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I(焚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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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I(焚情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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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阿哥说着,楼梯口忽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十三弟说得好,这鸡头〃芡实米〃,黄米嫌嫩,紫皮太老,唯独不老不嫩的二苍似有苦尽甜来之感,故〃闺中少妇〃多嗜此道引自《王府生活实录》作者:金寄水。难得见你不追债,原来不是回府慰藉久旷多日的媳妇儿,却上这儿包了一层楼调教人来了,真正好兴致好手段,由不得我老十不佩服!〃   

  我扭头看时,上楼来的两阿哥均是私服,十阿哥一袭靛紫宽袍,腰系金带,头绳玉纽,足蹬青缎凉里皂靴,一说话更有河马之神韵。   

  而走在他身后的十四阿哥穿件朱墨夹纱袍,下边半露着松花色绫绸裤,青缎粉底小朝靴,走路依然方步不像方步、正步不似正步。   

  常言道,人性本善,天生八卦,我在四贝勒府的这些日子从各种途径搜罗到许多朝中资讯,素闻康熙所生的这些皇阿哥里有出名的清朝〃F4〃: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及十四阿哥,即世称的〃八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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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四章 中元节(5)         

  九阿哥尚未见过,不好下结论,但今日见到十阿哥,真是堪为F4一哭,所谓子生母相,亏他还是当年四辅政大臣之一遏必隆的闺女、孝昭皇后亲妹妹温僖贵妃所生。虽然我并非一个以貌取人的姑娘,但他这副尊容实在叫人遐想当日康熙爷是怎样跟他母亲打Kiss的,想必是一个极艰难的任务。   

  不等十三阿哥示意,我自动起身上去给两位阿哥请了安,因在外头,只称〃十爷〃、〃十四爷〃。   

  十四阿哥眼色一扫,同我对上。   

  我想起回京那晚他对我的强吻和威胁就冒冷汗,转头到十三阿哥座旁侍立站定……阿哥们当然是坐一处,就算三缺一,也没有拉我入座打马吊的规矩。   

  十三阿哥原位站起,三人各自拱手作揖互拜了拜,算是见过。   

  十阿哥看一看,要去占我先坐过的那位子,不料他起步太快,正好掌柜的好容易等着拍马屁机会,赶着上去行礼,两下一冲,被掌柜的踩了一脚。   

  掌柜的条件反射似的,一唬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十阿哥哪里容得,立发猛男怒吼:〃妈了个×,踩老子×上了!〃   

  楼梯处一阵乱响,却是来送酒的伙计走到半截给他这一声吓得咕咚咕咚滚下楼去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均侧过脸去,笑得肩膀猛抽,只拼命压着不发声。   

  我再一细想十阿哥的话,才知他原是要说〃妈了个×的踩老子脚上〃,这一口误当真世人难为,不禁乐得快背过气去,也不好无礼,只能死咬着牙翻白眼瞪着天顶转移注意力。   

  恰恰掌柜的没听清十阿哥的话,来了一句:〃弄疼了爷,小的给爷揉揉!〃   

  这可好,一时大家都顾不得了,齐齐爆笑出来。   

  十阿哥气得眼都直了,十四阿哥抽搐着上去一脚踢了掌柜的屁股,笑骂:〃滚你的吧!换姑娘上来伺候,爷们很不爱看你这小气样儿!〃   

  掌柜撅着屁股跑下去,我已经腰都直不起来,硬撑着板回脸而已。   

  十阿哥也不走了,踢脚打横正面窗坐下,而十四阿哥则坐在十三阿哥对面。   

  十三阿哥咳一声,道:〃十阿哥如今不是已无债一身轻,怎么想到来看我?〃   

  十阿哥硬呛呛道:〃怎么,就你跟老四是兄弟,咱们哥几个就不是,不能坐一处喝酒?〃说着,他暗暗瞄了十四阿哥一眼,十四阿哥只作未见。   

  十三阿哥明知他们两个话里有话,也不点破,但笑不语。   

  三个阿哥碰一起,无非互较心机说些官场政治上的事,那是他们男人的话题,谁高兴听。好端端出来一趟被他们搅了局,我深觉无趣,低头垂眼正想法子脱身,忽闻异香缭人,却是一名女服务员娇娆上楼来,五晕罗银泥衫子,黄罗银泥裙,身材那叫一个魔鬼,估计正面倒下,胸比脸先着地。   

