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遥铃儿不得不咬紧牙关,好在练气期弟子灵力有限,放不出太多雷灵力就将告罄,更何况是尽时渊这种密集轰炸的法子。遥铃儿只得勉力支撑,所幸的是尽时渊练气期攻击力有限,哪怕万一被击中那么一两下,对身为结丹期的遥铃儿亦不至造成大伤。
孰料时间悄然流逝了,尽时渊一直呆在防护法阵里不出来,遥铃儿伤不着她。可她手中的雷光却未曾稍歇,密集的雷光成片成片地炸向遥铃儿,让人不敢眨眼,甚至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遥铃儿心中已是叫苦连天,尽时渊的雷虽未能给她造成多少伤害,但早已超过练气的能力,如此大雷,如此大量,非筑基而不可得。遥铃儿甚至怀疑尽时渊是否其实已经筑基了,但她的灵力波动又明确无误的只是练气。
每当众人都以为差不多了吧,该至此终结了的时候,尽时渊又是一片雷轰然落下,遥铃儿不得不再次竭力躲避。自演法堂外远远望去,只能望见半空中连片密雷轰然下落,绵延半空昏暗不见天色。
但时间长了,遥铃儿却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慢慢自密集的雷光中缓过气来,一面竭力躲避,一面悄悄摸出了小旗,正要招手一扬,眼角却见一道剑光一闪。遥铃儿心里突得一下,正感到要不好,突然觉得右肩一凉,身体却被带着往后一扯。
遥铃儿难以置信地看着x入右肩的宝剑。
尽时渊区区练气,竟能用一把普通宝剑破了自己的结丹之躯?!怎么可能!
遥铃儿喉头一甜,眼前一黑,直直往后栽倒。
怎么可能!
遥铃儿满心不甘和愤懑,想要怒吼,却觉得浑身无力发不出一丝声音,满腔怒火憋在喉头却发出不来,只能死死地瞪着眼。
遥铃儿栽倒在地闭上眼睛的那么一瞬间,却突然感觉到后脑勺着地软软的被什么东西垫住了,好象还带着血腥味,和自己右肩的鲜血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胡德业冲上前去:“师父!”
尽时渊之前手掌已鲜血淋漓,此时抱着遥铃儿,胸前白衣沾了她的鲜血,更觉其形可怖。她却浑然未觉,掏出一颗合元丹塞进遥铃儿嘴里,又自遥铃儿右肩抽出宝剑,却见宝剑上帖着张击破符。
尽时渊掏出一瓶伤药,撒在遥铃儿右肩伤口之上,见其已无大碍,却才一面拭了宝剑,一面吩咐胡德业:“她不过是怒急攻心才昏了过去,并无大碍。这伤药乃我自用,药性却浅,于结丹期修士并无大用,你将她送回去,并代我向萧师妹告声罪,就说我日后亲去赔罪。”
胡德业却忧心尽时渊的伤势:“师父,您手上……”
尽时渊虎口尽裂,鲜血淋漓,却置若罔闻,慢慢拭净了宝剑,比着阳光下细看了看,方还剑入鞘:“无妨,皮外伤而已。你去吧。”
胡德业方扶了遥铃儿驾鹤去了。
尽时渊再不肯管这些闲事,向匆匆赶来的演法堂执事弟子解释了借用防护法阵一事,再去讲经台安排了纪长老讲法会之事,便自回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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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长老讲法会
尽时渊不愿胡德业忧心,只说无碍。其实她自家知道自家事,遥铃儿虽是结丹初期,其法宝强横,自身实力亦是不俗,战力强盛不下寻常结丹巅峰。
斗法宝,尽时渊是不惧的,无论各种禁制、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遥铃儿发狠拿飞剑砸她,却着实让尽时渊受了伤,说不得得好生调养一番。好在并未伤及根基,寻常内伤,好生养着便是了。
尽时渊如今练气已满甲子,功夫做足,是时候筑基了。谁想此番受伤,只得把筑基时候再往后推了推。
回了洞府,尽时渊虽不曾闭关,却也不再理会旁事,心无旁骛一心养伤。日日服丹,夜夜调养,直养了大半个月方调养好了。
这日正出房门,却有小旗来禀:“尽师姐,明日便是纪长老讲法会之日了,陆真人遣人来问,尽师姐可要去听听?”
尽时渊虽不见得须靠听纪长老的讲法会去体悟天地,但似纪长老这般大修开讲法会,哪怕只是旁观,亦能得不少好处。尽时渊当即回了来人。陆玄罡早给她留了位置,明日她只去便是。
第二日一早,尽时渊便带了胡德业去了讲经台。
纪长老的讲法会巳正开始,此时方卯时三刻,讲经台已是人山人海。
{无}错{小}说 M。QULedu。 ; ; 长老们难得开讲法会,进入纪长老开讲,距上次长老讲法会已数十年,是以倾南山而动。便是那有差事在身的杂役亦大多请了假来,宁愿半夜赶工,亦不肯错过这难逢的盛事。
然此时前来的大多是无法入场的低阶弟子,赶早来占个场外的好位置。待得尽时渊进入场内,人却不多。尽时渊一入内,便看见萧扶尘。
萧扶尘却先来打过招呼:“尽师姐,我三师妹出言不逊更下手争强,却劳尽师姐亲自登门赔个什么罪,羞得家师无脸见人了。”
尽时渊忙推辞:“言重了,我下手太重,遥师妹这伤怕是得养上两个月了。都怪我失手,怎敢不上门赔罪。”话虽如此,遥铃儿当日不过怒急攻心,虽剑穿右肩,其实是外伤,倒是尽时渊伤得更重些。
二人正客套,却突见周围略静了一静。
尽时渊一回头,却是屈千风到了。
屈千风一如既往,冷面冷衣,运腿如风,转眼已至。
萧扶尘和尽时渊齐齐行礼,萧扶尘师父钱长老比屈千风高一级,是以萧扶尘仍只称:“屈师兄。”
尽时渊无师,少不得依着南山规矩称声:“屈供奉!”
