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痛苦之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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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痛苦之吻2-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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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刀是这样用的,一只手抓住它旋转,这样防守,这样进攻,这样旋转……”              
  我轻轻抬起头,舟善正熟练地旋转着竹刀,做出进攻和防守的姿势。也许这对我会有帮助,于是我认真地看着他。舟善咳嗽了一声,冲我笑了笑,继续挥舞着手里的竹刀。 
  “舟善呀。” 
  “……”       
  “谢谢你。” 
  舟善慢慢地停下了挥舞竹刀的手,看了看我。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眼里含着泪,却仍然在冲我笑。 
  “不要笑了,傻瓜,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笑着,却总是流眼泪,我也变得异常了。” 
  对不起,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舟善把竹刀扔到地上,冲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的心脏好象要爆炸了。” 
  “舟善呀。” 
  “我不能在这里爆炸。我现在就出去爆炸……” 
  舟善慌忙擦了擦眼角,推开门,离开了房间。我有些不知所措,有气无力地躺了下来…… 
  “舟善呀,你这就要走吗?” 
  “是的,我得走了。” 
  “那好吧,以后你要常来,陪海芸说说话。” 
  妈妈真是的,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交给舟善呢。我伸出手,摸了摸他送给我的竹刀。一会儿,我要挥舞这把竹刀教训韩敏赫那个家伙。想到这里,我就躺不住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中间也睡了一会儿,哦哦,我看了看表,嗬,已经四点半了!啊啊,我推开房门,准备去卫生间洗脸。妈妈仍然在和政民的妈妈聊天。 
  “你没事吧,海芸呀?” 
  “哦,我没事,妈妈。” 
  政民的妈妈看见我苍白的脸色,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逃跑似的走进卫生间里,该死的输液瓶,我真的不愿意走到哪里都带着你,烦死了。我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怎么这么憔悴呢。不行,这样下去我会输掉的。我缓缓拔掉了针头,其实一下子拔出来反而还不怎么疼。终于顺利拔下来了,我用面巾纸按住针眼,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开衣柜门,拿出我珍藏的毛外套和T恤,又穿上我那条灯芯绒裙子。我的皮肤太白了,于是我擦了一层乳白色的粉,在苍白的嘴唇上涂了口红,戴上耳环,梳理了一下我的长发,还是我的银色项链最漂亮。政民呀,我也戴着和你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你知道吗?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我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么漂亮就好了。肯定很难做到。我努力让自己凄凉而失落的心情平静下来,怀着悲壮的心情把舟善的竹刀牢牢抓在手里。我对着镜子,尽量做出卑鄙的表情。嘻嘻,我下楼往客厅走去,妈妈和政民的妈妈都在那里呢。哒哒,她们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一看见我,她们两个人都惊讶得瞪大眼睛。 
  “天啊,海芸呀,你太漂亮了,打扮成这样,想去哪儿呀?” 
  “生着病呢,这么冷的天还穿什么裙子!” 
  我默默地走到鞋架旁边,穿上皮靴,妈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妈妈,我一会儿就回来,阿姨您多坐一会儿。啊,对了,政民还好吧?”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和今天都没吃饭,一直闷在房间里,不肯出门。” 
  “……” 
  难道是……不,不会的,不可能。傻瓜申海芸,你难道不希望这样吗?我以为自己会开心,至少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甩开凄凉的心情,推开了房门。呼,冷风轻轻吹散了我的头发。老天爷,你要帮我。现在只要再向前迈一步,我就要去那里了,请赐给我力量吧。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风啊,你看到我的心了吗?那么请你帮我转达给政民。我要告诉政民,我爱你,我要小声趴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你。我好傻,我的眼里又一次盈满了泪水。              
秘密项链——真相大白   
  我感觉不到严冬时节的寒冷。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我现在所选择的道路。唯一令我后悔的是那句俗套的“我爱你”。我没能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而且我无法陪在他身边了。这是最让我后悔的事情。我的心里激动不已。终于看见韩一商高的建筑物了。我用力抓住那把竹刀,看见了那个站在韩一商高门前的熟悉的男人。呼,镇静,再镇静,申海芸。我昂首挺     
胸,向他走了过去。韩敏赫那小子一看见我,脸上也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微笑,他是在嘲笑我吗?终于在隔着两三步远的地方,我和他形成了对峙局面。他就是用这张笑脸带走素怡的吗?他为什么要笑?你笑的时候,政民却在哭泣。你现在拥有的幸福,它本来的主人是政民。政民的幸福被你夺走了,现在他正痛不欲生呢。 
  “是你吗?胆大包天的丫头,竟敢约我见面……” 
  “还是开门见山吧,你把素怡还给我。” 
  “又来了,嘿嘿。” 
  他竟然在嘲笑我,他个子很高,身材魁梧,面容俊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握着竹刀的双手在空中划过,这些日子以来各种复杂的感情交错在一起,向他狠狠砸去…… 
  “嗷嗷,啊啊……” 
  这个家伙一时疏忽,竟然没有避开我的竹刀,倒在了地上。太棒了,我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肩膀上。 
  “是你自找的,韩敏赫。” 
  这个家伙顿了顿,表情显得很僵硬。哈哈,我按照刚才舟善教给我的动作,挥起竹刀,又一次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可是…… 
  哒! 
