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而且来势汹汹的黑西装们既然是管江君叫少爷,应该不是来寻仇的吧?
子龙的回归意味着他们小组只剩下一个在外游历的庖丁没回来就差满员了,而他们小楼也住满了。
二楼是利滟、唐且、武则天,虽然利滟一直在外奔波,但偶尔也是回来休息一下的。三楼是展昭、焦四、唐寅、庖丁,四楼则是窅娘、雍正、慕洵、子龙。
五楼因为据雷哥说租出去了,唐且便一直没有去动,就算上次改造房间也没有管五楼的屋子,导致五楼的走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哪怕是轻功再好如展昭,想自由在那儿穿梭不留一点痕迹都是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那位五楼的租客也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租整层楼而不去用,但这些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雷哥现如今都被清除了记忆,除了那位神秘租客,也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其他人知道五楼的情况也从来不会上去,这下唐且看房间都住满了,问慕洵:“还会再来人吗?”虽然明知道现在的情况根本顾不上新人了,可唐且还是敬业的问了一句。
“不会。”
“那就好,不然就住不下来。”
思思代表他们家老大扔下的那句话有没有影响到慕洵唐且不知道,但是绝对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大家继续该干嘛干嘛,焦四还很匪气地说了句:“谁怕谁,这种时候当缩头乌龟那真是他么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也许是大家对生死看的特别开?
唐寅还说一直想亲身经历一下小说里那样的传奇逃亡生活,说不定以后就能站在世界的顶端了。
焦四底气这么足是因为和房老爷子交情不错,差不多都能称兄道弟了,可是房家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去帮忙,另外人家到底愿不愿意又是一个问题。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说到底生意人图的不就是一个利字吗。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发现桌子边少了一个人,一点人数,发现武则天没有出现。
“诶?阿眉去哪里了?谈工作了吗?”
“不知道诶,我怎么感觉她应该还在房间里?”
窅娘小声地说:“她出门了……说是有事。”她还想说些别的,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默默地低头继续吃饭。
“出去了啊……”大家大致都能猜到她为什么出去也就不多说了,饭桌上的气氛如旧,因为子龙回来了,大家的主要话题也全部在子龙在外地生活的情况上。
没有人主动提起最近的危机,子龙也完全没有察觉,乐呵呵地和大家讲述自己在工作室的生活,让他迅速思维打开,融入社会的功臣,江君的确是占头一份的。
因为他总是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单纯的子龙为了跟上江君的脚步,私底下开始查资料,想要去弄懂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久而久之日积月累,子龙既然都明白了世界上最难弄懂的种族的,其余的自然是不在话下。
吃过晚饭,今天轮到唐且收拾碗筷,大家三三倆倆的撤退,展昭邀请子龙去他房间聊聊,唐寅继续回去奋斗更新,窅娘也是要准备舞蹈——被武则天带了几天,又和唐婉聊了一次,起码她现在不会整天想着自家陛下,裹脚的布暂时也没有继续缠了。
唐且洗起碗来速度自然挺快的,不过十个人的分量,洗起来也是要花点时间的,等他全部洗好,出来一看,赫然发现桌子边还坐着两个人。
慕洵和雍正,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好像正在说这话。
这阵容未免太诡异了,唐且一时很难想象这两人坐在一起到底会谈些什么。
他掸掸手上的水,正准备绕开装作不知情的溜走,慕洵看见唐且却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唐且走过去,坐到慕洵旁边,问:“怎么了?”雍正端坐在对面,面色如常。
慕洵回答:“我观察了很久,想要求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如果从一开始就认定有人在背后推动的话,房家未免也太可疑了。”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吗?”房家的确非常的显眼,唐且还记得当初他还怀疑过房佩佩呢。
“我们一直找错了关键点,房佩佩的确不是的,但是有一个人并不是。”
“有一个人?”唐且想了想,房家人他们见了四个,一直隐约和他们有着联系,但是又不太显眼的人……
“是……房佩佩她哥?”
“武则天拍的电影是他负责的,焦四造的字画也是他的,雍正的工作是他穿针引线介绍的,就连前几天……还记得前几天去醉西楼吗?”
那天去醉西楼他们碰巧遇见了房佩佩,一心暗恋展昭的房佩佩还借机找到了和展昭独处的机会,慕洵这么一提醒,唐且想起来当时房佩佩还说了他哥也在那儿跟人谈生意。
“可是……房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吧?”虽然房家在宴城市能够呼风唤雨,但是也不可能手伸的那么长,把唐且的工作也给掀了呀。说到可疑,唐且倒觉得那个跟他们搭讪出价五千的妹子挺可疑的。
“房家是不可以,但是换做其余人的话也说不定。”慕洵盯着雍正,目光犀利,“你最近的表现一直都很不对劲,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雍正保持着沉默。
唐且一看,看来真的是有问题,雍正向来是非分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真的和他没关系,雍正一定会直接说不是。
可是他却沉默了。
他问慕洵:“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事儿的?”