屈千风身为真传弟子多年,与萧扶尘自来师兄妹相称,与尽时渊亦是亲厚。如今虽位列供奉,情分却不会浅。见她二人行礼,屈千风冰冷的脸色却是缓了缓:“二位师妹莫要多礼,真是折煞我了,尽师妹还是称声师兄便是。”
尽时渊不禁微笑:“成就化神,可喜可贺,自然当得一声屈供奉,却莫再过谦虚了。”
萧扶尘打趣道:“我倒是怕屈师兄忘了我,赶紧套个近乎呢。你和尽师姐都是闭关一闭多年之人,这一出关,却一个化神,一个也是筑基将近了,我正想着也要去闭关呢。只是听说尽师姐一出关,屈师兄便遣了小童去问候。若我也闭个二十年出来,屈师兄不得忘了我吧?”
屈千风脸竟红了红,这才看了尽时渊一眼:“尽师妹果然筑基将近了。怎样,筑基可有腹案了?”
因着余首座看重尽时渊,屈千风向来待尽时渊亲厚,尽时渊对他亦不遮掩:“便是这几日了。”
屈、萧二人皆是心下一愣。
修士破关之机虽多有感悟,但若说具体到什么时候,谁也无法肯定。而尽时渊竟信誓旦旦地说就在这几日了。难道,已是有破关的把握了?只是,从未有过修士敢说自己一定能破关,尽时渊竟自信至此?
只是他二人并非寻常低阶弟子,对尽时渊亦多有了解,只怕是尽时渊于筑基确已有定案了。只是他人事自不便多问。
萧扶尘便笑道:“那我提前恭喜尽师姐了。”
尽时渊失笑:“筑基而已,有什么好恭喜的。何况我就算筑基,离结丹还早着呢。待日后我结了丹再说吧。”
他三人说些闲话,胡德业只垂手一旁侍立。不多时,场内便熙熙攘攘,亦有不少与他们相熟的弟子前来问候,亦不过是些交际言辞。也有些想上前的,碍着向来不苟言笑的屈千风,最终还是退了开去。
纪长老讲法会,用的是最大的会场,足可容纳数万人。饶是如此,渐渐亦有找不着位置的只得驾了纸鹤侯在半空中。再晚些,那半空中层层叠叠,黑压压都是人影。
到得辰末,讲经台堂主亲自引路,由陆玄罡等诸弟子服侍着,纪长老施施然来了。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纪长老也不废话,往台上一坐,即刻开讲。
尽时渊一世仙君,纪长老不过炼虚,她的讲法会还不曾入得尽时渊眼,但如今尽时渊只练气,于低阶修为感悟高阶道法,两相印证,倒也有些感受。
纪长老讲法渐渐深入,会场数万人大多有所感悟,不少人边感悟边运转灵气印证,灵气运转渐渐强盛。因会场人数众多,渐渐引动了整个会场灵气流转,比平日更强上了两分。
尽时渊干脆闭眼睛,放开感知,于这难得的灵力微风中细细体悟。纪长老的话语虽飘渺似天边,却又好似近在耳旁,声微却清晰。
渐渐的,纪长老的声音似充耳不闻,虚无缥缈无法听清,却又似绕过耳朵直接敲进了心里,一字一字深深地烙了进去,全副心神都在随着这些字句共舞、颤抖。
尽时渊已能感到周围灵力变化,大约不少人都于这场讲法会深获裨益。数千上万的灵力流转带动了整个会场的灵气逐渐起了变化。
会场内结丹甚至元婴以上弟子众多,他们尚能控制己身,以自身带动周围灵力流转……但其实更多的却是筑基及以下弟子,他们置身如此氛围,不由自主地体内灵力便跟着运转,只感觉灵力运转比常日流畅得多,顿时喜出望外,更全身心投入进去。
尽时渊亦是感受与平日不同,少时,心下一动。此时灵气,远甚往日,何不借此契机,就此筑基。
尽时渊是艺高人胆大,心下决定,也不瞻前顾后,当即引灵气入体,当真就此筑起基来。
第二十七章 破关
不多时,萧扶尘便觉有异。虽说全场灵气流转加速,但元婴修士神念何等敏锐,萧扶尘十分确定尽时渊绍灵气流转与他人迥异。萧扶尘微微侧目,却见后排的屈千风亦是紧盯着尽时渊,想来以屈千风修为,早已发觉有异。
再不多时,便是胡德业亦有所觉,疑惑地看着师父。
尽时渊处,初时只灵力流转微微加速,然其速渐疾,渐成一不可见漩涡。
台上的纪长老不由向尽时渊处瞟了一眼。
然尽时渊双目紧闭,浑然未觉。
萧扶尘不由微微蹙眉,尽时渊的灵力莫不是要失控?
再过一会儿,却见屈千风陡然立起,紧盯着尽时渊,萧扶尘忙问:“屈供奉?”
屈千风如常只是冷着脸,眉尖却微蹙:“尽师妹在筑基!”
萧扶尘吓一大跳,于这样地方筑基?!胡德业更是惊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