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冰冷的四面墙壁,灯光映射出一地的孤独。有好些天没有和沈航好好说话,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慕彤打开暖气,脱下臃肿的大衣,今天一定要等沈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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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杯下肚,灼热的气息在胃里翻腾,酒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让人可以安然放眠而不会梦到任何不开心的事情。酒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它是如此的难喝。
沈航示意Bartender斟满杯子,他打着应酬的幌子在酒吧里喝得烂醉才回家,每天早早的出门,下午一定去地块或是开会,避免和慕彤交谈,避免和她面对面。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追过她和田磊的关系,忍不住对她大发脾气。同时,他也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慕彤越走越远,他找不到最恰当的方式,只能选择逃避。
田磊的资料已经在他的手中,他和慕彤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专业的同学,而且是同年。资料上显示,他在大学里谈过一个女朋友,在一年前分手。而这个人就是慕彤。而他们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选择以陌生人的方式相处。沈航用手臂支撑着头,另一个手举动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如果他们是普通的情侣分手,又何必当成陌生人,对彼此视而不见。
田磊毕业后回到B市,他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没有任何的收入。做为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他考上公务员,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后来,跟了B市于副市长,从此平步青云。从政府直接过渡到上市公司的中层领导,这当中并非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结束了,还能重新开始吗?
这是田磊问慕彤的。沈航没有勇气听下去就离开,慕彤她愿意重新开始吗?如果他放开她,她会走吗?
不,他不要放开,他牵过的手是不会放开的,谁也不能。
浓浓的酒气,蹒跚的步伐,温暖的屋内多了一股冰冷的寒气。慕彤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跑了出来。
“航,”沈航瘫坐于鞋柜边,领带松开着,眼睛紧紧地闭着。
慕彤推了推他,他咕农一声,睁开红通通的双眼,“慕彤,真的是你?”
“快点起来,坐在地上会着凉的。”
沈航抓住慕彤的手臂,用力一拉,紧紧地抱在怀里。“慕彤,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慕彤被他抱得生疼,又不敢挣扎。“傻瓜,我在这呢,来,你先起来。”伸手扶住他的腰,往上拉。
慕彤纤细的手臂要拉动人高马大的沈航实在是有些吃力,意味到有人在拉他,沈航松开慕彤,再度睁开双眼。“不要拉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慕彤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认识她,现在又喊着回家,哄着他说:“你到家了。”
“家。”沈航打量着四周,熟悉的感觉,喃喃地说:“家,有慕彤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慕彤怔怔在看着他,虽然他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声音。酒后吐真言,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傻瓜,你不认识我了?”
沈航靠在门板上,充满醉意的双眸在慕彤的身上打量着。“慕彤……”
“你赶紧起来,你再借酒装傻,我就把你扔出去。”慕彤故意装出一副恶妇模样。
“好。”沈航顺从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着。
“你看看你,一身酒气。”慕彤捏着鼻子,故意数落他。“臭死了,把外套脱了去洗澡。”
沈航一边摇晃着,一边把外套脱掉扔在地板上,踉踉跄跄的往里走。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慕彤……”沈航喃喃呓语。“你还在。你在就好。”
慕彤冲他微微一笑,“我能去哪啊?你要再喝成这样,我就不理你。哼哼。”捡起他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不要,不要不理我。”沈航现在完全是醉糊涂了,分不清慕彤说的是真话与恐吓。“彤,不要离开我。”摇晃着从后面抱住慕彤。“不要,不要抢走慕彤,不要抢走她,她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把慕彤嵌入自己的体内,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航,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慕彤挣扎着,试图唤醒他。
“不要放手,我不要放手。”紧贴的身体唤醒沉睡的火苗,火热的双唇在慕彤的颈项间噬咬、轻灼,双手探入她的衣服内,急切地索要。
“沈航,不要……”突如其来的欲望让慕彤有些招架不住,试图挣脱他的掌控。
身体突然被反转过来,他的唇带着浓浓的酒意压了过来,舌头长驱进入挑逗着她的欲望,熏得她有点迷离的醉意。失重的躯体交缠在客厅的地毯上,沈航迫不及待的一只手从衣服底下往上探,用力揉捏她的柔软,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裤子,一把扯下她的遮盖。
