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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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妖后-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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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点头下去,从少女手中接过那柄无名剑,细细的抚摸着剑鞘。

这样的剑鞘也可以算得上是宝贝,只是配软剑就不大合适。

拔出无名,它的润玉般的光泽印入我的眼中,照向我的心里,锋利的双刃,柔软却丝毫没有失去它身为剑的尊严,落发可断,不容忽视的展现着它作为兵器的骄傲!

“剑,为神兵,此剑是剑中幽兰,极致的香、极致的美、极致的利!剑可取命,亦可问心!”痴迷的看着它,我甚至能想象出曾经拥有它的那个女人,天母先皇后,是个怎样坚韧、美丽、聪慧的女子!

“剑可取命、亦可问心……剑可取命亦可问心!”云仲神色激动,急迫的语气向我深深行礼:“莫不说金色大国,是藏龙卧虎之地。武出了大将军秦晏,现下又有月华公主这样的巾帼,云仲拜伏!”

一句话而已,他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动了?

我伸手虚抬,扶他起身:“此剑无名,果然是柄好剑!但君子不夺人之所爱,其它的贺礼我们都收下了,这剑还是请贵使带回去吧!”

它的意义太重大,这样的神兵我有幸摸上一回就行了,看那云仲的表情,热情的仿佛我是的主子一样,让我内心非常不安!

都是这把剑的错,我慌乱的想要将这乱我心神的玩意扔出去,可内心偏偏在吼:这剑是我的、是我的!

“公主也说剑是神兵,它择主。这剑还是请公主收下,相信我皇也会体量神兵非人力所能影响的道理,会高兴它有了新的主人!”云仲说什么也不肯拿回这剑,非要我收下不可!

推托间,剑未入鞘,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指:“啊!”

疼痛让我将手捏住,忍不住惊呼!一个人影快速的近前,眨眼工夫将云仲擒住!

“秦将军,我没事!”忙伸手示意他放人,我捡起被我失手掉落的无名剑,剑身上的血渍竟已被它吸干,在接近剑之处,赫然出现两个血红的印字:问心!

不能说我不惊,但更多的是我内心狂喜!

失神的我让离我最近的云仲和秦晏都凑上前来,同样也都看清剑身的变化。

009 天意

“我主保佑!”云仲激动的跪伏在地,对我行了大礼:“此剑问心,还请月华公主收下,这是天意!”

我不相信天意!秦晏是我心中的战神,我理想中的夫君,这剑跟我有缘,亦因我而发生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变化。这样让我太煎熬!若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神兵,我可以忽视它,偏偏它像是可以与我心灵相通一般,搅得心中无法安宁,更无法从那两个血红的字迹中挪开视线!

但是拥有它就意味着终身的幸福都交给了它所预定的位置—…天母皇后!

我看着同样失神的秦晏,忽然从他深不可测的眼神中查觉到了一丝残忍。他,是想要残忍地割断我对他萌生的感情、还是觉得这剑分外的残忍,因为它的灵性而固定了一个少女的一生?!

嘴角淡淡的扯起了一抹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苦涩。

“剑,我们且先收下。来人,为天母使臣赐坐!”父皇的话解救了我:“月儿,回到位置上坐下。父皇可还期待着你的神秘礼物!”

刘水快步过来,接下我手中的剑,疼惜的看了我一眼:“公主,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失神的摇了摇头,我目送着他带了剑退下去,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位置上来的,没有心情去品味桌上费尽心思酿造的美酒与佳肴,更没有心情去看御驾前献艺的少女们,如何展现她们骄人的才艺。

直到竹墨在我耳边轻语:“公主,一切准备就绪,荷花池边,您是否要先回去换衣?”

突然惊醒,迎着两道灼热的眼神看去:金阳心疼而坚定的望着我,想要安抚我的心;云仲热切的盯着我,仿佛在期待着我能对他点下头!

而我,期待的人,却没有将他的眼神看向我,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手里依旧端着一杯酒。

用我公主的骄傲,盈盈迈步,向着父皇跪拜:“父皇大寿,月儿一舞之礼贺之。请父皇移驾莲池!”

