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幸村,上厕所你来！-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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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区赛立海大如预料般无人可以匹敌；连战皆捷，几乎都是小比分6：0大比分3：0直接取得胜利，每次看到队员们难掩欣喜的过来看望他，幸村都会将手藏回袖子收起苦笑。
　　
　　他的病情没有丝毫进展；时好时坏反复不定；地区赛已经结束东京大赛即将开始；难道自己真的赶不上三连霸了么？
　　
　　幸村站在天台；手无意识的抓着铁丝网；茫然的看着下面的景色。
　　
　　起初喜欢天台；是因为喜欢那种居高临下；万物皆在掌握的感觉；现在……幸村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受。
　　
　　“小瑶……我要怎么办？”
　　
　　＇阿市；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是吗？＇林雪瑶叹气。＇为了网球，我知道你一定会接受手术，纵然……＇纵然那成功率并不高。王者便是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赌上胜利，结局是万劫不复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是啊。”被点破了心思，幸村也不再遮遮掩掩，弯出一个笑容，“小瑶，我会好的，对不对？”
　　
　　＇如果你不好，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林雪瑶信誓旦旦。
　　
　　“得了，你的头还不知道在哪呢。”幸村眼睛也弯了起来。
　　
　　＇额=　=＇林雪瑶囧，＇大概被砸扁了吧。＇看上去一百几十斤人掉下来的重力加速度，砸扁一个她估计还是有可能的。
　　
　　“……”幸村笑容消失，心中苦涩不已。小瑶，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身体，我们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在一起呢？
　　
　　手术时间定在关东大赛决赛的那天，前一天，真田特意把自己的训练停了跑来围观（？）幸村。
　　
　　幸村把人带到了天台。这里清静少人，实在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终于进入关东大赛决赛了，这样就可以以不败的记录继续向前。”真田严肃，幸村轻笑，“全国三连霸，作为部长你所带领的好队伍……”是不会输得。真田道。
　　
　　“辛苦了。”幸村又一次说出了自他住院后对真田频率最高的话。
　　
　　“没什么。”真田轻松道，“你就好好把病养好就好了。”
　　
　　幸村沉默着没有说话。
　　
　　没得到回应的真田转过头疑惑的看向幸村：“怎么了幸村，有什么困难吗？”
　　
　　幸村抓住铁丝网，低头看着繁华的马路：“一直没有说，其实，明天的手术成功率很低。”
　　
　　“什么？”真田诧异。
　　
　　“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体是没办法打网球的。”也没有办法毫无顾忌的去爱一个人，所以，我必须接受手术。
　　
　　两人未尽的话在天台门响的时候统统吞回了肚子里，立海大正选们鱼贯而入。
　　
　　看着同伴们熟悉的笑脸，幸村扬起笑容，“训练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丸井自信的回答。
　　
　　“现在以全国大赛为目标进行实战练习，明天关东大赛也是一样。”柳生回答。
　　
　　“今天按照玄一郎的菜单进行训练，不用担心。”柳道。只不过，自己先走了来看幸村也不跟我们招呼一声，玄一郎你太不够意思了！
　　
　　真田被柳看的很心虚。
　　
　　大家笑归笑闹归闹，最终的目的还是别别扭扭的说了出来：“没有你的球队太寂寞了，快点回来吧，那样就又可以一起打球了。”
　　
　　“说的也是。”幸村同样充满希望。
　　
　　这天晚上幸村紧张的毫无睡意，瞪着天花板好半天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去戳身体里那个呼呼大睡没心没肺的家伙。
　　
　　林雪瑶揉着眼睛困倦的开口：＇阿市，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行为。＇
　　
　　“我睡不着。”幸村淡淡的说。
　　
　　＇睡不着？＇奇怪，阿市没失眠过呀。林雪瑶疑惑的问，＇为什么？＇
　　
　　“可能是紧张吧。”幸村大大方方的回答，“我紧张明天的手术，睡不着。”
　　
　　林雪瑶当下也没了睡意，安安分分的陪他。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对着天花板一瞪到天明=　=。
　　
　　第二天一早，幸村接到了真田的电话。电话里的真田信心满满的说会将奖牌带来给幸村，并说他的手术会成功。
　　
　　幸村挂上电话的时候林雪瑶却在苦笑。不管是金牌还是手术，对立海大而言都是打击。
　　
　　漫长的等待过后手术的时间终于到了，队员们除了真田尚在比赛全部到齐，桑原拿着真田的外套，意思人不在精神在（哪里不对……）。
　　
　　＇阿市，大家都在，你一定会好的！＇林雪瑶自己在精神世界里小宇宙燃烧，积极的不行。
　　
　　幸村也被她感染，轻声笑了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安慰他们，也挤出一个笑容，目送幸村进了手术室。
　　
　　麻醉药麻醉的了幸村，但对林雪瑶其实并无效果。她可以清晰的听到手术室里的动静，但睁不开眼，听着手术刀摩擦的声音，林雪瑶阵阵发毛却不得不忍着，一阵牙酸。
　　
　　就在林雪瑶煎熬的时候，骗出现了。她看着林雪瑶的目光充满同情。
　　
　　林雪瑶被她看的更毛了，哆嗦了下：“有事说事，那么看我我会以为你看上我了的，我可不是百合！”
　　
　　骗觉得同情这丫头就是那浮云=　=。
　　
　　她清了清嗓子：“我是来告诉你，因为你上次的胡闹，你现在和幸村精市暂时无法分开了。”
　　
　　“胡闹？”林雪瑶觉得自己一向规矩（←　←你好意思么），哪里胡闹过。
　　
　　“就是幸村第一次发病的那次，你的精神误打误撞和幸村的牵起了联系，如果现在让你离开他的身体，幸村受到的打击非同小可，灵魂会受到很大伤害，甚至有可能灵魂死亡而变成植物人。”
　　
　　林雪瑶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离开！一辈子这样也可以！”
