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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武当宋青书
绿竹迎风婆娑,清晨的阳光照在空旷的竹林中,自细碎的缝隙间,留下点点光斑。
在竹林之中,有个四五岁大小的小人,正来来回回打着一套拳法,虽然年纪甚小,但也打得有板有眼,让宋远桥捻须而笑。
“青书,你今天就练到这里吧,等下是你太师傅的九十寿诞,你去换身新衣服再给他老人家拜寿。”
“是,爹爹。”林中的小人顺势收了拳脚,长吁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听到寿宴而感到欣喜,反而先是低头整了整因为打拳而凌乱的衣衫。
宋远桥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正常,反而欣喜他如此年纪就沉稳老成,倒似得了他的真传。他这个长子,是他将近四十岁时才出生的,可谓老来得子。他虽然宠爱,但其实对他严厉有加。其他几位师弟也曾抱怨他把一个好端端的小孩子磨成了这般性子,但他却是觉得这样顺眼至极。
宋青书就顶着他爹关爱的目光返回小院,背后几乎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应该撒娇耍性子,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抗议。
没人知道,这个四岁的小娃娃,其实灵魂足有二十多岁了。
宋青书上辈子只是个平凡的上班族,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刚刚出生的宋青书,自己已然身处在倚天屠龙的世界里。
反正老天爷给了他一次再生的机会,八成是老天也不满意原本的那个欺师灭祖的宋青书,派他过来补偿的。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做个老老实实的武当宋青书,不求奇遇不求武功高强,只要让他爹娘和太师傅满意就可以。
但是在平平淡淡过了四年以后,宋青书知道,就算他再当缩头乌龟,江湖上的水也要泼到武当山来了。
按照原著的剧情发展,在张三丰九十寿宴的当天,便是俞岱岩受重伤回武当之日。宋青书想起这些年俞三叔的教导之情,也免不了闷闷不乐。就算知道剧情又怎么样?他只是个四岁的孩童,只会一套武当长拳,别说想要下山救人了,就算是想要从旁提醒几句,都没人会信。
郁郁之下,宋青书回房让娘亲换了一身新衣,便朝紫霄宫走去。
这一日是张三丰的就是寿诞,这天一早上,整个武当派上下便忙碌了起来,几个弟子向师傅呈上寿礼,宋青书也学着父亲和师叔的样子,有模有样地给张三丰拜寿,虽然只是依样画葫芦,但他是武当第三代的第一人,也哄得张三丰喜笑颜开。
只是武当七侠中缺了一人,俞岱岩下山至今还未归,按理说今日是张三丰的寿诞,他应该及时回山,但直到中午依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宋青书早知俞岱岩因何事拖延,当下连莫声谷特意递过来的甜点都没有心思吃,静静地站在一旁发呆。
莫声谷此时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眼见大师兄四岁的儿子性子都比自己沉静,暗道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偷偷地拿着糕点塞入口中。
又过了半晌,坐不住的张翠山便道:“弟子下山接三哥去。”
张三丰便让他去了,可张翠山这一去,也是毫无动静。一直到了晚上,还没有消息。
众人心下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张翠山抱着一人奔了进来,在张三丰面前一跪,泣道:“师父,三……三哥受人暗算……”
宋青书呆呆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乱成一团的紫霄宫,一种不真实感袭上心头。
终究,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嘶”的一声,他旁边的红烛终于流下最后一滴烛泪,留下半缕青烟,袅袅而上。
第二章 倚天屠龙功
宋青书再怎么心情焦灼,旁人也只把他看成是个四岁的孩童。自俞岱岩受伤归来,这寿宴也办不成了。宋青书被娘亲领了回去,胡乱吃了些饭菜,才知道张三丰认出了大力金刚指的指力,让宋远桥、张松溪和殷梨亭三人去少林送信,俞莲舟和莫声谷去临安保护龙门镖局一家。众侠说走便走,一眨眼间,偌大的武当山变得空空荡荡。
宋青书整夜都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反而有些饿了。他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去大厅拿些糕点吃。他不敢发出声息,将到大厅时,只见一人正背着双手,不停步地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黑暗朦胧中见这人身长修长,步伐凝重,正是太师傅。宋青书知道张三丰此时心里定不好受,刚想抛去脸面,势必用撒娇大法哄得他开心时,却被一人从背后抱住。
宋青书大惊,却并不挣扎,果真扭头一看,抱住他的正是一脸憔悴的张翠山。宋青书正要低声询问,张翠山却揉了揉他的头,示意他向大厅内看去。
宋青书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下来,共是二十四字,正是适才提到过的那几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只见他写了一遍又是一遍,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的书写,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就算是对武功懵懂的宋青书观之,也免不了目眩神驰。他才习武一年有余,每天练习的只有武当长拳。如今这套倚天屠龙功纵横开阖,让他大开眼界,不由得潜心记忆起来。
这二十四个字□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具一功。他看着看着,却觉得张三丰打得越来越熟练,他再也跟不上记忆,索性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自己描绘着。
这一套拳法,张三丰一遍又一遍的翻覆演展,足足打了两个多时辰,待到月涌中天,他长啸一声,右掌直划下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张三丰仰天遥望,说道:“翠山,这一路书法如何?”
