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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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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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不知道”,然后在心里憋不住的时候,偷偷地议论。

    吴良辅伤愈后第一天当差,真晦气就赶上丧事。他听见有不少叽叽呱呱的,在议论鄂硕之死,声音很小,只要他咳一声,就都散了。

    皇上啊皇上,您这回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麻烦大了?活该!报应!

    吴良辅装没事人似的,走了过去。心里却在叫好,特别特别痛快。可是脸上还得装着十分懊丧的样子,以表示没能在关键时候帮上主子的忙,是非常非常后悔以及感同身受地同情。

    他把情绪都准备好了,准备进门挨训。嗯?书房的门怎么锁着,推不开?

    吴良辅回头,看见所有人站过去了,门边空荡荡,突然间有感觉,他趴在了门缝上。

    博果尔的背影挡住了,关于福临,他瞧不见脸,只是明黄色的袍边滚在地上,呀!

    皇上怎么能这么矮呀,他可别是……哈哈哈!

    看清楚博果尔的手了,吴良辅一捂嘴,把笑声生生地往回压,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当奴才几十年了,今儿头一回!且喜且惊,高兴之余,他直往后退。退呀退,退呀退。看见的人觉得很奇怪,但他们不会敢问。

    就这么退跑了,真可惜。里面的福临在求饶,听听多好呀。

    “你松手,你让我起来你!”博果尔像一座山,大鹏展翅那么一架,福临跟不上了。

    “我不松手。皇上,我松手你挠我。我不傻。”本来是很生气的,看见他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笑,博果尔叹道:“福临,这可是你逼的。”

    “我可不是那么没用的,我给你面子呢知道吗。”福临把力气都使上了,奈何还是没有办法。他昨晚担惊受怕的,一大早又要上朝,到这会儿气倦神乏,哪有劲儿。

    “我不用您给面子。”博果尔还揪着他呢:“疼得又不是我。”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福临把声音压小一点,挨近他说:“对不起你,我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放我起来。你别不讲理了,外边都是人。”

    “我放你起来,你再治我一条罪。”博果尔笑,笑得特别灿烂:“皇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躲起来,我找你,我把你找着了以后,你干什么来着?”

    小时候玩得捉迷藏,福临已经没什么印象,这么一说,有了。他找不着博果尔,博果尔却一下找到了他。他不干了,发脾气,硬要博果尔赔礼。

    如今长大了,再耍无赖,可就不能只是赔礼这么简单。

    往太后那儿一捅,都有罪,一个也跑不了。可现如今,他还有脸这么干吗。

    有,当然得有。他不能说被博果尔逼得跪下了,他总能说这是个陷阱,是博果尔硬让他钻进去的。

    这么多年,历经风雨都是太后帮他扛,帮他挡,这回更得指望她。

    太后已经要被他气死了,气得她眼前发蒙,胸口发紧。福临再怎么不像话不靠谱,也没有今天这般令她措手不及,简直是无妄之灾。

    “我不管。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去。你把人弄死了,我能给你弄活呀。你自己想办法。别求我,你干蠢事的时候,可没想我,你撕自己的脸,让我给你糊?做梦你!”

    “皇额娘,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也不全赖我呀。我跟博果尔谈得差不多了,他已经松口了,就是咱得给点好处。我觉得能商量,您点个头。”福临还不甘心:“我知道给您添麻烦了,可这也不是我乐意的。”

    “不是你乐意的,是有人拿刀架着你,把你逼到乌云珠的床上去的?是有人硬逼着让你跟她好的?现在出事了,就知道找我,我让你去的,嗯?”

    “您要这么说,那我还说乌云珠本来就是我的,其实你们都知道她好,是你们把她涮下去的,是你们折腾的才弄成这样,后面这么一大串事不都是因为这个吗。鄂硕死了是我乐意的呀?我又不知道他们会看见。要是乌云珠早归了我就没这事了,本来就是您欠的我,您帮我一道怎么啦。”

    ……

    太后靠在床上养神,这下子,把枕头砸下来了。福临抬胳膊晚了,正好扔他脸上。

    苏麻心疼:“主子,算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都是你惯的,你还帮他骗我,你们都是好东西!你帮着他,好啊,那你给他想办法去!你的办法多着呢!我受够了,你们都给我滚!”

    物极必反。叛逆中的心情遭到这样的伤害,是会反弹的。

    福临不再跪着求她。当他起身时,已换了态度和口吻。特别冰冷,特别残忍:“您也别这样跟我说话,这么多年了,我也受够了,您以为我是算盘珠子,随便您拨呀。我都快散了,快散架子了!您管过吗!您只管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只管我有没有让您称心如意,让大清称心如意!可是我呢,我只能一个人啃苦果子!凭什么!嬷嬷不关你事,让我说完!我不是您养的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皇上,这个位子,是我的,不是您在坐!您不给我想办法,我自己去想办法,反正人已经死了,我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好处我也不给了,博果尔他爱休不休,这个黑锅我自个儿顶了行不?我把乌云珠找着,我就抢她回来,我还要封她做贵妃,谁也拦不住我!您不乐意我做的,我偏做给您看!不对,给你们!谁也别想给我气受,除非我死了!”