  她手中托盘里摆着一青花桃形酒壶、一碟象眼鸽蛋、一碟芥末鸭膀、一盘沙舟踏翠、一碗芙蓉鱼角,均是节令冷菜。   

  然后她身体向前倾斜45度,把托盘里的酒菜取出,将酒杯、碗筷都布在桌上。   

  十阿哥的目光只在她胸前上上下下,她抿嘴一笑,提酒给十阿哥满上,十阿哥皱眉道:〃桂花酿有什么好?换绵竹酒来!哎,不是叫你去,再喊个人上来……你叫什么名儿?〃   

  〃奴叫蕙娘。〃蕙娘声比人更媚,我亦头皮微麻。   

  十阿哥顺势抓过她手,嘻嘻笑道:〃你手上抹的什么香?好闻得很啊。〃   

  蕙娘含羞低头,躲着缩手,却又挣不开,很形象地诠释了半推半就这个成语。   

  十三阿哥自斟了半杯桂花酿,刚举杯抵到唇边,又改了主意,眼皮子抬也不抬,反手将它递给我,我骑马而来正当口渴,只看他一眼,便双手接过,一饮而尽,又递还给他。   

  而他竟不换杯,重新倒满,凑唇仰脖喝下。   

  十阿哥只忙着调戏非良家妇女,顾不上这些。   

  十四阿哥却是脸色覆地一变,一双眼紧盯住十三阿哥不放。   

  十三阿哥若无其事地放杯在桌,嘴角轻扬,隐含讥讽。   

  空气瞬间僵滞,连蕙娘的娇笑声也收小了,十阿哥这才若有所觉,在蕙娘后臀推了一把,令她去给十四阿哥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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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四章 中元节(6)         

  蕙娘打点精神,百媚千娇地绕过去,眉目含春道:〃爷请酒。〃说着,借把酒之际将胸脯子挺起,有意无意地靠上十四阿哥臂膀摩了一摩。   

  也就是同时,十四阿哥猛地抬手将她一把推开。她〃哎哟〃一声,失了平衡,转半身摔倒,正面着地,果然胸比脸先,连带大好一只酒壶落地砸得稀碎,险些溅破手脸,吓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出,畏缩一旁。   

  十阿哥正瞪了眼看戏,十四阿哥脸若寒霜地摔袖而起,〃走了!〃   

  要不是蕙娘躲得快,我估计十四阿哥会踩着她走过去。   

  跟来时相反,十阿哥跟在十四阿哥身后扬长而去,跟十三阿哥连个招呼也没打。   

  十四阿哥快要走出楼梯拐角之时,我忍不住转头看他,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之前他在一瞬间流露出的那种乖张孤傲的眼神,却让我觉得恍然寂落,Why?   

  〃没劲。〃十三阿哥懒洋洋地道,〃枣儿红时,螃蟹露面,〃七尖八团〃,这家新到了赵北口〃尖脐大螯雄蟹〃,味不错,原想带你尝个鲜儿,偏碰上这么一出,咱们上别处去罢!〃   

  我无话好说,跟着他下楼,十阿哥同十四阿哥早已去远,掌柜的先不敢冒头,这时节才屁颠屁颠地牵了我们的马来。   

  十三阿哥先一翻身上了马,我走到小宝旁边,刚要踏蹬,他忽策马过来,略一弯腰,自后捞我上马,坐他身前。   

  我惊诧欲问,他却挨近我,一把揽紧我腰身,使我的背靠紧他,一拉缰绳,加速疾奔前去。   

  我此时方知他的骑术远胜于我,风头迎面扑来,不得不一手捂住帽子,侧脸闭目微躲入他怀里。   

  风声、马蹄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异样刺激,好似一切嘈杂想法都在这急驰中随风而去了。   

