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销魂暗战(原名后妈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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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销魂暗战(原名后妈的幸福生活-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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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感觉……幽若慢慢朝着他们走去的脚步不由地一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前方是她不应该踏入的领域,仿佛有一条界限横跨在眼前,那一头是幸村幽若极力要遗忘的过去,这一头才是迹部幽若的新生……
  仿佛注意到幽若打量的视线,年轻男子倏地转移视线,看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
  尖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弧度完美勾着淡淡笑意的嘴角,温润如水。但那一扫而过淡漠的眼神,却使他看起来难以接近。
  唉,幽若轻叹一口气,晶亮的双眸意蕴复杂,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巧妙地将自己融进阴影之中。
  黑曜石般的双眸却是毫无焦距,幽若远远地看着迹部稹捡起那人掉落的钱包,两人又是一阵寒暄。思绪翩跹的她,却没有注意到,迹部稹捡起钱包那一刹那,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她所在的位置。
  目送着那人开着车离去,幽若才慢慢地踱到迹部稹身边。
  “走吧。”深深地看了一眼幽若,迹部稹完美地掩饰过一闪而过的怒气。
  眼前的人虽然仍旧浅笑晏晏,却明显的心不在焉,就在那男人出现之后。他归还钱包时,那人小心翼翼擦拭那张略微泛黄的照片的模样,明明白白地昭示着照片对主人的重要性,男人不同于刚才淡漠的笑容,那是真心的道谢,他却觉得无比碍眼。
  虽只是匆忙一瞥,却足够他看清了,那是一张合照。一个长相清秀的黑发黑眸的小女孩漠然地望着镜头,相依着的一个同样发色笑得灿烂的小男孩却是毫不掩饰亲昵地看着她。
  但他们绝对不是兄妹,迹部稹敢肯定。这个小男孩就是刚才的男人,这个女孩,他却是见过的,青涩的面容还没有长开却已能预见日后的绝色。
  握紧了拳头,迹部稹魔魅的双眸一闪而过的凌厉。他在幸村精市的画册中见到过,紧抿的嘴角,淡漠的黑眸,那是10岁的迹部幽若。
  迹部幽若,你到底还有多少谜团呢。
  挑战越大,游戏才越有趣,但向来游刃有余谈笑退敌的他,却意外地没有享受到这次游戏的乐趣,心里不受控制般,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越来越烦躁……
  迹部稹的冷哼却没有引得幽若的侧目。
  如果是平常冷静自持的幽若,自然会发现迹部稹奇怪的眼神,但可惜的是,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熟人突然出现,紊乱的思绪教她根本不能好好思考,更无暇顾及旁人。

  第六十章

  原本澄净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潮气慢慢地渲染开来,接着便是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
  饶是从车库到大厅这段短短的距离,幽若跟迹部稹还是被淋得湿答答了。
  “您先洗个热水澡吧,我让人煮点姜汤吧,免得感冒了就不好了。”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幽若实在无心关注其他。
  但拉了拉披在自己肩膀上的西装外套,仿佛还残留着主人温热的体温。再看了迹部稹,淋湿的衬衫已经贴在身上了,薄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凉意入侵。
  “不用。”冷冷地回了一声,迹部稹不掩怒气,连施舍一个眼神给幽若都不屑,直接上楼了。
  若是平时,幽若肯定会笑,一向冷漠的迹部稹难得有如此孩子气的表情流露,此刻的他,就像他那别扭至极的儿子一般,虽然一口一个不华丽的女人,却总是口不对心。
  但,此刻幽若却是想不了这么多,混沌的脑袋昏沉沉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任谁都会气闷。
  舒爽地洗了个热水澡,再喝了几碗佣人送上来的姜汤,幽若无力地缩在沙发上发呆。
  慢慢地,脑袋越来越沉,渐渐陷入黑暗。幽若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心惊的梦。
  梦里她仿佛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凄惨怨怼,质问着她为什么无情扼杀他的生命,凭什么剥脱他的生存的权利……
  地上一滩血,刺眼的殷红渲染开来,到处都是血……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噩梦,只要她醒过来就没事了,对,醒过来。拼命地挣扎,幽若感觉脑袋昏沉,记忆却又无比清晰……
  接着,是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女人的脸笼罩在阴影下,面貌早已模糊,但让人无法忘记她一身柔和的气质,看向怀中孩子温柔的眸光,依稀记得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声,是出自对她孩子浓烈的爱。
  那扇厚重的木门轰然关上,懦弱地哭倒在大宅门前承受着众人的耻笑,孩子拼命地啼哭,却仍不忘轻拍着怀中的孩子,接着,柔弱的女人眼中坚毅的神色却是益发清晰,让人动容。
  不,这不是梦,那是一段深埋脑海的过往,她拼命遗忘的过往。
  日益枯瘦的女人,蜡黄的面容,原本黑亮的秀发已然花白,唯一不变的是她看向女孩温柔的眸光。
  黑发黑眸的小女孩,却总是目无表情,紧抿的嘴角,但是从不开口。
  是啊,五岁了,都没开口过。所有人都认定她是个哑巴,却只有那个女人傻傻地不肯放弃,只因为医生一句,她的声带正常。
  拥抱着她的怀抱是这么温暖,但她的内心却是苍凉蔓延……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看到她称为“母亲”的人眼底的期冀与凄凉,但是,同样是母亲,这个女人恰恰映照出了她的不堪,她甚至恼怒着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从不放弃对她的爱……
  幽若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在做噩梦,但矛盾的是,自己仿佛一分为二,一边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一边却又冷静无比地观看着曾经想拼命遗忘的过去。
  明明不想再回忆,但却不由自主地往前回溯……
  画面一转,有个黑发的小男孩,总是不厌其烦地出现在她周围,每天开心地洋溢着笑容,令人刺眼的笑容,不厌其烦地教她说话,不厌其烦地哄她开心……
  “我叫何朝昀,你可以叫我小昀哦。”
  “对了,你叫什么……”“你为什么总说不说话?”
