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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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笙箫-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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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在哪里啊,她们还在开吗……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她们已经,被风吹散,飘落在天涯……

  我是被冻醒的——家里没有暖气的坏处,可是没有暖气,才会更能感受被窝的温暖。外面是一个冰冷的世界,所以里边才会更让人留恋,睡懒觉的惬意,不是繁华世界能真正享受的。

  我明白我是在自寻烦恼,维和萍终究要有她们自己的彼岸的,就像我也终究要有属于我的她。我是个对朋友很有依赖心理的人,尤其是最亲近的朋友,我喜欢随时把自己心里产生的一些感悟或者说感动,告诉她们,然后等待她们用或者赞赏,或者惊异,或者怀疑,或者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其实真正让我伤感的,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她们,我一年,只能看见两回了,也许以后,将更少。

  她们是我初中的同学,维高一的时候也和我同班,后来她去了萍的班上,与我仅仅隔着一堵墙。可以说我们是在一起长大的。

  还记得初一的时候,我和维,还有娟,还有当时我的同桌伟,像大多数十几岁却以为自己长大了的初中生一样,我们四人“义结金兰”,因为我曾把“娟”拆成“如月”来称呼她(可见很早以前我就显示出以后要读汉语言的征兆)。我们给维取名叫“若云”,两个男生的名字就没那么文雅了,因为实在找不出太好的字眼,我和伟分别叫“似日”和“像星”。维长年担任班长,可能因为她会讨好当时的班主任吧(维和萍姐妹俩同为班主任的宠儿,我则是英语老师的宠儿),一直到高一她离开五班,我还习惯叫她“班长”,她呢,叫过我“似日”,有时还叫我“老弟”(虽然我年龄比她大些,不过当年四人抽签决定座次的时候,我抽到了老四),也叫我“死阿S”,不过自从我和她以及萍的铁三角确定下来以后,为了区分被她称为“小刘”的萍,维把我叫做“中刘”,可见她死不愿意承认我比她“大”。

  我和维都是球迷,98年贝克汉姆被千夫所指的时候,我们俩力排众议全心全意地支持他,99年小贝一手成就曼联双冠王,我们高兴地几乎跟着成就“惊世一吻”。不过后来小贝越来越红,我就觉得自己的支持已经对他不是很重要了,同时我发现小贝的球迷大多数都是女生,为了证明自己是堂堂男子汉,而且的确发现鲁伊科斯塔的球风和我很像,小贝的左脚又比我还烂之后,我就换了个偶像。不过维还是一如既往的跟辣妹吃干醋。(其实我和维还是比较能慧眼识英雄的,比如在当年一期《快乐大本营》中我们发现了当时并不红的陈坤,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一致认为这位帅哥前途无量,并千方百计找到了赵薇在北影的地址,想给与之同班的陈坤写信索要一张签名照片,等以后升值后再抛出,只可惜后来不知怎么不了了之了,否则现在已经发大财了。顺便说一句,包括维在内,已经有六个女生说我长得有点像陈坤了,嗯,都比较缺乏阳刚之气,嘿嘿。)

  记得我第一次去维她们家玩,她爸竟然把我叫做甘甘,要知道甘甘可是个女生啊!(刚刚过去的国庆节见到了久违的甘甘,她还是像当初一样可爱,冰雪聪明。)后来她们就经常拿这件事取笑我的长相,因此每次去维家玩我都要放开皮带狠狠地吃,争取把她那有个万恶的女儿的老爸钱袋吃穿。只可惜她总是比我技高一筹,在我家玩的时候当着我妈的面儿对我百般呵护,结果被我妈误列为儿媳的热门人选,每次她来都要给她做好几个荷包蛋,接过碗时维往往还要对我挤眉弄眼,把我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想喊一句:既生我,何生她!

  其实真的,我和维的性格很像(甚至同样从小经常被老师批评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有时真的怀疑我们是不是孪生兄妹,我们总是在伤感的时候(其实维也会伤感,否则就不会为郭敬明抄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哭得不行)能说出一些也许只有彼此能理解的细腻的话语,快乐的时候能在长辈面前毫无顾忌地乱搞一气。感情上的事,我们俩互相是对方的心理医生。由于我和猪关系也很铁,所以事实上我经常充当他们之间的传声筒,然而她和娟在初中之后的关系像我和娟之间一样渐渐地疏远,所以我的事她更多的是开导,也就更像个医生。

  如果说维是我感情上的心理医生,那么萍,就是我的学习、生活、理想的导师。与我和维不同,萍是个很理性很稳重的女孩子,什么事情有她在总能让我和维放心好多。当初填报高考志愿时,我父母反对我报北广,他们希望我读理科的东西,因为工作更可靠,而我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让兴趣向现实妥协的时候,萍问我:你打算报哪?我说:我还不确定。萍说:你报北广吧!(我事先从未告诉过她我想报北广。)于是,我就义无反顾地填下了“北京广播学院”六个大字。

  萍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优秀的女生,她在武大依然像在中学一样出类拔萃。理科成绩非常好的她,却又饱读诗书,侃起什么哲学、文化来的时候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们之间的友谊,也是从初中就开始的。

  初中的时候我和她都住校,那时因为我们俩成绩是住校生里最好的,被老师安排分管住校的男生和女生,就是记下早操缺席者的名字,而我自己经常睡懒觉,因此就有了合作的机会——她帮我记缺操男生的名字,但无论我如何软缠硬磨她就是不把我的名字去掉,最后我只好克服困难,不得不早起——亲自当官儿去。

  萍和维一直是同桌,除了高一那年萍不和我们同班。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吃饭都用同的一个饭盒,而我和她俩又各有一段渊源,于是自然而然,三人就走到一起了。我可以从她们那获得安慰和开导,而她们也能从我那张胡说八道的嘴上得到一些快乐(注:notkiss)。

  萍是位很厉害的女孩,我感觉她总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她很早就对我说:其实你是个挺伤感的人,只是放不下大男子的架子在人前将它埋在心底,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沉浸其中。可是她也说,和你一起总能被你的幽默感染,然而终究很少听你无所顾忌地畅谈,不知是不是缺少氛围?

