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老师,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我的工作了。”
“好,你又任何问题亦可以问我,也有教师公寓随时提供。希望此番合作可以顺利。
两人的口吻都是轻闲明快的,应该没有暧昧。没有暧昧。
“今天,那就到这儿吧!谢谢你了!”
“没事!那再见了。”
“好,你,也小心,回去的路上。”
“嗯?嗯!呵呵……”女子已然淡定,从容,闲静。没察觉,还是不想察觉?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越拖越长,至于接近。快融合时,又忽然突兀地缩短……不远处,好像有犬吠声。
跟着她来到一棵樟树下,树上了开始掉落了,黄地。秋天了吧。
“今天,我看见她了。那个偷兰花图地女孩。”一名男子从树后闪现。
“是吗?这么快。”带着意味深长。“那她……”断点。
“今天看见她从你去的那个办公室走出来。她好像有点神情恍惚。”
“哦。”带着惊讶,随即又明白些什么。接着又一定神,“你去过那了?”
“……对不起!”
“呵~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本事应与你无关。”女子带着无奈的释然。
风忽然大了,樟树叶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一个离去,再离去的女子再哭泣。哦!别害怕。她是美好的,纯洁的。只不过哭了。
“小逅,你还在吗?还在吗?”
………………
………………
………………
没有回答,风呼啸着。
“你,还是走了吧。“男子失望地离去。
兰园里似乎又有人在吟:“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
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
岚
男子隐去,女子亦隐去。堇!
可是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停在原处。抚着伤口,它又开始流血,殷红的。滴在枯黄的樟树叶上,那叶。似又活了。
怎么办呢?来不及思考,已从刚才的窃听点上跌下。俯身,按住伤口,倚在墙角。浓浓的夜色中闪过一丝哀重的呻吟。
“谁?谁在那儿?”是弘的声音。他怎么来了,是返回来看堇是否安全的吗?应该是吧。
转身欲逃,却不奈已力不从心。他慢慢接近,小心,谨慎的…………朦胧中她被一只臂膀挽起,离开。远去。如一只在黑夜中穿梭于丛林的黑蝙蝠,不断地,寻觅。避开。寻觅。避开。
是墟吗?真的是他?!幽幽的兰香,火花兰。依旧是火花兰。
曾几何时。岚似问过:“为什么是火花兰呢?”
“呵呵,小姑娘。你知道火花兰的话语吗?
“嗯?”下女孩迷惑的摇着头。
“忘不了的人……”男子满怀遗憾。
“忘不了的人?可是为什么呢?它不是花吗?”年幼过于天真,可是也真好,天真。
“呵呵……那小姑娘你喜欢兰花吗?”大片大片的兰花在风中摇曳。并不妖媚。只是淡淡地香。静静地开——西风寒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香。(注:引自明薛网的《兰花》)傲洁,孤雅的风骨……它是君子,他是君子。
女孩沉醉着,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我从今往后叫你岚,好吗?”
女孩点点头,带着微恐,不知道这样的字,自己是否可以拥有。因为它是那样地美啊。
多少年后,女孩回过头来一想,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那样爱“岚”至少,没有他爱。
当时只是一时的错觉,错觉。
冬天,洁白的雪花,絮絮飘下,还未来得及落地就已经消逝了,不让尘世带给它任何的污亵。羽。洁净的。永远的。
那现在呢?也是错觉吗?可分明已经感受到了他的体温。真的!真的是他,他出现了。多少个夜晚,他一直都在的吧。他什么都了解,都知道的吧。他那样了解自己。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才现身呢?是错觉她将离开了吗?像她那样……离开。
“疼吗?”如此怜惜疼爱的口吻。
“不疼!真的。”岚从他身上离开,立稳。认真。一贯的认真。
“那好吧。找到它了?”男子恢复严谨。亦是从来都有的严谨,转过身。背对着她。背对着风。
它?还是她?
“应该快了。”
“哦…不是的。我指的是兰花图。”彼此通灵着,他了解她,“你先找它们吧!”稍缓和的口吻。
“现在有了一幅,从一个叫易的高中生身上获取,但他似乎未有察觉,或许这幅图不是他的…倒是一个叫堇的女人…她。”犹豫
“没关系,你可以放慢速度了。来得及,来得及吧。”说的那样苦涩。当然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吧,你……呵~我又忘了,你什么都知道,都懂。不过,还是小心吧!”男子转过身,关切地对着他的小姑娘。
“是,我会尽力,尽快。”
“那,再见了!”远去。远去。
不挽留。不会挽留。这样足矣。
岚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是浓厚的黑,但他依然那么线条棱立 。是稳健,只是稳健。
双双消逝在夜色立。不还有弘。那么一起隐匿。 。 想看书来
初识
依然是那么地平静。行走。还是行走。
……………………
——曾在那声凄厉的悸动中
蹄落的
生命
如今
都已出落成圆满的
十八
……
……
……
……
——十八
生命的
一个年轮。①
我们正值。十八。
迷惘的年龄,寻寻觅觅。谈着似是而非的“爱情”
年少,孤单行走着,因此,渴望遇见传说中最圣洁的情感——觉得该是爱情。用自己仅有的阅历曲解着它真正的含义,并赋以自己的定义。急着拥有。因为,我们太孤单。或者我们不甘现状。热血沸腾的我们,需要刺激,喜欢新鲜。尝试着……
于是。一直这样出发着。
“喂!岚……”易带着固有放荡子的形象追上来。
岚回头倦怠地看了看他,继续往前走。只是放慢了步伐。
“你怎么样了啊。”
“还好。”
“哦……”“…………”“你自己一个人来吗?”
