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哭鼻子,烦都烦死人了!
深夜
几个黑衣人站在沐阳城的地牢外面,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一样。
果然,没过多久另一个黑衣人就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对着这些人道:“令牌到手,可以行动了”!
“是,老大!”黑衣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等到下一批巡逻的官兵过来时,这几个黑衣人从背后将官兵击倒,拖到巷子里,换上了官兵的衣服。
换上了官兵的肖勇,走在了队伍的前面,等到队伍快进地牢的时候,回头小声吩咐了句:“要是待会出了什么事,大伙见机行事!”。
没等后面的人回到,地牢门口的守卫厉声的问道:“什么人?!”。
肖勇举着令牌道:“齐将军让我们来提人”。
守卫仔细的打量了令牌,然后才嬉笑道:“原来是将军身边的人,各位大哥请进!”守卫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地牢外面的大门。
肖勇笑着说道:“云霞山的那一群人,关在何处?”。
守卫指了指前方谄媚的说道:“就在前面,小人这就带各位大人过去”。
肖勇道:“钥匙呢?”
守卫忙解开裤腰上的钥匙递给肖勇道:“都在这儿!”。
肖勇笑了笑说道:“你做的很好……”。
守卫一听,很高心的说道:“还望大哥在齐将军面前替小的说几句好话……”一任手刀将还想废话的守卫给劈昏了过去。
肖勇对着身后的人道:“兄弟们动作快些,救出人后你们就先拿着令牌出城去,我会在后面想办法跟上你们的”。
“大哥,你不准备给我们一道走?”老三不解的问道。
“张毅政我还没交给那公主呢,我自然不能跟你们一起走”肖勇笑着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能将视线投向晨曦城喽~~~
第六十九章 侥幸
碧树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不说话,宋望楼却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等到他自己都受不了的时候才对着碧树说道:“你就不怕那些盗匪坑你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消息。哎——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急?”宋望楼难以置信的看着一直很安静的碧树。
碧树睁开了眼,带着安抚性的口气说道:“现在急有什么用,还不如静下心来等”。
“哎,我说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前些天睡在我面前为了这事,哭的稀里哗啦?现在倒是老神在在,搞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似的!”宋望楼不满的看向碧树。
碧树笑了笑,没有接宋望楼的话。她将头低下用手去拽着衣服上的流苏。
“你今天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啊”宋望楼很郁闷的看着碧树“什么话也不说,对事情的发展也不关心,要是那些盗匪真的坑了你,到时候你再哭,我可不会让你在我身上擦鼻涕!”。
碧树将手放在了鼻子处,掩住了发酸的鼻子,她抬起头笑着看向宋望楼“望楼,你真好!”。
“我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今天才发现啊!”宋望楼没好气的道,话才刚说完宋望楼就觉得不对劲,难以置信的看着碧树“你说我好?”。
碧树笑的很开心:“我从九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高大人,发誓一定要嫁给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喜欢他哪一点了,可是还是想要嫁给他。其实要是没有张毅政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会来沐阳,做出那样的事。跟你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真的很讨厌你,要不是碍于那些礼法什么的,我早就将你给杀了”。
宋望楼不怎么高兴的道:“你就知道你这刁蛮公主心眼坏!”哼哼,就算高大哥条件很好,可人家也是有妻子的人了,可不是某些人能够肖想的!
碧树一点也不生气,依然笑着道:“比起讨厌你,我更讨厌那是误信张毅政的自己。一想到张毅政在背后指不定怎么嘲笑我的时候,我就恨得手脚发颤。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抓到他不可,要不然我这一辈子也不安宁!可是……”碧树一下子捂住了嘴,止住自己想往外冒的哭声。
“哎哎,你怎么又哭了?”宋望楼手忙脚乱,想要从身上掏手帕给她却又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手帕,最后只好挫败的将碧树揽到了怀里,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过了好半响,碧树才止住了泪水道:“你将令牌拿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之前的那些个坚持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刚刚我坐在躺椅上想的不是张毅政到我手上了,我该怎么折磨他。而是……而是皇兄要是知道你将齐将军的令牌给了那些盗匪,会怎么惩罚你,我是公主,就算皇兄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你不一样啊。我后悔死了,不该让你去拿令牌的……”说着说着碧树又哭了起来。
听碧树这么一说宋望楼明显的松了口气,安慰道:“我没事的,你放宽心——什么人!”宋望楼将碧树揽到自己身后,然后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门框上插着一枚飞镖,飞镖上面挂着一张纸条。
宋望楼走过去,揭开了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交易完成,张毅政此刻正在高府西侧的静安院内”。
…………
“啊!”孟若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扶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刚才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硬生生的将她从睡梦中给惊醒。孟若可疑神疑鬼的往窗子那边忘了一眼,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素和,素和!”孟若可颤抖的唤着侍女的名字,屋子里没什么亮光,显得格外吓人。
