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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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妖后-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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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神色,又夹杂了多少的纠结与关爱!

他,是爱这个孩子的,可在关键的时候,他又是多么的想要牺牲这个宝贝来保住她的母亲。

埋首在他怀里,由一次胎动,我仿佛真的看到了平凡而真爱的三口之家。

可是,真爱,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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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椅,铺放着柔软的老虎皮。秋冬季节,这上好的白虎皮是最佳的保暧物品。此刻,我正半躺在这太师椅上,面前放着的,是一盘盘精致的小点,若是眼前的人换成抱着琵琶谈唱的小姑娘,可能更符合情境一些,可是,那同样端坐在椅子上的却是我的阶下囚………乔木多。

一对一。

伸手抚着肚子里的孩子,我抬眼看着他:“乔大师,你说,这个孩子会是男还是女?”

乔木多似不愿开口说话,这几个月来,他想说的、不想说的一个字也没让我们听见,所以,他是打定主意不开口,逼急了也只是一心求死。

但是,今天,我怎么都得让他开口说话。

“你放心,今天不会打你、骂你、辱你,也不会色诱你、钱诱你,只是我单纯的想找个人来聊聊天罢了。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许多的秘密,不能与人分享,可放在肚子里烂掉又心有不甘,所以,找个像你这样注定活不长久、又注定无法开口说话的人来倾诉,真的是个非常好的选择呢!”自顾自的,我也不看他、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自己的话。

“你知道吗?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相公,他看起来真的像个神玉公主吧,可偏偏很多人都会被他的假像骗了,其实他恶劣得像个修罗!”想想他常常扮猪吃老虎的憨态,近乎真实的虚假,让他的日子过得也颇有滋有味的,就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一定知道,而且肯定被他骗过。”因为他身上大多数的伤都是云玄宇一不小心或是刚好不凑巧给添上去的,伤口多有重复,所以,伤的面积并不大。他恶劣得往往会在刚刚割了一刀的地方再来烫上一遍,或者是在涂满了辣椒水的表皮上撒上一把白糖,引来蚂蚁的噬咬,火辣辣的麻痒感常常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所以,你可以放心,这样恶劣的整人方法你今天是尝不到了,因为他回去了。你都知道啦,他每个月总有那么些日子是不能呆在这陪我的,所以,我就格外的无聊。”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吃着,嗯,真的很不错。

“这些日子来,你在他这样的威胁利诱下,仍然是威武不屈、富贵不移,让小女子我十分佩服。可是怎么办呢?我又不能放了你,所以,我决定来惩罚你………悟空曾说,什么都没有师傅的唠叨来得让人讨厌,我想,我可以向三藏兄学习一下。”

没有主题,我只是纯粹的想要试一试,哪个话题能引起他的一丝兴趣。

045 寻人

乔木多想自杀,虽然没有成功,可足见他是真的有事被人拿捏住了,而且是要他命的大事。所以,如果不能帮他解决后顾之忧,怕是难从他嘴里套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我跟他淡爱情,谈一个身份尊贵的少女对一个天神般的将军,心中的暗恋和尊重,谈那种虚幻而让人沉浸其中的暧昧,动人心弦的情在永夜绽放出炫丽的火焰………短暂但美好。

谈一代帝王,为红颜一怒冲冠,而又不知道为了什么,眼看着红颜香消玉殒。感叹真爱之间也有模糊到灰色地带的那种不清白,说不明道不尽的心酸与压抑。

跟他提起我心中最柔软的地带………譬比我母亲的良妃奉氏,谈她为了哥哥,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母爱的伟大,让一个没有血缘的女人阐释得如此美丽。

谈到血缘,我跟霁儿之间也没有那种关联,可偏偏他与我是那样的依恋。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我甚至会常常有种错觉………他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说来好笑,霁儿跟我时间久了,好像眉眼间都像我多点,反观他父亲,都没有跟他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提起儿子,我幸福的表情终于让他的面无表情开始有了其它的颜色………温暖。

有戏!

我再接再励,跟他讲了很多霁儿刚学走路的时候,好玩好笑的事情,包括第一次拿着勺子吃饭、第一次自己站着小便、第一次丢开我的手走路、第一次吃辣椒时的窘样,事无巨细,仿佛我就是一个年老思子的母亲,在谈论着远在他乡的孩子,罗嗦而杂乱无章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你也有孩子吧?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呢?”许久,我才像是两个人相处的样子,问了他这样的一句话。

“女儿。”呆了一下,张口就回答了我的问话,可马上就又悔恨的闭紧了嘴巴。

我笑了,完全一副没有察觉彼此关系尴尬的样子跟他自在的问话:“看你的样子,女儿应该跟我差不多大了!只是没有母亲在身边指导的女孩,可能很多时候跟父亲之间会有尴尬与代沟。”

他愣了一下,可能觉察到我并没有恶意,也不像是来探听秘密的人,所以点了点头,很轻,可是还是能让我看到。

我很高兴彼此间互近了一步,这是沟通良好的开端。

“像我吧,自幼生长的地方都是女人多、男人少,可是父亲再亲近,有很多东西都是他所不能教我的。难免很多时候跟他比较疏远,现在想想,他也只是想表达他的关怀而已。”笑眯眯的回想着父皇时而有的尴尬,总觉得在他威严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相当柔软的心。

“男人……比较不懂表达。”他略有些艰难的开口,嗓子嘶哑,可能是很久不曾好好饮食的关系。

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他面前,看到他眼中的防备,便喝了一口才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喝了口水,看了看我,又变回以前的鬼样子,闭紧了嘴巴,甚至如果可以,我想他会闭上耳朵………当然前提是他要有猪八戒那样的大耳朵盖子才行。

“你不愿意与我聊天,我自不会免强你。但是也要跟你坦白:其实,我猜想现在你的女儿肯定很威险,若是你不介意,我想派人去找她。”起身走向门口:“若是真的可以安全的带回她来,我想请你一开尊口,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没开口说话,只是大副度的在我眼角余光的视线范围内,重重的点了下头,便低了头去,一口喝光了放在他面前的那杯茶。

我将事情经过简要的跟外公说完,他老人家一脸不可思议,许久才说了句:“从没有人知道,乔木多还有一个女儿!”

