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带自己赶快离开。
文治帝看出她眉目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有些丧气,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自己说的不是她最感兴趣的话题?
他微笑着应了声:“好。”忽又想起自己怀里塞着的什物,忙取出来,朝着如玉的背影叫一声,“小玉!等一等!”
不会吧?还要讨论驱鬼?
如玉无奈地转身看他。
文治帝几步匆匆跑过来,递给她一包太医院准备地上好药膏:“给,这个生颜露,是给你用的。用了它。再深的疤痕也会慢慢消除!”
“真地?”如玉忙接过来欣喜地嗅了嗅。气味儿甘美而纯粹,却又暗香盈盈。她冲着文治帝甜甜一笑。鞠了一躬,倒不是想到自己脸上的那点小伤,而是这个世界的母亲正好需要呢,“谢谢你啊,帮了我的大忙了!”她回头对小穗子道,“穗,现在带我回去吧。我要见国师!”
她转身要走,却又觉得自己太过无情了,停下脚步轻声问了一句:“你,你叫什么名字?”
不意她有这么一问,文治帝稍稍犹豫了一会儿,道:“熠,我的名字是熠。”
“哦,那我以后叫你小艺子。”如玉挥挥手,“下次见。”
见她开心远去的背影,文治帝忽而觉得自己地努力没有白费。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小穗子满脸纠结着,回想起临走之前文治帝对自己做的一个动作,那个动作是“封嘴”。
“你是说小艺子吗?他和你一样,不过是个小太监呗。”如玉对他的话没怎么上心,一心只想赶快找国师请假,回柳府看柳夫人。
“哦。”小穗子释然了些,又道,“那个,小艺子也太难听了吧。小艺子,小姨子,太像了。”
“诶?”如玉兴奋起来,“你说得对,我刚才怎么没想到?以后就叫他小姨子好了。”
国师站在拈星楼上,举着自制的望远镜,刚刚看完这一幕。
他含笑轻轻点头。
虽然损失了实验室的一批设备,但“御龙”计划提前顺利进行了,也不算坏事。如玉和小皇帝看来都在按着预想的方向走。现在需要的,仅仅是时间,在慢慢的相处中,不动声色地用一个现代的灵魂改造一个旧时代地帝王。这也是整个社会改造过程中重要地一环。
第108节 宛城局(上)
乐民国的地势也是西高东低,越往西去,秋季的天空越显得一碧如洗,一望无际的向日葵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格外灿烂、明媚。仿佛自己呼吸间都是自由的芬芳。
柳子让一身白色戎装,在马背上疾驰如风,猩红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飞舞。一身戎装的和乐公主也他身旁,鹅黄色的衫子配着金色的兽皮铠甲,带着兜帽的娉红色披风飒飒。他们身前有两百亲兵开道,身后则是旗甲鲜明的五百亲兵,为公主伴驾的契丹勇士也夹杂在中间。
当刀剑的利刃都见过血色的磨砺,这些执刀仗剑的勇士们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性,即使相隔甚远,也能从他们身后激起的红尘中嗅出……
一骑飞报传来:“大人!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
柳子让勒住缰绳,接过那只“咕咕”叫着的鸽子,从它脚上绑着的细竹筒中取出一张小纸卷,看了一眼,利落地给传令官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怎么了?”公主策马上前。
“要我先去宛城主持局势。”柳子让淡淡地说。
“怎么?宛城生变在你我离京之前,为何到这会儿才要我们去宛城?会不会是什么陷阱?”公主的神智已经渐渐清醒,多数时候她应该可以算作聪明人的。
“陷阱?不是没有可能。”柳子让将那敕令又仔细看了一遍,并从锦囊中取出圣旨两相对照,“没错,这是朝廷发出的,印章、纸张还有字迹都是专用的,造不了假。”
“如果是朝廷的陷阱呢?”
柳子让叹口气:“若真是如此,我只能说君命难违。”
公主盯着那只刚刚关进笼中地鸽子。冷冷地道。“是你死心眼儿。他们若问起来。你只说你没有看见这只鸽子。便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解决了。”她仔细分析着。“如今乐民国西部混乱。我们原本带地人手便不多。快马加鞭。能否够活着回去。还是未知之数。若是再分心管别处。恐怕等西部真正乱起来地时候。我们便连这一丁点地机会都没有了。”
柳子让笑了笑。望她一眼:“你地担心确有道理。只是。若是我们不管地话。暂时朝廷派不出人手来。按照原订计划。征西将军应该已经带着精兵上路了。他来了。我自然就该退出了。想来我们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公主见劝不动他。便不再言语。只默默地想对策。
“找引路官来!我们要改道!”柳子让不敢稍有懈怠。立即对传令官下令道。
一片白色地营帐内。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东门大人!这些受了伤地士兵缺少医药。若再如此下去。恐怕平添死伤!”张军医是少数几个在乱局中活下来地随军医官之一。
营帐之内。虽有罗城地些许补给。但是当时踩踏、烧伤地士兵过多。加上水土不服。竟是又病了三分之一。对于宛城局势而言。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 友情推荐:
书名:《宫变之红颜血》
地址:http://。lcread。/bookPage/72951/index。html
作者:眷影
昔日的未婚夫,今日的进贡人,成了贡品的她,在这陌生世界的后宫,却依旧不肯放弃属于现代女子的那个灵魂。
皇上的眼中明明满是厌恶,却为何要留她在宫中?
重重宫闱,步步惊心,一连串的阴谋接踵而来,她该何去何从。
早已不相信爱,却偏偏遇到了爱,蓦然回首,何人在灯火阑珊处守候?