慕彤的身上落满他的牙印,只听得他一直喃喃地说着:“我要你慕彤,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除了我,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一向绅士的沈航变得疯狂而凶狠,迫不及待地占有慕彤,用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宣告他的所有权。
初显端倪
沈航每一次的上班迟到都和慕彤有直接的关系,春宵苦短,要及时行乐,舒缓紧张的情绪,加深彼此的情感交流。
午饭过后,两个人一脸神清气爽地走进办公室。
“我一会还要开会,把标的总额定下来。”沈航揉揉慕彤的头发,“你自己找事做吧。”
“沈航,我早晚要用章光101,你就知道揉我的头发。”慕彤不满地抗议着。“我要去画画。”
沈航愣了一下,这些天一直避开慕彤,不知道她答应给景维仁做画的事情。那天在画室外面看到的、听到的……沈航不自在地转过头,“那你去吧。”
“你开完会来找我。”慕彤踮起脚尖在沈航的唇边轻轻一扫,“等你,亲爱的。”
“想跑……”沈航一把拽过往门边移动的慕彤,一记长吻封缄。
位置在最外面的李卉低着头,饱含愤怒、嫉妒的狠毒目光盯着眼前亲吻的二人。昨天小小的刺激,反而弄巧成拙,他们亲昵的出现可见流言对慕彤来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田磊本该是最了解慕彤的人,却出这么一个烂点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应该酌情加点大料。
李卉愤愤然在离开位置,往门外走去。
愉悦的心情体现在画布的用色上,慕彤调的颜色都带着粉粉的朦胧色调,配合画布的主色调,也相得益彰,没有突兀的感觉。
朱红色加上淡淡的粉红,青色加上淡淡的蓝,朦胧的美感透过原先大面积的主色调铺垫开去,一明一暗,古朴与素雅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些时候并不一定要按照既定的方案去完成,听从自己的内心,心到、手到、笔到,一气呵气,就会是一幅成功的作品。就象感情一样,不要为自己的未来下任何的定义,爱情来的时候,不要犹豫,一定要牢牢抓住,不管曾经为未来的描绘是否与现在符合,听由自己的内心,心的位置就是幸福。
“小彤……有个人说要见你……”田磊吞吞吐吐地敲着门。
慕彤放下调色板,狐疑地望向门外,一位手里抱着孩子的清秀女子,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不施粉黛的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丝毫也不影响她的美丽。“怎么回事?”
“她在门口闹了老半天,保卫都挡出去好几回,沈航不见她,她听说你在这里,就吵着要上来见你。我见她可怜,这大雪天的……”田磊面有愧色地说。
“到底什么事情?”慕彤疑惑地问,“进来说吧。”
“你就是沈航的太太?”那女子哄着孩子,一边问道。
“我就是。”慕彤有理由相信现在的场景很狗血,女人,孩子……
“这是我和沈航的孩子。”
虽然做足充足的心理准备,慕彤的脸色还是微微变化着,沉默着听她继续说下去。“这孩子生病了,需要医疗费,沈航不肯出。这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忍心。”边说边抽泣着,惹得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
“你希望我能帮你做什么?”慕彤对目前的情景有点不知所措,从来没有遇到过,又觉得她所有的话没有可信度。要是每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来跟她说,这是你老公的孩子。你是相信别人还是相信自己的老公?
“医疗费,我需要大笔的医疗费。”那女人哭着说,“孩子不能死,就算他不认这个孩子,也要积点阴德。”
“我可以帮你,但是现在应该先带孩子去看医生。”慕彤脱下围兜,拿起大衣和包包,“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帮你付钱。”
那女人突然愣住了,也不哭,眼神看向田磊。
“慕彤,她刚才跟我说,这孩子是看专家门诊的,那个专家刚回北京,要过几天才来。”田磊连忙冒出来说话。
“是这样啊。”慕彤思索着,“那先这样吧,我先带你去买点生活用品,给孩子买点衣服,你看这大雪天的,孩子冻着不好。”
“我开车送你们去。”田磊自告奋勇地说,“大姐,你说呢?”
“好。”
沈航到画室没找到慕彤,给她打电话也没接。李卉告诉他,她和田磊一起出去的。一早的愉快心情再次跌落到谷底,她和田磊多接触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边。
铁青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案子还是尽快结束,带慕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夜长梦就多,不能再给田磊过多接受慕彤的机会。
没到七点,慕彤就急冲冲地进门,“你在家就好。”她喘着气说。
“怎么了?”沈航还没明白过来,慕彤就在他头发拨了根头发。“哎呀,你这是干嘛啊。”
“验DNA。”慕彤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把头发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沈航还是不明白,好好的验DNA,“和谁?”
“一个自称是你儿子的人。”慕彤把袋子放好。“你3年前来过B市?”
“恩。”沈航点了点头,三年前D&P打算在国内设立分公司,他在国内各大城市都踩过点。
慕彤的心咯噔一下,“你有没有和这里的某个人发生不寻常的关系?”
“什么意思?”沈航疑惑地问。
慕彤清了清嗓子,“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生一夜情或是多夜情的?”一个成功的男人活到30岁,怎么可能没有艳遇呢?一个正常的男人到30岁,怎么可能守身如玉呢?如果没有艳遇,只能说明魅力不够。守身如玉说明心理和生理都有问题。
“有。”沈航点了点头。“我又不是和尚。”
“这就对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头发去验验DNA。”慕彤从另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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