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佩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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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佩你怎么了-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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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殿休假;暂停授课;予以殿众们更多时间去后山狩猎,捕获神魔之兽;收为坐骑。
  师兄们都御剑而行,去了后山。
  原本就空旷旷的疏月宫显得更加空旷了。
  苏菜菜法力低微;不敢去凑那个热闹招惹百兽,怕它们会将自己生吞了。于是便乖乖地留在疏月宫给他们看门,宫玖临走之前,说要给她捕一只漂亮的神兽送给她当坐骑。
  苏菜菜想起了《暖酥消》中的那只与苏采儿□的神兽,辟邪。
  浑身打了个哆嗦。
  唔,千万不要是这只呀。
  芍药也不知道去哪儿蹦跶了,苏菜菜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了几个时辰,清晨到日暮。
  淡出个鸟来。
  眼前突然一亮,花团锦簇的院子里,站着一个粉团儿,皓齿明眸,正是却维,啧啧,没有想到,疏月宫里竟然还留了人,苏菜菜寂寞了许久的心,终于充盈了起来。
  兴高采烈地凑了过去。
  伸爪子,拍了拍却维的肩膀。
  却维脸上一白,吓了一大跳,见是苏采儿,这才恢复些许脸色。
  苏菜菜眉开眼笑道:“七师兄怎的吓成这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本以为却维看到她会脸红,再不济也会做贼心虚的羞涩一小会儿,却不想,却维的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水眸失神,绣眉轻蹙,像是被什么东西魔怔了似的。
  苏菜菜认真了起来:“七师兄,你怎么了?”
  却维喃喃道:“方才却维打走廊经过的时候,突然问道了一阵特别奇异的花香,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被人硬生生勾出了前尘往事,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全部塞到了却维的脑袋里,喜怒哀乐,人间百事,但只是一阵儿,那花香消失的时候,那些画面也就跟着全部从却维的脑袋里流失了。”
  他低头,浓密纤长的眼睫柔弱地垂落下来,如若一脉浅川柔水。
  “心里特别空,空得发疼,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肉。”
  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一株山茶花。
  “却维循着方才花香的方向,找到这片花圃,那花香时隐时现,但却维就是找不到到底是哪一朵山茶散发出来的香味,明明那香味就在鼻尖上,却怎么也找不到。”
  苏菜菜伸手,抹去了却维脸上的泪痕,有些呆住。
  “却维,你怎么哭了?”
  却维也有些愣住,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濡湿。
  他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却维也不知道,却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闻到花香就想落泪,却维想要找到那朵花……”却维握住苏菜菜的手,像是找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杏眸含泪,急切道,“小师妹,帮却维找到那朵花,却维要找到那朵花……”
  “好好好,你先别急,我帮你找。”苏菜菜见却维脸色不对,赶紧胡乱应下。
  可是她都没见过那朵花,该怎么找?
  苏菜菜一面在花丛里翻来覆去,一面在心中思忖着,却维如今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显是想起了他的前世,且他的前世过得并不怎么愉快……难道大师兄以前对不起却维?
  苏菜菜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七师兄,你喜欢大师兄吗?”
  却维神色恍惚,嗫喏道:“喜欢啊,他对我那么温柔……”
  他低下头,伸手去摘那朵离自己最近的山茶花。
  苦涩地笑了笑。
  “他对我温柔,但却对每个人都一样的温柔。”
  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苏菜菜正准备出声安慰他,却看到却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宛若一座雕像,葱白细指还放在那朵山茶的花梗上,维持着欲摘的动作。
  暖风清萧,花香四溢。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却维肩头一震,手指像是触电一般收了回来,他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极力忍受欲裂的疼痛,脸色煞白,身抖如筛糠,哭着嘶吼道:“停下来,我不要想起来了,快停下来!”
  ……
  金辰王朝庆历一十三年,春。
  太傅女儿辛眉在贵妃举办的梨园赛诗宴上力压众位才子学士一举夺魁,因而被贵妃特封为“第一女公子”,“梨园盛宴”也因此被传作佳话,求娶之人络绎不绝,踩烂了好几个太傅府门槛。丫鬟笑问:“小姐将来想嫁个什么样的姑爷?”
  辛眉放下手中的书卷,心高气傲道:“若我嫁,必然要嫁一个能够与我比肩的。”
  窗外一树桃花开得正艳。
  一个半透明的粉衣少女坐在枝头,一面摘着枝头的花瓣狼吞虎咽地吃,一面翻着手中的话本看狼吞虎咽的看,听到辛眉的话,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这辛府的小姐还真是奇怪,做什么要找个比肩的相公?这也忒矮了些吧。
  桃维陶醉地想,若是她将来嫁人,一定要嫁个温柔体贴,会烧饭做菜,会给她买话本看的男人。
  正这么想着,桃维突然看到内院墙头的外头,几个儒衣薄衫的公子,正陪着老太傅游园,时而并几句酸文涩诗,没趣的紧,吸引她视线的,是走在最后的一个青衫公子。
  长眉俊目,温润雅致。
  那身青衫儒袍,虽然洗得发旧,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眼角的温柔风华。
  太帅了。
  帅得桃维都颤抖了。
  桃树枝头无风自动,整个树干都剧烈颤抖起来,漫天的桃花簌簌都往下落,刷新她的存在感。
  那青衫儒袍的少年,抬头诧异地往这里看了一眼。
  倏地,莞尔一笑。
  那双幽潭明眸,似笑非笑,蕴含着整个金辰山河的温柔。
  桃维的鼻血欢快的流淌了下来。
  当天夜里。
  丫鬟奇怪道:“小姐,这院子里的那棵桃花古树怎么突然不见了?据说,那棵古树在建府之前就已经栽在那儿了,莫不是已经成了精,自己跑了?”
