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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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静-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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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敷衍,戒备,拒人千里。
  不就是一个女人?
  他从来没有为女人安排工作,结果他做了。
  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去过清园,结果他做了。
  他从来没有亲自去揣摩女人喜欢的东西,结果他也做了。
  还有这桌上的一切。
  而此刻,他对面的女人,如果她有刺,现在满身的刺全部都竖着。
  “我问你,这花你喜欢吗?”
  面前高大的身躯压迫着她,他的行动力是惊人的,韩紫感觉呼吸一窒,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紫艳的玫瑰上,不,她不喜欢玫瑰,“是,我喜欢。”
  “撒谎,你喜欢杜鹃,野杜鹃。”他一手落在她的柔软间,轻轻地一捏。
  女人,这个女人的秀美。已经深深刻入他的骨髓里了,他才碰到她,浑身都能感到欢快的舒张。
  韩紫难堪地,“你究竟要我如何回答?”
  “我还以为你没脾气了呢?”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弯下腰,手压在她的肩膀上,怒张的狂野立即笼罩住她的全身,“你害怕,不愿意逢迎我,可是又不想违抗,看似应诺着,又不甘受虏,真是个难捉摸的女人,嗯。”他一抓她的发髻,柔软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他撩起一绺轻轻地吻住。
  他火热的气息,暧昧地撩拨,韩紫突然想起在火车上的那晚,一阵恶寒袭上,身子打了个冷战。
  尽管很轻微,盛向东手一紧,韩紫被迫抬头看着上方。
  闪烁的烛光中,盛向东的脸灰暗明灭,刀刃似的双眸,利剑般的浓眉,看起来是卓傲不群,可是能让她竖起毛孔,感受着不寒而栗。
  “恐惧吗?”
  韩紫感到他炙猛的力量,胸口一凉,从襟口处飞蹦出缎包的铜扣,咕噜噜地滚落在地板上,在这晚间,显得异常的清脆。
  重心顿失,她的身体是斜斜地靠在餐桌边,裸露的后背和那丛玫瑰只在瞬间。
  “我忘了叫他们把玫瑰的刺拔了,所以如果,你想尝一尝玫瑰刺的味道,我决不会反对。”
  韩紫微微挣动了一下,却不敢再挣扎。
  他的怒气贲张,而她无论如何,都是难以反抗的,反抗的结果,在那三个月里她尝够了,他会有许多羞耻的手腕摆布她。
  手下的女人肩膀半露,泛着羞红,还能看见一颗颗细微的疙瘩升起,身子微微颤抖着,脸色逐渐地白了。
  “恐惧,混杂着厌憎,看我的目光,是在说我是一个魔鬼,对吗?”
  韩紫侧过头去,忍一忍,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殊不知她的举动,点燃了盛向东完全的怒火和欲火。
  “怎么,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他捉住她的脸蛋,“你的确难以捉摸,为什么,你不像其他的人?”他似乎是自问着,“可是,我会有兴趣来好好琢磨你的…”他恶意地抚摩着她的身子,渐渐往下游弋。
  韩紫闭上眼睛。
  他啃撕着她的嘴唇,冰凉而干涩,“如果换个儒雅的教授,又例如你的画家朋友,据说你的经纪人默默爱慕着你,你的身体会柔顺一些吗?”他说得轻柔,双手却是邪恶地搬开她的双腿,转瞬间她的袍子和絷裤已化作破布。
  韩紫浑身都僵硬了,屈辱和着梦魇缠绕着她的全身,“龌龊!”她的呼吸短促起来,泪水再也无法忍耐,她奋力一推,“你还要怎么样?你侵占了我的身子,还想侮辱我的人格吗?”