  “哈啊,上一次当就足够了,还会有第二次吗?我不想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伤疤……你赶快滚蛋吧。” 
  “我没有向你求过情!哈啊,你给我放手!” 
  该死的家伙,他用力抓住我的竹刀,抓得很牢,不肯放开。我心里很委屈。我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家伙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了,可是我的身体却笨得要命,连个竹刀都拿不好。我委屈得想流泪。不要哭,千万不要哭。 
  “嘻嘻,怎么搞的?挨打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我什么时候哭过了?兔崽子!”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我的愤怒达到了极限,迅速地挥起竹刀,朝他头上砍去。周围的人们都把目光聚集到我俩身上,敏赫这个臭小子两手抱着脑袋,呻吟着在地上打滚。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眼圈里的泪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还不行。政民喝了那么多酒,独自痛苦,独自呻吟了那么久,他失去了八年的爱情,还有我为政民的痛苦而承受的痛苦,这一切都要从他身上讨回来,现在只不过刚刚开始罢了。我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眼睛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尽情地挥舞着竹刀,疯狂地挥舞起来…… 
  “哦哦,哈啊,喂,喂!你疯了吗?啊啊!” 
  “是的,我疯了!疯子要打你了,你等着吧!” 
  我以为自己在打他,其实都打空了。因为敏赫小子身上没受一点儿伤。韩敏赫站起来,抓住我提着竹刀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我。 
  “讨厌……放开我!” 
  “哈啊,你要是再不滚,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你闭嘴,等着挨打吧!” 
  这个家伙的个头比我高出很多,而且他毕竟是个男人,我却是个从来没对人动过拳头的柔弱女子,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人世了,我没有任何希望了。这个事实让我悲伤。我用生命做赌注,为爱情而战,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我多想最后能见政民一面。泪水模糊了我的视野。 
  啪嗒,一滴泪珠落了下来。我的右脸已经冻僵了,火辣辣地疼。可能是皮肤受伤了,银色项链上沾了血迹。 
  “你这样打过人吗?” 
  “哈啊,你说什么?” 
  “你也这样打过政民吗?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脸恶狠狠地扭曲了。我恨自己无能为力,我责怪自己。竹刀从我无力的双手中脱落,却被敏赫这家伙夺过去,重重地落在我肩膀上…… 
  “啊啊,哈啊,哈啊。” 
  我的肩膀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与此同时,我倒在地上,用右手抱着左侧的肩膀,抬头望着他。 
  “疯丫头,河政民那个家伙,他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出现一次,我非灭了他不可。你转告他吧,听见没有?!” 
  “还没等你灭了他,你可能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吧?” 
  “啊啊!这个死丫头,你非得气死我不可,是不是!” 
  说完,他粗鲁地把竹刀扔到一边,抓住倒在地上的我的衣领,把我拉了起来。他的力气好大啊。因为他抓着我的衣领,所以我根本喘不过气来,于是我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流下来,打湿了我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嘲笑我、叫我“村姑”的政民,十年以来,我心里只盛着“政民”一个男人,而他却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兴致勃勃……我在他身后傻笑。当他因为和那个女人分手而喝醉酒的时候,我为自己无法帮助他而感到悲伤和失落……我的身体越来越无力,神情也恍惚了,泪水好象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仍然止不住地往外流。敏赫小子更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衣领。         老天爷,先不要带走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先看政民一眼再到这里来。早知道是这样,我上次就不该那么残忍地跟他说话。现在不该是最后一次,我现在还不能走。我隐隐地睁开眼睛,今天的天格外蓝,格外漂亮。 
  “呕呕,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哈啊……哈啊。”       
  我使劲咳嗽了一阵,倒在冰冷的地面。耳边传来钝重的打击声。我的精神出现了恍惚。我坚持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吃力地爬着去拿竹刀,但是全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于是我疯狂地流泪。 
  “呜呜,呜呜,呜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泪水模糊了我的视野,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连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听见重重的打击声,这让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不要打了,我不知道你是谁,呜呜,不要打了。” 
  我带着哭腔恳求。那个声音又持续了大约五秒钟,开始慢慢变轻。我委屈地哭了,一阵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什么也不想管,哭得昏天黑地,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河政民。这三个字……一件外套落到我头上。会是谁呢?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帮了我的忙?化妆品在我脸上乱成一片,我像小孩子似的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啜泣不停,这件外套正好遮住了我狼狈不堪的脸,真是谢天谢地。我面前的那个人半天没有说话,我真的还活着吗?这里不会是天堂吧?不一会儿,那个人也坐了下来,湿漉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傻瓜,对不起,申海芸。” 
  这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呢?这不是梦吧?可是,可是……我轻轻掀开盖在我头上的外套,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真的是政民。就因为他是河政民,所以我常常想念他,为他而流泪。我是那么想他,心里除了他就容不下别人。而且,河政民他……第一次叫我申海芸。我呆呆地停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什么也来不及想。他的声音是潮湿的,他又一次叫我申海芸。这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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