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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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双城故事-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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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来秦王率部回来已经有三五天了,我却并没有见到柴绍,虽然我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出意外,否则这么大的事,我早该知道,他却不知为何不见踪影。我不停的胡思乱想,自问总不能又去门口等着,我思念他,思念到会觉得心痛,却不到要让我一次次放下自尊的地步。
  店里生意很忙,我却无心料理,都交给小昭照管,自顾骑了马出城。回来时天色将晚,城外行人萧条,春明门一带的酒肆却红火热闹,远远只见人来人往,笑语喧哗,显得独行的我分外寂寥。经过上次去过的那家,门外拴着不少马,大约有军中的人在那里饮宴,我不由得探头看去,屋内红灯高照,赫然看到陈方强坐在席间,怀中拥着一名侍酒的胡姬在与人大声地谈笑。我像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东西,仓皇逃走,心下凄然,不是因为陈方强,只是莫名的自怜。我没有权利期待他为我守身,可是我这样,又是为谁?
  在后院门口下了马,摸索着去开门,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我惊恐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却听得他说:“别怕,是我。”
  我依然半张着嘴不能出声,眼泪却汩汩地流了下来。
  他身上男人的气息,带着寒气,酒气,一下子包围了我,让我忽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迷迷糊糊的不知如何进了门,还是他帮我把马牵进来拴好。
  进了卧房,我不及点灯,回身扑在他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好像一松手他就会跑掉。他将我整个人抱起,我们两人跌跌撞撞地被家具绊倒,一起摔在了床上。
  他的力气极大,扯坏了我的腰带,使我衣襟散落,他冰凉的手指探进我贴身的小衣,揉搓着我已经毫不设防的身体。他手指的冷让我的肌肤醒觉,却让我的意志迷醉,我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身体,随着他手指的驱动辗转,他愈用力,我愈起伏,他尚未进入我的身体,我已经高潮迭起。
  我瘫软地躺在那里,看他除去自己的衣服,向我覆盖下来,我高潮余韵未过,身体敏感,只是怕碰,他一进入,不由得全身收紧,腰身一挺,整个人都贴向他。他手趁势放在我的腰下,只一手把我托起,抽送了起来。我只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畅快与难受,极大的愉悦从身体深处的那一点迸发,一路四散放大,却扩张于每个毛孔,涨得我要爆裂了。我双手漫无目的地乱舞,想要抓到点依靠。他索性抱我站了起来,让我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他推送着我让我借力,我外有他的身体摩擦敏感部位,内有他有力的攻陷,很快又到了高潮。
  我已经完全再没有力气跟他肉搏,完全听凭他把我翻来覆去地摆弄,只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散了架了。总算听得他呼吸愈重,大约是快要到了,才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身体绷紧,助他泄身。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我只觉得体内一阵潮热,他终于喘息着伏在了我的怀里。
  两个人沉默地躺了很久,我才懒洋洋地起身点灯,打水擦洗,只看自己身上一搭一搭都是被他咬出的齿痕,幸好是冬天,不然才难出门。
  我换了小衣,伏在他怀里,想此刻如有一支烟,不知道该有多完美。柴绍一直没有说话,我闻着他身上已经变淡的酒气问他:“今天喝酒了?”
  “嗯,晚上去公主府了。”
  “等了我很久吗?”
  “是啊,你又到处乱跑,我快冻死了。”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问他:“怎么才来看我。”
  他沉默了片刻:“这两天事情很多。”
  我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我很会陪女人说话,几千年来,女人感兴趣的话题从来都没变过,不过是谈论吃穿打扮,讲讲男人孩子。跟男人打交道,我经验不多,也就是问问工作忙不忙,生意是否顺利。可是对他,总不能问打仗忙不忙,杀了几个人。
  我只好说:“我会骑马了,改天我们带了酒到郊外去喝。”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跟我说:“秦王尝过你的酒,夸好,说以后让我带他来你这里喝酒。”

