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竹仙君正色道:“你可记得当**无**错**小说 m。QULEDu。日我来南山找你,初见你时却将你当作玄空老贼?”
尽时渊有些心虚,同心契非同小可。便是蓝竹她亦不便实言以告。且同心契本不会影响彼此,应该不会是因同心契的缘故,只怕别有隐情。便仍只作疑惑道:“可有何故?”
蓝竹仙君却又问:“你可知你被仙帝谪贬后身带何物?”
尽时渊却是一愣:“未曾带何物。何故此问?”
蓝竹仙君却站起来,踱了几步,方试探道:“当日你遭谪贬,玄空老贼后行,却一口咬定仙帝夺了他的本命法宝。仙帝怎会夺他本命法宝,未曾理会便将他贬下了凡尘。玄空老贼临转世前仍在叫嚣要夺回其宝。后来他所属东天仙帝曾来与我们仙帝理论,却无功而返。如今想来,莫非是被你带走?是以我便问问你可曾见过他的本命法宝。”
尽时渊惊得目瞪口呆:“我怎会知其本命法宝……”话音未落。却想起什么。突然又打住了。
蓝竹仙君见其神情,又斟酌道:“前日你丹成引来天劫,我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玄空老贼的气息于你身上爆发,与百年前我与阿凝寻着你时所感一般无二。”
蓝竹仙君话音未落。尽时渊已霍然起立。难以置信道:“不可能!”
蓝竹仙君却摇头道:“没什么不可能。仙帝为何不让你重修?他平白损失了一员大将。等闲不可复得。你已转世,若是重回仙界,大可过往不究。于仙帝有益无害。若是岳贼,”蓝竹仙君顿了顿,才道:“其手段虽狠辣,却断无可能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瞒的过我与阿凝向你动手!倒不如想这天劫乃是因玄空老贼法宝而起。”
尽时渊惶然端了杯茶,手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此时太过重大,事关玄空仙君的本命法宝,若有不甚,只怕会惹来颜玄空拼尽身家的报复,甚至会引来东天仙帝。后果不堪设想!
蓝竹仙君亦知事关重大,是以未敢肯定,只问:“你竟从未曾察觉过其法宝何在?”
尽时渊茫然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喝了口茶略作镇定。此次结丹天劫来的快,然后因借了蓝竹仙君法宝“吞天”,竟将天劫连劫雷带劫云一口吞了,未曾感到任何气息。然而上次筑基之时,她被劫雷扫中,肉身死去,元神寂灭,只残存一丝意识因躲入一方不知名的混沌小界中方得免。
蓝竹仙君见尽时渊一震,忙问:“可有所得?”
尽时渊皱了皱眉,将那次经历详述于蓝竹仙君。只是此事太过重大,蓝竹仙君亦不敢轻易肯定,凝神许久方道:“如今你再不知那方小世界何处?”
尽时渊摇了摇头:“我自那方世界出来便是我丹田。只是事后我亦曾设法查探丹田之内却毫无异样。”
蓝竹仙君立即道:“不如让我一探?”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要怀疑此人心怀不轨。丹田何其重要之处,只需稍稍做下手脚,便可毁了这修士根基。可尽时渊与蓝竹仙君交情非凡,尽时渊竟未犹豫便应了:“好!”
蓝竹仙君将手覆于尽时渊头顶百会,神识一扫而下,细细探查,须臾竟惊愕得睁大了眼。待其功毕,尽时渊忙问:“如何?”
蓝竹仙君仍未自震惊中缓过神来,微微呆滞道:“你可知你气海中尚有一灵府?!”
尽时渊顿时亦愕然不能自已:“什么?!”
蓝竹仙君仍带着几分震惊道:“咱俩堂堂仙君,不敢说见识广博亦不至见识浅薄了,今日亦是大开眼界。你气海中有一极微的灵府,你如今修为太浅,只怕至少化神方能察觉。那灵府带着强烈的玄空老贼的气息,若我所料非差,那老贼本命法宝只怕便藏于这灵府之中。你每晋级,其气息便随之散出,是以招来天劫击这仙宝。”
尽时渊犹不敢信,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气海中灵府竟能让她无法察觉,而她竟不知这灵府何来!
蓝竹仙君亦想不通,末了只得摆摆手笑道:“你还是别纠结了。如今多想无益,待得日后你修为上去了,再去琢磨那灵府吧。”
他二人计议半日,此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若是让颜玄空得知其本命法宝可能为尽时渊所藏,只怕要起异样心思,不得不防。
他二人商议此事,更忙着安排其日后修炼。尽时渊乃是个修炼狂人,常年闭关。便是出关,亦总忙着炼丹、制符。偶尔抽些空指点胡德业、管教能羽。
日子便这般一日日过去了,直至籍天和丹成归来,只待他日另择府而居。尽时渊自然恭喜,并送了他一柄亲手祭炼的飞剑。府中他人亦多有相贺。
然而这些日子尽时渊不大管事,胡德业亦是深得乃师风范,籍天和不在,大家皆未发觉,府中新来的杂役弟子二妞与柳丫头渐渐闹起别扭来。
论其原因十分简单。那柳丫头那是富户大小姐出身,自小丫鬟婆子伺候着,一朝登了南山,虽再无人伺候,自己更是得做杂役之事,但能位列仙山,让家人引以为傲,仍旧十分自豪。
然而那乔二妞却是穷苦人家出身,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吃顿饱饭。
柳丫头初时因登了仙山尚十分自豪,成日里尚勤快用功,每日扫地只扫得娇嫩的两手满是水泡亦未曾抱怨过。然而日子久了,渐觉有异。
那乔二妞与她同为丁等,乔二妞却是给尽时渊做侍女。尽时渊平日里从不苛待这些杂役弟子,且其一门心思修炼,给她做侍女一日到晚哪有多少事情要做,不过端个茶倒个水,十分清闲。
柳丫头心中渐渐生出不平来,二人一般年纪,差不多天赋,凭什么她一大小姐整日洒扫,十分辛苦,低贱出身的乔二妞却清闲得每日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修炼?
