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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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剑侠传-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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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剑手易逢源朝寒松龄冷漠的俊脸上打量一眼,冷笑道:“寒松龄,老夫希望你记清楚了,刀剑砍在针上或击在针上,都会发热,这热量就足够这些断针燃烧了,因此,只要这些毒针一出,你立足的周围立时会变成一片火海,而这四筒如果都放完,少说也得顿饭工夫,寒松龄,嘿嘿,磷火有毒,你可别被烧到啊,哈哈……” 
  寒松龄俊脸上虽然冷漠如常,内心却十分焦急,他有自信可以阻住那些针近身,但却没有自信脚下不会踏到磷火,因为,挥剑护身之时,双脚不可能不动。 
  寒松龄的沉默,使快剑手易逢源更觉得意,大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得跟老夫走,你以为如何?” 
  寒松龄暗自把心一横,冷冷的道:“易逢源,寒松龄的确没有自信不沾到磷火,但是,寒某却有自信在受害之前,送各位上路。” 
  快剑手易逢源老脸一沉,狰狞地问道:“咱们可要试试。” 
  寒松龄冰冷地道:“不错,此时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快剑手右手一抬,冷声道:“弟兄们,快准备了。” 
  寒松龄右手缓缓移向剑柄。 
  这时,峰顶上飞下一片薄冰,嗤的一声,把雪地上那恨尚未燃的火磷芒切成丁两段,但却没有着火。 
  快剑手易逢源见状一愣,抬头注视着峰顶,冷声喝声问道:“峰上是哪位高人?” 
  一声娇脆地冷哼声起自峰顶上,冷哼声一落,一道娇小的白影已如急弩箭般的向峰上飞驰而去,刹那间消失于雪岭中了。 
  快剑手老脸—变,失神地道:“雪——侠。” 
  这时,寒松龄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快剑手老脸恼怒的一变,冷喝道:“寒松龄,她救不了你的,你笑什么?” 
  寒松龄望着快剑手震怒的面孔,悠闲地道:“寒某此时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一件事寒某这两天—直没想通。” 
  快剑手冷酷地道:“在临死之前想通了,也许可以减少你死后留下的一件憾事。” 
  寒松龄没有理会会快剑手易逢源,继续道:“关外三星帮会动员了不少人到玄真观去偷寒某这柄剑,我想尊驾、一定也知道这件事。 
  只是,尊驾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是吗?” 
  三星帮偷剑之事,快剑手易逢源事前的确知道,而且,正如寒松龄所说的,他也不知道三星帮主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只知道是奉命行事而已。 
  快剑手盯着寒松龄,道:“今后,老夫相信用不着再盗了。” 
  寒松龄冷冷地摇摇头道:“尊驾错了,今后他们将更加紧的要盗这柄剑。” 
  快剑手阴森地嗤笑了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无法活过今夜了。” 
  寒松龄大笑了一声道:“活不过今夜的,不是寒松龄,而是各位。” 
  快剑手眸子中杀机一闪,沉声道:“事实可以决定一切!”话落高举的右手就要往下放了。 
  寒松龄毫无惧色地冷笑了一声道:“慢着。”话落朝四周望了一眼道:“寒某的话还没说完,如果各位此时动手,寒松龄担心自己会赔个不教而诛的恶名。” 
  “固此,寒某得把话说明白了。” 
  快剑手冷笑道:“假使老夫不愿意听呢?”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冷,冰冷地继续道:“寒某话已说过,尊驾如果不想听,尽可以下令你的手下动手。” 
  快剑手高举的右臂开始缓慢地向下移动着;倏然老脸一沉,狞声道:“放!” 
