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铁石老师着急了,又问一句:“朱依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吗?”一只手掌心敲在办公桌上,发出不算很可怕,但足以令人关注的响声,依依被那响声吓一跳,一时间说话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急嚷道:“谁要你的所谓的关心了,你简直就像是在找我麻烦。”
周铁石一听,整个人都震住了,整张黑脸上难掩的忧伤,他的眼眸突然地发红,发红的眼睛直直地死死地望着依依,像要把依依整个人都吃进去似的,这样的他反而令依依不由得害怕。他通红的眼眸里写着浓浓的伤感,整个人也映照在一片无力的状态下,他刚才那股强硬态度一下几乎不存在了。
依依见他此刻的神情,已经有些懊恼自己的刚才说的话,可是,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在依依情急的时候不由自主说的,要是周铁石老师能改变一种方式,要是真的如周铁石老师自己说的,少关心一下依依,那还有今天的争执吗?那还有今天两个人的都不开心吗?
依依脑袋瓜子不想去想,望着周铁石老师,依依真的是感觉累,怎么地就是感觉累,难道是无形之中,周铁石老师让依依感觉到了压力?
依依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空气里安静地气氛,一样的没有任何一丝声响,只是奇怪的是和麦老师在一起的安静会让依依感觉安心,而这安静会让依依不安,浮躁。
麦老师?依依刚才想起了麦老师,依依不可置信地在心里面又默念了一遍,没错,是麦老师,麦老师 ?依依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生气他误会自己吗?依依现在想起他,难道是依依从心里面并非是真的跟他生气,难道依依只是生气的是这场误会的事情,根本不会真的去生麦老师的气?或者是早已经不在意他的不自禁的误会了? 。。
第九章:突兀
依依不知道是怎么从周老师那儿回来的,只觉得没有力气看向四周的一切。依依坐在座位上发着呆,眼神呆滞而又没有焦点,那感觉即不是特别生气,也没有特别想哭,只是觉得分外的憔悴,分外的累。
心里面的无力感赶也赶不掉,可能是依依看到周铁石老师忽然间的变化,也看到自己的心理活动,小小的心里面都有着复杂的情绪吧。
依依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分明流露着无助,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折了翅膀的飞鸟,不知道怎么再起飞似的,孤零零地落在这里,像等着谁把它捡回去似的。
就这样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个思维状态停留了多久,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下课的依依好像也有点模糊了,
终于有一个人发现了依依的异样,发现了依依的情绪,依依在想,是不是所有的情绪都瞒不过麦老师的眼睛,真的是很奇怪呢?一个人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的情绪那么了解呢?还是说明一个人对另一个了用心了,用心思去研究了,所以才会如此知晓?
似乎有好几天没有和麦老师说过话了,忽然间麦老师的温和声音出现在依依周围的空气中,“朱依依,跟我来一下。”依依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有惊讶,也有喜悦,但是依依仍然缓缓抬起头,目光幽幽地落在了麦老师的柔和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里只有柔和,仿佛前几天依依固执地跟他生气,他没有放在心上似的,或许是他深沉的包容,依依在他的眼眸里感觉不到压力,感觉到放松,感觉到美好,看着他的眼睛,依依心里已经舒畅多了,但是依依的脸上仍是面不改色,缓缓地不紧不慢地起身跟在麦老师身后。
跟随着麦老师来到已经熟悉的语文组办公室,麦老师轻声问道:“怎么了?”依依看向一身黑衣的麦老师,发现他穿上黑色的衣服也很好看,神秘,善感,依依随意的站在边上,懒得提起和周铁石的不快,只是无声地望着他,依依看着那熟悉的眼睛,心里在想,有好久没有这样近的看到麦老师的眼睛了,此刻,麦老师眼睛里写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所以依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麦老师发觉到依依的注视,稍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浅浅的,美得可以照亮这夜色的黑,依依忽然觉得这黑夜的办公室也挺美的,在心里偷偷独享着这份得甜美。
当然,这滋味只是一个人在心里偷享着,所以当麦如风忽然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说,是不是和周老师关系不怎么好?不要放心上了?!”
麦老师的这简单的三言两语,所有的茫然,不快,压抑似乎都从依依的身体里离开了,从依依的心头散去了。在这一刻,在麦老师在面前的这一刻,依依觉得很平静,贴心,依依自顾自地想着,不自觉地笑了,所以依依笑着说:“没有啦?”笑着边转头,边说:“我走了。”麦老师见她这突兀举动,只留下麦老师轻轻一笑。
第十章:惊吓
月末,是这个阶段的学生最开心最期盼的时候,可以回家,可以出去玩,可以偷偷地在外面和女孩子幽会。
依依呢,最想的就是回家啦,乡间小路上的空气真不错,喜欢身在田野间的自然的感觉,忍不住哼着小调,忽然间唱起:“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呵呵,唱着唱着,依依自己都要笑起自己来,唱着似乎连路边的野花都在笑似的!
难道是依依边走边唱歌有些怪异?还是依依今天长得特别漂亮?依依怎么觉得邻居们看着依依的表情有点怪怪的,这还没有到家门口呢?而且还在背后好像悄悄议论着什么?
