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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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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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住你,我骗你了。你等会儿。”大堂实在不安全,耷拉吴把他往上拉,进了屋就跪下了:“逢春,我看他们可能盯上你啦,万一盯上你了,你怎么办?”

    是他不厚道,当初让李逢春配催胎药的时候,说是远房表姐,欠着恩情呢,所以务必保住母子平安。李逢春做到了,但他不知道,“表姐”的背景,原来是这样的。

    现在更完蛋,宫里又有一个主子盯上来了,这可怎么办。李逢春的眉皱得紧紧:“佟图赖家可不好惹,完了,他们要瞧上我,我就跑不掉了。”

    “能跑。”耷拉吴急中生智:“现在也只有跑了,我身上没带够,你等我,明儿,明儿我把所有的钱都带上,全给你,你快点离开京城,趁他们还没找上你,你得快!”

    快,不够。到了“明儿”,再到茶馆的时候,耷拉吴怎么着也没遇见李逢春。

    是不敢露面,还是让佟家逮去了?得不着消息,他真着急,像一窝蚂蚁乱爬。

    这怎么办呢。情绪异常无比,当差都被发现了。花束子总在追问,情非得已耷拉吴只好说实话。

    这个傻女人啊,她马上就想,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不惜粉身碎骨,也要把皇后保住。如果佟家真的先开火,那绝不能坐以待毙。

    “您等会儿。”耷拉吴看她神色不对,急忙拦住去路:“您可别犯傻,真对太后说实话,那是最傻的!”

    “那怎么办?”事到如今,只有招认,说是为了争宠才用了催胎药,务求把这事儿跟堕胎药分开,可是这样,太后能信吗?

    “废话那肯定不行啊。”耷拉吴急得都想骂她了,他使着劲跺脚:“哎哟,我的谨妃娘娘哎,这明明是皇后惹出来的事儿,您干嘛帮她扛啊,您当初拿命去拼,换了个大阿哥,如今,您不是一个人啦,您有孩子呢,您等于拿两条命去拼,您想换个什么回来,啊?”

    换打到冷宫里去,终身萧条,还是让太后逮着借口,连根拔起?不管哪条路,都不会有好结果。特别是福全,他太可怜了。

    蠢。善良有什么用,蠢就没得救。

    花束子愣住了,眼泪不停地掉。

    她才哭了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嗒嗒的,那是花盆底,她的心猛得一缩,她真怕。

    太后没这么快来。耷拉吴做了“先锋”,他急步去院子里。

    来人更快,挑帘子了。

    花束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冲上去抱住她:“主子!”

    “不要哭,我来不是要看你哭的,时间紧,只有几句话。福临跟我说堕胎药的事儿了,这事多半露了,不过你别怕,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当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万事有我,真找着你了,记住,全推给我,太后要吓唬你,你就哭,就闹,千万说你不知道。”

    “可是。”花束子急得说不清楚,去拍耷拉吴:“讲呀你。”

    “皇后,李逢春不见了,我看,我看是让佟家逮起来了。您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您的事儿不光牵着您呢,谨妃的命跟您绑一块儿,您可不能不管她。”

    “废话,这还用你说。”慧敏生气了:“你呀,顾头不顾尾的,他家住哪儿,还有什么人,快说!”

    不用说了,要让李逢春听话肯定去他家里搜过了。养父和媳妇都在佟夫人手里,听说亲生的爹娘在路上接着呢,要是入了城……

    去截他们,一定要赶在佟夫人之前,一人一半,看谁拼得过谁。

    暗潮汹涌,图得是表面和气,今时今日,佟夫人还不知道福临能卖她。而且还就福临卖的她,这口闷气就憋在心里,一辈子也散不开了。

    我让你白忙。到了今晚,福临起疹子了,慧敏冲着佟夫人点头一笑,该回去了,福临决定回乾清宫让腊月睡个安稳觉。到院子里,慧敏轻悄悄地说:“福临,都别折腾了,嗯?你不是说你要帮乌云珠讨还公道吗,现在就行。”

    “现在?”不会,深更半夜的,这不是闹事吗?这……

    就是要闹事,闹事才显得爱她呢,不一会儿,福临冲着慧敏嚷嚷起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容不下她,怎么啦,我是专宠她了,我就喜欢她了怎么样,来来来,咱们到皇额娘面前评理去,我倒要看看了,这要真是她办的,我还就要讨个公道了,怎么样!”

