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放在塑料包装里卖,价钱要高出散装的两倍还多。
不懂得投资,就不能赚大钱。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只赚苦哈哈的小钱,还不如转行,做别的营生去。
要知道,贩奴也是一件挺辛苦危险的差事。要对付卖俘虏的某家族军队,要应付勒索的各地方官僚,要防止奴隶带来瘟疫,要盯着过路的强盗抢劫,还要提防奴隶暴动,上演异界版斯巴达克斯。
这其中防止奴隶意图逃跑或者暴乱是最难的。
别人只会用捆绑和鞭打的方式,而孤儿却懂得利用魔法和技术,发明了一种很奇妙的腕箍。要知道盈禄家族多的是能工巧匠,制成的腕箍可以感受到奴隶的脉动。
当他们拼命奔逃,或者意图实施暴力时,脉动加快,腕箍就会收紧,上面镶嵌的有迷惑作用的魔晶就会刺入他们的血管,魔力散发。不久,他们就会迷茫,然后就会跑回来。加上平常她对奴隶们比较人道,顾及到他们的尊严和生命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多数奴隶都会乖乖地就范。
魔晶是她从零人零人:塔撒大陆除了十大家族及其属民外,还有一种人叫“零人”,是指生活在最底层的,没有家族归属的人,也包括血统不纯的贵族子弟。他们人数最为众多,地位低下,生活困苦。中的游荡者那里买的,也算是投资之一。当然,卖出奴隶后,她会把腕箍取下,反正奴隶出手后若有逃跑的,责任就不是她的了。
事实上,她希望各家的奴隶经常性地逃跑,那样的话,那些人还要买,奴隶的需求就源源不断了,她的生意也就愈来愈好了。
所以说,市场是需培养和引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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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四章·不破之城(1)
第四章·不破之城
皮特走后,孤儿处理了一些家族内部和生意上的事,就跑到藏书阁去了。
盈禄家族的藏书阁非常大,其藏书之丰富,典籍之古老,只有司文家族的图书馆可以媲美。因为那名冰封骑士的关系,孤儿对驿马家族,对八百年前从驿马家族分裂出去的阿德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长老告诉她,藏书阁中有关于大陆历史和各大家族庞杂而丰富的血源树,也许可以从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整整两天,孤儿就待在藏书阁里,除了如厕,就连吃饭也是让仆人给送上来。那些大得可以当床用的羊皮书,那些小巧而隐秘的丝绸卷轴,孤儿从来没有这么感兴趣过。
只不过,她看书看得头昏脑涨,也没有得到一丝与之有关的信息,除了枯燥的图谱和干巴巴的历史解说,书籍没有给她任何提示。
她有些失望,继而想到,说不定驿马家族的分裂本来就是一桩丑闻,在注重荣誉甚于一切的塔撒大陆,那种事绝对不会被记载下来,更不用说那些宝藏了。
那宝藏给孤儿的感觉好像是海盗之宝,本身就是个传说,能否得到,还得看运气。
孤儿沮丧之下,疲劳渐渐袭来,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飘着白雪的黑暗梦中,她再一次看到了冰封骑士,透过他的狮头面具,她看到了他那炙热而又冰冷的双眼。
两人对视,孤儿感到前所未有地害怕,眼看他举起巨剑,她却动弹不得……
丁零——
一声清脆的马铃声,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就在巨大羊皮书的书页里,但又远得像在天幕之后,夹杂着空气中湿润的雨意,把这脆弱的寂静,一瞬间敲碎!
第四章·不破之城
孤儿醒来,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空旷之地。天色已晚,深蓝天幕中有红白两色细条形的云,像两条绳索一样扭转纠缠在一起。
她吃惊地抬头望着,见那两条怪云不住地往两边拉扯,似是要把一个黑幕从中间硬生生地撕裂。她收回目光,颇为意外地看看周围,寻思着,难道自己还在梦中吗?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那个向她举剑的冰封骑士去哪儿了?
或者,她又穿越了,穿越到另一个遥远的时空?
再抬头看,禁不住吃了一惊。因为天幕不知何时已经拉开,天空好像电影屏幕,本来空虚的一片,突然出现奇怪的景象,就这么直接地闯入了孤儿的眼里!
沙漠,一片广袤无垠的金黄色沙漠出现在天上,占据了半个天空。沙漠中的每一粒沙是如此耀目,把周围依然黑沉沉的云层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在沙漠的中央,是一片相当宽阔的平川,好似一个面积巨大的盆地,两侧则是两座高大的沙丘,一轮如血残阳挂在沙漠的上空,看起来残酷而美丽。
一瞬间,孤儿有些恍惚,难道自己是在看水幕投影的电影,或者是海市蜃楼?幻觉?次声波?大自然全景录放机?再或者,她看到的是民间所说的鬼怪大战?
她猜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奇景,连恐惧都忘了。感觉自己的视角随着一个冥冥中看不见的镜头不断变换着,“它”让她看到什么,她就能看到什么!仿佛她的灵魂被带到了那片沙漠里,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那两座高高的金黄色沙丘之上,慢慢地浮上了两条移动带,由远及近,左黑右白,就好像有人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奔跑,逐渐看到地平线上升起的景物似的。再细看,哪里是移动带,分明是两队人马!
只见这两队人马越聚越多,越走越近,当站到沙丘最高处时,都停了下来,排成两堵密密麻麻的人墙,隔谷对峙!
