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跟着拓士穿过四条马路,五条大街,八个小胡同来到了一间破旧的民房。
然后我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流着泪水说:“畜生,上吧。”
(此处有损作者声誉,被删五百字)
第二天凌晨,我衣不蔽体、眼色游离、踉踉跄跄地从拓士房里出来,仰天一阵狂笑:“周一飞,老子为了佳男什么都可以做,你行吗?
你凭什么和老子争?
你怎么和老子争?
哈哈哈……”
然后我一阵头晕目眩,一翻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九十九 脸丢大了
拓士由于已被我用某种龌龊下流的手段摆平,所以对我言听计从,按我要求出演同性恋秦旺春这一角色。
学堂内,众学生在玩耍。
拓士过去调戏周一飞。
拓士:山伯兄,愚弟有一问题想请教。
周一飞:不知道,不要问我。秦同学,请你自重,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拓士:梁兄误会了,旺春只是仰慕梁兄文采故想结为知己。
周一飞:免了,山伯高攀不上。
……
……
周一飞:英台啊,我发现秦旺春有点那个,怪怪的……
佳男: 我也发现了,他好象对山伯兄很感兴趣呢!
周一飞:不许英台弟弟取笑我。
佳男: 哈哈……
……
……
气死我了,还不要脸的叫什么英台弟弟,瞧那亲热样?不行,我得整他!
我把拓士叫来嘱咐一番,拓士乐呵呵地答应了,并媚笑道:死样,什么都依你!你说怎样我就怎样。
于是拓士偷偷地在周一飞板凳上安了个大头针。
接下来是学堂摸底考试的一场戏。
周一飞、柳佳男、我及众学生进入考场(道具模拟)。
周一飞屁股一挨板凳,顿时惨叫一声跳了起来。
“我靠……………………”
周士章:梁同学,你大叫什么?”
周一飞(面如猪肝):老师,没什么。
周士章:没什么你乱叫什么?不成体统。
我窃笑不已。
学生陆续交卷,周一飞等人也都交了,而我也该谢幕了。
哎呀,怎么站不起来。
我试着再努力往起站,但屁股和板凳紧紧连在了一起。
糟糕,有人涂了强力万能胶,该死,只顾算计人却忘了防备。
周士章:马文才同学,快交卷了。平时一点功都不用,整天游手好闲,一到考试就缩头缩脑,还不快点啊!
催催催!催你妈个头啊,不行,我不能这么干坐着让周一飞看笑话,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哦,周老师,这就交这就交”,同时两手撑住板登底盘暗暗使劲往上一提。
伴随着“扑哧”一声,我终于站了起来。
但接上来的事情我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场下突然笑成了一片,有人大叫“过瘾”。连扮演周士章的老头都乐得东倒西歪。
这时我才感到屁股上阵阵凉意,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光秃秃的。
而两片烂布正牢牢地粘在登子上。
那天,在全校几千号学生的目光下,我的两个小屁股蛋就这么春光乍泻了。
台下男的拼命鼓掌,而女的则用手捂住眼睛然后隔着指缝偷偷地看。
我吓坏了,虚掩着屁股迅速地消失在了幕后。
这一次,我又败了!
在这里告诫朋友们,不穿内裤的习惯确实不好,很容易就被曝光,伤身还伤心。
一○○ 假戏真做
第二天,我在台上的糗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不论我走到哪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欧阳校长、团委等等领导陆续找我谈话,个个都把我批得体无完肤。
话剧团成员也觉得我很自私,不能从大局考虑,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我想既然形象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只能破罐子破摔,把马文才这个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假戏真做,真戏假做。
而现在几乎全校学生都知道我、周一飞、柳佳男之间的故事,他们更加的关注这场演出。
在大家的期待中最后一场戏开演了。
梁山伯知道祝英台女扮男装后按祝英台指示前往祝府提亲。
炮东:我家英台早已许配给马太守之子——马文才,我不知道你和英台以前如何 ,但从今以后休要再来打扰英台。
周一飞:我和英台同窗三载,友情与爱情共存,希望伯父能替我和英台着想。
炮东:你的意思是我不替英台着想了?你一个穷酸小子凭什么要娶我家英台,马家少爷又哪不如你了。
周一飞:他风流成性、拈花惹草、不学无术、头大无脑、自以为是、厚颜无耻……
炮东:够了,你以为你很厉害?你不也是到处鬼混,不也是不学无术,别以为瞒得了别人就想来蒙我。
在后台的我听到对白被改成了这样,惊出一声冷汗,不过还是为炮东叫了声好,真是兄弟,危难时刻挺身而出。
团委姓马的过来问我台词怎么有点现代化,是不是临时改的。我说是,这样才符合现代人的口味。领导又说那你也应当先汇报再决定,怎么能胡乱改。我说不行就叫停,无所谓。
看看台上观众个个欣赏地很投入,姓马的很不满的说了句演完后来找我,然后走了。
台上的戏剧继续着。
周一飞:你别血口喷人,谁到处鬼混?
炮东:在我祝俯还敢如此刁蛮,来人,给我乱棍打出。
众群众演员上来拖周一飞。
周一飞奋力甩开:都他妈滚边上去,今天老子非见着英台不可,我要和她当面说。
炮东:今天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打。
众人上去做打状。
周一飞太入戏了导致走火入魔,对上来做秀的一个群众演员动了真手,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场下学生都不作声,一片寂静,个个屏息看着台上的表演。
炮东恰到好处地喊了一声:还敢还手?当我的手下都是孬包啊,打!