  她所说的顾忌,是指我很少在她面前提到娟的事情。她和娟是非常好的朋友,在那段和娟几乎不说话的日子里,我完全可以通过她和娟取得沟通。然而我没有,甚至维也因为不和我同班而不知道我的心情,高二的时候是我最封闭自己的时期,因为那会儿我真正感觉到娟在变,娟变了。那种痛苦我甚至自己都弄不清,根本不愿与任何人提起,我只是不断躲开同样躲开我的娟。因为萍和娟经常在一起,于是,我不愿意在萍的面前提起让我痛苦的娟,我甚至想当然地觉得她会和娟一样不屑我的初恋的感情——因为她们是这么好的朋友。(直到去年暑假,我才彻底地告诉了萍这个原因,她当时听完后说,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和将来的我,一定支持你。正是在她和维的鼓励下,我才下定决心放弃楠,再次向娟表###迹。)可是后来萍和娟也慢慢有了疏远——这就是我想了好久却依然不懂的问题:为什么娟总是不愿或者不能留住老朋友,虽然她身边似乎永远不会缺少男生或者女生?

  高三的时候,萍傍晚或者晚上经常一个人在操场打篮球,而我也往往在晚饭后在那儿转悠,于是遇上了,我便陪着她打,一边打一边漫无边际地瞎聊。现在想起来,我似乎还能看见那嘭嘭的声音在教学楼传出的光线里跳跃的样子。后来萍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说:“高三那阵子,不太适应,于是和你在操场上打篮球,也没说很多,但心情往往豁然开朗。”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萍说她对朋友其实很挑剔的,特别是异性,但唯独我却是优点缺点一揽儿照单全收。我看到这句话时真的很感动,光凭这句话,我六年的中学生活,也就不冤了。

  维和萍是我的左右护法,在她们面前我愿意脱下我所有的伪装和面具,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更多地与维谈感情,与萍谈生活,可能是习惯的缘故吧!

  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我给维发短信告诉她我这个比较傻的梦。维马上回了过来,她说:其实,在我心里,猪甚至还没你重要呢!我正被她这句话感动得不行,又来了一个短信:你可千万别给他说啊!我笑得把被子都掀翻了。

  好在曾经,拥有她们的,春秋和冬夏。

  

第六章 那些岁月
年轻时代

  郑智化

  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

  那是十七八岁才做的事

  衬衫的钮扣要故意松开几个

  露一点胸膛才叫男子汉

  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

  抽烟的样子要故作潇洒

  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

  受伤的时候不需要回家

  总以为地球就踩在脚下

  年纪轻轻要浪迹天涯

  年轻时代年轻时代

  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

  年轻时代年轻时代

  有一点疯狂有一点帅

  年经时代年经时代

  有一点执着有点无奈

  年经时代年经时代

  有一点甜蜜有点悲哀

  所有欢笑泪水我就是这样度过

  那一段日子我永远记得

  或许现在的我己经改变很多

  至少我从没改变那个做梦的我

  大年初四,终于走家窜户地把亲戚家的年都给拜了。如今拜年越来越没趣,还记得小时候拜年,穿着新衣裳跟着大人们(一家族浩浩荡荡的队伍能有几十人)徒步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子,一路上说啊笑啊跳啊跑啊打架啊放炮啊,到一个亲戚家便大吃一顿,快乐极了,如今呢,摩托车轰隆隆一阵儿就完了,觉得好无聊,可能是自己也长大了的缘故吧!(农村的经济进步在另一个方面真的造成很多东西的流失,比如我再也不能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的竹林,视线已经被小洋楼彻底遮盖;比如再也没有《天堂电影院》中人们端着凳子聚在一起等待一场露天电影或者社戏的情景。)

  终于可以和同学们一起混一段时间了,其实回家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借大家的温暖来驱逐被北广冷落的感觉?

  维、萍、还有猪一起来我家玩,结果维忘了在我妈面前避嫌,竟然和猪亲亲热热地“动手动脚”,被我妈丝毫不差地看在眼里。我笑着提示她,维一拍大腿:坏了,荷包蛋泡汤了!果然,我妈给他们的碗里的鸡蛋,维第一次没比别人多,于是她硬生生地从八戒碗里抢了一个,说都是猪害得她“欲罢不能”,结果露了馅儿,从此不再享受特权,要他赔偿。维野蛮起来时我简直不能想象她在国庆长假快结束从南京回上海的火车上,能给我发短信娇滴滴地说:我好舍不得和他分开!我好想哭!(虽然维的行为给我家省下不少鸡蛋,但也导致我妈看我的眼神多了些鄙夷,仿佛很难相信她的宝贝儿子竟然竞争不过一根瘦竹竿。)

  在萍家,我们三人(八戒不在)一边帮萍妈妈看摊子,一边聊天。每年的寒暑假,我们仨都会有这么一天。去年暑假,我就是在这水果摊前听了维和猪的故事并大笑不已,最终被她狂捶的。(八戒向维表白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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