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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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香水-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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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班级男生路过,都用鄙视的眼光望着这位男老师。
  老师只是微笑着抚慰林倪受伤的心灵,林倪觉得老师这样看着她像一个大色狼。老师想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以后再也不会去招惹这些爱哭的女学生,真是受不了,但依然保持着难得的微笑。忽然,林倪停止了哭泣,瞪着红红的大眼睛望着老师。老师看她终于不哭了,对着她露出慈爱的微笑。
  “老师,你的鼻毛出来了……”林倪指着老师的鼻孔说。老师的笑容顿时被冻结,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严肃地对着林倪说:“你可以进教室了。”
  林倪看着老师仓促的背影一个人偷笑,老师肯定去看他的鼻毛了,笨老师。
  林倪做了个鬼脸,然后满脸笑容一路小跑地进了教室,周围的同学都奇怪地望着她。我要去找林玉和她商量,这个该死的维泯,姐姐不会见色起歪心吧!维泯是我先发现的,量她也不敢抢。我在想什么呢?死维泯有你好看了。
  整节语文课香雪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随着轻快的下课铃声响起。香雪跟着韩宇走出教室。林辉不解地望着香雪,直觉告诉他香雪和这个老师肯定发生过什么。
  “香雪,你有事吗?”韩宇微笑着望着香雪,香雪望着韩宇的脸。那么好看的脸,香雪不想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走。
  “香雪?”韩宇依然微笑着。香雪回过神红着脸说:“我们见过吗?”
  “你就是那个喜欢杨梅刨冰的女孩吧!”韩宇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香雪想起昨天放学的情形。然后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昨天晚上你在哪里?”香雪问完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有点唐突。
  “嗯……应该在大学宿舍里吧!”韩宇不清楚香雪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确实记不清昨晚去了哪里,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是躺在学校宿舍。
  “应该?对不起,那你认识一个叫渊韦的男生吗?”香雪显得有些紧张。
  “这个名字好像……对不起,不认识。”韩宇抱歉地望着香雪。
  “你再想想,难道我又做梦了吗?”香雪低下头小声地说。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香雪又说。
  “哦,放学一起去吃刨冰吧!放学后,我们是朋友。”韩宇说。
  “好。”香雪感觉很开心。
  香雪感觉自己被弄糊涂了,韩宇、渊韦,还有那个消失的男孩,他们是一个人吗?香雪摸摸自己受伤的胳膊,感觉有些茫然。她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头轻轻靠在课桌上,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这个老师。
  忽然,在窗外站着一个男孩手里拿着篮球对着香雪微笑,男孩身后有柔和的阳光,他不就是韩宇吗?不对,韩宇刚刚走了,那他是渊韦吗?香雪冲出教室,可是男孩已经不见了。
  “香雪,你怎么了?”香雪又坐回原来的位子,抬起头看见林辉,他很认真地望着自己。
  “我没事!”香雪望着林辉说。       
  “今天我想……算了,你要开心点!快乐是你自己的。”林辉对着香雪笑。
  “我知道。”香雪对着林辉笑,又向窗外望去,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阳光刺眼,香雪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发晕。香雪很累,大概是因为昨天一晚都没睡好。
  维泯向窗外望去,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他看见一个匆忙的人影,维泯看清了这个人的侧面,应该就是和香雪在操场上的那个人,他会不会就是香雪所说的什么渊韦。然后维泯看见他向香雪的教室方向走去,会不会是去找香雪?不行,我要去看看香雪。接着,维泯起身离开教室。
  林倪悄悄地溜到高三部,高三的教室后面的黑板上贴着大大的倒计时表,写着“今天勤奋一秒明天幸福一时,今天勤奋每分每秒明天幸福每时每刻”。这是什么破名言,林倪吐吐舌头,接着稀里糊涂撞上一个人。
  “那么不长眼睛,你谁啊?”林倪抬起头,顿时惊住了,脸上露出花痴一样的笑容。
  “对不起。”韩宇很有礼貌地对林倪说。
  “没事的。”林倪红着脸很仔细地打量韩宇。
  “你是……”韩宇惊讶地望着林倪。
  “你认识我吗?我们好像在哪见过?”林倪说。她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忽然,林倪像捡到宝似的跳起来说:“我在操场见过你,你好帅啊!是哪个班的啊?交个朋友吧!我是高二(4)班的林倪。”林倪十分热情地说。
  “见过我?林倪?我……是高三(6)班的实习老师。”韩宇呆呆地望着林倪愣了好一会儿,接着就转身离开了。韩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相像的人,或者她们真的是姐妹,韩宇摇摇头笑笑。
  “实习老师,实习老师,什么老师?这下倒霉了,丢死人了!”