本来几位群众演员能上场就是托了我的福,自然倾向于我,而此时又在全校学生的面前被周一飞打了,于是这群土匪群情激扬上去摁倒周一飞就是一顿暴扁。
姓马的不知其中的缘故,还在后台自个连连点头,直夸演员表演到位。
在后台一直不说话的佳男突然站起来冲出去,过去奋力地护住周一飞。突然间,在图书馆我和周一飞闹事的一幕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眼前的一幕正如昨日,我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顿时呆在了那里,我意识到,我将可能永远的失去佳男。
演出被姓马的及时叫停,周一飞被打得满面开花,而我再一次被传训,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均记大过一次。
此时的我,已经奄奄一息,几乎是坐以待毙!
一○一 我是性变态,欢迎性骚扰
从姓马的那出来后,我又一次孤独地在马路上行走,面色惨白犹如行尸走肉。
杨妍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一直没接。
这几天杨妍每天都来我们学校看演出,对整件事都很了解,我已经丢够人了,不想在她面前现眼。
我一个人来到面馆,随便扒了几口饭,然后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人民公园,在一座假山旁边坐下来开始抽烟。
我坐下后不久,身后传来了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几个黑影闪到了我的面前。
正是周一飞和鸣蝉的几只知了。
“马文才马大少爷,躲在这干什么?失恋了。”周一飞得意地冲我笑。
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一飞,柳佳男的身材怎么样啊?”鸣二故意问道。
“当然好了,婀娜多姿,最主要的是她的嘴,呵呵……又香又甜……”
“你吻过她了?”
“当然,这只是开始,以后还要测试她的床上功夫……”
哈哈哈!
几个人站在我面放肆地大笑。
我站了起来,把烟头朝周一飞的额头上狠狠地按了下去。
然后我被人从后面摔到,有人狠狠地扇我,有人踢我,周一飞抡着拳头一拳拳地在我肚子上砸。
突然间我很感到很绝望,我放弃了反抗,像一个受虐狂一样把自己最容易受到攻击的部位全部敞开,接受这罪有应得的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怒骂着走远了,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学校走,路上不时的有人冲我笑。
快进学校时,一个小男孩上来对我说:叔叔,你背上有字。
我脱下衣服,上面用胶带粘着一张纸条:我是性变态,欢迎性骚扰!
我撕掉了纸条,蹲在地上吟吟泣泣地哭了……
一○二 话剧尾声
在后台上,我看到了刚刚化妆完的佳男,周一飞坐在旁边拉着佳男的手不知正聊着什么。
我走到炮东那里坐下,炮东往我嘴里塞了一支烟,然后拿出火柴给我点上。
周一飞见我进来,拉着佳男的手站起来说:出去吧,这太呛了。
炮东也站起来,说你他妈少装嫩样,能呛死你?
谁知周一飞和佳男两人竟谁也不吭声,并肩绕过炮东出去了。
我突然大叫一声,怒吼着朝他们奔过去,揪住周一飞狠狠地抽他。
周一飞想反抗,炮东赶过来帮我按住,我和炮东联手狠狠的打周一飞。佳男过来劝时被我用力推倒在地,我一边抽周一飞一边嚷:让你装可怜,让你装可怜!”
打架惊动了所有剧组的人,他们过来把我们拉开。
佳男和周一飞躲了出去,他们出去后,炮东对我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孙子啊,怎么能让佳男和他出去。”
我耷拉着头只顾抽烟。
后来,姓马的阴着脸进来催我化妆准备,说问题以后解决,先把最后一场演完。我胡乱化了一下就上场了。
梁山伯由于在祝家被拒,忧虑成疾最终不治而亡。
祝英台在出嫁前得知后,哭得死去活来,而我在这个时候登场,为得是逼“祝英台”嫁给我。
戏里戏外,我都无心在演下去了,我的表演应当到此结束了。
马家一伙人吹拉弹唱地进入祝府,祝公劝女儿希望不要结外生枝。
炮东:英台啊,今儿是大喜之日,而且亲家又是声势显赫的马家,你应当高兴才是。
佳男:爹爹,如果要让女儿出嫁,非得依女儿一件事,否则女儿宁死不嫁。
炮东:你说来听听。
佳男:女儿得知山伯兄葬于村西八里沟,女儿想顺便祭奠一下山伯。
炮东:胡闹,今天是结婚大喜之日,怎能去祭奠那个死人,万万不可。
佳男:如果不答应,女儿宁死不嫁。
佳男把头上的发钗抽出,一头秀发瀑布般流水而下。
炮东:哎,依你便是。
这时,我上场了。
我:拜见岳父大人。
炮东:贤婿快快请坐。
我:家父还让小侄代他向您老问好。
炮东老脸一红:太守客气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了,还需太守多关照。
我:自然……英台准备的如何了。
炮东:已经好了,我这就去催。
……
不一会新娘打扮的佳男由几个丫头簇拥着出来,看到佳男我不禁暗然伤神。
按照剧本我上前对佳男说:娘子,请上娇。
本来设定应当是我扶着佳男的手上娇,可是佳男仿佛没看到我一样,从我旁边绕过装进由花枝作成的道具花轿中。
我伸着一只手站在台中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孩。
花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