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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的……”仍然不太明白下节子还是接过来打开仔细看起来，“……咦……”
“幸村老太太发现了吗，上面没有幸村同学的名字，”老师无奈地点头，“其实这次是由老师定下小组的数目，然后让同学们自由组合的，而小组数目足够后就发现没有一个小组愿意把幸村同学纳入其中。”
“老师的意思是……羽纯在学校和大家相处得不好？”节子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因为这个我到同学之间仔细调查了一下，”老师也开始苦笑，“幸村同学并非单纯个性问题被大家孤立的，根据大家的反映她经常以大学网球部部长妹妹的身分自居，很多事情表现得自以为是和目中无人，总是全部由她说了算，如果有和她不符的看法和建议全部否定，过程中完全不顾及其他同学的感受。据我所知这种情况从国中就开始了，幸村同学和大家发生了不少的冲突。”
“这样吗……”节子尽量令自己保持着冷静和礼貌上的笑容，“很抱歉羽纯从小被父母宠坏了，为老师和其他同学带来这么多麻烦。”
“哪里的话，父母总是疼爱子女的，”老师摇头，“本来我想始终是高中最后一趟旅游了，打算半强制让同学们随便有个小组接纳幸村同学的，但他们全部表示那样的话宁愿整个小组也不去算了。所以……所以……”
“我们说服羽纯不参加这次活动好了，”节子有了决定，“为了避免老师为难，也为其他同学着想一下。她一个不去可以令大家玩得开心也是值得的。”
“真的很感谢你的体谅幸村老太太，”老师脸上的笑容一瞬即逝换上更加深的愁容，“事实上幸村同学还面临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
“老师请直言。”节子更加感觉不安。
“其实……”犹豫片刻老师还是说了出来，“幸村同学的成绩别说级内排名，就算在班里也只是一直在中下水平，如果想直升到立海大的大学部的话可能太勉强了……”
“老师是说羽纯没太大可能直升上大学部了？”节子为此震惊，本来以为她这个刁蛮孙女只是有小姐脾气，没想到成绩也……
“说到这方面幸村同学也够奇怪的，平常的作业完成得很好，”老师托了一下镜框，“但到了测验和考试就算很简单的题目也会做错……”
“是么……”节子脑海里灵光一闪，老师所说的谜团已经了然于心。
在精市还没有搬出去的时候，羽纯每天总要跑到他房间里做作业，说什么遇到不懂的方便请教；等精市搬出去后，羽纯也不时会在做作业的时间打电话给他，然后以各种借口背上书包跑出去，等回来时作业就“完成”了。一定是那样，羽纯那些作业根本不是独立完成的，甚至可能她根本碰也没有碰过……
“……老师请放心，”节子收拾好思绪再次开口，“关于羽纯的问题我会跟她的父母商量尽可能地解决的，真的辛苦老师了。”
“不用客气，这是老师的职责，更何况我还是班主任。”
……
送走老师后，节子换了件衣服出门。大约1小时后她来到立海大大学区外面，在门口徘徊了片刻，她还是没有跟门卫说明来意，而是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
“找我有什么事奶奶^_^？”话筒那边传来幸村的声音。
“精市是你吗，我现在在你的学校校门外面，”节子回答，“有点事想问一下你。”
“这样呀……社团的练习快要结束了，学校对面有个茶座的，”那边幸村想了一下，“您到里面坐着等我好吗？大约30分钟左右就好^_^”
“就这样吧。”节子也不想幸村为了回答自己一个问题耽搁了正在做的事情。
“那么一会儿见~~”^_^
“嗯。”节子收线放好电话来到幸村所说的茶座里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很快送上香醇的红茶和一些小食。节子一边品尝一边看着外面。
不知不觉碟子上的小食已经被“消灭”了一半，红茶也喝了三分一。低头看一下手表精市也快要出来了，节子重新抬头时看到窗外一位年纪跟自己相近的妇女朝着这边来了。她身上的衣服很陈旧但洗得干干净净，不明显的破损地方打了补丁，白头发比自己要多起码一半，她正在把左手上的易拉罐塞进右手鼓鼓涨涨的袋子。
“……我出去几分钟，请不要收拾东西和结账。”节子心头不禁一阵感触，交待服务员一下她起身抄到陌生妇女跟前。
“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呢，我好像不认识你。”对方认真打量了她一下。
“我们的确是不认识的，但我只是想……”节子打开钱包取出几张纸币递过去，“希望能够对你有帮助。”
“你这是施舍我吗，”谁知对方不悦地看过来，当然也没有接那些钱，“你以为我真的穷得要捡易拉罐维持生计呀！告诉你就算真是那样我也是有尊严的，不会像乞丐那样跟别人要钱！！”
空气仿佛凝固了，节子递出的手收回不是，再递近点也不是，于是两人僵持在这样的状态中。
“又有人吃闭门羹了呢，”随着声音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孩走近，她身边还有个黑色海带头发的男孩，“老太太您这样做她不会接受的，我也被教训过哦。”
“哦？”节子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感觉居然就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一样。
“赤也你喝完没有？”只见她回头问身边那位。
“嗯……”被她唤作“赤也”的男孩晃了一下手里的易拉罐，“应该喝完了。”
“那么拿来吧。”从他手上拿过那个空罐子，她连同自己手上的递给那个妇女，“交给你了~~”
“这就像样了……”妇女接过两个易拉罐嘀咕着远去。
“让您久等了奶奶……咦，你们也在^_^？”节子沉思的时候幸村从对面过来了，但他因为看到另外两个人而有点诧异。
“精市你认识他们？”节子这才回过神来。