我大奇,不过想想也对,以玄宇和当王的两方势力,都没有查到与乔木多相关的人中,还有个与他血缘相亲的女儿,由此可见这件事被埋得有多深。可是即然这件事可以用来要胁乔木多,那证明他的女儿一定在某个人的手中,而那个人的势力相当之大,非是一般人可以招惹得起,所以,连玄宇这一国皇帝的身份,都不能让他心安。

那么,那个某人到底是谁呢?

外公穷其后半生,都在调查母妃中毒身亡的事情,所以,在他的脑子里早有怀疑的几个人选:“金色的赵皇后、客氏蓉妃,她们都有这样的实力,但这仅仅是指以前。原本天母的先皇也是有可能的人,可他早死,所以算不进去。还有就是达赖,本来我也没有怀疑过他,可是乔木多人藏在他这是事实,所以,他也有重大的嫌疑。”

“外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事情变得很复杂。大都有皇室与江湖势力相勾结,以各谋其利的事情。当年害死母妃,最大的可能就是争宠。赵皇后,蓉妃都有嫌疑,但现在蓉妃已死,而赵皇后在皇陵守园,被重兵看守,她们的势力都被很有效的监管。就只有这个达赖,他才是在外面可以自由活动的人,而且他是整个藏区的土皇帝,手中权势丝毫不弱于帝王的生杀给予。只是,他肯定还有一个合作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想想就可怕,因为跟达赖合作的人现在肯定还在生,而且手中握有大权,不然怎么会让达赖如此这般的还甘愿替他卖命呢?

“已经派了人在监视他。并派出相当的势力在四处查找,一旦找到可能与乔木多有联系的女子,便会立即回报。”外公也沉下了脸色,他虽然长期在江湖中行走,可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什么都不懂。

我们没有那个女子的面部特征,更别提知道她现在的名字之类,乔木多自己也只是带她到五岁而已,现在了解到的情况,也只是她如今二十三岁罢了。

派出去的各方人马,都十分肯定没有在达赖的势力范围内见过这样一个女子。而我,相信当王和玄宇的人,他们的实力无论是个人还是群体,都不容小觑!

那么,一个大活人,会在哪里?

046 追溯

连日来,即使没有乔蓝若的消息,我也会去大牢中看看乔木多,即使相对无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也好,只要看着他,我就觉得还有希望。宫中传来话说,玄宇下月初三将来这里,我内中竟隐隐不安。他是在告诉我,若是下月初三我还不能得到解答,便要舍去肚子里的孩子来保住大人的命吗?

我不知道,镇定的表情在我的脸上还能挂几天。

“乔木多,画一张你夫人的像来瞧瞧吧!女儿外相,多像父亲少像娘,若是从她幼年的眉眼中结合着你与尊夫人的相来,可以依稀勾画出她的模子。”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总比盲目的寻找要来得好。

乔木多的眼中闪现出了光芒,那种光芒也是一种希望。他颤抖的手捏着碳笔,尽然久久才落下第一画,良久,叹了口气:“她比这画中美了许多。”

果然,画中女子虽为黑白,可是依稀自轮廓中能看到柳眉杏眼、丰唇俏鼻的影子来。

乔木多是少数民族人,他的眼大眉粗、轮廓深刻,结合两夫妻的容貌,我描绘出一副秋装少妇图。

可不知怎么啦,那图中的少妇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丫头,你所说的遗传式仿图,画得如何了,我请来了两个画师,临摹了拿去寻人。”外公自外面进来,见我坐在书桌前发呆,便唤了一声。

我将图递了出去:“外公,我瞧着这妇人的眉眼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外公大惊,落在画中人身上的眼珠子动也不动:“丫头,这样的画法你有几分把握?”

我不解,但还是很诚肯的回答:“也就三分吧,必竟也有不像父母的孩子,何况乔木多印象里的女儿也不过五岁大而已。”

外公点点头:“是了。当年你母亲与外婆也就三分相似,其眉毛倒是十成十的像我,浓郁笔直。与这画中的女子眉目相同,倒是你们兄妹,眉目间似你们父亲多些,倒有几分江南儿女的斯文。“

外公一说,我便明了:我道为何看那画中人熟悉,她竟与我母亲的眉眼有着几分相似。我们兄妹多像父亲,我也只有嘴巴以下像母亲,所以与画中人……

像,真像!

我猛的抬头,狂热的视线扫向犹自在沉思中的外公:”跟他的女人是否十分相似?!“

似疑问、是肯定,我只是在征询着他的认可。

外公愣了一下,明显的他知道我所指的人是谁,见我神色间只有狂喜,便点头认了:”我一见便觉着是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怕我多想,便没有提。

秦晏在清水关的外室,养的那个女人,便与这画中人十分的相似,当初我见她时,也觉着自己与她相像,可想来,她不是与我相象,而是与我母妃相像。

所以,当我见着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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