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湉开始解小姿的衣带,恍惚沉醉中,小姿猛然醒悟,叫了起来:“不要这样,我不愿意。”想起身,龙湉却出手闪电般地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小姿的武功并不弱,可是猝不及防之下,她怎么想到龙湉会一下子变得如此疯狂?她感觉龙湉的手变得非常陌生,在她身上激起一线无法描述的暖流,能感觉到在抚摸下凸出的乳头在慢慢地变硬,她的胸膛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了。
就在此时,龙湉可能觉得这样不过瘾,掀开了盖着的头布,一见之下,小姿惊得魂飞魄散,因为这人根本不是龙湉,而是流着涎水、色迷迷的管家何叔!
何叔看着小姿娇美而悲愤的容貌,吞了一下口水,张着牙齿黄黑、臭烘烘的嘴,亲了上来。
小姿除了直想呕吐而处,还有恨得牙齿想掉的感觉,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宁愿死去,也不愿受辱。
阳光也暗淡了下来,仿佛不愿见到这痛苦的一幕。
床下忽然伸出了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何叔的咽喉,然后就是一阵如爆竹一样密集的声音——那是喉骨和颈椎碎裂的声音。
何叔眼睛、舌头突出,软了下去。
龙湉慢慢地从床下出来,顺手将被子盖在小姿的身上,并解了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小姿忍不住委屈,“啊”的一声大哭起来。龙湉把她揽在怀里,轻言安慰。其实,他心里很有些内疚,因为担心柳园故意设下圈套试探自己,直到最后紧急关头,确认这不是之后,他才出手。
——柳风再混蛋,再奸诈,也不至于让亲妹妹受到羞辱。
龙湉感觉很羞愧,感觉自己在利用这个纯真的少女,真的是很无耻。
昨晚,何叔开门时说的第一句话他就发现了破绽。来之前,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这里,何叔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要到达,还张口说:“谁呀,这么晚了?”
没有到码头接人虽然情有可原,也是失礼,这却无论如何很难解释。
再看几个下人,没有多少表情,嘴角向下耷拉着,越看越不对劲。等到何叔把他径直带入了夫人的房间时,心里就有几分确认:一向端庄贤淑的夫人怎么会深夜贸然招一个大男人到卧室?而且那么主动诱惑?这怎么合情理?如果真有要事,可以叫小姿陪同啊!
龙湉想不出理由,所以,就在夫人扑进他的怀里,一双如鸡爪般的手想抚摸他背上关键穴位的时候,他抢先出手,制住了她。
低垂的床帘后,真正的夫人被捆着,全身用被子蒙住。
龙湉来得很及时。
良久,小姿终于止住了哭声,恨恨地在何叔的身上踢了几脚。
刚才何叔在小姿身上乱摸的时候,龙湉血气上涌,差点就没有克制住,难道他心中已有了小姿?
看着她一脸带雨梨花,嗅着少女清新的体香,龙湉心里忽然涌起了无限的柔情和慢慢升起的欲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迅速站起,走出屋子。
屋外,已是旭日升腾,温暖的阳光洒满天际,又是新的一天!
十八、布局
方山,宗教名山。
这里教派林立,有佛、道、释、儒、墨,甚至还有藏南传来的黄教和一些山民自己信仰的山神。敬佛的、传道的、颂经的、修身的、炼丹的,各不相干却又和平共处。方山的成功,正在于它的包容。
这里山清水秀,风光优美,文物古迹随处可见,有商周文王姬昌的观图台、晒网坡、棋盘山、文王潭,有春秋许穆夫人垂钓处、唐代古柏、汉时石塔、宋代青岩寺、古瓷窑遗址。
山腰的庙堂后,有一间暗室、一几、一炉、一俗人、一道者、一排烛火、一个巨大的太极图。
香炉焚香,青烟袅袅。
太极图上坐着一位俗家打扮的老者,他就是方山事实上的幕后掌控者、立志雄霸天下与妻尽天下美女的方远山。
对面盘腿坐着一位束发盘髻,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身披紫袍,登着白布袜和船形的“云鞋”,鹤发鸡皮、离尘脱俗、飘然若仙的道者,此人叫一言子,是方远山最重要的谋臣,极有头脑和心计,常常是一言九鼎,一计定乾坤。
每次在决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方远山都首先要咨询他的想法。
两人正在进行着“关于罗汉场之夜”的谈话。
方远山笑着说:“刚才得到消息,龙湉果然识破了我们的伪装。”他的表情很愉快,好像被人识破了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龙湉一定会觉得很了不起,很开心,一定会觉得方山也不过如此。”一言子拈着雪白的长髯,点点头,“他不知道,这仅仅是计划的一部分,仅仅是一个开始。”
“嗯,他不会想到第一个夫人是假的,他救下来的夫人也是换了包的。”方远山很得意,“这就叫假上假,计中计。”
这个局已经布了很久。
一言子一直在思考,“柳方之争”延续百年,之所以不能打败柳园,一个很重在的原因就是未能从内部颠覆对手。
而如何才能从柳园的内部将其搞乱呢?直到有一天想到“赵氏孤儿”和“狸猫换太子”的典故,一言子决定在夫人身上寻找突破口。
为什么选择夫人呢?原因有二:
其一,柳园是家族管理,外人很难打入,“换人”不失为最好的方法。其二,冰荷虽然严守妇道,不管帮中事务,却是最能接近柳风的人,当然也是最可能暗杀柳风、离间家族、获得情报的人。
一旦成功,就似一枚钉子,镶嵌在柳园的脑部。
几年前,一言子就秘密派人到中原各处寻找与冰荷相貌相似的人。找到十几个人之后,暗中进行训练、整容,直到前不久,才从十几个人里面挑出了最好的一位,并将未被选中的全部处死,不留后患。
他相信,以其长期布局的深远绵密,用心机之深,迟早会造成整个区域的情势悄悄地渐渐发酵。
——剩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夫人离开柳园,能够实施换人计划的机会。
——夫人回娘家,当然就是机会。
方远山继续说:“嗯,柳园会不会起疑呢?”
