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柔跟邓云超在春节后的第一次见面是以讨论亦舒小说开始的。
“我最近看的这本叫《我的前半生》,”德柔介绍,“那个叫子君的女人,她丈夫不要她了,因为她每天不工作,只知道吃喝享受。”她有点不安地跟邓云超说,这个想法她不敢跟林伟成交流,因为她隐隐觉得这个话题对她有些不利。邓云超虽然没看过亦舒的小说,但是大概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耐心地跟她说:“男女分手原因有很多,不一定每个丈夫都会离开不工作的妻子。个人能力允许,两个人有一个人在家料理家务是很正常的,国外的女人一般结了婚就都不工作了。”
“那你说原因有很多,比如说都有些什么?”德柔很想了解现代社会的七出之条的内容。
邓云超有点语塞,都有些什么。比如他父母,在他幼年时离婚,如今早就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和子女,至今他也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离婚。比如他相恋三年的女友,一句“我们不合适”就离开了他,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85节 长安•;勾引
我看到玉佛心里一紧,随即又笑了:他吃醋了。只道他意志坚如钢铁,没想到也有小心眼的时候。问了小昭,说信封他家人才送来不久,那估计他现在是在家了。跟小昭说:“你得走一趟了。”
柴绍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正在收拾屋子,我让小昭叫他的时候骗他说我正要寻死,所以他匆匆赶来看到我香喷喷的忙来忙去的样子扭脸就要走。
我忙把他去路挡住,把门关上,嬉皮笑脸的说:“你不是要跟我绝交吗?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肯来啊?”他一副要打我的样子:“你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很高兴的问他:“你吃醋了?”他有些局促,但是还嘴硬:“皇上亲自派人深夜接你进宫,总不是让你去做饭的。回头你被封了妃子,我怎么还能留着妃子的贴身之物,所以还是还你的好。”
我嗤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哪那么容易就封了妃子了。再说,你把那玉扔井里好了,何必巴巴的给我送回来。”我缠住他的身体:“你放不下我,是不是?”
他无力地推我:“我只是气你不安生过日子,进宫去做什么?那个是非之地,不适合你。”我整个人爬在他身上,揉搓着他:“你以为我自己要去?还不是皇上他们家闲了叫我去说话解闷吗,我本来就不高兴,你还用那种眼光看我,眼睛里都快射出小刀子了。”他虚弱地抵抗:“我是觉得你不听话,既然没有,我就放心了,天不早了,我走了。”
“我是不听话,可是我听你的话。你想要我,是不是?”他的身体已经给了我答案。
他快昏迷了,嘴上还在说:“一一,我们不能。”
“闭嘴。”我贴上他的嘴唇。
“一年了。”我在他耳边长长的叹气。每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寂寞,每寸肌肤都渴望着抚摸,原来比感受得到的伤痛更可怕的,是看不见的孤独。这一年我象走在深海的底部,没有光亮,没有方向,没有希望。
“我们不要走回头路。”他呼吸急促而压抑。
“我没得选。”从来我就是个任性的女子。别人只道我冷静理智,其实我所有的清醒和沉淀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享受这堕落的快感。
既不能离开,就在这里留下活过的痕迹。既不能长相厮守,就让他一世也不能把我忘记。
我引诱他,取悦他,他抗拒我,又跟随我。他迟疑,我给他鼓励,他急进,我帮他放慢。他终于放弃了抵抗,随我深深陷入这胶着的漩涡,不能自拔。
“你是个坏女人。”他精疲力竭的总结。
我得意的笑,男人总会记得对他们坏的女人。
“我们出去玩吧?”我神采奕奕的问。他苦笑:“你怎么比突厥人还难对付?我现在只怕连马都上不去了。”但还是穿戴了跟我出来,难得没有夜禁的日子,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谁要老老实实躲在家里。
我们一人一骑奔向城外,一路两边灯火闪耀,我如同逃课的小孩子,快乐的奔跑。我们在郊外找到了一家还开张的小小酒店,问店家买了酒肉。夜黑风寒,他把我裹在怀里两人同骑在他的马上,沿着河岸慢慢寻找背风之处。今晚月明星稀,照着我们,我不再是一个人。
酒并不甘醇,却让我沉醉,我身体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却不想将它扑熄。“爱我吧。”我喃喃的对他讲,“我不要一辈子,只要一分,一秒。”我伸出手指向他比划,“只要一秒。”他托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掌心,吮吸我的指尖,我眼光迷离,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永远也不要回去,好不好?让他们都忘记我们,让长安忘记我们,让北京忘记我们,好不好?好不好?”我轻轻哭起来。“好的。”他吻我的眼泪,“好的。”他吻我的眼睛,“好的。”他吻我的嘴唇,“你说什么都好。”他覆盖了我的全身。
有时候,谎言也是好的,我这样想着,让他对我温柔的占有。
第86节 长安•;御厨
我跟柴绍并没有每天耳鬓厮磨,因为他还是要去右卫府上班,有时还要当值。以前只觉得两人没有明天,每次相聚都像是最后一次,现在,虽然还是看不到未来,但是至少知道那个时间还很长,两个人的心思反而安定下来,见得不多的时候也不胡猜乱想,见面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说家常,那感觉象情人也象亲人。
柴绍也隐晦的跟我提过,要不还是嫁给他算了。我不置可否,我的逻辑是,你不想娶我不行,但是我不一定要嫁给你,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需要通过婚姻我才能得到的呢?比较而言,我现在还满自在的,可以经常回安邑坊看看乐乐,或者自己跑出去玩,还有皇后请我进宫的时候不用请示他。
皇后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和气的跟我请教,说明天三月初十要带后宫妃嫔和有爵号的命妇在宫内进行蚕事典礼,皇后大概给我讲了一下,就是祭典一年养蚕的季节开始了,把养蚕的器具洗刷干净准备好,焚香化纸祝祷今年的蚕事顺利丰收。唐朝中原这里还没有开始种棉花,都是穷人穿麻,富人穿丝,所以桑蚕对这个国家来说很重要,皇后进行这个典礼,估计跟皇上祭天也差不多吧。
我有点不明白叫我来干吗,让我也参加吗?皇后说:“我有心请命妇们喝个茶,但是又不想太铺张,可她们难得进宫一趟,太简陋也不好,想问你讨个主意。”我忙欠身说:“皇后太客气了,其实这皇宫御厨高手如林,哪轮得到我一个民女拿什么主意。”皇后笑说:“你看你,又说见外的话,我只当你如妹妹一样,把你当自己人才会问你。皇宫内御厨多是不假,但是一来他们墨守成规,已经没有什么新鲜主意,二是让他们食不厌精奢靡浪费他们很会,让他们俭省些他们反而束手束脚不知怎么做了。我初掌内宫,不想助长这种风气。让你来,也是让他们警醒,知道民间卧虎藏龙,学学你的本事。”我晕,御厨们从此会恨死我的吧?
