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走到旁边钟亦宣面前,“还有你,”袁非笑眯眯的,“上次这帮家伙冲我水的时候,是你先下的药吧。”伸出手,抚摸钟亦宣面颊,“而且平时还要跟我装成朋友的样子,看着那样丑的脸很辛苦吧。”
钟亦宣诧异的看着袁非脸上阴森的笑,“我没……”
“没什么呢?”袁非笑着捏住钟亦宣的下巴不让他说话,“一面装成朋友的样子,一面心里恶心的要死吧。说不定还想着什么时候再次下药呢吧。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袁非又转头看向白宇涛,“这人好象是你们的走狗吧?”
“不是,不是。”白宇涛连忙摆手。
袁非不理他,看着钟亦宣,一脸阴笑,“这只狗我要了,我看看你们到底调教的成果如何,看看你这张虚伪的脸到底能虚伪到什么程度。”说着,松了钟亦宣下巴,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
饭堂里,钟亦宣找座位坐下。
“哟,这不是钟亦宣嘛。”嚣张的少年声音,抬头,袁非端着餐盘站在对面。
“什么事?”
“跟我做朋友时候不是装得挺开心的吗?每天还特地跑来与一个丑鬼吃饭,怎么现在人家变好看了你倒不来找人家吃饭了呢?”
饭堂里安静下来,看好戏般的看着新出现的嚣张少年。
“…………”钟亦宣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了,”少年抬起下巴,“什么友谊啊,朋友啊,骗谁啊?我才不会相信呢。你啊,也配当我的狗。”说着大笑着在另一张桌子旁坐下。
钟亦宣咬着勺子,站起,将餐盘倒里垃圾桶,转身离开。
弹琴,音乐是自己伙伴,也许是唯一的伙伴。有人走进练习室,停下,转头,看见袁非正偷偷关好练习室的门。
“你继续。”袁非小声说,“我过来时候查过了,没有人跟过来。”
“关上门,弹不弹外面也听不见的。”
“我今天说的那些——你会不会生气。”袁非小心的问。
“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吧。”钟亦宣微笑。
“没有办法啊。”袁非无奈的摊开手,“我又怕他们拿你来威胁我,或者伤害你什么的。也不知道瞒不瞒得过。”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现在已经被人知道真面目了。”
“管他呢。”袁非无所谓的笑着,“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不过呢,”袁非一条腿跪在琴凳上,伸手揽住钟亦宣的腰,脸贴在钟亦宣的头上,嗅着头发间洗发水的清香气,“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跟你继续发展。你说,怎么样呢?”袁非的声音非常暧昧。
“别闹了。”钟亦宣脸红了,感觉身体内有热度从脸上漫延开来,身体里有一些异样的反映。
二十五、
“小光,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吗?”江水气鼓鼓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以你现在的身份,连圆形校徽都戴不了,应斌也不可能会去保护你的,万一那些人要设圈套报复你的话,谁知道他们会下什么样的毒手。”
“有什么的。”郑尧光无所谓的挥挥手,“他们还能比郑家的训练武师还狠?”
“你死是肯定死不了,可是你要是受伤了,老头子一定怪我连个人都保护不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
郑尧光做悲痛状,“原来你只是关心会不会被舅舅骂,人家还以为你关心的是人家的身体。”
“得了得了,少跟我来这套。”江水烦躁的搔搔头,“要不我把身份公开算了,反正这这学期的假期我举行成人仪式,就算现在不公布肯定也会被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你不是早通过长者们的测试了吗?应该早就可以公开身份了吧。”
“我要是公开了身份,那学生会会长不就是我了,让应斌到哪儿去?”
郑尧光忍不住匝舌,“啧啧,想得还真周道,姚应斌应该没那么在意什么会长身份吧,不过恋爱中的人还真是——”
“你不是一样,”江水不屑的看了郑尧光一眼,“前两天在饭堂里对你的小情人说出那样的话,不过也是想掩人耳目吧?真难得郑尧光也能为别人着想呢,简直让人跌破眼镜啊。”
“你也没戴眼镜,跌什么破啊。”郑尧光冷笑一声,“还有啊,你不用公开身份,大不了我自己公开身份就是了。我又不继承黑道,长老们对我的要求我不遵守大不了被我老妈骂一顿。而且,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喂,臭小子,你很过分啊,难道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江水恼火的说,“前几天刚人我这里要了东西去——对了,那个你没有用吗?”