第109节 宛城局(中)
张军医不无担忧地想要将这些情形如实报告给平西校尉东门葛。但是求见了三日,竟然都见不到他,实在忍无可忍,他在先锋大帐前吼了起来。
东门葛的护卫长孙然忙将他拖到一旁,温言告诫:“张医师,您还是先回去吧。在这里空喊是没有用的,大人昨夜歇息得晚,今日尚未起身。你若是将大人的好梦搅了,恐怕连你的小命却也保不住了!”
“无数兵士热血疆场,正在饱受伤痛疾病之苦,不过是救死扶伤之事,对大人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难道大人想见死不救!?”张军医生性耿直,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张医师,东门将军公务繁忙,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孙然道。
张军医冷冷一笑,瞪着他道:“我已经很小心了!军内风闻,东门将军每日着实繁忙,据说从罗城中请来的歌姬、艺妓夜夜络绎不绝,极尽淫邪之事。有如此闲情逸志,不知东门大人是否已有退敌妙计?”
“此事恐怕只有东门大人才最清楚。张医师不妨直接问东门大人。”孙然也懒得跟他嗦,大人无论怎样都好,他只是东门大人手下的一条走狗罢了,他无法改变大人,那么只有选择顺从。
“那你让开!我要进去见东门大人!向他当面说清楚。”张军医怒道,他要问的事情不为了是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缺衣少食的兄弟们。现在,他将自己阻在营帐外,不让自己进。又如何能直接面对他说出自己的疑虑和想法呢?!
孙然见不得他地执拗劲儿,劝道:“你回去吧。毕竟我们曾经一起喝过酒,你也替我医过病,我好心最后劝你一句。千万别试图硬闯进去。大人对于这样的人向来严惩不贷。”他末了又加一句,“为了这样的事送死,不值当的。”
“只是这样便会送死?!”张军医觉得自己双足站立不稳,“死便死了!若国之大器都让这样的人把持,那么迟早也是要死得很惨的。”说罢,惨然一笑。对着先锋帐的营门大声呼道,“东门大人!东门大人!……”
“你这家伙!活腻味了不是?……”孙然正要将他拖走,却听营门内一阵浪荡的笑声响过。
笑声稍歇,一个成熟的男声缓缓道:“谁这么赶着来送死?!”
“回禀大人。一位姓张地医师。大人!”孙然高声回答。
那男声阴啧啧地笑了两声:“医师?有趣!放他进来!”
孙然略带同情地看了张医师一眼:“进去吧。”
张医师面无惧色。昂首走进帐去。
迎面却是一张硕大地床。层层地幔帐从帐篷顶部落下。隐隐约约中。能看见几个人影在床上。居中坦胸半卧地正是东门葛。几个肌肤光洁地女子偎依在他身边。不时露出地些许春光。让张医师顿时红了脸。一半是羞地。一半却是气地。外面地将士饱受饥寒之苦、伤痛之累。而他这个败军之将却明目张胆地在军营之中眠花宿柳、白日宣淫!教人如何能够平静!
但是他一想到士兵们急需地药品。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地不满:“东门大人!如今强敌在外。我众伤亡众多。大人何以在此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里面一个小女子忽然笑道:“东门大人。这位医师地面庞教人好生羡慕呢。生得如此白嫩干净,竟不是兄弟,倒像是姐妹一般。”她顿了顿,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对着里面的那个男人道,“不如,让他也上来一起玩儿吧?”
张医师觉得自己都快要抓狂了。
“咦?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让他上来吧。”东门葛应了一声。言语之间透着浓浓的酒意,说着前半句,后半句却渐渐声不可闻,说完却忽然又打起呼噜来。
张医师一听,慌忙择路而逃!逃进自己的帐篷里,看着熟悉了几年的陈设后,才稍稍安了心。一想到自己居然这样的被调戏了,心中不由得抑郁起来。“像东门大人这样骄奢淫逸的世家子,能够做到现今的高官、重位。绝大多数都不过是靠着自己家族地势力罢了。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被封为先锋大将。若是此战不败落的话,简直天理难容!”他不由得握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弹劾”儿字!
他匆匆划掉,再写,再划,如此三次,他摇摇头,长叹一声,衬着夜半之时,收拾了一个包裹,挎在肩头,在马厩中偷出匹马,向东而去……人遐思。
“东门大人,有人偷了马,逃跑了。”管理马厩的官员,最先发现自己的马匹少了,怕被批失职,慌忙来报。
“该发生的总要发生地,无论你怎么阻止。”层层幔帐之后,一个男人道。
引路官指着前面的两座小山坡,对柳子让和公主说道:“柳大人!再翻过两座山,前面不远便是罗城了!”
“很好!”柳子让兴奋道,“先派一小队人马去和先锋平西校尉东门葛取得联系。让他来接应我们。就说是非常时期,需要有人来保驾。”正在安排的时候,忽然,两个士兵扭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走过来。离老远,其中一个士兵便叫起来:“大人!我抓到一个探子!他刚才躲在草丛中,一直在打量着我们。”
“哦?速速带上来。”柳子让远远望见了那一直倔着劲儿的男子一眼。
那男子走上来,身体虽然绑着,但他的眼神气度却有种说不出的旷达与洒脱。
柳子让迅速展开他的招牌式笑容:“你是谁?!”
“大人!有些话我不会当着你的面讲。你干脆点杀了我好了!”男人脖颈一横,像个破落户一样,瞪起了斗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