    半夜里,正是睡得晕乎乎的时候,脑子混沌沌的,谁有那么大精神陪他发神经?

    晕乎才好呢,晕乎办事情也糊涂。

    主子晕乎,奴才也不能晕乎。福临拽着慧敏,还有不明所以的腊月,急速到达慈宁宫。

    一番话后,太后头疼地拧了拧眉:“你说我给乌云珠下堕胎药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行啊,我带着呢。”福临叫起来:“吴良辅,你死了吗?”

    没死,药包在这儿。吴良辅畏缩地往前一戳。

    “哦,你啥意思呀。”太后的眼睛往周围四处搜寻,气得拿手指:“你要给乌云珠讨公道,拽着她们俩干嘛呀,啊。”

    “皇额娘,我明白了,我们俩是怀孕的,是不是堕胎药,叫咱们吃着验呢。”慧敏大大咧咧地说出来。

    全都给她吓死了,这句话出来,大家的脸都是青的。

    福临真抖起来了,他不知道慧敏能这么轻描淡写,他更急了,额上密密的一层汗,他也豁出去了,把嗓子扯上了:“没错,怎么着,皇额娘,您敢不敢。您要真没给乌云珠下堕胎药,那我对不住您,我不要她了,您爱怎么着,我都听您的。可您要是下了,那就别怪我,我把天给您翻过来!”

    “你这儿威胁我呢?”太后搓搓冰凉的手,回头望苏麻:“怎么苏麻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药包拿上,煎去呀!”

第七四章 舍我其谁

    ( )是不是堕胎药,还真只有让孕妇吃验得最快。。NIUBB.net 牛bb可是这一尸两命的事儿,谁敢?

    这是在玩命呢。用命来证明对太后的信任。福临想回头,可是他不能当面认输,他不肯跪下服输,对着母亲乞求,他还想要脸,要尊严,而今,这事儿,是最好的台阶。

    是慧敏拿命拼,他不该这么怕,然而,他还是怕。怕极了,比刀砍着脖子还疼。

    药包是从乌云珠那儿拿回来的,实打实的堕胎药,原封的,没换过,就不知道苏麻拿下去煎好了端回来,能不能给换一帖。

    ——只要苏麻不傻,没疯,那就一定不会有事。但果真如此么,谁敢保证,这端上来的就一定能喝?

    等待是漫长的,福临霸气十足地坐那儿不动窝,身上却一阵阵地冷。疹子又痒起来了,他真想找块树皮蹭蹭。

    更深露重,静得吓人。外边的打更声都如此惊骇。听它敲一声,腊月就抖一下。

    坏事了,她是晕乎了,觉得这药肯定是堕胎药,没跑儿。这要怪她的母亲,天天跟她说堕胎药堕胎药,堕胎药呀,把她逼得要疯。如今,真的有堕胎药来了,她当然晕乎了,她觉得,这是报应。

    长久以来的压抑,把她变得很迟钝,很麻木,但也极脆弱,稍有摧折便承受不起。腊月觉得她的皮囊已经被掏空了,她是个空壳子,没有心也没有肺,她只是行尸走肉。

    她变得神经质了,她的耳边出现嗡嗡声。

    ——一只蚊子从外边飞进来,绕过这个,绕过那个,绕啊绕啊,寻食似的。

    嗡嗡嗡,嗡嗡嗡,它怎么老不死呢。

    它该死,不能失态的主子们坐着,看奴才们为了它乱跑乱跳地追。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本该好笑的样子,显得很诡异。

