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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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妖后-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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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对不起,我误以为你们是我仇家派来杀我之人。”

两人在我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山子对他大哥说道:“是个孕妇。”

那大哥瞧着我一身穿着不菲,便拱手一礼:“夫人,何以向山野之中逃窜?如此狼狈,且还有孕在身?”

我苦笑一声,感觉到嘴唇干烈:“我本是富贵家人,但树大招风,引人忌恨,这才造成了今日逃亡之苦。”

山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又瞧着他大哥:“要不,咱们……”

那大哥十分小心,心知山子可能是想求他带我回去他们的地方,便抢先开口:“夫人不知家在何处,若是可以,我兄弟愿送夫人回去。”

他说这话时,我瞧见山子面露疑惑,加之我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确信了他们军人的身份,便知道即使我家在山下,他们也不可能送我下山,因为这里必竟是金色的地界,而他们的口音,分明是天母的兵士,如何可以在这里自由行走?

便故作欣喜:“如此甚好,只是家中定是暂不能回的了,二位能送我到天母祥和镇去,便行了,那里有我家远房亲戚。”

见我面色如常,又是大家出身的夫人,他便信了我的话,拱手又是一礼:“多有得罪,冒犯夫人了。只是我兄弟也有难言之隐,才出言试探,还请夫人不怪。”他示意山子扶起我:“夫人不嫌弃,还是先在这山中平安产下孩子再说吧!”

我正有此意,于是脸上欢喜与放松同时显见:“能这样更好,想来仇家是找不到这里的,只是太打扰了,若是日后方便,我定报两位大恩。”

我说的是实情,只要我们母子过得了这一关,便定会给他们想要的一切!

跟着他们去了一座完全隐避的营地,我简直相信是不是天母藏兵在此,因为,竟有过千兵勇驻扎在此,还设有明暗哨兵若干,选地也十分讲究,不仅能很好的隐藏身形,甚至这里的林顶,长年有烟雾缭绕,生火煮饭,完全不怕被人发现!

我不由得暗自心惊,两国自我嫁天母和亲以来,不是早已和平共处了吗?又如何会有天母兵士,驻在与清水关相近不过十里山路的深山老林之中?

但我不能问,因为身份。我目前不过是一个待产的孕妇罢了。

那位大哥显然也就是这军中目前地位最高之人,他让人专门腾出了一间木屋给我,并搜集中营中最好的铺盖用具:“夫人,这些已经是我们最好的东西了,还望不要嫌弃。”

我心领了他的好意,点头诚肯的说:“曾几何时,我见也未见过这样差的条件。”他脸色一暗,我接着又道:“但也未见过如此真诚的心意。”

他面色缓和,很快恢复正常:“夫人休息吧,待会就叫人送吃的过来。”

梳洗一番之后,人觉着疲惫得厉害,味口大开,连喝了一小锅的鱼粥,才饱足的睡下,十分香甜。

醒来,我叫人唤来那个大哥:“且要知道你的姓名才是。”

他苦笑一下点头:“难得有人问起,与世隔绝三年有余,今日竟是第一次提及。我姓占,名亮。”

占亮,占亮。暗暗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我点了点头:“瞧着你们也都是有故事的人,待我逃过此劫,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我定能帮助你们达成心愿。”

他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瞧着夫人相貌,定不是普通富足人家夫人。你说的话,我相信。”他突然跪下:“夫人若是愿意,可听在下讲讲这两千单九个人的故事?”

我点头,本身也是相当好奇。再加上,知己知彼,我才可以接着打算。

“我们本是天母正规征战部队。”他见我听见他如是说惊也不惊的平常样,更坚信自己看我不同的眼光,接着说:“大概在三年半前,我们被云相带来清水关向金色提亲,时遇金色犹豫不决,云相便派我们自暗道中向金色驻清水关的大营中发动突袭。”

“啊?!”我瞪大双眼,瞧见他像见着鬼了一样!那次突袭的密道,不正是我与秦晏的苦肉计,诱得云仲派敌深入、以致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的吗?

049 犹豫

三年多来,我在天母过得平安幸福,而他们则在这深山野林之中过着饥饱不继的艰险生活,随时都还要小心不被金色的人发现,因为他们的存在太特殊,特殊到一个不小心,天母或是金色哪边的军队发现都会将他们全部灭口的地步。

当年秦晏非奉皇命把守边关,是矣出战是迫不得已而又不能张扬的事情,而云仲本是求亲而来,却带了十万“礼兵”,即是礼,自不能破坏两国邦交,所以,出战的将士,不管是生还的还是阵亡的,都不能大摇大摆的回家去,即使是回去了,也只能是换个身份重新生活,万不能被金色皇朝的人知晓,不然,走露了消息,引发争议,定会引起边关动乱。

正是考虑了这一点,当年云仲对国人交待起这五万兵士的去向时,都只说是擅自行动,破坏统一而遭军法从事。

清水关的荒宅下,埋骨近五万而不能正名!

他们悲观而又坚强的活着,是一群值得信耐的人,然而,我是造成那场悲剧最直接的祸首,可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他们吗?

若是我单身一人,我不怕,可是现在肚子里还有待产的小生命,我可以拿它来赌吗?不能。唯有硬着头皮顶着内心的压力与罪恶感,仰息于他们的鼻息之下。

“占亮,瞧着这马上要生了,我有不好的预感,若是可以,还是在这附近山头找来一个老妇替我接生吧!”