“对……”岚惯性地回答,但又否认“不,不是一个人的,还有一个,我们一直一起的。”是墟吗?
“哦?!你说的是我的吧~~”易带着与生俱来的微笑,捉弄着
……
沉默。
一直沉默,至于“拜拜”但是并没有不愉快,一丝都没有。
包容。介于无所谓和谅解间的包容。
上课又下课。岚只是履行自己的任务,每一分都可以得体——平凡,普通。甚至是劣性的。因为她的迟到,她的安静,过分的安静。
“同学们,今天我为大家介绍一个人。堇。她是来我们班实践的……“他未罢,即刻望向她,互相点头示意。默契。
“大家好!我叫堇。也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大家不用过于拘谨。像朋友一样吧。嗯……可以称呼我为堇姐。相信我们今后的日子定可以很愉快吧。”
堇语毕。
座下兀地响起一个掌声。呵呵……是易。带着含义不明的微笑。斜靠着椅背。白衬衫上领微敞,露出洁净,凌立,恣意,落拓的颔与颈。淡淡地飘散出些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堇望着他,轻轻地笑着,欣慰地似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帅气的男孩。
接而,一阵掌声。大家都为有这样一个陌生人可以进入自己淡而无味的旅途,而庆幸着。
只是因为我们不是“乌鸦少年”而是“田村卡夫卡”②
下课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和堇聊天,或者谈论着她。小声地,不时还传出几句嘻笑声,嗔怪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其乐融融。
只有两种人会对此置若罔闻:内心极其空虚的抑或繁芜的。也许某种程度上,这两种应是相同的。一样的。
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结束后,易随意地朝堇走过去,然后相视一笑。似乎还说了什么吧?继而又相伴走出教室。望着离去的背影,有一种远离尘嚣的谐宜,美好。岚想。
“你怎么了?”木莘走上来问道,随即看向其目光所在处。
“没怎么。”习惯了逃避?自立!
其实事物本身很单纯,它们的下一步只是一种习惯性操作而已。并没有打算特意地……
只是想太多。
“一起走吧。”
“什么?”
“一起去吃午饭啊。”
“……”
“哦。好。”
朋友总是这样开始的。
“堇姐,你想吃什么呢?学校里的伙食还不错。……如果你想去外面,那就去外面。”易热情地招呼着。
堇,笑着正想说什么。偏看见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似乎还怀有些……先别急着下结论吧!“易,你看,那是不是你的同学啊?”易顺着目光看去。“是岚。”接着又调侃道:“小孩!过来。到哥哥这儿来。”岚走了过去,但并不是因为这句话。
“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堇姐。她……该是足以信任的。”易也不知道为何要加这后面那句话。
“哦。”这该是表示我认识了,现在才认识的回答吧。
“兰?你叫兰?!”堇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思忖着一切总该不会有这么巧的吧?潜意识挣扎着!
“是的。岚&;#8226;羽。纪晓岚的岚,羽毛的羽。我父亲取的。”这是早编好的“台词”。却不知道会用在这儿。其实本也没想好是为了用在哪。就是想了。还很可笑——父亲?我有父亲吗?指的是墟?岚兀自地想着。
“哦。”这是表示明白了。明白口语表达的回答。同时聪明的女人也可以明白更多。
“嗨!岚过来了。”木莘朝着岚招了招手。
“来了。”淡淡的。其意犹在此,只是敷衍。
木莘走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呢,聊得那么起劲。”
易望着过来的木莘:“小美女,是你啊。想不到这么巧,我们又在一块了。”
木莘看了看易,想起开学第一天的情形:“是你呢。真是够巧的!”不明其意~
只是欢喜。
此时,堇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了。但显然,它的表面目标不是这儿。渐近。是飔。他……只是经过。
木莘也看到了吗?是那个男子!第一天,校门口……
是巧合吗?为了制造巧合的巧合。而巧合也往往发生在这样司空见惯的场合。
合适,适合。
注:①引自字旭东的作品 ②“乌鸦少年”与“田村卡夫卡”源自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木莘
告诉自己不要卷入这样的境况。结果还是迷失了。木莘想。
礼貌性地向老师,同学道别。开始锁门,心想着今天还真是够特别的。遇见,竟然两个一起遇见。呵呵~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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