“不会的。”一言子说得很肯定,“夫人受了惊吓,就是在言辞上有些破绽,也是很容易敷衍的。”
他笑着说:“我们还要把这出戏做足,派人沿途袭扰龙湉一行回柳园,造成我们还没有得手,还不甘心,想继续对夫人下手的迹象。”
方远山抚掌大笑。
等他笑过了,一言子问:“你对柳风这个人有何评价?”
“小聪明却无大智慧。”方远山说,“乳臭未干,成不了大事,迟早都会被我们吃掉。”
一言子淡淡一笑:“你不要太轻敌了。”他有些狐疑,“你不觉得,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进行得太顺利了?”
“哼,你们这些谋士,就是疑心太重。”方远山不以为然地说。
“那么,”一言子又问,“你对龙湉此人怎么看?”
“这个人嘛,有些冒冒失失,更成不了什么气候。”方远山摇摇头,不屑地说,“如果不是我们故意放他们回去,他绝对无法接人回去。”
一言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按了一个机关暗钮,暗室门立刻被打开一扇,两个大汉抬着一幅担架进来,担架上面是一个全身赤裸的死人。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这就是所谓的何叔,龙湉一行前脚离宅,后脚我就马上叫人把尸体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了。”一言子做了个手势,“请你看看。”
方远山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开始还有些傲色,后来,却是越看脸色越凝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死人虽然不能说话但却可以告诉我们很多的事,”方远山指着尸体的咽喉说,“这里是致命的地方。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可以把喉骨和颈椎扼断,却极少有人能将其捏得碎裂如灰尘、如细沙,碎得如此彻底,这需要极高极可怕的内力。”
方远山点点头。
“所以,我们派去的人根本无法阻止龙湉,”一言子说,“柳风的眼光比我们高,早看出了这一点,不然就不会派龙湉来了。”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柳风有识人之明。因此,我们千万不要小看柳风这个人。”
方远山黯然。
“更有趣的是,据说龙湉曾经落在疯狗和‘一路裸奔’手里。”一言子意味深长地说,“以他如此高的武功,怎么会轻易落在这些人手里?”
方远山眼睛一亮。
“这说明龙湉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武功、隐藏自己的目的。”一言子解释说,“只有在小姿受辱之时,在盛怒之下,痛下杀手,才无意中暴露出了真实的武功。”他笑了笑,“这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的,”方远山说,“实在是非常有趣。”
“龙湉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再次进入柳园的目的是什么?而柳风为什么一再对他网开一面,青睐有加?”一言子说,“你能解释吗?”
“不能,”方远山摇摇头,“我想不出理由。”
“既然找不出理由,无法解释,我们就不妨当一当旁观者。”一言子说,“我相信,很快就有大事情发生了。”
过了一会儿,方远山问:“你把真正的夫人安排在哪里了?”
“在后山的清心庵里,那里人迹罕至,最隐秘不过了。”一言子说,“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听说真正的夫人冰清玉洁,能够玩玩这样的良家美女,嘿嘿,何其快哉。”方远山干咳了两声,眼睛眯成了缝,淫笑道,“我要把她变成我的女人。”
“不可。柳方之争由来已久,双方却从来没有奸淫对方妻女。我们不能坏了这个规矩。”一言子正色说,“况且严格说来,通过过去的联姻,彼此还是亲戚,此事万万不可。”
方远山脸色一沉,非常不悦:“那么,你说怎么处置?”
“很简单,杀了她。”一言子一字一句地说,“为潜伏的人清除隐患!”
十九、夫人
十九、夫人
龙湉历经千难万阻,几乎是拼尽全力,并得到柳园方面的接应,方才将夫人及小姿安全带了回去。
方山方面做的功夫不可谓不足。
回到柳园,自然受到了奖励。立了功,老大对手下人的奖励从来是很气派很大方的。不过,这次的奖励却不同寻常:一枚外圆内方、仅值一文的破旧铜钱。
残破的也许连最基本的一文都不值。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老大一向挥金如土,毫不吝啬,这次怎么只给区区一枚铜钱?而且龙湉好像很开心,比得到一锭金元宝还要兴奋,郑重其事地小心翼翼地把铜钱放入怀中。
众人实在搞不懂。
小别胜新婚。夫人的平安归来让柳风非常开心。
从拜堂到现在已近十年了,虽然没有少年夫妻的浪漫热烈,卿卿我我,你依我侬,却也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喁喁情深。那种极致而淡淡的情怀,平淡得一如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不琐碎;也不拖沓;只是简单;简单得足以让人感动。
他们夫妻彼此之间早已融为一体,熟悉得仿佛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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