  待停下来,睁眼看时,我们已经出了城,在一个小山坡头上。四周云连着山,山藏在树里,树又被云裹着,叶青翠幕,蕊黄馨郁,苍穹碧透,满目的温丽清爽。   

  我深吸口气,喜悦下马,展手团团转了一圈,笑问:〃四阿哥说皇上赐了你一块北京城外的地,就是这里么?〃   

  十三阿哥走了几步,抬鞭一指,〃可不是,你瞧,东边山头有烟的地方就是天下第一观白云观。〃   

  我想起小宝,鼓鼓嘴,〃我的小宝还留在致美楼呢,回头给他们烧了马肉怎么办?〃   

  十三阿哥一笑,〃那他们就等着四哥烧人肉罢……放心,全北京城就你这一匹胭脂马,到这会我的亲兵自然找到他家领着送回了,怎么,你怕我不送你回去?〃   

  我看到他面上的神色,暗暗心惊,有意走到山坡的另一头,指点道:〃我是想和你赛马,那条路真美。〃   

  他不说话。   

  我待回身,他却上来我背后,手臂一环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他右手若有若无地触到我胸口,我稍扭一扭,他就不动了。   

  虽然年玉莹的胸部现在还比较小,不过被碰到还是会有感觉的,我不是好人,我承认。   

  他叹口气,用下颌抵在我的头顶上微微摩挲着,低声道:〃你怕我?〃   

  我一声不响,连呼吸也控制在最小的幅度。   

  〃我故意的。〃他沉沉道,〃我岂止当着他的面这么做,就是四哥我也……〃   

  他的声音里有什么让我起了颤栗,他却只收紧手不放。   

  我脑子里混混的一片,可又不得不想:他说的〃他〃指的是十四阿哥?他不过同我用一个杯子喝酒,十四阿哥何以发火走人?这又关四阿哥什么事?   

  〃今儿我是知道你得空,特意来找你……〃他缓缓地找着合适的措辞,〃你不知道皇阿玛这趟交代的户部差事有多难办……连老十是自己亲弟兄都恨我,其他人更不必说,办差阿哥难当,可我又不得不办……四哥虽不在明面上,但他担的责任只比我多不比我少。老十四跟他是同母兄弟,连日来闹得形同陌路,看在外头人眼里,只说他刻薄寡情,可我知道,他不是的,我自小没了母妃,他尚且待我好,何况老十四……〃   

  他淡淡地说着,我的心却越揪越紧。   

  我不想听这些事,我不能心疼任何人!   

  这些都和我无关,我总要找机会离开古代的,我想我的家人,有很多个晚上,只要我一想起状况不明的家人,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的痛,可是又不能不想,我怕我要是不想,有一天我会忘了他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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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五章 欺负(1)         

  我的心没有余地再去容纳这些阿哥们错综复杂的纠葛,自古有情人难得,何况这些大老婆小老婆满房间的皇子。   

  我和他们之间不仅有代沟,还有鸿沟,一旦越过底线,最可能的结局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要不伤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感情。   

  只有这样,我才能最大程度地自保。   

  主意拿定,我的不自在便消除了,甚至能没心没肺地面带微笑道:〃十三阿哥,我送你一句话:再累再苦,只当自己是个二五眼;再难再险,只当自己是个二皮脸。〃   

  时间好像静止了片刻,然后沙哑的男性低笑声轻柔地拂了过来……就在我的耳际。   

  他手上的力量扳我回身面对他,我不是不想躲开,但我一挣扎,他就更用力;我放松,他也放松。   

  在顺从与抵抗之间,我不知道哪一样更可能刺激到他。   

  然而他才俯身过来,便皱了皱眉,我亦感觉到我们身体之间的异物。   

  他解开我腰间挂着的〃法都荷包〃,拉开束口,将里面两只带壳鸡头米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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