日子久了,二人不免发生些扣交。若是有籍天和这般老道的执事弟子在,约束约束,再开解开解也就罢了。可籍天和不在,尽时渊与胡德业俱是不管事的,她二人便渐渐闹了起来。
初时乔二妞尚有些气短,她自小穷苦,见了细皮嫩肉气质作派皆不同于她的柳丫头便生出些畏惧来,便是被柳丫头骂了,也要缩两分。
然而时间长了,她也便渐渐明白,此乃南山,而非俗世。此地一切凭的乃是实力说话,便是出身再好,若是修为不济,一样毫无出头之日。柳丫头与她同为丁等,一般无二,谁也未曾高过谁去。
渐渐的,她心气便也盛了,被柳丫头骂的时候也敢回个两句嘴了。
柳丫头见只敢挨自己骂的乔二妞还敢回嘴了,越发来气。她是识文断字的姑娘,骂起人来一段一段不带脏字甚至不带重样的,乔二妞虽不大听的懂她在骂什么,却也知那不是好话。乔二妞哪里骂的过她,只气得晚上躲被子里哭。
其他杂役弟子也有劝的,那柳丫头又怎听的进去。待得籍天和回来发现了她二人矛盾,彼此训了几句,却因为他即将离府,也未真正花心思去调解。
尽时渊虽亦暗暗察觉此事,却亦未曾管。修仙世界说来洒脱,其实最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若是连这区区小事都顶不住,何来勇气逆天而行,练气筑基甚至更上一层。
过了个把月,那柳丫头不知怎的竟寻到了门路调走了。这府中才恢复了往日平静。
乔二妞终于过上了几日舒心日子,尽时渊也不怎么让她做事,遂心无旁骛地修炼起来,只盼着早日观想。
然而此时的她竟未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静的日子得来竟如此不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纠纷(二)
这日尽时渊正要开炉,却听见屋外院中有些嘈杂,便问胡德业何事。胡德业忙出去探看,却见有弟子在院中吵嚷。
籍天和正劝解,见胡德业出来,头痛解释道:“这位弟子说咱们府上的二妞打伤了她师妹,要二妞前去赔礼道歉。”
那寻上门来的少女一身杂役常穿的记名弟子蓝服,梳着双丫髻,见籍天和向胡德业解释,心知这位当是尽真人的弟子胡真人了,只快言快语地气鼓鼓道:“敢禀胡真人,晚辈斗胆叨扰到尽真人府上,不生惶恐。只是晚辈的师妹如今重伤,那乔二妞莫说前去探视,便是赔礼道歉也无一声,竟是不闻不问。师妹虽本想息事宁人,晚辈却咽不下这口气,便是首席弟子尽真人府上,也该讲个道理不是?”
籍天和忙喝道:“就事论事,莫要攀扯!”胡德业向来不管事,如今尽时渊在炼丹,却遣胡德业出来查看,只怕这院中吵闹已惊扰到她了,忙抬手放了个静音结界罩在院中。
胡德业皱了皱眉,望向乔二妞:“怎么回事?”
乔二妞却已哭得双眼红肿:“我向这位师姐解释了不是我打伤的,可这位师姐不肯信。”
那少女气急:“你便是将双眼哭红了扮个可怜,便可信口雌黄吗?当时那么多人在{无}错{小}说 M。QULedu。场,你也敢把舌头吞进去?”
乔二妞急辩道:“我只不过推了那位师姐一下,我如今尚未观想。一丝法力也无,怎可能将那位师姐打伤?”
籍天和行事老道,顿时知道其中必有猫腻:“你何故推她?”
乔二妞急得脸都挣红了:“我不是故意推她的,她听了柳师姐的话,以为我在骂她,她气急要打我,我躲开的时候便推了她一下。”
籍天和不由疑惑:“哪个柳师姐?”
乔二妞忙答:“就是之前在我们这里的柳溢师姐!”
籍天和只一听便明白了,必是那柳丫头在其中挑事了。只是乔二妞却无法力,不可能推一下便可致人受伤,其中必还有隐情。便招了另一位洒扫弟子来:“你陪你这位师妹回去看看。是何情况回来告诉我。”
那弟子应了。随那少女去了。
胡德业见他已打发了此事,自回去禀尽时渊。尽时渊听着不过小事一桩,籍天和自会处理,便不再理会。
谁想过了三日。那少女却扑通跪在了尽时渊房门口。“咚、咚、咚”将额头磕得一片青紫。哭道:“尽真人,求求您救救我师妹吧!”
尽时渊正在制符,闻言讶然将符笔一丢。开门一看,那少女已扑上来抱了她的腿。
籍天和擦着冷汗上前来,将那日事尽述:“……那日我令人去看了,那孩子确实伤重,却是中毒,绝非尚未观想的乔二妞一推所致。后我给了她驱毒丹,不应至此才是。”
听得事关人命,尽时渊将那少女拉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那少女惊喜忙带了尽时渊前去。其住处所在乃是五府之一的启镇府。一进院门,却愣住了。她师妹满脸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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