我想了想,说做青团可好?跟皇后形容了一下,说用麦叶加水打碎染绿糯米粉,包豆沙馅上锅蒸好,春天吃又合时又有意义,民间吃的都是个头比较大的,可以改成一口一个那么小的,吃起来也优雅。再配点水果,喝点清茶就蛮好的。
皇后很高兴,又建议说那就多做两种馅,显得不那么单调,我就另加了芝麻的和肉丝冬笋豆腐干的。皇后叫身边的侍女名唤如意的,带我去典膳厨找总管宦官,吩咐听我调遣。总管跟我算是旧相识了,我家往宫里送酒也是通过他,他自然知道我身份特殊,不用废话,就带我把整个厨房看了一个遍。
这并非宫里正式的御厨房,只是东宫的厨房而已,但是仍然气度非凡,宽大通透,没有隔断,干湿生熟煎药煮水分得很清,所有人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手头的事,并不四处张望或乱窜,毫无饭馆后厨的嘈杂混乱,自有各部门头目行走其间指挥调度,我看得十分入迷,觉得来这里偶尔客串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都是专业人士,不用我多费口舌,把要求一讲,自然有人去办,我只要端着杯茶在一边看着。闲着也是闲着,想起承乾来,又指挥他们给承乾做了芝麻蛋卷。他们也趁机跟我讨教冰皮月饼的做法,我说糯米的东西不能给孩子多吃,不如改成酥皮的,于是双方切磋了起来。人家毕竟是高手,别看没怎么做过酥皮点心,我一说马上就领会了 … 饼皮叠的层数多,面也发的好,烤出来口感松脆入口即化,双方都有棋逢对手相见恨晚之感。
在厨房混了半日,看他们准备午膳,发现皇上两口子吃的都很简单,跟厨子说给皇上准备一道芫荽豆腐鱼丸汤,很是养胃的。反正不用我老人家亲自操作,索性弄复杂点,把鱼丸作成肉馅夹心的,我想作这道菜已经很久了,就是怕麻烦,这次趁机让他们做了,我自己也盛了一碗。
吃过饭我仍然回到上次的地方歇中觉,一觉醒来,发现承乾板着小面孔立在我床前。
第87节 长安•;球约
(发现很多人都看不到86节,可能因为晋江服务器的问题,我没有锁文。把86贴在这里了,看过得同学跳过吧)
第86节 长安·御厨
我跟柴绍并没有每天耳鬓厮磨,因为他还是要去右卫府上班,有时还要当值。以前只觉得两人没有明天,每次相聚都像是最后一次,现在,虽然还是看不到未来,但是至少知道那个时间还很长,两个人的心思反而安定下来,见得不多的时候也不胡猜乱想,见面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说家常,那感觉象情人也象亲人。
柴绍也隐晦的跟我提过,要不还是嫁给他算了。我不置可否,我的逻辑是,你不想娶我不行,但是我不一定要嫁给你,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需要通过婚姻我才能得到的呢?比较而言,我现在还满自在的,可以经常回安邑坊看看乐乐,或者自己跑出去玩,还有皇后请我进宫的时候不用请示他。
皇后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和气的跟我请教,说明天三月初十要带后宫妃嫔和有爵号的命妇在宫内进行蚕事典礼,皇后大概给我讲了一下,就是祭典一年养蚕的季节开始了,把养蚕的器具洗刷干净准备好,焚香化纸祝祷今年的蚕事顺利丰收。唐朝中原这里还没有开始种棉花,都是穷人穿麻,富人穿丝,所以桑蚕对这个国家来说很重要,皇后进行这个典礼,估计跟皇上祭天也差不多吧。
我有点不明白叫我来干吗,让我也参加吗?皇后说:“我有心请内外命妇们喝个茶,但是又不想太奢华铺张,可她们难得进宫一趟,太简陋也不好,想问你讨个主意。”我忙欠身说:“皇后太客气了,其实这皇宫御厨高手如林,哪轮得到我一个民女拿什么主意。”皇后笑说:“你看你,又说见外的话,我只当你如妹妹一样,把你当自己人才会问你。皇宫内御厨多是不假,但是一来他们墨守成规,已经没有什么新鲜主意,二是让他们食不厌精铺张浪费他们很会,让他们俭省些他们反而束手束脚不知怎么做了。我初掌内宫,不想助长这种风气。让你来,也是让他们警醒,知道民间卧虎藏龙,学学你的本事。”我晕,御厨们从此会恨死我的吧?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