占亮有些犹豫不决,必竟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块藏身地,若是带了外人来,除非事后将她杀了灭口,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安全或是保密的。然而,他于心不忍,因为他们三年的深山生活,除了尽最大能力自我保护之外,更多的都是在想念父母妻儿。

“大哥,那疯婆子不也是女人吗?若是她不发疯时,正常得紧捏!”山子一直形影不离的照顾我的饮食,他见他大哥的犹豫不决,又担心我肚子里的小生命,犹疑再三才开口建议。

“疯婆子?我来许多天,从来没见过其它的女人。”

占亮脸上舒缓了一些,复又开口:“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起初这里是她的地盘,我们刚来之时,跟她抢过这里,但是她是个用毒高手,附近百里我们兄弟一夜之间竟然全部中了毒气,紧要关头她发了疯,我们才得已偷偷从她那里寻得解药,活了下来,也就趁机困起了她,在这里平安生活了两年。”

“是啊,她后来见我们对她礼貌,平时倒也听话,还会主动的替我们受伤的兄弟炼药疗伤呢!”

占亮脸上扬起一抹光彩:“刚好她的发疯期过了,这两天就可以放她出来了。”

“发疯期?”我不解,人疯症时好时坏我能理解,但若是固定于某个时间发疯,这就有些与常理不合。

“是啊,我们都没见过这种症状,她这两年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也就是盛夏之际发疯,为期一月有余。”山子摇着脑袋,也十分不解。

“估计是曾在这样的时候,受过重大打击吧!”占亮淡淡的说了一句,才又抬头看我:“夫人,要不跟我们去瞧瞧。这个时候,她该已经梳洗完,等我们去放了她的。”

我点头,如果有这样一个擅长医术的女人可以帮我接生,再好不过了。

山洞,周围满是湿气,且有重重的化学品味道。因为太刺鼻,所以我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面,遥看着这一片依水而独立的光秃秃的山洞。

“夫人,这里可是这山中一奇,每到盛夏,雨水最盛之前,便会自然起火,所以,周遭寸草不生。”山子指着那一片一毛不拔了山坡,脸上尽是疑惑。

我点点头,指着那山上还半浸在水中的白色东西,对山子说:“去拿些来我瞧瞧。”

他轻快的应了一声,跑过去小心的用一块破布包起了一些送到我面前,还提醒着说:“夫人小心,这土邪门的狠,若是干了水份,会烧起来的。”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白磷,成色还相当纯净,看来,这里应该是一片磷矿。

便笑了:“没什么奇的了,这是一种特殊的物质,需要低温保存,盛夏大雨之前,天气闷热,且温度过高,它便会烧起来了。”

知道跟他解释不太清楚,便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就在此时,那山洞中,随着占亮一起出来的,是个苗装打扮的中年丽人,长期的风吹日晒,让她本来姣好的面容变得粗糙,但大致轮廓上却还是个美妇人。

她出来见了我,轻轻的咦了一声,便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盯着我瞧。

直到回了营地,她才忍不住的开口:“夫人贵姓?”

我心下想起她一路上从见我到现在的反应,总感觉她似乎是认识我的,便不想真实的回应她,便回道:“瞧着你像是认识我的样子,可我实在是仇家太多,不敢在敌我未分之时露了身份,不若你先说说吧!”

她脸色和缓,点头应道:“老妇瞧在夫人眼熟,实在唐突了,还请夫人不怪。“说着眼眶一红,我瞧着心也酸,一个刚刚才解放了自由的老人而已,不由得伸手拉住了她。

她感激的抬头回握,泪水悄然滑下:”夫人,老妇本也有一个女儿,长到今年也差不多该是结婚生子的年龄了。“

我心下了解,定又是一个苦命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跟我一样,被自己的夫君追赶到深山里藏匿起来呢?

她叹一口气:”老妇乔蓝氏。“

乔蓝?由这个姓氏,我本能的在大脑里打个问号,因为我能联想到的只有乔木多和他的女儿乔蓝若,这个乔蓝氏,总该不会那样巧和到正是乔木多的老婆、乔蓝若的母亲,也就是花蛛的母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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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鸥有话:亲爱的铁杆的屈指可数的亲们,鸥决定少说废话,多办正事,故情节会发展较快,但不会偷工减料,所以,请细心关注每一章,不然后面看到了莫名出现的人或事,会头晕绕不清楚。特此提醒,以防迷路~

050 盛怒

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妇人,不知道为我接生后的她看到自己所熟悉的毒素在眼前这个夫人身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惊讶的表情,当然,我等不了那个时候,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允许,何况她很有可能是母妃香消玉殒的关键所在!

当两人独处的时候,我总是若有若无的问及她的故事,然而收效很差,因为每有提及,她不是泪流满面就是陷入沉思。

终于,她发觉了我的问题总是绕着同一个核心………乔蓝氏的过去。

“夫人,总感觉你与我是旧识般,是老妇的错觉吗?”她端过茶来,看样子想要与我详谈。

“乔夫人终于发现了?不对,我们不是旧识,但我与乔木多算得上有点渊源。”主动权总是握在知己知彼的人手中。

果然,我的回答引起了她的兴趣:“夫人识得他?”

我但笑不语,许久在她耐心将尽的时候才答道:“看不透,不过算是他的恩人吧。”

她急切的看着我,连连发问:“他还活着?过得可好?夫人只见着他一个人?”

我失笑,放下茶盏:“你想先听哪一个回答?总不能只是你问而我总处在被动的位置吧!”

扑通一声,她跪在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脚:“夫人!我与夫女失散多年,他们是我唯一的牵挂,还望夫人成全老妇一片思亲之情!”

赤子之心,可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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