    好霸气,好有力道!苏麻按了半天,没按住,拽了半天,也拽不出去。站在床头,福临一口气顺下来,他畅快了。

    太后直抽抽,她也晕了。

    养了这么多年,不如一个女人的号召力,这样的母亲,这是报应到了。

    以后会激烈的,只要乌云珠活着,她就能把她,把福临,还有她自个儿,全搞死。

    费尽心机搭着这盆架子,就是为了到现在看好戏。使那么大劲儿,现在可轻松了,轮到他们自己掐自己了。

    真开心啊,跟贴心的人说一,慧敏拉着来请安的花束子,感到特别舒畅。

    “主子。我总觉得太后还得再找你麻烦,她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无话不谈的好处,就是能多一个帮忙想事儿。花束子很努力地在想:“主子,别的不说,那个‘字据’它就……”

    “没事,我知道。”慧敏转脸看向了柜子,再回头时,温柔一笑:“你先回去,我去她那儿走走。”

    这个时候也正好差不多了,福临刚把她气完,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假使能将一切变成互相安慰,这场戏会更好看的。

    到达慈宁宫时太医刚走,苏麻正准备跟去御药房。慧敏于是很贴心地说:“嬷嬷您先去,有我盯着,没事。”

    是她盯着才有事。太后一睁眼,本来能缓缓,看见是她,又要过去了。

    慧敏握着她的手呢。见她推,心里就有数了。笑道:“皇额娘,您生我气吗,不乐意见我?”

    “行了。别都来气我。排队呢。”不是怕人看笑话,是她就感觉丢脸。太后把脸一扭,不愿意面对。

    “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您别冲着我来呀。”慧敏明知故问:“皇额娘,我这儿还一肚子委屈呢。福临这么干,我都没脸了。您也不安慰安慰我。”

    “我安慰你?”太后翻身坐起来了:“你自己干的好事,还要我安慰?”

    好极了就是要你气,要你急,最好厥过去再也别醒才好呢,你们这一对母子全都完蛋去,那才好呢。

    心里想,不能说。慧敏越发委屈了,一直嚷委屈,直到太后火起来,派人去坤宁宫搜这份“字据”。

    事到如今,她自然想,是慧敏和太妃狼狈为奸,帮着博果尔对付福临。

    然而倘若要扭转的话,那会怎么样?

    慧敏哭哭啼啼:“皇额娘,您可得弄清楚,上边写得什么,我多冤啊,当初我就想好了,我帮的是谁,我念给您听。”

    那些细枝末节的句子都不用管了。只要一句就行了。

    “以亲王之位相易博果尔永不休弃。”

    太后真生气:“这不是明摆着,你还说!”

    太妃的那份可不是这样哦。当初,慧敏说,字据要表明各自的目的,以免日后赖账。所以她那份是……

    “以永不休弃相易亲王之位。”

    写完了,大家交换,以作凭证,所以现在在慧敏手上的,其实是太妃留下的。

    太后听出门道来了:“用女人换爵位,哈哈,他们也好意思?”

    慧敏点头:“没错,皇额娘,福临跟您说了,我是保人,如果这份字据散出去……”

    福临还可以说是为了体现兄友弟恭之意,敦夫妻和睦之情,好心办坏事。可是博果尔,就成了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乘机要胁的无耻之徒。

    “照你这么说,他非休不可?”太后终于可以找点乐子了,她在想:没错,如果不休就等于承认是小白脸。

    博果尔会受不了,不过,前提是有人要点醒他,只有点醒了他,才能让他这样做,才能让他把黑锅背起来。

    “那要辛苦你了,不如,我把娜木钟找来?”当初是太妃签的,还是从她手里过。太后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看。

    慧敏顺着说下去:“行,您做主就行,这事,我替福临扛了,反正您不会亏待我的。”

    “你啊。都不知道想得什么点子,白把我吓了一跳。”太后心如电转,已换上笑脸:“好了,冤枉你了,给你道个歉?”

    “不用。”哪敢让她道歉。这条毒蛇要咬死我呢。慧敏忙说:“皇额娘,这事过了,别教福临再来烦我就成,他老觉得我卖他。”

    “不会。卖他没关系,不卖我就行了。”太后把她拉到怀里安抚:“等等,这事儿你直接找博果尔,让他拿,他方便,太妃太闹了,指定不行。”

    “干嘛直接找他呀,我跟他又不熟。”狡猾的狐狸,你还想试什么。慧敏想了想:“他万一躁起来打我呢。”

    “不能,瞧你说的,那还得了。”太后一再保证:“这是我们的地方啊,傻孩子。”

    博果尔当然会答应的,在赶乌云珠回家那次已经商量过了。时至今日,他不松口,就是为了把这个功劳,交到皇后的手上。不然,太后凭什么信任?

    表面上看起来是背了黑锅,做了负心汉,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可实际上……

    知道他松口的福临立刻奔出宫去找寻乌云珠。在离弃她的那晚,他也丢了一个人下来。可是那个人,敌不过太后的眼线,直到他找来之前,也不敢给他递消息。

    所以他急得自己出来了,带着被要求“将功折罪”的吴良辅。

    大街上人来人往,茶馆里绘声绘影的谈话,说的是谁?

    福临越来越听不下去了,越听他的手越抖。

    “活该,还以为捡了宝,白痴啊这是。”邻座的人吃着花生,喝着酒,特别高兴地议论。

    “陈世美,谁是陈世美,去他的,要搁我早扔了还忍到现在,不容易啦。”

    “就是早该扔了,还有脸让兄弟背黑锅,这不扯呢吗。哎,我听说的可不这样。他为什么气死呀,就是那晚上看见,看见那个……”

    “是吗是吗,真的呀!”听的那个更兴奋,给他又满一杯:“哎哟,真恶心了,怪不得呢,要我也气死了,不是,先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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