眼眸带笑:“到要看看我儿今日备下的是什么大礼!”

偏殿中轻解罗衫,任两名侍衣宫女替我换上芙蓉皎白的轻纱织绵,摘掉头上所有饰品,以手将发丝扰乱,让它自在而蓬松的披散在身后,黑瀑般的色泽映耀着红润的肌肤更加动人!

在莲池中央,早已安置好的银色莲花底座配上金色的花瓣,缓缓的自池中升起,娇小的人儿在莲花中如沉睡般的安静,黑色长发掩盖不了柔软的身子,仿佛沉睡了千年的莲花仙子,正等待着阳光的照耀而苏醒。

这种安静平定大家在等待中的期许和躁动,人人都禁声,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仙子的休息。

当太阳的光辉在四面铜镜的折射下同时映在我佯睡的身上时,我轻轻的动了动眼眸,缓缓的抬起了埋在膝间的脸,不着粉色、没有装饰的我刚刚站起身来,便再也感应不到周围任何人的反应,只管全心全意的投入进了这场舞蹈带给我的人生。

舒展开的身子面向阳光轻轻的呼吸,察觉到周围美景的刹那露出了天真而顽皮的笑容,真心跟莲花交友,愿与小鱼嬉戏,光裸的小脚每每踏在莲花瓣上,随着柔和而轻快的音乐,舞动出翩翩动人的风采!

轻柔的身影、无骨的腰肢、带笑的脸庞、飘渺的衣裙,无不牵动着周围的视线,更带动着他们的情绪。那,就是莲池中幻化成形的仙子,就是带来芙蓉芬芳的精灵!

自莲花中心而舞,逐渐踏上花瓣而至边沿的花尖,小巧的足迹仿佛本就是与莲花一体,无论落脚的地方大小,都可以在上面任意的欢乐舞动,花瓣与花瓣间的转换,花尖与花尖中的跳跃,在带给观赏的人无比视觉美感的冲击之时,也让他们的心吊了起来,生怕一个抖动、一个声响,都让舞动的精灵落入湖中。

仙子在莲花中转动起来,旋转的美丽让人停驻在她娇艳胜花的脸上挪不开眼!偏偏此刻,她脚下的莲花突然逆向而转动,人与花间反向的转动让人甚至惊呼,偏那仙子将这种极致的不协调,舞动出一样的规律,并制造出异样的俏皮与美感!

仿佛是人随花转,又仿佛是人带花转,这种不和协中泛出的美丽随着精灵脸上的笑容而绽放出了格外的美丽!

人停了,仿佛在舞动中耗费了精力,缓缓的在莲花渐渐减缓的转动中又伏了下来,默默的在花儿中央将又陷入沉睡……

我仿佛也要入睡,静静的不想从这冰冷的莲座之中清醒。

“天赐此女、天赐此女!”忽然,天母来使云仲向着莲座方向跪地,高呼声惊醒了我、也惊醒了还沉醉在莲上一舞的观客们。

父皇大惊,心中担忧,命刘水扶起云仲:“使臣折服于我儿舞技,足见我儿这份贺礼之诚!”哈哈大笑中堵住了云仲想要说的话。

云仲张了张嘴,可也知道皇上此刻不愿意听到他接着往下续,便只深深的望了望呆坐在莲中的我,失望之余也无比坚定的表达了他的心境,仿佛我将是他天母命定的皇后一般,自信而虔诚的看着我。

“公主,您快下来吧!天凉,莫要伤了玉体。”父皇回座,刘水忙招手让我下来。

苦笑不已!上这莲座之时,趁着无人注意,飞身直上,方便至极,而此刻,周围关注的目光如此之多,我又如何可以让我那‘娇弱’的身子突然拔空而起呢?只好挫败的坐在莲座上吸吁不已。

父皇坐定,看着我的样子宠溺的笑笑,以为是双足跳累了,玩味的看着我将如何下来。据我估计,金阳与我练功习武之事,他老人家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看在故世的母妃面上,并未点破罢了。何况金色自大将秦晏武力退敌、保家卫国之后,尚武的风气得到了父皇的认可,二哥金雨甚至在两年前,已深入了军中,亲自体验了半年之久。

闷声的笑意卷着阵阵风包裹着我,一声惊呼尚未出口,人已被披风包着回到了湖边,只是脚刚触地,鹅卵石毫不客气的折磨着裸足,终将含在嘴里那声因惊喜而刚刚未来得及娇呼唤出了口:“呀!”