“没有啊。”郑尧光有气无力的说,“因为我隐瞒真相的事情,亦宣前几天一直在生我的气,这两天刚刚原谅我,我哪儿还敢用,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再说,如果发展的好,也许用不上那个呢。”
“你呀,最近还是多注意一点好,我有听说之前被咱们教训过的一些人私底下在想报复你。这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年连我都差点被他们强奸,最后是老头子私下把那几个人解决掉的。”
“我有听说这事,但是那时候那几个人是学生会的人吧,现在学生会的几个人好象我们没跟他们发生过冲突。”
“如果有圆形校徽的那些人想暗地里报复你怎么办?比如说自己戴上头套,或者蒙了你眼睛。”
“不戴头套都赢不了我,戴上头套又能如何?”
“谁知道这些人能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你自己小心为好。”想了想,江水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支手机,“这是我跟应斌的私人通信手机,开机就是应斌的号,如果真出了问题就直接拨这个手机。”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学校里明明禁止用手机的。”郑尧光感叹着,“学生会长竟然带头不遵守。”
“你的废话真多。”
袁非走进教室,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忽然停止,所有人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袁非。
冷冷看一眼,自己的书桌上似乎有个明晃晃的东西。袁非走近,看见那是一把刀子,戳在桌子中的一张纸上,纸上用似乎是血的东西写着三个字和感叹号:“去死吧!!!”
慢慢拔起刀子,看看刀刃,微笑。又将纸慢慢叠好,折成纸飞机,然后在教室里所有人面前打开窗户将飞机扔了出去。
“下次他们再来时候,麻烦他们用一把好一点的刀子,不要再用今天这样的连苹果都削不了的刀了。”袁非看着教室里的所有人,微笑着说,“还有,下次我会叠个另外样子的飞机,请他们下次用的纸大一点,好一点。”
二十六、
小心翼翼的检查四周,没有什么看起来诡异的人,偷偷闪进音乐教室,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人,看看没有异动,推开旁边一间练习室的门,小心关好。
窗户旁闪过一个人影,看着练习室的门,阴森森的笑着,离开。
“啊,真是烦死人,想和你单独一起还要偷偷摸摸的。”烦躁的搔搔头。
钟亦宣笑着看袁非一眼,让出一半琴凳给他。
“你也应该会弹琴吧。”钟亦宣笑着问。
“如果会弹小蜜峰也算,那就是会弹。”袁非无奈的说,“小时候的闲余时间都用来习武啊,上各种课啊什么,就算是喜欢又哪有时间来学这些。我跟江水都是这样,不过江水可能比我还惨一些。”
“小县长的儿子不用学习这些吧?”钟亦宣疑惑的看着他,“你的身份应该也是假的吧。”
“当然了——”袁非刚刚微笑一下,忽然间停了说话,皱着眉头像是在听什么,然后脸色大变,环顾四周,走到墙角处,在墙缝摸索了半天,抠出一个纽扣大的东西。
“怎么了?”钟亦宣疑惑的问。
袁非不理他,对着那个纽扣样的东西说:“钟亦宣是我的人,如果他受到任何伤害,我要你们拿命来赔。”
“怎么回事?”钟亦宣目瞪口呆的看着袁非。
“窃听器。”袁非冷冷的说着,将那个东西扔在地上,狠狠一脚踩碎。
袁非抬起头严肃的看着钟亦宣,“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起,绝对不可以离开我。”
“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在?”钟亦宣疑惑的看着袁非。
“我从小就受过训练,所以我的耳朵对那种东西发出来的脉冲很敏感,刚进去的时候还不觉得,呆一会就感觉到了。”袁非无奈的说,“一定是那些家伙还会怀疑我们的关系,所以才想出这种方法。也怪我自己没想到那么多。”
“是我拖累你了吧。”钟亦宣低着头。
“怎么会?”袁非邪恶的笑着,“我不是正好找到机会和你同出共入吗?”
钟亦宣看着天花板,袁非趴在旁边。
“你上午说你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假的,那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你听说过郑氏家族吗?”
“郑——”钟亦宣惊讶的转头看着袁非,“那不是一个专出政界要人的世家吗?难道你——”
“是啊,我是郑家未来的继承人,我的名字叫郑尧光。”
“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本来的身份?以你的身份即使是进学生会也应该不在话下。”
“江家的长老们不让。”袁非气闷的说,“郑家在政界虽然是很风光,但是其实背后也需要身为黑道的江家的支持,当然黑道上的江家也需要政界的郑家来做背景。况且我妈妈就是江家的人,所以江家长老发下的话,我也不太敢违背啦。”
“江家?难道说是江水——”
“对啊,他就是江家的继承人,江家和郑家的继承人都在锦麟,长老们大概觉得不太好吧。”袁非又叹口气,“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应该公开身份的好,要跟长老们去请示一下。”
“如果只是为了我的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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