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
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
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
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
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
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也走了。
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疑惑间;画面切换,却是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
书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释道: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那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
你是第2个路过的人,曾给她盖了一件衣服。
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江楚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轻罗叹了口气,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江楚然终于心如死灰。
怔忡良久,他苦苦的笑了起来,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来,“原来,我只是那个帮她盖衣服的人!
可笑的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能牵手她一生的人!”
他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脚步踉跄,不忍让人再看。
轻罗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王者归来,大局定!(1)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终于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自此,他们两个人,只能陌路。
那一刻,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喜是忧,抑或是五味杂陈。
但她并不后悔。既然不爱,何不早点放手?
从这晚之后,江楚然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再为难她,但好在自那晚之后,他开始差人送一些吃的来,所以还不至于让轻罗绝食身亡。
轻罗每日里被江楚然的人监视着,不得踏出房门一步,也没法有其他的动作,只能乖乖的呆在屋子里,表面安宁,内心煎熬如火。
就在云傲天的七日之约的头一天晚上,夜色中终于传来了轰隆的炮声,隐隐的,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打开花窗,探头往外望去,夜色中,宫灯在廊下发出昏黄的光芒,虽然整座皇宫都很安静,但太监宫女们的脚步却很急促,他们在回廊里走来走去,行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轻罗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炮声,应该是从皇城的五个城门传过来的。
难道,是云傲天打回来了吗?
她急急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房门边,一把打开了房门。
却在抬头之际,撞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底。
她顿时呆了一呆。
门口,江楚然白衣胜雪,冷漠的站在那儿,淡淡的道,“你要去哪里?”
“我……”轻罗神色一僵,勉强道,“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江楚然冷漠的看着她,“是听到了外面的炮声了吧?”
轻罗一怔,小心翼翼的道,“你确定,那是炮声?”
江楚然大步而入,走到桌子旁,站定,道,“你没有听错,那是炮声。是云傲天攻城的炮声!”
王者归来,大局定!(2)
果然!
轻罗的心脏漏跳了两拍,她慢吞吞的走到江楚然的身边,迟疑了一下,道:“你难道,就不怕么?”
不怕这座刚占领了没几天的皇宫,又要物归原主?
江楚然眉一挑:“怕?”
他冷笑一声,道:“怕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站到这个地方来!”
轻罗心里暗叹一声。
江楚然啊江楚然,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幡然醒悟呢?
你难道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见到棺材才流泪吗?
可她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拼个你死我活,成王败寇。
所以,她没有说再多的废话,沉默了。
江楚然见她不吭声,不由斜着眼睛冲着她冷笑,“怎么?知道你的心上人要来救你了,你高兴得没有语言了?”
“是。”轻罗坦诚的道,“我是高兴,但我也替你感到悲哀。”
“替我悲哀?”江楚然的脸色很难看,“我有什么好悲哀的?”
轻罗淡淡的道,“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最后只能落个孤零零的下场,难道,这样的人,不悲哀吗?”
“你!”
江楚然气得脸色大变,他沉沉的盯着她良久,忽然就笑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应该替云傲天感到担心,最好祈祷他不要死得太难堪!”
说完,他一拂袖,转身准备离去。
走至门边的时候,忽又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道,“你真的,就那么爱他吗?
爱到,愿意生死相随?”
轻罗怔了一下,毫不迟疑的回答:“当然。”
江楚然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中伤了一下,眼神竟流露出了悲凉和绝望的神色。
像是不堪承受这个回答,他急急的转身,踉跄着而去。
仿佛是错觉,轻罗竟依稀看到了他眸中的泪。
王者归来,大局定!(3)
仿佛是错觉,轻罗竟依稀看到了他眸中的泪。
她不由怔了一下,为什么江楚然要流泪?
这个答案,跟他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炮火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夜,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到凌晨的时候,紧张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远远的,厮杀的声音渐行渐近,终于,轻罗听到有宫女从廊下走过,一边窃窃私语,“听说了没有?
昨天晚上九王爷就已经攻下了皇城……”
“真的假的?那他们现在应该往皇宫来了吧?”