他仿佛才想起来一样,忙抽出一方朴实但大气的格子手绢,弯腰放在了我的脚下。

粗糙的手指接触到白玉般的莲足,我的心中猛抽了口气。

淡淡的一声叹息,秦晏感觉到了我身子的僵硬可并没有接下来的进一步动作,相反,原本扶在我腰身上的手距离感十足的退了开去。

上次也是在我心刚刚萌动出一丝雀跃的时候,他退开了,这次也是在我以为他在怜惜的时候,他又退开了。下次,会不会在我以为他将动心的时候,他再退开呢?

010 及笄

父皇大寿后的几月里,我反常的将自己关在深宫之中,静静的思考着。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竹墨她们在我脸上涂摸着。

“公主,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叹气不好!”好笑的看着我小脸皱成一团,笔直的脖颈也因为头饰太重而压得垂了下来,竹墨的脸上一脸的戏谑。

“公主、姐姐!”清脆而羞涩的甜美声音,紧跟着一个浅绿的身影晃了进来。

“墨色?!难得啊!”终于心情好了一点,来了个可以消谴的人。

“公主……”生怕我又调侃她,先讨好的替代下侍衣宫女,亲手熟练的替我着装打扮开了。

“唉!不逗你了。”灰谙的小脸让我不敢也不忍心,谁让她自幼跟我交好,又是我亲手送给金阳的未来媳妇呢?

及笄,每个少女成人的标志。今天,就是风帝最宝贝的女儿、太子同母妹妹月华公主的及笄大典。

按照金色的习俗,女子不论是指腹为婚,还是媒妁之言,都只能在及笄之后才可以谈婚论嫁。皇室女儿,更是如此。无论是下嫁还是和亲亦或是招东床,都只能是在及笄之后。

而且不般来讲,女子及笄后两年不能成婚,就大有剩女的意味了,作父母的就会开始着急,若是三年还不能出嫁,就成了老闺女,谈及便会招来非议,无论是自己亦或是家人,都会言面无光。

当我及笄,便会有大臣向父皇上表,替我选婿………太子隔年若冠,双生的妹妹若不能先嫁,就会影响到来年的太子大婚。

“唉!”又叹了一口气。明明二八好年华,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谈场恋爱,就要葬送自己的青春,多么的悲哀!

“公主,今天已经叹了第一千一百一十一口气了!”竹墨夸张的伸出手指,对着我和墨色啧啧感叹:“莫不是少女思春?公主,咱不着急,这不马上就成年了吗?看上哪个跟皇上求去啊!照皇上疼爱咱们公主的程度,您就是要招东海龙太子为婿,皇上也会替你将他绑来!”

“死丫头!存心气我不是?瞧瞧你公主这身段、这脸蛋儿、这模样、这智慧,要个夫婿还用父皇绑来吗?”顾影自怜的对照着巨大的穿衣镜比划着,口中还对那一旁偷笑的竹墨捉弄到:“莫不是竹墨春心泛滥,急着要嫁?”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她要开口前先道:“哦!对了,竹墨今年已是双十年华,若是再不谈及婚嫁,可就真是没人要的老姑婆了!”

“啐!公主你那嘴巴,毒可害命!”脸蛋儿扯起一抹红晕,背过去不再看我。

“呵呵……”墨色想笑又不敢,捂着嘴巴好辛苦的样子,终于在竹墨转身的时候笑出了声。

“不是吧!连我家小墨色也开始思春了!该不是父皇大寿宴席之上,看上了哪家的好儿郎?”明知她此生与金阳已是非卿不娶、非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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