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红袖添香,不过,她身旁帮忙磨墨加水的,可不是红粉知己,而是她的夫婿。
雁宇瑎在窗边闲坐,慵懒潇洒。手上一本奏折翻啊翻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浏览着,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欣赏他眼前的美景。
傅宝玥蛾眉微蹙,时而抬头望望莲花池,时而低头作画,非常专心。
经过几个月的细心调养,她的眼眸乌亮,脸颊红粉绯绯、白里透红,一头青丝梳成简单大方的髻,一身宽松淡青衫裙,衬得她肤光似雪,唇红齿白。
她的身形也丰腴了些,肚腹间有着明显的微隆。
此刻,雁宇瑎的视线,便在她的腰际绕来绕去,又是得意,又是愉悦。
「看什么?」娇嗔出现了。「老盯着人家肚子看,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不是鬼主意!原来在过年之际,他抓到机会就猛问她:「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在期盼能让她快快有喜讯,生米煮成熟饭,藉此巩固她的地位。
依他父皇的个性,得知有了皇孙,必定欢喜得很多事都不计较了;留子去母这种缺德事,皇上绝不会做,所以,怀了雁宇瑎的种,傅宝玥就安全多了。
他本来就在南方积极布局,想等安排好一切之后,带她回到金陵长住。两人相恋以来,他一直双管齐下在努力着。
而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得到回报,想法都成真了,让他怎能不开心得意!
过程虽然辛苦,也经历了风浪,还付出了代价,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
「看妳呀。」雁宇瑎懒懒回答,长臂向她伸出。「画好了没?过来。」
「差不多了,等一下再来落款。」
傅宝玥搁下笔,起身伸了个懒腰,反手捶了捶酸软的后腰。
雁宇瑎不等她过来,径自起身,从她身后抱住她,大掌就罩在她的肚腹之间,温柔地摩挲。
「真难想象……」他喃喃说着。
「对啊,好难想象,你看,腰变这么粗。」傅宝玥软软抱怨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按在夫君的大手上。
雁宇瑎笑了,俊脸上充满宠溺神情。
「我是说,真难想象,妳的腰带还暗藏玄机……」
「哪还有腰带?我多久没办法系腰带了,你还说!」傅宝玥无比哀怨地说。
可不是暗藏玄机!光是回想,雁宇瑎还是忍不住惊叹。
半年前,当她昏睡两天一夜之后醒来,雁宇瑎忍不住问她,她在大牢里用来救命的那把薄刀,到底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自我十一岁那年,家被抄以来,我所有的腰带里,都缝着薄刃,以备不时之需。」傅宝玥虚弱地半躺在他怀里,软绵绵地瞟了他一眼。「看吧,幸好我没穿你帮我准备的绫罗绸缎,戴那些好贵的珠宝首饰,否则,哪里救得了你!」
「是呀。」他同意,忍不住低头亲吻她没有血色的小嘴。「宝儿最厉害了,妳是最珍贵的宝贝,有了妳,绫罗绸缎、珠宝首饰都可以不要。」
想到她临危不乱,独自面对众人、面对权势时威风凛凛,娇小身躯散发着不可逼视的气势;而在他怀中时,却是这样娇怯柔弱,病得跟小猫一样,怎不让人又敬又爱,又心疼又不舍?
回忆中病榻边的那个吻,小心翼翼,深怕伤了虚弱又刚怀孕的她,不过现在,怀里抱着健康娇媚的人儿,雁宇瑎可是吻得又火热又深入。
他的宝贝乖乖转过身,双臂攀上他的肩,花瓣般的红润唇瓣为他绽放。两人的舌热烈纠缠着,他把她用力按进怀里,让她感受他为她而起的浓烈爱意、坚硬欲望。
真的,有了她,其它一切都可以不要了。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没有腰带的衣裙更容易解开,很快地,素净上衣被撩开,露出底下那精致华丽的月白色肚兜,细细金炼映衬她雪嫩肌肤,因有孕而更加丰满的美乳高高耸起,销魂迷人。
「嗯……」她轻吟着,半玻ё叛郏吆炝肆常杏蚓某闳仁酉撸约俺闳鹊奈恰⒙源值闹刚啤
雁宇瑎一面恣意享受着,一面却暗自觉得奇怪。
在平常,傅宝玥是非常怕羞的,虽然已是夫妻,但在白天,特别是在外头有人伺候的书房或偏厅里,别说亲热了,稍微亲个脸,摸摸小手,都会让她红着脸要闪逃,不肯就范。
不过今天,她不但没有抗拒,甚至还有些主动,非常配合。
雁宇瑎当然察觉了妻子的异常,但这「异常」可是他梦寐以求,他才不会笨到中途喊停,询问她为什么!