“恐怕现在已经在向皇宫进攻了……”
“真的啊?太好了,马上就可以把叛军赶出去了……”
两人一看到守在门口的大批舞刀弄枪的藩军侍卫,不约而同的闭嘴,急急的从门口走过。
轻罗大开着房门,一眼便能望到对面的风景。
她悠闲的坐在桌子旁边吃着早餐,江楚然没有亏待她,还能让人把一日三餐都送来,这么一大早的,宫里到处都是人心惶惶惴惴不安,难得是他还没忘了让御膳房给她送吃的来。
呵呵,这宫里的御膳,就算是一顿简单的白粥小菜,吃起来也美味无穷呢。
她好心情的喝着粥,吃着小菜,眉宇间的神情轻快而又舒畅。
忽然,宫里一片骚乱,人人都步履匆匆,到处都是一片嘈杂,一片慌乱,厮杀声渐渐清晰起来,响彻了云霄,宛如就在耳边。
轻罗的唇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看来,是傲天的人已经杀进皇宫里来了。
果然,宫女太监们纷纷奔走相告,“九王爷杀回来了,九王爷杀回来了……”
不少人还在额手相庆,喜悦之情不以言表。
间或看到神色匆匆的藩军们一队队的奔走赶去支援,一个个面上的表情如临大敌。
轻罗唇角的微笑之色更甚。这真的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王者归来,大局定!(4)
正慢条斯理的用着餐,突然,江楚然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一脸铁青恶狠狠的看着她,沉沉的道,“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轻罗优雅的用绢帕擦了擦嘴角,故作不解的道,“侯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给我装了!”江楚然暴躁的一挥袖,“我说你怎么这么心甘情愿的留在宫里呢,原来,你竟然是要给云傲天做内应啊!
几个宫门口,若不是你安插了人进去,若不是你做了手脚,他又岂能这么容易打进来?”
本以为云傲天就算攻下了皇城,一时半刻也攻不下他布置周密设下重重埋伏和陷阱的皇宫,但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短短的两个时辰,云傲天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时辰,就轻易的攻破了皇宫各个宫门,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正直往昭阳殿而来。
面对江楚然的穷凶极恶,轻罗只是淡定的一笑,道,“侯爷,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我自从被你软禁以来,每天都乖乖的呆在屋子里没有动,连门都没得出,我怎么去安插人去?
难道我有翅膀,能从缝隙里飞出去?”
江楚然的目光似要吃人一样,“你不要狡辩,我知道是你!”
他冷笑一声,一把抓住轻罗的手臂,“就算他云傲天打进来了又如何?
本侯的手里,不是还有你这么一张王牌吗?”
轻罗强自镇定:“你想怎样?”
江楚然看着她狰狞一笑,“本侯就是死,也要拉个人垫背不是吗?”
轻罗心里一沉,一急之下,一个扭身就挣脱了他,一闪身,身形就退到了几步之外,她冷笑一声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她纵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没错,云傲天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打进皇宫,绝大部分因素,是她提供了详细的情报。
王者归来,大局定!(5)
而她之所以会留下来,不跟皇帝他们一起逃走,也就是为了能给云傲天做内应。
表面上,她确实是被江楚然关起来了,而且,门口还有人把手着,监视着她的行动,但今日的她,已远非当初被软禁在安平侯府时的她。
她动武功,会轻功,她的身手和剑术,没有几个人能轻易的制服她。
所以,白天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表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而一到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静人的警戒心降低到最低点的时候,她就开始行动了。
江楚然不知道,其实,这个寒潇殿里是有机关的,挪开墙角的那座梳妆台,墙面就会移动,里面有一条窄窄的夹道。
沿着夹道往前走个几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寒潇殿的偏殿。
而江楚然的人只守着关押她的主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偏殿,于是,每次她都能悄然的从偏殿里偷身出来,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做自己的事。
这座皇宫,根本就不是江楚然的皇宫,宫里的大部分都是皇帝的人,他们屈服于江楚然,但实际上,都恨不得把这帮叛军给赶出皇宫去,所以,轻罗要想找到几个给她办事的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江楚然和属下们商议的对策,陷阱,一不留神,就能让某个端茶送水的宫女或者太监给偷听到,再转达给轻罗。
再不济,蒙个面,打昏一两个将士,一番严刑逼供,也能逼出一点消息来。
而各个宫门镇守的藩军,之所以能这么摧枯拉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因为,她学了名关一战中沈红绫的招数,事先让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所以,云傲天才能这么轻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进了皇宫。
正因为如此,才使得江楚然不得不连宫里守卫的藩军,甚至他的贴身侍卫都派了出去应战。
王者归来,大局定!(6)
但她不能承认,承认了,江楚然就知道这间屋子里有奥妙了。
她也不能在云傲天的人还没攻进皇宫之前就逃走,不然,也会容易露馅,引起江楚然的怀疑。
但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所以,当务之急,她得飞快的逃离他的掌控。
但她嘀咕了江楚然对于用她来做“王牌”的势在必行,所以,她的身子刚越过窗台,落到了外面的地面上,就听呼啦一声,围过来一大群藩军,看他们的衣着标志,应该是江楚然身边的侍卫。
对于这些人,她是有所了解的,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武艺高强,一对一的打,或许她有胜算,但一个对一群,要想从他们手里逃出去,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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