    主子们不诡异吗,这么晚了,聚一块儿,演闹剧。这什么样的闹剧啊,戏台上的都比不上,没见过。

    福临的背紧紧地贴着椅子,全是汗,他的脸绷着,可是汗不停地流。他的眼睛在转,蚊子飞哪儿他就转哪儿。

    他和太后坐在上首,慧敏和腊月分侍在下。椅子放了软垫,还是坐不安稳。

    胆小啊。慧敏笑了笑,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递过去。结果腊月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吓了一大跳,她快吓死了,她在发抖。

    呼吸热得像灶堂里的风,热得心窝子疼。她情不自禁地张开了手,放在肚皮上托住孩子,孩子在动,踢她,像是不安地跟着慌,她受不了。

    她想逃跑,她真想,想极了!有那么多双眼睛,腊月觉得都是在看她的,他们一定知道什么了,一定是!胡思乱想,她的手脚都要抽抽了,都是麻的。不,她的心首先在受刑呢,有皮筋在弹着它呢,疼死了,它躲不开,跑不掉。

    卡,皇后嗑瓜子的声音,好像在咬她的肉似的。坐不住了,她哆嗦着站起来。

    “不舒服?”太后马上问,而且还很关心地笑一下,样子很和蔼:“肚子疼?”

    “不,不疼。”腊月把手压在两边,紧紧地按稳双腿,又坐下去,浑浑噩噩地说:“我,我想喝水。”

    茶杯就放在边上呢。一瞥眼,知道说错了,她马上改:“我要喝热的。”

    “把我这杯给她,我这杯是热的。”福临抬起手端茶碗,碗有点晃。

    太后盯着它,没说话。吴良辅快步接过去,到腊月跟前一猫腰:“给您,是热的,慢点儿喝。”

    您可定定神,这邪乎的事儿是诈您呢,别上当啊,得稳住!作为暗示,吴良辅飞快地挤眉弄眼,而后又低下头去。

    太后的眼睛利利地扫过来,他不能了。

    腊月没反应。没瞧见,她已经怕得醒不过神来。这个鬼地方,自从把她吞进来,就没一点指望,如今是化成渣的时候,由不得她了。

    她呆呆地看着吴良辅把茶碗放下,忽而觉得指尖痒。

    ——蚊子咬住她了,在吸她的血。她惊慌地拿帕子一扑,它就飞跑,又开始嗡嗡。

    福临叫了:“那儿呢,那儿呢,你们真笨,看,那儿呢!快打死它呀!”

    是,蚊子,什么都甭管了,蚊子才是最重要的。皇上的手指到哪儿,他们就赶到哪儿去。

    福临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松驰紧绷的心弦。它快要断了,它绷得太紧,他得找点事儿,把思绪赶赶,也许,这么一搅和,皇额娘能发话不说堕胎药的事儿了。他后悔了,他后悔走到这儿来,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他不会忘记,交给苏麻的真是堕胎药。他真害怕,慧敏在谋算什么,他真想不到。

    这女人是疯子,待会儿都要喝这种东西了,还有闲心嗑瓜子!

    怎么还不让滚呢,这么多人跑得热火朝天的,皇额娘不嫌烦么,让他们滚,我也跟着一块儿跑了不就完了吗,怎么不让走呢。皇额娘,您想干嘛呀。

    福临一边想,一边不遗余力地指这儿,指那儿地在点火。

    他太傻了,这火哪是一只蚊子就能吸过去的。

    最荒诞的事儿在这儿上演,每个演戏的却只想抽身事外。怎么演下去,会崩盘的。

    蚊子又回来了,想是腊月的血香,它舍不得。

    停在她的膝上,而吴良辅也正盯着它,不,是腊月的腿。

    ——她在往后缩了,她有感觉。他也有。

    蚊子要往上飞了,又要绕了。福临还在叫唤呢,叫得吵死。吴良辅心一横,张开手。

    啪!腊月无法自控地弹了一下,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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