  林倪感觉自己的脸现在可以煎鸡蛋。走到林玉的教室,看见教室的后墙有一幅很大的素描。线条有些凌乱,但是整个人的轮廓十分清晰。一张灿烂的笑脸,但是他的眼睛却流露着忧伤。林倪在家里也看见过这幅画,林玉告诉她这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当林倪再仔细看这幅画的时候,惊住了——居然和那个实习老师长得一模一样。我没看花眼,没看错。林倪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难道他和林玉早就认识吗?不会。
  “林玉,林玉。”林倪叫着林玉的名字。
  “你要找林玉吗?我帮你去叫。”接着林倪就听见如同放炮一样响亮的叫喊声。叫完之后那个男生嬉皮笑脸地对着林倪说,“要这样她才听得见嘛!你长得和林玉真像啊!好可爱的小妞。叫什么名字啊?”林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男生,她从来也没看见过如此难看又无礼的男生。
  “你真像一条霸王龙。”说的时候林倪一脸认真的模样。顿时,男生的脸就青了,然后瞪着林倪。
  “给你脸你不要脸是不是?”男生粗鲁地望着林倪说。
  “你说什么?我——看什么看?当心我把你吃掉……不对不对,我说错了,你那么恶心我才不要吃呢!把你眼珠挖出来喂狗还差不多。”林倪调皮地伸伸舌头。
  “你不要在这跳!有你好看的!”男生手指着林倪的鼻子,两眼泛着红光。
  “林倪,别和刘青闹,不要给我惹麻烦。”林玉把林倪拉到一边。
  “刘青,我看‘留污’还差不多。”林倪说。
  “你跑到这里来干吗?”林玉问。
  “姐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林倪拉着林玉的衣袖说。
  “什么事?快说,要上课了。”
  “我想要你帮我想一个整人的方案。”林倪很有兴致地说。
  “你无不无聊,都几岁了。”林玉转身想离开。
  “这个男生可是上次……”当林倪正想说的时候上课铃响了。
  “好了,中午我们再说吧!再见。”林玉头也不回地走掉。早知道我就去找林辉,怎么做姐姐的,哼!林倪被泼了一头的凉水,感觉一点也不好玩了。
  “你姐不理你。”刘青斜着眼对林倪说。
  “关你屁事。”林倪想转身离开。
  维泯走到香雪教室,香雪趴在课桌上,看见林辉正在和香雪说话。维泯傻傻地站在那里,他感觉香雪有可能会被这个人带走,然后离开他。香雪怎么看起来那么苍白,她不舒服吗?维泯又想起自己是怎么找到香雪的,维泯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转身离开了,香雪无意转过头看见了维泯的背影,心头涌动出酸酸的感觉。
  “他是来找你的吗?”林辉一脸认真地望着香雪。
  “不是。林辉我有点头晕想睡会儿。”香雪说。忽然眼前有一片刺眼的强光,最后感觉自己漂浮在空气中。
  “香雪,香雪你怎么了?”香雪听见林辉急切地呼喊她。香雪感觉自己的意识很清楚,但就是睁不开眼睛。感觉他们的脚步凌乱地舞动,然后他们脚下的黄叶慢慢漂浮起来,狂乱地飘动挡住她的视线。这样的感觉很熟悉,时间仿佛倒流了一个世纪。       
六、手心的痛与心痛相连在一起
  “死林玉,臭林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林倪憋了一肚子气。接着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好,没人看见,林倪揉了揉屁股从地上坐起来。
  “真像一只没有壳的乌龟。”维泯拉了拉林倪翘起的辫子,眯着眼睛望了林倪一眼跑上楼。跑到楼上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当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看见林辉紧张地抱着香雪往医务室跑。
  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个男生,他不就是……维泯想不起来。维泯跟随着他们往医务室跑。维泯偷偷望着韩宇,在这个学校他还没见过长得那么出众的男生,这是维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除了香雪父亲另一个让他感到惊叹的人。维泯摸摸自己的下巴,脸上展现出自信的表情。
  “糗死了,李维泯,我要你好看!”林倪生气地跺着脚说。正在这时,她看见林辉怀中的香雪,她的脸苍白得那么无力。林倪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她又看见另外两个人的脸。她有点讨厌香雪,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感觉难受,人真奇怪。
  林倪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看见他们进了医务室,林倪偷偷站在窗口看。
  “有什么好紧张,不过是晕倒了,我也会啊!”林倪正说着话,忽然,她的耳朵被人拎起来。
  “好痛啊!”林倪转过头,顿时吓了一跳,是政教主任。
  “你是不是逃课?鬼鬼祟祟的干吗?几班的?”政教主任严肃地说。
  “我……没有啊!”林倪紧张得不知怎么好,手心不停地冒冷汗。
  “林倪,你来看香雪吗?不用担心,她只是贫血。”维泯忽然站在他们身后。
  “嗯。”林倪不停地点头。接着政教主任居然表扬了林倪,林倪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灿烂的微笑,直到政教主任离开。
  “笑个屁啊?你差点就没命了。”维泯拍了拍林倪的头。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外面?”林倪撅起小嘴不服气地望着维泯。
  “我早就看见你了,也不知道眼睛长那么大有什么用。你没有看见政教主任在巡校吗?真笨!”维泯没好气地说。
  “关你什么事,我走了。”林倪灰溜溜地跑了。虽然很不服气,可心里却美滋滋的,对维泯的怨气已经全部烟消云散。
  “我是怎么了?”林倪拍拍自己的头,可是脸上却挂着微笑。
  “林辉,还有你可以回去了,香雪我来照顾。”维泯指着林辉和韩宇说。
  “你以为你是谁啊?”林辉站起身来。
  “好了,你们都可以去上课了。香雪——这里的老师会照顾的。”韩宇说着就走出了医务室。维泯和林辉相互瞪了一眼,然后又依依不舍地望着香雪,各自走了。
  韩宇远远地望着维泯和林辉离开,慢慢走进医务室。他静静地望着香雪,这个女孩的脸庞那么熟悉。第一次看见香雪就感觉在哪里见过。喜欢吃杨梅刨冰的女孩,韩宇望着香雪笑了起来。
  然后他的眼前又闪过一个场景,一个熟睡的女孩躺在泛黄的草坪上,他看不清女孩的模样,而自己就在她的身旁。然后他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吻了女孩的额头,他感觉女孩在笑,那种感觉很甜蜜。
  香雪渐渐进入梦乡,又回到父亲消失的那天情景。
  她睁开眼看见父亲抱着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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