  第53节 北京•;德柔

  林伟成上班去了,郑德柔还没起床,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面对林伟成。捱到他起身,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到林伟成俯身注视了她很久,最后在她嘴唇上轻吻了一下才离开了。
  郑德柔恍惚地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裹紧,想起过去的这段日子,那是天堂与地狱,梦幻与人间,说不上自己是不幸还是幸运,被命运的大手推到了这个世界。
  曾在灵隐寺跪在佛前许愿,不要被人安排的人生,却身不由己地转世投胎,对她来说,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不过小时候,听奶娘讲人转世的故事,有些人不小心就会投胎到穷人家,有些人甚至投胎成了牲畜,自己算是幸运,仍是女儿身,有个虽然陌生但是尚算体贴的夫婿,只是她来到的这个世界,真把她吓坏了。
  她在这里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随便哭叫,不然就会被人用很尖的针刺,或者吃很苦的东西被迫睡觉。这让她曾经以为自己身陷阿鼻地狱,却不料得马上有人关照起居,供奉饮食,可以散漫花钱,之前的种种受苦,不过是因为自己“病了”。
  她想念母亲,自己少年早逝,母亲一定会难过得肝肠寸断,但是她有一点疑心,母亲是不是也随她一同转世,因为赵姐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赵姐是唯一让她可以放心地说自己前世的事情的人,她像母亲一样,胖胖的,喜欢用关怀的眼光看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却又能在她太出格的时候规劝她。从小父亲在长安做官,她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就是这样对她,让她有充分的自由长大,却不许她刁蛮任性,因此无论她怎样抗争,还是不得不跟母亲踏上了去长安的旅途。
  她心疼母亲,知道母亲除了她别无所出,被父亲嫌弃,父亲在长安另娶了姨娘,生了弟弟,再也不肯回来。她是母亲唯一的希望,所以她不怪母亲听从父亲的安排,送她上京嫁人。只是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未来,都有自己的幻想,想着就要永远告别虽然不富贵但是自在的生活,要到父亲那里仰人鼻息,还要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一路郁郁寡欢,快到长安就病倒了,待她醒来,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不知道这是解脱,还是另一种磨难的开始。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她吓坏了,前世的自己,是个骨肉匀停的稚龄少女,此刻的她却骨瘦如柴,头发不僧不尼,成了一个妇人。是赵姐天天安抚她,像妈妈一样哄着她入睡,在她因噩梦醒来的半夜为她盖被,慢慢的,她从那个叫“电视”的神奇物件里,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书上,知道了更多,现在的这个世界,恐怕跟曾经的大唐天差地别,到处都是像她一样的女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向人搔首弄姿。
  有的时候她会害怕,有的时候她也好奇,但是只有在那个叫邓云超的人那里时,她才能找到平静。周围人,包括赵姐、夫君都当她是病人的时候,只有他当她是小孩子,不会吓她,随便她在那里做什么,还叫一些少年男女陪她一起玩耍说话,那些孩子从来不用奇怪的眼光看她,和她一起嬉戏,她在那里,觉得很快乐。
  当然,还有现在的夫君,德柔的脸红了。原来她很怕他,总见他想要扑过来跟她说话。后来,她也知道他是她的男人,而且他对她很好,尽管他一直叫她一一。

  第54节 长安•;秦王

  我被柴绍的话吓了一跳:“秦王怎么知道我?你跟他说我们的事了?”柴绍迟疑了一下,说:“是我给他尝我带的酒,他赞好,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是从你这里……买的。”
  长久的沉默。是的,在他走的这段时间我想过我们两个的将来,我什么也看不到,这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眼前的这一幕我已经想到,只是真的发生,我才知道我还是很难过的。
  在我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他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不再嫁人,既然我缺的只是个男人不是个丈夫,我不打算要求更多。可是此刻,我忽然发现,我不打算要求更多的人里,不包括他。
  一个女人,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和感情以后,还会想交出自己的灵魂和未来,这是不可避免的吧。只是我不想吓到他,我们几乎还不认识对方,也许应该给彼此多一点时间。
  “今天你不走了吧?”我打破了沉默,暗暗祈祷他不要拒绝。
  “嗯。”他侧过身来把我搂在怀里,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良宵苦短,有关人生的思考留到以后吧,anyway;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可我一夜都没睡踏实,一直半睡半醒,小心地倾听他的呼吸,触摸他的肌肤,就像是小孩子拿着心爱的棒棒糖,时不时地珍惜地尝一尝。时交四更,我终于在对自己的鄙视和可怜中沉沉睡去。
  朦胧间觉得他身子翻动,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枕在我颈下的手臂,我含混地问:“你醒了?”他低声说:“五更了,坊门开了我就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偷情。我转过身去,不愿多想,走就走吧,难道抱着他的大腿哭不成。
  他从背后抱着我,轻轻抚弄着我的身体,我的意识又模糊起来,这算什么?安慰?麻醉?我只知道我没出息地有了回应。我在他怀抱里扭动着身体,偏过头去接受他的亲吻,他温柔地进入,我贪婪地索取,这一刻还想什么将来,什么灵魂,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贪恋我这具肉身,因它带给我一种堕落的快乐。
  天色暧昧,我在亵衣外披着轻裘大氅,倚在门内送他离开,他摸摸我的脸,我留恋地偎着他的手,我不了解眼前这个人,但他是我的男人。
  他走以后,我便病倒了,大约是早上着了凉。这场病缠绵不去,总有十天才好,小昭在我身边日夜服侍,柴绍并没有来过。
  一日太阳正好,小昭赶我去院子里坐,她在厨房忙碌。我听门外有响动,连忙扑过去开门,却愕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兵站在门口。小兵好奇地打量我,问我:“是李姑娘吗?柴将军叫我来传话,说正午跟秦王过来喝酒,请姑娘赶紧准备一下。”
  这么多日未见,来了就带个外人,我心里自然是不快的,但是使小性给脸子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何况我真的想见见著名的李世民。
  我刚刚病愈,身体乏力,嘱咐小昭把后院雅间烧暖,时间仓促,我嘱咐小姑娘们快点看冰窖里存了什么拿出点现成的下酒菜,让小昭带着她们听我的吩咐操作。
  果然刚过正午,有人敲门,小昭跑去开门,我在院子中央坐着,正捧着一杯茶暖手,抬眼看,迎面正是柴绍,只好起身,脸上尽量不流露情绪。“柴大人。”我第一次这样叫他,看着他的眼睛,他居然脸红了。我得意地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往他身后看去,眼前一亮。
  他身后的壮年男子,容长脸,深目高鼻,面容冷峻清癯,气质儒雅,身形矫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身上混合着如此矛盾特质的男人,一时忘了问好。
  柴绍在我背后悄悄扯我衣襟:“还不见过秦王。”我醒过神来,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官了,要跪吗?我是不肯的。我微一欠身,“秦王。”
  他一愣,摆手笑道:“我是专程上门来讨酒喝,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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