“小姐怎么了?”在外间守夜的素和提着一盏灯走了进来,看见孟若可满头的大汗后,惊呼道:“发生了什么事?”。
“素和,窗子那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孟若可不敢去看窗子的方向,将头埋在被子里。
素和将手中的灯放在桌子上,然后往窗户旁边走去,推开了紧闭的窗子往外面看了看“小姐,你是做恶梦了吧,外面什么也没啊”。
孟若可这才抬起头来,吐出了一口气道:“梦里面好像有什么邪物似的,真是吓人!”。
“现在离天亮还早,小姐继续睡吧”素和叮嘱住说道。
孟若可笑着摇摇头道:“被吓醒了就不想睡了,我想来看看书”孟若可边说边下来床。
素和立即伺候孟若可穿上了衣服,一边还不停的唠叨道:“小姐,要不我出给你煮点养神的汤喝吧,你这夜里只要醒了就在也睡不着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孟若可坐到了摆在房间的一张小书桌前,笑着对素和道:“我倒不觉得这是什么毛病,是秉性罢了”。
素和摆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小姐仔细着眼睛,我现在去熬汤”。
“恩”孟若可头也不抬,拿着一本书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
被半掩的窗户在此刻被人偷偷的推开了一个小缝,那双眼睛就透过这细小的缝隙贪婪的看着孟若可。眼睛的主人不停的用手搓着下巴新生的胡胡茬,看着孟若可沉醉在书本里而露出的笑容时,眼睛中发出一种深沉的光芒,这人的手一动就要准备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人原本快要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不甘心的收回。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这人深深的看了孟若可一眼,用着自己才能听到声音道:“你早晚是我的!”,然后就一个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
正在用笔抄着自己喜欢诗词的孟若可被这嘈杂的声音打搅了兴致,她皱着眉表示出自己的不悦。
这时候素和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将盘子放到孟若可的面前道:“小姐趁热喝吧”。
孟若可拿起了汤匙舀起了一汤匙的汤,正要送往嘴边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的问道:“素和,刚才外面怎么那么吵?”。
素和笑道:“我刚刚在院子里听夜里巡逻的人说,好像是一群囚犯冒充是什么将军的人,连夜逃出了沐阳城”。
孟若可很奇怪的看着素和问道:“囚犯怎么能冒充是将军的人呢,这也太扯了吧?”。
素和道:“我也觉得不像,可能是有人误传吧,不过这大半夜的这多人出来搜查,真是挺吓人的。哎,小姐你趁热喝啊,要不等一会儿就凉了”。
孟若可笑着看着素和一眼,就将手中的汤匙往嘴里送。
…………
齐力行醒的比宋望楼预料的早,寅时左右就醒了。他一醒就觉得不对劲,他明明没酒多少酒的但偏偏醉了这么长时间。他习惯性的一摸腰间,发现他的令牌不见了,心里大叫不好立即将人去地牢,等到他得知有人将地牢里的犯人全给放出了,并且还有一群人拿着他的令牌连夜出了城,他立刻就想到昨天宋望楼的不对劲。齐力行在心中暗骂一声,但是此刻不是找宋望楼算账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那些没有出城的囚犯,他现在必须将分散在沐阳城的犯人给抓回来。
碧树公主派人去高府西侧平时没人居住的静安院内将饿的奄奄一息的张毅政给抓回来时,竟然破天荒的平静,既没对他使什么酷刑,也没直接杀了他了事,反而让人将张毅政给押到牢里,说是要将他给关上一辈子就完了,搞得一旁的宋望楼郁闷的要死,深刻的觉得这公主的脑抽了,花了这么大劲才将这人给抓住,居然这样便宜了他去。碧树听了宋望楼的抱怨居然没说什么反击的话,反而很温柔的冲宋望楼笑了笑,趁他失神的当儿往他脸上吻了一下,搞得宋望楼当场石化。
高昂觉着很不可思议,碧树公主居然为了要抓张毅政这人,跟肖勇那些人以齐力行的令牌做了交易;宋望楼居然为了怕碧树那眼泪淹自己居然就自告奋勇的去迷倒齐力行,拿到了令牌;齐力行居然没有将碧树和宋望楼的罪行供出,给皇上请罪的时候一个人承担了罪名,最让高昂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皇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跟齐力行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约定。
扬天的使者快马加鞭的传来圣旨,将齐力行一撸到底直接贬为沐阳城的守城门的官兵了。不过高昂暗中揣测,这可能是不可告人约定中的一条,也可能是皇帝乘着着边关没战事的当口,将齐力行贬官来堵天下悠悠之口。
高昂现在一看到齐力行穿着一身官兵服整天得瑟的跑来跑去就感觉很想笑,在看到公主和宋望楼每次见了齐力行的时候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更是想笑,要是怡安看见了这场面怕是也是要大笑不止的。等到公主离开这儿之后他就去晨曦找怡安,现在他还必须呆到晨曦。
还有玲珑湾里的那个人,他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就是惹不住从心里冒出来的那些想法。他记得他跟怡安刚成婚的那时候,怡安曾问过他一个问题,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爱上两个女人,他是怎么回答的他现在还记得,后来怡安又问他会不会爱上两个女人,当时他很惊慌的回答不会,不知怎的那时候被怡安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很是心虚,要是他真的会同时爱上两个人似的。
可是现在,为什么他一边挂心着远处的怡安,一边还在为玲珑湾里的那个人迷惑,他真的是爱上了两个人吗?他……不,不是,他没有,他只爱一个人,就是柳怡安,他没有爱上别人。
等到公主离开沐阳之后,他就去找她了,他没有……
“怎么了,高昂?突然就变了脸色,不会是刚刚吃坏了东西肚子疼吧?”齐力行故意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其实肚子里都快笑爆了。
高昂没好气的看了齐力行一眼,说道:“你这人不好好去守城门,跑到我这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