张翠山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躲在柱后,师父虽不回头,却早知道了,当即抱着宋青书走到厅口,说道:“弟子得窥师父绝艺,真是大饱眼福。等大师哥他们回来一齐瞻仰,好么?”
张三丰摇头道:“我兴致已尽,只怕再也写不成那样的好字了。远桥、松溪他们不懂书法,便是看了,也领悟不多。青书,你看了可有感悟?”
正在沉思的宋青书闻言一愣,中规中矩地回道:“太师傅,青书有几个字不认识。”这倒也不是他说谎,那个“龙”的繁体字,他到现在还都不会写。刚刚还在琢磨不如简化了算了。
张三丰哑然失笑,心想他也太过于心急,宋青书虽然聪慧,但终究只是个四岁的娃子。想罢便袍袖一挥,进了内堂。
张翠山不敢去睡,生怕睡了之后就忘记了精妙的武功,赶紧模仿着张三丰的拳路,演练了起来。他一练起武便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等好不容易收式了之后,却发现太阳已经过了正午,不知不觉间竟练了一晚加一上午的时间。
张翠山环顾庭院,却发现宋青书仍坐在角落里,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青书,你还未去睡吗?若五叔练武的时候伤到你怎么办?”张翠山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担心起来,语气也急了些。
宋青书笑了笑,他昨夜看太师傅打拳打得一知半解,现成有个演练的人在眼前,他还能不多看两眼吗?只是,他听得出张翠山的关爱之意,想起这些年来他的照顾,终于忍不住低头问道:“五叔,你要走了吗?”
“是的,要去为你俞三叔报仇。”张翠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宋青书知道他这次下武当山去,再回来就要十年后了。而十年后……
他什么都不能说。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勉强笑道:“五叔,路上一定要保重。”
张翠山拍了拍他的头,没有在意这个小孩子复杂的目光,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倚天屠龙功的学成过程引自原著,不好意思,鞠躬……
以下地方引自原著:【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下来,共是二十四字,正是适才提到过的那几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只见他写了一遍又是一遍,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的书写,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这二十四个字中共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具一功。
这一套拳法,张三丰一遍又一遍的翻覆演展,足足打了两个多时辰,待到月涌中天,他长啸一声,右掌直划下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第三章 武当
那日张翠山去后,宋青书便沉心练武,他就算是担忧这个担忧那个,也无力解决任何事。
自从武当俞三侠重伤之后,武当六侠纷纷下山,如今在武当山上,竟由张三丰重新主事。这是这些年间从未有过的事情,张三丰这日替俞岱岩打通经脉续命,看着徒儿一日日萎靡下去,却束手无策,不禁凄然,想不到自己威震武林数十载,临到九十之年,心爱的弟子竟遭此不幸。
俞岱岩深知师傅神伤全因自己而起,但他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只得面如死灰,闭上眼睛假寐。
张三丰吩咐道童好生照顾,自己则需要到紫霄宫料理山中诸事。本来这些琐事都是宋远桥平日管理,如今他远去少林,张三丰只得重新挑起重担。他转过回廊,却发现一个半大点的小孩童,打着一套拳法,虎虎生风,一时看得他双目一亮。
“太师傅。”宋青书正纠结着“龙”字诀的套路,眼角瞟见一个皱皱巴巴的道袍,知道这武当上下穿得不拘小节的就只有他太师傅了,连忙收起拳脚,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青书,你这套拳法,可是倚天屠龙功?”张三丰笑呵呵地问道。本来宋青书是武当第三代的首徒,但一是年纪尚轻,二是张三丰有些看不惯他木讷的性子,这几年来也没怎么注意到他。刚才看他打的那一套拳法,虽然没有按照他当日的套路,但隐隐融会贯通,引出另一片新天地。
“回太师傅,青书那晚所记下来的招式不多,很多字也是回去查了才知晓,刚刚那是凭着记忆胡乱打的。”宋青书斟酌着词句,慢慢地说着。浑然不觉他那只有四岁的童音说着这般话多么的不协调。
张三丰摇了摇头,但却并非不满他的拳法,而是不满他大徒弟宋远桥的教子方法。张三丰本就是跳脱世俗之人,武功更是需要推陈出新,这小娃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