左侧的人马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黑色的长矛和黑色盾牌,普通士兵的脸上蒙着黑色布巾,骑兵的脸上戴着黑色面具,全体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连天色都黑了下来似的。
而右侧的人马身穿白色盔甲,和左侧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所有的装备和武器全都是纯白色。
夕阳下,双方军纪严肃,队伍整齐,没有一人说话,只有战马发出焦虑的喷气声,铁蹄蹬踏下的沙子发出不耐的呻吟!空气中充满浓重的战意,宛如一张绷紧了的弦,随便一点小小的外力就可以让空气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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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四章·不破之城(2)
他们的盾牌和盔甲闪烁着幽幽的冷光,长矛和战剑刃口雪亮,锋利无比,隐隐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就连士兵的眼睛也焕发着异样的神采——紧张、期盼、决心、无畏、信念,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乃至凶狠和残忍!
弓已满,箭在弦,厮杀就要开始,战斗一触即发!
一阵微风吹过,沙谷内被烈日暴晒得委靡不振的植被紧紧地缩起了枝叶,空气中凛冽的杀气令一只黑蝎子惊惶失措,惊恐地一头扎进滚烫的沙子里。就连最低贱迟钝的沙漠蚁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迅速躲藏在沙棘下的窝里!
此时,在这大战前的平静下,在这即将崩塌的画面里,一个人影动了一下,从整齐的队伍中策马前行,慢慢地走出了队伍,成为这天空中唯一的动景!
孤儿一下就看出他是黑方的最高指挥者,不是因为他一直站在队伍最前排的中间,而是他身上那冷肃沉着的气度,那静穆如夜空一般的傲然,那高大如山的体魄,那如亘古不化的寒霜一样的眼神,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而且,他非常像那个冰封骑士。其实,本来就是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驱马在黑军面前慢慢走了一趟,仿佛王者在巡视他的臣民。他的马也是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身高腿长,威风凛凛,黑色的皮肤如同黑色丝缎,黑色的护马具闪着微光,带着一身地狱里来的气息!
他没有盾牌,在这成千上万的军队中,他是唯一一个不使用盾牌的人。只见他提着一把巨剑,正是孤儿看到的那一把,剑身黝黑,刃口雪亮,又长又深的血槽显示了这剑的主人的凶猛和霸道。
他走了一趟后,又回到了队伍最前排的中心,面对着白方的军队,以极缓的动作举起了手中的剑!
夕阳照在他的剑上,反射过来一道刺目的光芒,夕阳如血,他的剑光也如血,而当他的剑举到头顶正中时,黑方的军队爆发出了一阵整齐划一的怒喊——嗬!嗬!
同时,所有的兵刃全部举起!一瞬间,矛尖如林,像一柄柄匕首指向了天空!
冰封骑士就那么举剑静默着,待那万人大喊声的回音响毕,决然地把剑向下一挥,就好像砍向敌人头颅一样果断,地上的沙被剑气划出一条长痕,而他身后的黑军则如开闸的洪水般冲下了沙丘!
刹那间,脆弱的平静彻底消失,半空中传来厮杀声、马鸣声、怒吼声,响彻整个沙漠,震耳欲聋,四周全响起嗡嗡的回音,好似和天空呼应着。
面对黑军狂海怒涛一样地冲过来,白军并没有慌乱,而是沉着地采取了守势。他们队伍的前方,有三名骑在马上的将领,在黑军飞速越过沙谷底部,向右侧沙丘袭来时,三名将领指挥最前几排的士兵以一种长刺在外的高大盾牌为墙,后面几排的士兵向黑军放箭。
登时,飞箭如蝗,特制的箭头鸣着尖锐的响哨,如鹰击长空一般,向黑军最先冲到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袭去!
武器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中箭士兵的惨号声纷纷响起,最先冲到的黑方骑兵如一排排碎木一样倒下,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后面的士兵继续顶上来,倒下一批,又补上一批,就像攻山头一样,踏着伙伴的尸体,躲在狂奔的战马后面,死去的士兵头部都是朝着山头的方向,没有一个向后的,而活着的士兵还在攀爬!
硬弩、投石机,还有像标枪一样掷出的长矛,也如雨点般搅乱了白军的阵营,而他们也同样以生命和血肉作为后面伙伴的盾牌,白的战袍和红的血,牺牲就如呼吸一样不能停止!
那冰封骑士一直站在高高的沙丘上冷然四望,等到最后一个士兵也投入了进攻,才策马疾驰而来!他的马跑得比谁的都快,他的作风比谁都勇猛,所以后发而先至,很快就战斗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的出现宛如死神降临,使得本来就勇猛的黑军士兵愈发地不顾性命!白军将领见状,立即调了一批弓箭手集中向他攻击。可是,他虽然没有盾牌,却如同有魔法一般,随着那柄长剑的横劈竖砍,身体四周淡淡地散发着一团黑气,那些如雨点一样洒落的利箭在他身外一尺就碎成寸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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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四章·不破之城(3)
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他带着狂风扫落叶的气势,带着君临天下的狂野,率领着黑军士兵一步一步前进,终于登上了沙丘顶端,迫得白军后退到千米开外!
那里,虽然还是沙丘起伏,但地势平缓多了。白军失了地利的天然优势,却依旧不见半分慌乱,在三名将领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摆开了硬碰硬的死战架势!
向前!
不知从哪个阵营中传来一声呼喝,就如冲锋的号角一样,刺激得黑白两军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