“之前一直有怀疑,所以一直在查,因为原来的观察点一直是在思思身上,所以没发现,后来才明白原来房家一直是有和唐婉的公司有联系的,思思去唐婉的公司,自然能够接触到房家的人,不过到底是房家的哪一个我也查了一段时间。”
要说当年他们兄弟之间争得也挺厉害的,要说他们之间没点火气唐且是绝对不信的,来的人既然这么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自然不会是胜利的那一方,可失败的那些人,雍正会这么维护吗?
难道一直不假辞色的雍正,其实有颗很柔软的内心?包大人一直被他照顾的很好,由此也能看出他的细心与耐心。
要说别人唐且还能相信一下,可是对方可是雍正啊,唐且可不是被小说洗脑的人,他很清楚地明白高处不胜寒。
“能够让你这么维护,我想对方的身份我明白了。”
“可是,过来的人不都是黑户吗,他怎么会是房家人呢,怎么回事房家的孩子呢?”
“想知道真相,大概就要问他本人了。”
雍正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开了口:“……你们最后会怎么做?”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按照规定我们不会伤害他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了吧?”
“具体……真的是不是我并不知道。”雍正垂下眼,目光挣扎地闪烁一番,“不过我之前无意的看见了一眼房融安,他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那大概就是他了。”慕洵说:“房融安一直很避讳在你面前出现吧?”明明房融安才是真正引荐雍正的人,可是这俩人却没有正正经经地见过一面。从这一面也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是他的兄弟,对方想要改变命运,可雍正还想替他瞒着,唐且不用多想,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思思走得很干脆,武则天看到她毅然决然地身影时,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打在地上,所有人都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劝。
最后武则天索性是用手捂住了脸,失声痛哭。
哭声着实很惨,几位男士知道这个场合不合适出现,默默地回去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窅娘、武则天、慕洵还有唐且。
窅娘一直站在武则天边上,手扶着她的肩膀,沉默不语。
“没事吧?”唐且走过来,问:“没事吧?”
“我没想到……没想到她都这么大了。我也没想到……原来……我还能再见到她。”武则天渐渐止住了哭泣,开始擦拭眼泪,“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造化弄人。”
“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是如果想悔过的话,现在也不晚。”
“我明白了。”慢慢的,她又恢复成以往的云淡风轻,镇定地对他们说:“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好的。”
“不要硬撑就好。”
“没有。”武则天摇摇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次真实麻烦你们了。”她挣开窅娘的搀扶,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转身缓缓地上楼,唐且注意到虽然她的手从头到尾一直在颤抖。
窅娘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可怜人。”说罢,立刻跟上武则天。
明明说好了大家要聚在一起吃饭,结果现在就像一出闹剧一样,唐且回头问慕洵:“这就是你算到的大麻烦吗?”
“差不多了。”
“会答应吗?”
慕洵立刻回答道:“不会。”没有掺产生丝毫的动摇。
“那这三天……?”
“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慕洵转身上了楼,不出五分钟又跑下来,他拿出一个合同递给唐且:“你先辞职吧,离开这里。”
“……你不是说现在办不了手续吗?!”唐且望了一眼,慕洵手上的纸的确是写着解除职务之类的事情。
慕洵一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了口:“其实上次从院里回来的时候我就带了一份,我以为你是会提出辞职的,可是你一直没有提……”
唐且根本就没想过辞职,逃避永远不是解决的方法,所以他也没想过可以用辞职来躲开这么多麻烦,仔细想想,其实楼里面的其他人也是他选择撑下去的一个原因吧。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提这个?”
“因为现在有危险,很大的麻烦。既然能避免干嘛不避免呢?我……不想看到你也有危险。”慕洵艰难地说完那些话,用意志控制着自己明明不想伸过去的手,“签了名字你就正式解除与时空管理院的合约了,我想他们也不会再继续为难你了。”
唐且看着慕洵伸过来的手,但是迟迟不去接,“我不是见势不好就跑的人,所以我不用这个。”
“为什么?”
他推开慕洵的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收起来吧,还是解决事情吧,不然到时候我们几个全变成亡命之徒了。”
如果说对方的手段之前都像是小孩子间的玩闹,真没想到竟然会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
“为什么忽然感觉他们出手了,好像很急迫的样子?”
“想让我们措手不及?”
“还是说,想趁着今天思思生日的样子让她们摊牌?”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