寒松龄道:“朋友,时间是我的,别再拖延了。” 
  双掌抵在白凤环背上,寒松龄将自身雄浑的真力缓缓注入白凤环体内,助他推动阻滞的气血。 
  怀着一份莫可名状的感激,白凤环凝神一志地运功调息。 
  凄厉的冷凤,仍然呼呼地怒吼着,飞雪一层层地铺叠在两人身上、头上、脸上。 
  时光在寒凤中流失,雪,仍在一层层的飞卷着、扑打着。 
  突然那单调呼号着寒凤中传来一丝轻微得几乎无法听到的杂异声音。 
  这是一丝警兆,寒松龄突觉心头往下一沉,他知道,声音既能听到,距离必然已经很近了。 
  缓慢地收回双手,寒松龄起身冷漠地道:“朋友,寒某得走了。” 
  话落大步向来路上走去,只走了几步,便已到了石台边缘了。 
  就在这时候,对面石台边缘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内飞跃上来了三个老者。 
  场中景象使三个老者脸色齐都为之一变。中间那个身着狐裘,剑眉虎目,留有五柳长髯的五旬上下的老者突然惊声叫道:“环儿,你伤得如何?”话声中,人已如掠空巨鹏般地飞落在蓝色剑白凤环身边,身法快得惊人。 
  在狐裘老者飞身扑出的同时,原先分立在他两旁的那两个灰衣老者也同时飞身扑向站在崖边的寒松龄,人未到,四道罡猛无伦的掌凤已自撞到。 
  虽然明知自己此刻真元消耗过多,难以与二人抗衡,寒松龄仍然转身提足全力推出了双掌。 
  轰然一声大响声中,崩散的掌凤,把雪地震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坑,在飞雪弥漫中,寒松龄翻身跌下了落凤台。 
  夜色本就漆黑如墨,再加上飞雪一掩,两个老者根本就无法看清对面景物,是以,谁也不敢贸然再出手进击。 
  白凤环本来不敢在此时停止运功疗伤的,但形势所迫,他已顾不了自己的伤势。 
  猛然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虎目,他大声叫道:“爹,叫史堂主与王堂主不要追他。”说话时真气一冲,嘴角突然又溢出了鲜血。 
  狐裘老者急声道:“环儿,你别管那些,快运功疗伤要紧,快。” 
  冷声抗言,白凤环道:“爹,你先阻住他们两个,快。” 
  老脸一变,狐裘老者道:“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不阻住他们两个,孩儿死也无法静心疗伤。”话声斩钉截铁,毫无转变余地。 
  知子莫若父,狐裘老者深知爱子的个性,当下转向正预备扑向台下的两个堂主道:“二位堂主,不要追击了。” 
  两位老者同时一怔道:“为什么?难道咱们少主就这样被姓寒的白白伤了不成?” 
  白凤环冷冷地道:“难道说二位真个不知道我白凤环是伤在谁手中不成?” 
  狐裘老者沉声道:“环儿,你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说话,对长辈,怎么可以这样?” 
  白凤环冷冷地追问道:“二位堂主怎么不开口呀?” 
  两位老者中,左侧那个面如凤干了的桔子皮的老者道:“少主不是被寒松龄伤的吗?” 
  白凤环冷笑道:“恰巧相反,我是被寒盟主救活的,这使二位觉得意外吧?” 
  两个老者心头同时一窒,齐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白凤环冷笑道:“二位堂主是说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是吗?” 
  狐裘老者心地虽不是险恶,但他身为一派宗师,经验、才智却都有其过人之处,闻言心头一动,针对问题核心问道:“环儿,那么是谁伤了你的?” 
  反手抓住自己的后领,白凤环提足全身力气,双手猛然左右一分,嘶的一声,一袭蓝衣沿着背脊一分为二,露出雪白的背部,那上面豁然印着六个手指的一只白色掌印。 
  事实胜于雄辩,一切全都一目了然。 
  祥和、厚道的老脸上,笼上一层厚厚的冷霜,狐狐老者扶着白凤环,转向两个堂主道: 
  “二位知不知情?” 
  二人齐声道:“属下全不知情。” 
  狐裘老者道:“不知情最好,我们回去再说,走。” 
  两个堂主急步拢上,要扶住白凤环,狐裘老者却伸臂把白凤环挟于腋下,飞身向落凤台下飞射而未,两个堂主彼此互望了一眼,也跟着起身向台下飞驰出去。 
  从二十多丈高的台上翻落下来,虽然寒松龄全身功力未曾尽失,但重创之下,落地那一震,也着实不轻。 
  在冰冷的雪地上,他躺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坐了起来。突然,他看到前面不到三尺处有一双脚站在那里,一双属于男人的脚。 
  心在往下沉,人却格外的冷静,冷静的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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