依依懒得去理会她们,压抑住心里面江满肚子的疑惑,只是稍加快一点步伐往家的方向,家门前有一条潺潺的小河,在河水流动的时候,那声音仿佛也是在唱歌似的,依依好像已经有一点要看到那清清的水流了,只是似乎听到不和谐的音符。
乍然一听,是母亲的哭诉声:“你既不好好待我,还出去外面去嫖不干净的女人?”说着,好像是有千万般女人的委屈似的,依依心里疑惑,父亲平时是个老实人,应该不像是会做在这种事情的人,这中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正想着要不要跑进屋子里外去劝两句,却听到父亲的声音:“谁知道会出事情呢?!”,天哪,依依一片眩晕,还好扶着门把,本推着门把的手又缩了回来。继续缩回屋子外面去,屋子里面的两人正争得热和呢,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家门外面的依依,谁也没有想到家门外面的依依听得如此的真实!
接着传来母亲怒声的控诉:“你现在不好好上班,每天就这样子在家里发脾气,叫我们怎么过?”咣——,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父亲砸碎的声音,还跟着父亲重重地怒吼声,过后是一片令人心惊地静。
依依在外面稍稍地又站了几秒钟,然后大力地推开家门,叫道:“我回来了。”也没有看他们两个人的脸,急忙走上楼,说,我上楼写作业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依依随口说:“也没有做点好吃的。”父亲父亲顿时就像火山准备爆发:“你没有算算你现在每天上学要花多少钱?这么多钱我不知道把房子装修得多好看呢?”
依依当年的确是很单纯,禁不起激,依依道:“我什么时候挑剔了,只是这一切的事情和我上学有什么错?”父亲见依依不肯松口,忽然间站起来,劈里啪啦把桌上的碗全砸了,椅子踢一脚,走开了。
依依一下子吓一跳,有点不相信这样的父亲,不相信这是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父亲,这是平日里辛苦劳作的父亲。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事情这样,还是父亲有什么恼火,依依真的感觉很不对劲,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为应该什么刚刚回家时邻居们的指手划脚,原来是这样?!想一想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邻居们应该也是听说了吧!唉
唉,依依心里在叹气,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以现在的状况来看,究竟是想逼老婆怎么样,还是想逼女儿做怎么样的决定,不得而知!
依依上楼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往学校走。
第十一章:孤独
一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从家里到学校的,对于那时候的小小的依依来说,这应该已经超出了那个年龄段的承受限制了吧。即使是再聪颖的女子,也有承受不了的时候,脆弱的时候。
一抬头,已经是学校门口了,正碰见柳兰花拎着一个便利袋,悠哉的从学校门口经过,低着头,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似的。
依依充满希望的叫了声:“兰花!”,在这一声中,有从家里赶来的疲惫,有渴望安慰的期盼,有多年友谊的信任。此时此刻,依依真的想靠着兰花的肩膀,大声地哭出来,依依脆弱地走向这个自己的付出如同姐妹的兰花。
可是奇怪的是,兰花并没有应声,只是抬头眸子怨气地看了依依一眼,接着快步地向前走。刚开始依依还追了两步,可是越追越纳闷,依依停下脚步,心想,兰花这是怎么了?
回忆一下,自从上次的信件误会事件以后,两人并没有什么接触啊,噢,上次的信件?依依这才猛然想起,自从上次的信件事件之后,兰花几乎没有和依依再像以前一样的亲密活动?终于明白问题地症结在哪里了?
依依自己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瓜子,自言自语道:“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改天找时间一定要询问一下兰花。”依依对刚才兰花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不是特别的生气,可能真的是最近可以令她生气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依依已经顾不上生气了。依依只是觉得冷,心里出奇地冷,仿佛世界把她自己一个人放到一个地方,让她陷入到极度的孤独之中,无以宣泄。
依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形单影只,落寞无神,身边经过一辆摩托车差一点点就撞上依依,偏偏那么巧,刚刚好,就是没有撞上。依依这才稍微有点反应,还未曾抬头,就已经先听到周铁石戏谑的声音了:“朱依依,在漫步啊?”依依无力地望了他一眼,懒得和他头嘴,没吱声,继续走。
可能是周老师发现了依依苍白的脸色,发现了她的异样,追问道:“你怎么了?”虽然依依知道他此刻是善意的关心,但是依依就是不想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面前,他不是自己可以释放地对象,依依强忍住心里所有的压抑,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留给周老师一个孤独的背影,以及一脸的疑惑!
依依漫无目地走着走着,最后来到操场,一屁股往草地上一坐,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干脆躺下来,静静地感受着自然,感受着安静,感受着孤独,心里的的疼终于缓下来,心静如水,只是心里多了一份冷漠,对亲情的冲淡,对友情的冷然,依依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也许这并不是她所喜欢的变化,但这又是她不得已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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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隐约
这天晚自修,外面有着呼呼的风声,都室里只有安静的灯光伴着写字声,依依不知怎么的被周铁石老师叫到外面,同学们见依依又被周老师叫过去也就见怪不怪了。
依依一瞧身旁边就是阳台,而且是偏暗的阳台边,感觉这气氛,心想看你周铁石要说点什么事。
今天周老师的开场很有意思,他说:“你知道今年最不受欢迎的作家是谁吗?”依依本来不是很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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