  盛向东被推开了些许,他注视着韩紫,奇异地笑了起来,“侵占?人格?”他伸出手,韩紫的双腕落入他的掌心,他轻轻地用下颚摩擦着,“韩紫,你还没有学乖,”他摇摇头,“不过,我喜欢,我的女人,柔心顺意的,我还真腻了。”
 的 覆朝之下,焉有完卵,韩紫颓然地,“是,我和一个魔鬼说什么人格,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玩物。”
  “不不,”盛向东温柔地笑了,他的声音就像是从黑憧憧的地底下飘出来,“不是玩物就够了,女人,”他紧紧地搂住韩紫半裸的身体,强势地把韩紫的手移到他的胯间,“你还要学会取悦它。”他俯下头,含住她的耳垂,呼出热气。“另外,你给我记住,只有我丢弃你,而你,即使有一天我腻了,你也还是我的,明白吗?”
  韩紫的心沉没在无底的黑洞里,她睁大了眼睛,难道这黑夜就永远没有过去的时候吗?不,不是这样,她一定要逃,逃离这个魔鬼。
  恍惚间,盛向东已经强硬地进入她。
  干涩,火灼烫的疼痛,韩紫蹙起了眉头,她把手堵进嘴里,不能软弱,不能乞求。
  女人特有的软媚,渴望已久的娇躯,盛向东觉得浑身都在激情地叫吼,他是如此迫不及待,连上楼的时间他都不能等待了,他燃烧着烈焰的眼睛望着身下的女人,看到韩紫惨白着脸,嘴咬着手,眼角里渗着泪水,就像是一瓢冰冷的水,从他的头上浇下,他怒不可抑,离开她,冷冷地,“像一条死鱼一样,看来,你的刺我还真得拔干净了,不然,你怎么也学不乖。”
  韩紫被粗鲁地攥起,跌撞着被拖上楼梯。
  “砰”门被踢开,韩紫被大力地甩了进去。
  尽管地上铺着柔韧的牛皮毡子,可是,几乎是衣不蔽体的韩紫,还是眼冒金星,狠狠地跌在地上。
  男人残忍地关上门,蹲下身子,“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韩紫困难地摇头。
  不,她绝不求饶。
  他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怜悯她,放过她,就像是在火车上,她的初夜,从来不谙性欲的她,是如何被他折辱的。
  那三个月里,只要他高兴,或者是不高兴,他都能摆布她。
  甚至有时候能让她有死的念头。
  可是她都忍耐过来了,不是吗?
  忍耐,她会咬牙忍耐,忍耐着,她会有一天远远地离开这一切,永远永远都不见到这个恶魔。
  “该死的。”盛向东咒骂着,站起身,来回走了两圈。
  他的眼睛看向玻璃台上的泪紫。
  那是一种春药,可以让人欲生欲死。
  再烈性的女子吃了它,也会化为一潭春水,当然也可以让最刚硬的硬汉成为绕指柔。
  除了性欲,没有其他的解药。
  这是昨天鲁郁偷偷带来的,想用这个勾引他,因为他对她很久没有性趣了。
  这种伎俩怎能瞒得过他。
  他冷笑着,让人把一粒泪紫灌下鲁郁的嘴里,他的随从女侍卫,立即发浪了。
  鲁郁眼泪鼻涕地求饶。
  他完全无动于衷。
  敢算计他?
  他让人拖走了鲁郁,自然会有人处置。
  昨天他握着泪紫,因为有一个“紫”字,他留下了。
  而此刻,倔犟的女人,虽然跌在他的脚下,他忽然踌躇了。
  他有一种不舍,有一种疼痛,在慢慢地滋生着,蔓延开来。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那样做了,这个骄傲的小女人,说不定会死。
  会彻底地凋零。
  他坐下去,轻轻抚摩她柔嫩的脸颊。“我该怎么对你呢?”