他吮咬着她嫩红的小嘴不放,一步步欺向前;而傅宝玥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了屏风后。
一有遮蔽之后,雁宇瑎更是无所顾忌,他把那柔软芬芳的身子硬是逼到了墙边,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抓起她的双腕按在墙上。
冰凉的墙面带给她阵阵轻颤,但身子还是热得紧;她的上衣被脱掉,肚兜也拋在一旁高脚花架上,整个雪嫩的上身赤裸着,丰乳顶端,艳红的莓果硬挺,诱惑着热情的吻,和重重的吸吮。
「啊,啊……」无助的呻吟声,从她艳红小嘴逸出,更是催情。
没推开他?!雁宇瑎感受着秘密的亢奋,让他全身都涨满了火热欲望,迫不及待要好好疼爱她。
嘶!布帛撕裂声响起,急躁的男人撕开了熟绸襦裙,雪嫩美腿暴露出来,只剩薄薄的亵衣了。
还是没挣扎、抗拒?!他惊喜的喘息越来越粗急。
「宝儿,我要疼妳了,可以吗?」雁宇瑎的身体紧紧压制住那光裸娇嫩的娇躯,嘴上虽客气打着招呼,但两人都清楚感受到情况有多么「紧急」,就算她说不行,也决计是停不住的。
「嗯……」傅宝玥红透了一张小脸,水汪汪的美眸望着他,应允着火热销魂的纠缠。
那双明眸中,除了荡漾的春情之外,还有一丝诡谲光芒──
「真的可以?」这太不寻常了!雁宇瑎警觉地缓下动作,捧住她的脸,仔细梭巡着,「今天是怎么回事?妳不太一样……呃……」
他话还没说完,不由自主的呻吟声,便从喉咙深处被逼了出来。
因为这位今日异常大胆的人儿,正主动抬起美腿,勾在他的腰际,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丰满的乳压在他的胸膛,整个人像是猫儿一样,摩蹭撒娇,勾引出他所有的爱怜与热情。
再英明神武的男人,都受不了心上人这般挑逗,雁宇瑎低吼一声,劲腰往前一挺,坚硬的亢奋重重磨上那已然潮湿滑润的柔嫩禁地。
不一会儿,他已经深深侵入她。喘息间,她被他一下下的狂猛冲撞逼出无助娇吟,一声接一声,又压抑又甜蜜,让人骨头都要酥了。
安静的书房内,屏风后,春情荡漾,销魂旖旎,只有偶尔传来低低压抑的呻吟轻喘,以及断续的、困难的话声。
「我知道了。」男人的喘息粗重而急迫,「妳是故意要让我七弟等……」
「讨厌……」女人娇滴滴的抱怨,简直像是蜜酿成的,甜死人了。「别……那里不行……不要……」
管他是谁在等,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他也不在乎了。
优闲的夏日午后,带着莲花清香的南风徐徐而来,穿过雕花窗棂,吹干了画上墨迹,翻动了书页。
良久良久,画纸和书本都还是晾在那儿,没人理会。
出了门,穿越空荡荡的回廊──不是没有下人,而是他们都体贴地避开了,谁教六爷和夫人感情好,恩爱得要命呢──还要穿过好几道门,转好几个弯,才能到达前面接待客人的正厅。
厅里,紫檀木茶几上,茶碗又空了,点心盘子也见底,枯坐的客人身旁堆满大包小包的礼物。
都饿得腹如雷鸣了,雁宇瑔还是在那儿干等。连那位板着脸、很不友善的美婢巧丝都不再出现,他简直是束手无策呀!
被父皇狠狠责罚还不算什么,他这一趟一趟的赔罪,却始终换不到六皇嫂的谅解……别说谅解,连人都见不着!
「唉!」雁宇瑔长吁短叹起来。
还是那句老话,大哥说得对,他真是不该得罪这位嫂子。
要是早知道他六哥爱她如命,为了她,把在京里六皇子府邸所有金银宝物都放弃了,只身来到南方定居,也在所不惜,毫不后悔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冒犯。
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呀!
窗外鸟啭虫鸣,婆娑的莲花开得正美,阳光下,翠绿荷叶中,花瓣透着不同层次深浅的白,引人入胜。
傅宝玥要是看见,又得绞尽脑汁调配选色了。
不过,现在她正忙着,没空画画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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