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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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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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少不了他,哪怕他只是个摆设,他也有用。除非,有更合适的能取代他。

    ——太后不会许的,继承人还没出来呢,还没长成呢。太后怎么能忍受?她一定是在等着福临回头,她一定也知道用这种法子整她,就能让福临自动厌弃,然后乖乖地回去认错,服软。

    到时候,他会一并来恨她,是她才会让他吃这些苦,而给他温暖和倚仗的人,只会得到感激。这其中包括太后,也会包括皇后,因为,她是妻子,名正言顺的发妻。

    一想到这里,乌云珠就觉得可怜。费尽千辛万苦的代价,竟然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回去,这可不能,绝不能!

    只能再用力拽了,不管福临多么不愿也要拽着他,不能让他往那边去。他现在还有所留恋,有所怀念,是因为他还没有将她们得罪彻底,一旦连他也不能回头,他就只能往前走了,只能往前走。

    那样,他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因为除了我,他就什么都没有。纵然他还是皇帝,可是他的心就成了空壳子。谁他也靠不得了,他只有我。

    他只有我,就像我只有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圆满,而不被抛弃。

    乌云珠想到这儿,动情地拉住了他,用她的身体来展现热情。福临迷糊地抬眼,一旦他明白乌云珠在干什么,居然比她还要快。

    她被止住了,莫名地,她的心在颤。

    “你别动。我来。”福临细心地解着她的扣子,然后将她温柔地放低,乌云珠的头发散开,像铺平了的墨云,柔软的摸得很舒服。福临低头,轻轻地咬她,从耳垂开始,咬过她的细滑的颈子。他闭上眼,然后有一个影子,在印象里很快出现。

    那是慧敏,艳光四射狂放不羁的慧敏,从不曾屈服,让他又怕又爱的慧敏。

    他是喜欢她的,在这一刻,他可悲地发现,他爱她。他真的对她有感情,他依赖,他离不开。一想到她,鄂硕的血影就散开了。他心里开始踏实,居然可以将现在做的事,做下去。

    “慧敏……”他不由出声,旋即,下边的身体紧紧地发颤。

    “福临……”乌云珠轻轻唤他,想跟他说话,这刻的温情,应该只属于她。她想说,她爱他,可是,她听见了什么?

    福临接下来的反应证实了她的想法,一声断喝,无情无义:“闭嘴!”

    没来由地烦躁,烦躁到了极点,猛然睁眼,看清下边的人是谁,一阵悲伤占满了他的心。

    乌云珠吓得顿住,再看他这样,委屈得不行:“福临?”她把手抬起来,又去捂鼻子。

    “你别哭了,成天不高兴。你是不乐意见到我吗?你要不乐意,我走好了,犯不着这样。”福临开始把解开的扣子往回系,他离开了她。

    “你别走,别走!”尊严都TMD见鬼去,乌云珠一把揪住了他:“福临,你怎么这么对我,你知道,我遭什么事了吗,你知道,你皇额娘给我吃什么了吗,你就知道骂我,你烦,我不烦吗。我等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了,福临,我可都是为了你在忍着!”

    “那就接着忍,我现在不想知道。我累了,乌云珠,我想往回走了,你再赶我,我就真的往回走了。”福临想到那天晚上对慧敏的哀求,她也是这样冷冰冰的,如今,他把怒气全撒在乌云珠的身上。

    这太奇怪了,可他真的这么做,居然可以这样,他也没有想到,可他真的太累了。

    蒙着眼睛当瞎子,他是为了成全他自个儿。如果乌云珠能明白他在干什么,陪着他做睁眼瞎装下去,那么他也就能顺便成全她,如果她不明白,或者她不愿意,甚至更过分地要扯他后腿,那么,他真的会不耐烦的。

    他是皇帝,从来只有别人顺着他。乌云珠不是慧敏,她没资格做慧敏做的事还能教福临惦着。这份本事,不是人人有的。除了个性,还得有背景。

    现在,乌云珠有什么?论人品,已经满天飞着黄段子,论家世,已经树倒猢狲散了。继母并没有因为皇上的垂|幸便上门巴结,想来这帮亲戚也都相当清楚,乌云珠的前途非常不值得期待,甚至有可能因为她的连累,终身不能出头。

    像瘟神一样地躲避还来不及,也只有福临这个傻冒才会跟她站在一起。

    听说独占皇宠,除了她别的女人都不碰了。然而只有乌云珠才明白,根本不是独占,而是空占。狗屁,什么夜夜寻欢,福临根本就没有再碰过她。

    只有今天,才少少有了点兴致。那竟然是想着皇后才能点燃。而她的不识相,又教它熄灭了。

    不行。这回再让它熄了,他就真的跑了。乌云珠无奈地引过他来,把他的手放在脸上,陪着他轻抚。她要温柔,她现在剩下的法宝,也只有这个。太后的状先不能告,刚刚选错时机,她必须先让他明白,她是个真实的值得珍惜的女人。

    于是福临又跟她说:“你不要动,听我的,你闭上眼。”

    乌云珠轻叹一声,无奈照做,她只盼福临没有将她当做谁的替身,特别是那个人。

    随着衣衫的离开,福临又压了下来,烛火轻摇,映着眼前一片乌浊的阴影,刺眼。

    牙印。一圈,在隐蔽的胸侧。福临看着它,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当他再去望乌云珠时候,他的眼睛,像扎着刀子。

    闭着眼睛的乌云珠什么也没看见,可是呼吸声,也让她感觉异样。

    她睁开了眼睛,突然惊得向后退,她也想到了,她赶快将衣襟合上。

    福临先是恶狠狠地瞪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起来,他的神情十分异常,说得话也很古怪。

    “乌云珠,你说,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你,我回去了,你会怎么样?”