“呵呵~~这是我的学弟切原赤也和他的孪生妹妹国分琴子，”幸村微笑着开始为双方作介绍，“赤也还有小琴，她是我奶奶^_^”
“您好。”切原和琴子连忙礼貌向节子问好。
“不用客气，”节子和霭地向兄妹俩一笑，“抱歉我今天有点事找精市，下次再好好跟你们聊天吧。”
“好的那么我们先走了。”
“两位慢行……对了请等一下，”一秒后节子又叫住他们，目光温柔地来到琴子身上，“我也可以叫你小琴吗？”
“呃？呃……当然可以……”琴子感到莫明奇妙。
“小琴经常遇到刚才那位女士？”节子微笑着继续问。
“也不是经常了，”琴子抓一下头发，“只是第一次遇到她时像您那样做，结果被她骂了……”
“的确是很古怪呢，但我仔细想一下开始有点明白她的想法了。”节子抬头看向天空，是呀，有时候貌似为他人着想的行动未必真的有帮助作用甚至会收到反效果，相反，看起来像是不合常理的，可能是用心良苦……
“哦……”琴子眨了一下眼睛，说真的她其实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
“好了我也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节子见状又笑了。
“伯母再见。”
“嗯，再见，”节子向他们挥手告别过回头，“精市我们进去说吧。”
“嗯~~”^_^
……
“什么？！”回到家，琴子差点无法相信切原所说。
“别那么大惊小怪了，”切原耸耸肩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我和杏的事总不可能永远瞒住大家的，所以昨晚我亲自到橘家说明正在交往的事实。橘说为了证实我的诚意有多少硬是拉我到街头网球场打球到凌晨3点累死了”
“你没有像国中时那样故态复萌？”琴子抱了个枕头坐下，怀疑地看着他。
“怎么你也这样觉得呀，”切原不爽，“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
“那……橘君允许你和橘小姐交往了吗？”
“他说如果知道我有欺负杏的话不会客气，”切原喝了口茶，“真是的，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凶着我的啦。”
“那么是答应了，”琴子眯起眼睛，“看来有时间我也应该找准嫂子多作点沟通打好关系才行~~”
“什么准嫂子……别胡说……”切原被呛着了。
“赤也你脸红了呢，真少见~~”琴子捂着嘴巴。
“少罗嗦”
回到茶座那里，节子拿起新送来的红茶小小啜了一口。
“你一直在替羽纯做作业吧，精市？”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奶奶呢。”良久，幸村无奈地微笑。
“我明白你的想法，”节子叹了口气，她明白幸村会这样疼爱妹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母的压力，“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的，如果只有通过羽纯他们才会记得还有你这个儿子的话实在是失败的父母。”
“奶奶不要这样想，”幸村微笑着摇头，“其实我也很疼爱羽纯的^_^”
“好吧……不过答应奶奶以后别再这样迁就她了。”节子再次叹息。
“嗯~~”^_^
“对了精市，”节子又喝了口茶，“有空带小琴回来吃顿饭吧。”
“……嗯？”喝咖啡的动作停顿数秒。
“别打算否认，这么多年我从未看到你会用今天这样的目光看一个女孩子的。”
“呵呵……”幸村的笑有点苦涩，在照顾自己长大的祖母面前果然很难掩饰内心呢，“小琴是洋介的女朋友，奶奶^_^”
“这个很重要吗？”
“……呵呵……”幸村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当然重要了，尤其是对于小琴……
“好了你自己把握吧，小琴是个好女孩，我的孙子眼光果然不错呢。”伸手拍一下幸村的肩膀，节子站起身来，“好了我也应该回去啦。”
“我送您吧。”^_^
“不用了我还懂得照顾自己，再说我还想再到处逛一下再回家。”节子摇头。
“那么奶奶小心一点，有情况打电话给我。”^_^
“嗯，你自己在外面住也要注意一点。”交待过后节子首先离开茶座。
23
华灯初上，夜幕下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放学和下班的人们纷纷抛开一天的劳累来到商铺林立的繁闹区。街上你来我往，或三五成群，或一双一对，有说有笑的很是快活。不过偶然还是有形单只影的，就像其中一个刘海遮住一只眼睛的褐色头发男生，仔细看可以从另一只眼里看出无奈的失落。
走在在热闹熙攘的大街上，神尾没有去掉丝毫的孤独的感觉。
……抱歉神尾君，其实……我跟赤也已经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知道一直以来神尾君对我很好，可是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够谅解。
杏一直紧紧抓住切原的手臂，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一向嚣张的切原也向自己低下头去。这表示他对小杏是认真的吧，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小杏，所以才一直不能容忍其他男生太过接近她，和桃城总是产生磨擦也不是真的介怀那辆自行车。但他也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既然小杏和切原是两情相悦的话自己是没有理由阻碍的。
“……我有事先走了。”当时自己站起身来。
“神尾君……”
“如果切原有欺负你要告诉我，”自己回头给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