  清脆亮丽的嗓音,流利的中文夹杂着生涩的日文和法文,叽叽喳喳,语无伦次。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受不了他耍宝的白痴样,清晰无比地用中文说了句“白痴”,换来的却是那男孩手舞足蹈的欢呼。
  以及那个女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原本姣好的面容早已被沧桑替代,眼泪顺着皱巴巴的脸颊落下,一滴,又一滴,似乎永无止尽。
  在她开口后,那女人每天会耐心地教她说日语,每次说到日本时,那带着回忆的神色为那苍黄的面颊平添了几分嫣红,仿佛回到了那恋爱时光,脸上洋溢着的是少女般的娇羞。
  看到这样的母亲,让她又怎能不恨那不负责任懦弱的男人!
  但,其实她更恨的是她自己吧。
  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慢慢滑落,睁开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湿湿的水珠,幽若定定地望着前方,却是双目无神,没有焦距。
  最该恨的就是自己吧,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多么渴望她开口的,只是一句“母亲”就能让她感动地泪流满面,明知道每晚她都摸着自己的头偷偷地掉眼泪,明知道她为了医好自己的自闭症白了多少发丝,那时的自己何其残忍,硬生生地让她伤心了七年,七年啊。
  明明记得自己在医院要打胎,对,打胎,她要打掉那个不受期待的小孩。但可笑的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却变成了一个婴儿,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母亲”。
  她曾经怨过,也恨过,心如死灰的她根本不想理会周遭的一切,这个女人锲而不舍的母爱却不得不让她感动,但,她却仍是执拗地不想开口,因为,她那伟大的母爱,更突显了她的自私,她的卑劣。一直无视那女人眼中的悲伤,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是为了逃避内心的谴责……
  但,如果她知道她会这么快就要离她而去,她一定,一定不会这样漠视她的爱。
  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任温热的泪水顺着缝隙淌下……
  看到她跟小韵的打闹,会温柔浅笑;在她跟小昀弄得一身脏兮兮的时候,会无奈一笑;夜深人静,会轻柔地替她跟小昀掩好被踢翻的床被……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她总是背着他们咳血,甚至瞒着他们偷偷地扔掉那些手帕。
  最后的一年,甚至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寒冷的冬夜,她跟小昀却还是穿着单薄的衣衫奔走在清冷的街头,只为筹到一点点钱,为她看病。
  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青筋毕露,短短的一句话她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幽若,女孩子要多笑,你笑起来最好看了,妈妈想看你笑……”
  好,她笑,她会一直笑的……
  最后,还是不能阻止死神的到来,只能麻木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无力地滑落,微弱的呼吸戛然而止。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幽若起身踱到书桌前,慢慢地拉开抽屉,从笔记本中拿出那张夹着的照片,已经略微泛黄。
  照片上的女孩一脸的漠然跟小男孩灿烂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轻轻地摸着照片,悔恨不已,在她省吃俭用将一个月的积蓄拿出来给她跟小昀买了一套新衣服后,那时的自己为什么连个笑容都吝啬展露呢,拍照时女人难过的眼神,现在还历历在目。
  那时,小昀闹着只要他们两个人的合照,没有余钱的他们只能拍了这唯一的一张照片,可是,现在,她连一张怀念的相片都没有……
  可是,小昀,你知道吗,她弥离之际还是在念叨着你,希望能见你最后一眼。但是,留下一句“我回家了,不用担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你,在哪里呢!
  如何能不恨你!
  明明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为什么还要提醒她过往的一起呢……
  步出氤氲着雾气的浴室,迹部稹随意地擦拭着仍在滴着水珠的头发,没有注意到一向冷静的自己,拽着毛巾的手青筋毕露……
  那个该死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就一脸的怀念,如果他不在,是不是就飞奔过去以诉相思了?
  一向淡漠的神色却是难得有鲜明的变化,晶莹剔透的黑眸仿佛有着千言万语,白皙的脸庞难掩倦色……
  倦色,将手上的毛巾扔到一旁,迹部稹不由地恼怒,跟他在一起就令她这么难以忍受吗?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迹部稹的思绪,令他如梦初醒般地怔了怔,他居然无聊到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是下意识的想法,迹部稹还是暗恼自己的失态,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今天,居然失控了。
  “进来。”迹部稹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什么事?”瞥了一眼恭敬地进来的女佣,迹部稹冷冷地问道。
  “这是夫人吩咐煮的姜茶,怕您……”女佣小心翼翼地措辞到。
  “不用了,出去。”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碗,迹部稹冷冷道。
  将送来姜汤的佣人喝退,迹部稹却觉得心中却有什么越烧越旺。都说不要了,还这么多事,既然这么有诚意,干嘛不自己送来,真是该死的……
  就这么不愿意应付他?
  还是说,某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冠着谁的姓的女人,现在正一脸迷醉地忙着回忆,一解相思?
  瞥了眼被主人遗弃在地上的白色毛巾,迹部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迈着优雅的步伐,状似随意般地踩了几脚。(毛巾:其实,我何其无辜啊,就因为像某人衣服的颜色哇……)
  注意到自己的思绪又朝着一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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