    他果然是这样的人。心底悲鸣一声。乌云珠硬撑着勇气,去看他:“福临,你回不去的,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们就是死,也必须在一块儿。我们,不能让别人看不起。你不能让她们看不起,所以,你不能回去。”

    “哦?”这个字很值得玩味,福临偏着脑袋看她:“为什么?就为了这个?不够。”

    “我怀上了。”阿玛才死了一个月,然而这时唯有这个借口,能拽得住他。胡说八道,漫天撒谎也只有认了。乌云珠现在拿它在赌,赌福临是不是真的在做一个瞎子,他们是一样的人,为了生存所需要的勇气在做戏。

    合作演戏总好过彼此戳穿。心领神会间,她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舒服,我应该是怀上了。”

    “哦。”福临的表情很平淡,他停了一会儿,对着她看,把她从头看个仔细,又说:“等会儿,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想说什么来着,我皇额娘给你吃什么了?”

    “没什么。”乌云珠抚住他要来摸脸的手:“你听错了,福临。你听错了。”

    福临的眼睛,停在她的胸前。他又固执地说了一遍:“我在问你,乌云珠,你说我皇额娘给你吃什么了?”

第七十章 殊死不容

    ( )堕胎药。

    乌云珠看着他的眼睛,闭着嘴。她很怕,福临的表现奇怪得像个陌生人。

    等不到回答,他就一直盯着她,好像一条蛇。再等不到,他突然就靠过来,将手捏住她的下颌:“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嗯!?”

    最后一个字已渗透无尽的怒火,顺着力道传给了她。乌云珠觉得快被捏碎,禁不住痛呼出声:“福……”

    “谁准你叫我名字了,乌云珠,我在问你话呢,听不见吗?”福临把所有力气都压在手上,教这花容在挤压间扭曲,红红的指印啄在她的脸上,散不下去了。这是多么荒唐的绝望,死亡的感受竟然是保护神带给她的,难以置信。乌云珠拼命抻着手,去拨去推,然而最终也只得顺从。

    “堕,堕胎药。”天晓得她是怎么脑子抽了才说得实话,可能是太怕死。

    听到这几个字福临将她一把推开。

    “哦。”他很奇怪地笑了一下,仿佛赞赏似的:“我皇额娘给你吃堕胎药,你却怀上了。嗯?”

    错了,死了!倒在床侧的乌云珠马上修改:“不,我说错了,是安胎药,安胎药!福……皇上,皇上!”她急得眼泪乱流,爬起来去拉他的手:“皇上我说错了,我是真的有了,你得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我不会!”

    有没有找个郎中来马上就知道,天虽然黑了,回春堂还开着夜诊,可以随时去。

    她不敢。可怜巴巴地,她连望福临都不敢。她只希望,福临能尽快被打动,不要再想太多,多想一点,她就完了。

    “去找个郎中。”福临一直在看着她,一边看一边说:“一摸脉就知道。”

    “太晚了皇上,天都黑了。明儿我再请,你一早过来看,我请好人等你,我指定没骗你!我没骗你!”乌云珠在哭,她都不知道,这戏怎么演得下来的。她只希望福临能够回到混沌的状态,此刻的清醒很可怕。对他们而言,面对现实的代价,就意味着死。一步步地将路走到这一步,怎么能死呢,而且还是我死你活。

    这不公平!福临眼中的寒光,她发现了,绝不甘心!就这样被抛下,然后看着对方大摇大摆回去重享“家庭温暖”?做梦,绝不,这绝对不能!

    于是,她又说下去,用温柔无比的调子,诉说着威胁:“皇上,您不想要这个孩子?这别忘了,您说过他是第一子。他是第一子,大清的第一子,当然能保得住,您说是?就是皇太后不想要他,可也架不住您啊,您说是?您说过,跟我的心永远在一块儿,您不能说了不算。”

    贱|货,她还有脸摸肚子!还有脸装那么幸福的样子,我呸!森森的寒气从福临的心底升上来,好像万年的冰宫,他被塞进去了,不,他是突然掉进去的。

    他说过,他想赖也赖不掉。是,第一子,他曾经为了怜惜乌云珠而说的情话,如今报还在己身,这就是现世报,及时的现世报!

    “你这个……”面容被气得狰狞,福临发笑:“我都不信,我都不信皇额娘能给你吃安胎药,你居然怀上了?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真的怀上了?”

    “是,我当然怀上了。”事到如今,没有回头路,不管什么手段,多么无耻也要坚持,因为只能这样。乌云珠坐在床上,把背挺直了,盯着他一字字地说:“因为您是皇上,福临,您是皇上,您是大清的皇上,您不会不行的,对?”

    原来,这么多天了没有碰她,她不是没有感觉的。他以为瞒得过的,原来没有。

    她不肯为他多忍一刻,不肯为了他永远装下去,这就是她的爱,她爱他,原来就是这样的。

    “你!”一怒冲天,福临烧了脑子,冲上前拧住衣领,真想化身成狼,一口咬断她的脖子:“贱|人,原来你,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今天下午,我跟吴良辅就在拐弯口,看着秀姑提着个食篮出来,那是药堂,你可别告诉我她是送饭。哼,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我还猜不出来吗,狗屁安胎药,你还想骗我,你根本就不能生!你以为……”

    “我身体是坏了。可架不住您的身体好。”原来,他也知道!乌云珠眼中噙泪,恨他不死。唯有将语言化成刀剑,狠狠回击:“皇上,就是我没本事了,您也得有本事,您是皇上,您没本事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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