  辛眉敲了敲丫鬟的脑袋,娇斥道:“瞎说,这世上哪里来的鬼怪,尽信些没用的。”
  皇都以北,有一条翠微街,翠微街尽头,住着一户姓裴的人家,据闻,裴老爷以前是进士,封了翰林院编修,但没多久,就被世家名门的人挤兑了下来,只好在私塾里做起了教书先生。
  裴家有一子,名曰裴言,自小聪慧,博学多才,街坊们都道翠微街会再出凤凰来。
  夜景长悠,灯影如豆。
  裴老爷问:“太傅今日可有与你们说些什么?”
  裴言恭敬道:“他只说了些客套话,无非是些勉励之语,又带着我们游园,考了几句诗词,孩儿未敢出风头,于是处处避让,只吟了一首。”
  裴老爷颔首:“如此甚好,这些个名门见不得锋芒,藏拙自是最好,你且记得殿试之时千万不可如此大意,一定要拔得头筹。”说罢又叮嘱道,“既然已经拜会了太傅,其他几位主考官那里就别去拜会了,让他们知道你是太傅的人,寒门想要在仕途求出路,便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以表忠心。”
  裴言躬身点头。
  第二日,裴家的篱笆院落里凭空生出了一棵桃花树,街坊皆以为奇,更加认为裴家小子将来必成出息,纷纷找冰人做媒,将自家未嫁的女儿许给裴家小子。
  裴言微笑着,以一心苦读的理由拒绝了各路媒人。
  他抬头,望着院子里的那株桃花出神。
  “这桃花,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桃花树枝羞涩地颤抖起来,花瓣抖如寒冬大雪,纷纷扬扬。
  裴言温柔莞尔。
  一日,裴言终于阅完第七遍四书五经,松了一口气,执起一本杂剧话本看了起来。午后阳光正好,正待他翻页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唉,先别,我还没看完呢。”
  裴言顿住了,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桃花妖?”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
  桃维一身粉衣,从虚空里直直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裴言。
  裴言看着她,有些愣住,轻笑道:“原来竟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其实也不难猜,每次我看那株桃花的时候,那桃花树就撒花瓣撒得厉害,久而久之,心中就难免生疑。”
  桃维眨了眨眼睛:“我是妖怪,你不怕我吗?”
  裴言笑得温柔,那双眼睛如同春日枝头的那抹白杏,雅人深致,多情清雅:“有什么可怕的,于人而言,你是妖怪,于妖怪而言,我们凡人又何尝不也是妖怪?”
  桃维盯着他,半晌才道:“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裴言只是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下一章能不能一口气把前世写完。
  总之那种,大师兄非常渲。地送你去死的感觉尊的不要太好哇!灭哈哈哈作者欢快地翻滚!

☆、第64章

  科举三年一次;分乡试、会试、殿试三级。
  乡试乃地方考试;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又叫乡闱。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凡本省科举生员与监生均可应考。
  会试是朝廷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举行。全国举人在皇都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会试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
  殿试在会试后当年举行,在四月二十六日举行,五月初一发榜。
  今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会试发榜,黄布红字,引来众举人探榜,有人得意满面吹风马蹄疾,有人失意放声痛哭忆寒窗,百般滋味。
  裴言榜上有名,成绩中庸,正式成为贡士。
  桃维得到消息之后,将她埋到桃树底下几百年的桃花酿取了出来,和裴言一道庆贺。她当初将自己的桃树魂源从太傅府连根拔起种到裴家院落的时候,将这些桃花酿也尽数带了过来。
  两人酩酊大醉,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了床上。
  桃维醉得不省人事,粉颊生胭脂,伸出爪子猫儿一般撩拨着裴言的胸膛,嘴里哼唧有声。
  裴言却是有几分清醒的,他盯着桃维,眸中沉幽,晦暗不明。
  到底也不过是一位血气方刚的玉树少年,怀中的小人儿醉眼迷离,娇颜泛酡,一双桃艳红唇娇艳欲滴,像极了那人,他心中一阵暖热,低头擒住了桃维的唇。
  进入她的那一刻,裴言低声唤着:“辛眉……”
  那一场梨园盛宴,太傅之女辛眉力压众学子一举夺魁,雪衣倩影,惊才绝艳,书成多少才子心中最桃艳旖旎的梦,每当午夜梦回亵裤濡湿的时候,想起的,都是那人清贵雍容的娇颜。
  锦烛添泪,被翻红浪。
  窗户外的桃花树,一夜之间,尽数绽放,粉火欲燃,再也没有凋谢过。
  第二日,桃维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睁了眼,正对上裴言那双漆漆沉沉的黑眸。
  桃维吓了一大跳。
  她颊染胭脂,扶着酸痛的腰肢,羞涩地扑到裴言的怀里,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相公……”
  感觉到裴言的反应很冷淡。
  桃维抬头:“相公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理解错了?”她自顾自继续说着,“可是话本里明明说,有情人做了快乐的事,就会成为夫妻了。”她天真的眨了眨眼,“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
  裴言愣了愣,眸子荡起温柔的碧波,新月初霁。
  他亲了亲桃维的眼睛:“嗯,我们是夫妻,娘子。”
  离殿试还有两个月。
  白日里,裴言在书桌上翻看着书卷,桃维便在书桌旁边搭着一个小板凳,一边吃着花瓣一边看着话本,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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