  她轻轻地颤抖着,没有避开,眼睛里流露着恐惧,还有一丝仇恨。
  她极力掩饰着这种仇恨,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
  也许,用了泪紫,他能畅快淋漓地得到她的柔顺,她的屈服。
  可是,他突然发现,他并不需要这样的胜利。
  “很久以前,我还是第一次带兵,占领了一个军事要镇,战争非常残酷,双方的死伤都很惨重,我的胜利也只能算是惨胜,手下的人都满腔怒火,对我说要屠镇,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而俘虏们也不求饶,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结局。”盛向东看着韩紫,“我那时的心情,和现在差不多,对你,是彻底地折断你的羽翼,还是…”他没有说下去。
  韩紫让他想起第一次亲历战争后面对部众和俘虏的矛盾,既要笼络住人心,受为己用,勇猛的人,一旦归服,会比任何人忠诚,是从谦叔教诲的,不杀戮,心中的杀气,看着一分钟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的仇恨难以宣泄。
  此时,他便这样在心里矛盾着。
  女人,是过路烟云,他用完后,随时扔掉,当然他会付出金银珠宝。
  然而,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居然让他产生了情绪,他居然不舍。
  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念头。
  可又牢牢地开始占据在他的脑子里。
  韩紫并不知道盛向东此刻居然会对于她产生了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故而对于他突然转向的话题,她完全不明白,她的意识勉强集中着,她只听见“折断”二字,看着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恶魔,她心中恐惧着,等待着难堪和羞辱加诸于她的身上。
  房间里一时有几分静默,而在韩紫看来是毛骨悚然的等待,他究竟要如何对付她?她觉得她的精神在流逝中,当盛向东再一次站起来,眼睛里崩射着炙人的烈焰时,韩紫几乎要崩溃了。
  她还能忍得吗?她不由自主地瑟缩,闭上了眼睛。
  这算是风吹草动,她就如惊弓之鸟吗?
  那一抹灿烂的笑容在眼前晃过。
  盛向东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只是这一次他更加不明白他愤怒的对象?也分不清他究竟愤怒些什么?
  他握了握拳。
  再和这个女人处在一间屋子里,他怕他的怒火和欲火会彻底烧毁了她。
  “砰砰”二声,然后是脚步咚咚,整栋小楼似乎都在摇晃,昭示着主人万丈的怒火。
  韩紫压抑着恐惧没有惊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撑起身体站起来。
  疼痛在全身泛滥,肚子似乎有人用针扎了一下,感觉下体有些湿暖的水流出,她扶住肚腹,勉强打量了一下房间,果然在左侧有一个门,她勉强着走了过去。
  拉开灯,她坐到了便器上,才稍稍施力,便觉得刀扎一样,她低头一看,破碎的裙尾处,是点点的猩红,手一摸,还是温温的。
  这是她方才流的吗?
  韩紫抬头,镜子里是一张雪白的面孔。
  热泪从嘴边淌过,扑簌簌地滴落在腿上。
  她居然没有察觉她有二个月没有来过月信了。
  她摇了摇头。
  不,以前她也是很乱的,一个半月也很正常,也许是她太紧张了。
  可她很疼,很疼。
  韩紫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到门边,一拉,反锁着。
  她扑打着门。
  没有人理睬。
  她想喊,可是又顿住了。
  她想干什么呢?她又能说什么?求他们救一个可能存在的生命?还是救她呢?
  韩紫模糊地想,也许只是不完全的征兆,而她实在是累极了,也许睡上一觉,会好受些,只是一些红点,不能说明什么,不是吗?
  趁她还有几分力气,她想着,摸到了床榻,很柔软,很舒服,她一头栽下去,只记得拉了被子,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秋志鸿轻手蹑脚地打开门锁,黑咕隆咚地,走到床的位置,见韩紫头侧在里边,被子盖了大半,听听呼吸还均匀,大约是睡熟了,她便又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关上门,走到楼下。
  “大少,小姐睡了。”
  弯过影壁,盛向东半闭着眼睛,坐在影壁屏风下的沙发上,玻璃台几上已经有两瓶空酒瓶,郭德明、李孟春几位心腹坐在两边,鸦雀无声。
  盛向东睁开眼,“按计划行事。”
  “是。”
  “成瑶伽接来了没有?”
  “已在路中了。”
  “很好,德明,你明白该怎么做?”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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