  随着“咔咔咔咔”四声暗簧弹动声,四个蒙面人手中平托着的绿铁管中,立时绿芒飞射,同向中央的寒松龄射到。 
  细针一离管口立时散开,犹如莲蓬喷水,漫成一片。因此,四个人同时出手,寒松龄周围便没有一处地方没有磷芒了。 
  暗簧弹力极强,磷针飞射奇快无比,几乎在簧响的同时,一片绿幕似的绿芒已四面八方地罩向寒松龄周身而来。 
  俊脸上杀机一闪,身子就地一旋,一片光幕立时包没了他全身。这一次,快剑手仍然没看清他剑是怎么拔出来的。 
  快剑手易逢源望着挥剑白保的寒松龄,得意无比地狂笑道:“哈…寒松龄,方才你已见过,这些东西不能用刀剑去挡啊! 
  哈…不过,不挡又会射到身上去是吗?哈……” 
  一片凄厉的号叫,打断了快剑手的得意笑声,站直了身子,他首先向中间被围的寒松龄望去!他,仍然在挥剑自保中。 
  心头突然一沉,快剑手的目光跟着向四周找去,突然,他老脸变了一变。 
  站在距他最远的右角上的一蒙面人,此时正倒在地上抽搐着,他咽喉上还有一团绿火在燃烧着,白雪里,红血绿火相映,入目格外恐怖。 
  想不通那人是怎么被伤的,快剑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向中央的寒松龄望过去。 
  只见,寒松龄周围不到两尺的雪地上,布满了一片截断的磷芒,但却没有一根燃烧的。 
  这时,突听被围的寒松龄冷冷地道:“易朋友,寒某再替你送两个朋友上路吧!” 
  寒松龄“吧”字才一脱口,快剑手左右两侧立时又响起两声凄厉的号叫声。 
  与第一个一样,他们喉间也都燃烧着一团鬼火一样的绿色磷火。 
  剩下的那一个,已没有勇气再斗下去,一丢手中铁管,转身就往后跃。等他想起身后是断崖时,人已飞出崖外。 
  一声惨厉恐怖的绵长惨叫声,如利箭般地划破夜空,渐去渐弱,终于完全消失了。 
  一切变化,完全与快剑手易逢源所料的相反,他怔忡了半天,突然想到了自身的安危双足一顿,飞身向峰顶射去,双足还没着地,突见白影一闪,接着一股奇大的压力把他又压口洞前平地上。 
  猛一抬头,当快剑手看清站在峰顶上的正是寒松龄时,一颗心立时往下沉去了。 
  寒松龄阴沉地冷笑一声道:“易朋友,看来你还不如鬼火聪明,因此,你只能替人跑腿,为人效命而地永远不配指挥别人。” 
  话落扬扬手中寒剑,冷冷地道:“这是一柄寒剑,易朋友,当那片冰打在磷针上而未燃烧时,你就该想到寒松龄手中的剑名叫寒玉绞血剑了。同时,你也该想到三星帮主命盗此剑的人就是鬼火自己,因为,他知道这柄剑将克制他的一切,但是,这两点你都没有想到。易朋友,你断送了他们,也断送了自己。” 
  那些火磷芒之所以不燃,快剑手易逢源现在算是全明白了,但却太晚。 
  快剑手易逢源低头看看手中的剑,暗自把心一横,冷声道:“寒松龄,你下来吧。” 
  寒松龄阴沉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能拦击我是吗?易朋友。” 
  快剑手舐舐干燥的嘴唇,冷声道:“寒松龄,等下你就知道了。”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沉,双肩一晃,对准快剑手扑了下来。 
  快剑手易逢源右腕一翻,剑芒打闪,铮铮连响了数响,后退了四五步,寒松龄就站在他方才立足的位置上。 
  寒松龄俊脸冷如玄冰,透人肺腑的目光直盯在快剑手易逢源浮着冷汗的老脸上,冷酷的道:“一石二鸟,假白道之名,为虎作怅,易逢源,你活得实在太长了。” 
  快剑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紧张地盯着冷酷的寒松龄,冷笑道:“寒松龄,你锋芒露得太早了,老夫告诉你,你逃不出关外。” 
  寒松龄阴冷地迈步走向快剑手道:“易朋友,寒某也要告诉你,你该死!” 