　　
　　“先别着急着回答。”骗嘴角微扬，似是被她的回答愉悦，但下一秒又严肃起来，“你的灵魂也非常虚弱，如果任由你继续呆在幸村身体里，魂飞魄散也未可知。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要么你死，要么幸村变成植物人，你选哪个？”
　　
　　“我不离开。”林雪瑶想都没想。
　　
　　“你确定吗？这次死就是真的死了，连灵魂也没了。”骗愣了下，重复问道。
　　
　　“确定！”林雪瑶肯定无比。她不想让幸村有事，一点都不想，虽然她现在还有点闹不清，这究竟是爱情还是亲情。
　　
　　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息道：“好吧。在他好起来的时候，你的灵魂会一点点削弱，慢慢消失。你……做好准备吧。”说完，消失不见。
　　
　　林雪瑶看着骗刚刚在的地方半晌，方才惶惶发抖起来。
　　
　　要死了……不怕，那才真是骗人的。
　　
　　魂飞魄散，真的好恐怖呢……
　　　　　　　　
作者有话要说：马原要背的东西好多OTR，疯了……
下章会有点虐，乃们……做好心理准备。
看看我的字数……明天大概会双更
PS：←　←猜柳生影的筒子们乃们都是真相帝，但是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换新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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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完后；幸村清醒的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要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多了一个灵魂的原因，幸村觉得自己扛麻药的抗体特别多。
　　
　　不过他觉得很累，并不想睁眼。医生护士似乎都还以为他麻药药性仍然未退，说话并无顾忌。
　　
　　“虽然做了手术；但他患的病治愈的可能性也还是不大……以后可能都不能再打网球了。”医生整理着幸村的资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护士说。
　　
　　小护士看了眼幸村；耳根都红了；满脸可惜的摇摇头：“真是太惨了；这么……风流的一个人物。”
　　
　　叹息的声音逐渐远去；幸村藏在被子下紧握成拳；并不尖锐的指甲在手心掐出深深的淤痕；幸村仿佛不觉得痛。
　　
　　＇阿市……＇林雪瑶手足无措。她也听到了医生说的那些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幸村睁开眼，鸢紫的眼眸一片冷然。他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只有那句“不能打网球”一直在脑海翻滚，如同天雷作响。
　　
　　网球是他的全部，却依旧要被剥夺了么……明明答应好了的，要一起完成全国三连霸的；明明计划好，三连霸后无论她喜不喜欢都告诉她自己会守护她一生的；明明……
　　
　　那么多的梦想，还等待着去完成，却已经宣布了没有资格吗？
　　
　　幸村觉得有些什么湿湿的东西在眼眶打转，却怎么也出不来。
　　
　　真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一干正选蹲在幸村病房门口什么姿态都有，但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的沮丧灰暗。他只以为是自己的失败让大家如此失望，自责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拿到关东大赛的冠军。”
　　
　　柳听到声音才发现他来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上前拍拍他的肩，道：“不怪你，胜败乃兵家常事。”
　　
　　“那……”
　　
　　柳顿了顿，叹息道：“是精市。”
　　
　　真田被失败弄得断章取义起来，他只以为幸村是知道他输了冠军才生气，把一群人撵出来，立时歉疚的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上前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天已经黑了，但病房的灯并没有开。昏黄的月光洒进来铺在床上坐着的少年身上，紫色的发丝打下来遮住了少年的脸，真田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可以感觉到一股和平常不一样的氛围。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幸村，我……输了。”
　　
　　“出去。”幸村的声音冷的如千年寒冰。
　　
　　幸村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笑容满面，就算生气也不过是板一张脸，这样的语气真田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理所当然的愣在那里，“我……我们进入全国大赛……”
　　
　　“我说了！别跟我说网球的事！出去！”幸村几乎是用吼的打断他的话，狂暴如雷。
　　
　　真田被这样的幸村吓到，下意识地退出了房间。
　　
　　空无一人的房间终于不用对谁做出坚强的姿态，幸村双手抓紧了被子，难以言喻的力道让被子“刺啦”一声裂开了口子，幸村仿佛没有听到，闭上眼睛近乎绝望的喊出来：
　　
　　“啊啊啊啊……”
　　
　　那声音充满了压抑和痛苦，还有半年多来的希望被压垮的愤怒，那样浓郁的悲伤让人不忍侧耳去听。
　　
　　林雪瑶在幸村体内早已经哭得喘不上气，只一句句的叫着：“阿市，阿市……”
　　
　　幸村恍然未闻。
　　
　　不过这次预想中的消沉却并未在幸村身上出现，林雪瑶以为可能是她说的那句话起了作用，或者幸村压根一开始就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对幸村说：＇阿市，医生说的不过是可能再也不能打网球，你如果继续消沉下去，是想要把医生那乌鸦嘴的可能变成一定吗？＇
　　
　　幸村被她顶的没话说。
　　
　　＇而且，我认识的阿市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哪怕他是病魔还是别的什么。＇林雪瑶语气里的殷切很明显，＇阿市，我相信你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