  快剑手不能自制地向后退着,半弯着腰,身子向前倾,做出随时欲扑的形态。 
  寒松龄不在意地向前迈动脚步道:“易朋友,再退五尺,你就要掉下去了。” 
  快剑手仍然向后退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寒松龄的话。 
  快剑手估计着大约又退下了两尺,精眸中奇光一闪,手中剑突然一摆,做出欲反扑状,身子却在摆剑时向后疾射出去,直向崖下落去。 
  寒松龄微微一怔,朗笑一声道:“朋友,世上已没有你立足之地了。” 
  声落人也跟着向崖下扑去。 
  自二十丈的崖向下跳,对寒松龄而言,虽然并不觉得高,但对快剑手,这距离则高了一些。 
  快剑手易逢源双脚踩在松浮的雪地上,由于无处着力,双腿直陷到膝盖。 
  在他拔腿之前,寒松龄已如轻烟般地落在他面前的雪地上,就好像没有重量似的,那轻浮的雪面上只印下了两个深不盈寸的浅印。 
  飞起—一脚,正踢在快剑手面门上,把他从雪中踢了出来,却飞撞在五六丈外一根直立的覆雪石柱上。 
  震落的雪,洒了快剑手一身一脸,但脸上的雪,—瞬间便被热溶掉了。 
  当快剑手撑着身子从石柱下站起来时,寒松龄已到达了他面前。 
  抬手向木然的脸上摸了一把低下头,快剑手看到了满手鲜血,然后,目光又从手上转向寒松龄那张令人颤栗的冷酷俊脸上。 
  寒松龄以冷森得如刀的目光盯着快剑手那张血流不停的老脸,斩钉断铁地道:“易逢源,寒某说过,你应该死。” 
  快剑手仔细地看了寒松龄冷酷的俊脸好一阵子,缓慢地松开右手,让剑落在雪地上,因为,在那张脸上,他找不出一丝自己活命的温暖。 
  快剑手易逢源用已有点麻木及沙哑的声音道:“寒松龄,我易逢源认栽了,你下手吧,黄泉路上,老夫等着你。” 
  寒松龄没有立刻下手,冰冷地道:“寒某只怕会令你失望。易逢源,因为寒松龄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完。” 
  快剑手冷声道:“寒松龄,你自己说过,敌人不会容许你去选择。关外,等着你的人很多。” 
  寒松龄冷冷地道:“寒某一出道,就知道自己日后该走的是条什么样的路了。” 
  快剑手道:“短暂的路。” 
  寒松龄摇摇头,阴森地道:“易逢源,那条路不但不短,而且很长。” 
  快剑手冷笑道:“黄泉路?” 
  寒松龄星目中冷芒如电道:“血路。” 
  快剑手心头一震,冷笑道:“寒松龄,血路需要自己开,老夫此刻就可以预言,音梦谷那条路你就开不了,因此……” 
  寒松龄截住他的话,道:“人人都说音梦谷有去无回。” 
  快剑于冷笑道:“事实上,你连音梦谷都进不了。” 
  寒松龄心头一震,突然笑道:“易朋友,你说得够详细的了。” 
  快剑手猛然间发觉失言,恼怒地道:“寒松龄,你好狡猾,你…你休想再从老夫口中探到什么……” 
  寒松龄冷淡而又阴沉地道:“那么,易逢源,你的时间到了。” 
  快剑手咬咬牙关冷声道:“寒松龄,你下手吧!” 
  寒松龄冷冷地道:“易逢源,如果你算得上是条好汉的话,你该死在你自己的剑下才称得是英雄。” 
  俯身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快合手猛一抬臂,剑刃已横在颈上,但却无法压下去。 
  血与汗,顺着他带血的老脸直流下来,把胸口衣服染红了一大片,要死得从容,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 
  下垂的目光,缓慢地从剑身上再抬起凝注在寒松龄冷漠的脸上。 
  寒松龄冷冷地道:“易逢源,不要动别的心思,否则,你只有自取其辱。” 
  目光重又垂了下去,寒松龄的话,使他还没有鼓足的勇气又消散了,他持剑的手,已开始颤抖。 
  再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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