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行了,钱师伯便告诉我尽真人必能救她,我便去求了尽真人。”
尽时渊与籍天和面面相觑,这“钱师伯”才是背后关键!
籍天和便和颜悦色地问:“你钱师伯在何处?”
那少女一愣:“钱师伯非我启镇府弟子,居于贺洛峰。”
尽时渊几乎下意识地便重复了一句:“贺洛峰?”不会吧?她顿时想到她唯一能跟贺洛峰扯上关联的便是跟她和胡德业有些龌龊的贺洛峰大弟子阮无为。然而阮无为比较堂堂元婴真人,犯不着使如此下作手段害了一位少女性命。
尽时渊好好安抚了那痛哭的少女一场,回了洞府,却叮嘱籍天和暗中观察那位钱姓弟子。籍天和自然应了。
然而第二日一早,那位钱姓弟子却找上门来:“……还请尽师叔祖明示,那裘师侄被乔二妞这么一推,便身故了,便没个说法么?”
籍天和只觉荒诞不经,冷笑道:“那两个孩子不懂事,你已是练气弟子也不懂事么?乔二妞尚未观想,怎能一推致死?!”
钱姓弟子却梗着脖子道:“可是裘师侄除被乔二妞推了一把外,并未有任何不妥。谁知道乔二妞使了什么手段下的毒!”
籍天和皱了眉道:“你若能举证,我自然无话,若不能,少不得要告你个诬陷之罪。”却令小弟子关门。
那钱姓弟子拍门叫道:“便是尽师叔祖府上执事,亦不可如此颠倒黑白是非……”
籍天和只做未闻,却远远地放了个纸鹤跟着那钱姓弟子,观察他言行。
然而未过一个时辰,阮无为仗剑而来,直叫尽时渊!
尽时渊刚出了房门,便听得阮无为耻笑道:“还请刑事堂来评个理,你尽时渊不过首席弟子,便可只手遮天了么!”
尽时渊素知跟阮无为理论无异往自己身上破脏水,只冷笑道:“贺洛峰大弟子便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行事,也不怕给贺洛峰师弟师妹们丢人。只手遮天?好大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承受不起!”
阮无为本就为找茬而来,尽时渊亦寸步不让,二人说不上两句竟要拔剑。胡德业先挺身而出:“莫非你以为嗓门大便是有理么,倒确实不如先请刑事堂来论个公道!”
阮无为有些阴阳怪气地轻笑:“倒是没见过堂堂结丹真人,还要徒弟帮忙挡剑的!”
胡德业哈哈一笑:“倒是没见过堂堂元婴真人,寻结丹弟子茬的!”
阮无为顿时气得个脸红:“你!”他再忍不住,袍袖一挥,元婴真人何其神力,只有意无意地这么一推,顿时只仿佛一座巨山扑面压来,强大的压力压得人呼吸竟为之一滞!
若是寻常结丹修士,面对元婴修士只怕毫无抵抗之力。然后胡德业却是与众不同,他修的乃是混沌元法,此法此界中再无第二人,功法奇特,便是路数亦让人摸不透。且混沌之气最为广博,可吸收一切灵气并化为己用,甚是难缠!
胡德业被其压力压得眼前一黑,却强自抗住了,冷笑拔剑而出:“你倒是还没学乖!”
然而他剑未完全出鞘,却被尽时渊按住了。
胡德业不由一愣,却见尽时渊已以极快的速度拔剑而出,凌空一劈!
这一剑劈下,并未使出多大力道,却堪堪将阮无为的气势最盛处一裂为二,剑锋有形,那无形的剑意却直接切入阮无为袍袖深处,凌厉的剑意直击其心神,阮无为顿时打了个寒颤,刻骨的寒意透彻肺腑,仿佛感觉整个人都被一斩为二!
阮无为竟至一愣,难以置信地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丝毫无损。然后方才那一刹那的感觉却与已被自头至脚劈开一般无二,感觉十分真实,连神识亦被一分为二!
阮无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尽时渊不过结丹,绝无可能一剑劈开阮无为元婴修士躯体,然后那般剑意如此凛冽,竟一剑击碎了阮无为战意!
阮无为高昂的战意被这一剑粉碎,竟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白了又红,最后竟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胡德业有些意外。他并未直面那一剑,并不知阮无为感受,倒对阮无为如此轻易便偃旗息鼓而去有些诧异。
尽时渊却霍然转身,吩咐籍天和关门:“此事只怕不能善了,今日起,莫与外多走动。只怕对方还有后手!”
籍天和与胡德业俱应了,就此关门不提。
然而果然如尽时渊所料,次日,便有一意外来客声称拜访尽师姐。尽时渊一见此人,却是一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任务
这日尽时渊正要开炉,却听见屋外院中有些嘈杂,便问胡德业何事。胡德业忙出去探看,却见有弟子在院中吵嚷。
籍天和正劝解,见胡德业出来,头痛解释道:“这位弟子说咱们府上的二妞打伤了她师妹,要二妞前去赔礼道歉。”
那寻上门来的少女一身杂役常穿的记名弟子蓝服,梳着双丫髻,见籍天和向胡德业解释,心知这位当是尽真人的弟子胡真人了,只快言快语地气鼓鼓道:“敢禀胡真人,晚辈斗胆叨扰到尽真人府上,不生惶恐。只是晚辈的师妹如今重伤,那乔二妞莫说前去探视,便是赔礼道歉也无一声,竟是不闻不问。师妹虽本想息事宁人,晚辈却咽不下这口气,便是首席弟子尽真人府上,也该讲个道理不是?”
籍天和忙喝道:“就事论事,莫要攀扯!”胡德业向来不管事,如今尽时渊在炼丹,却遣胡德业出来查看,只怕这院中吵闹已惊扰到她了,忙抬手放了个静音结界罩在院中。
胡德业皱了皱眉,望向乔二妞:“怎么回事?”
乔二妞却已哭得双眼红肿:“我向这位师姐解释了不是我打伤的,可这位师姐不肯信。”
那少女气急:“你便是将双眼哭红了扮个可怜,便可信口雌黄吗?当时那么多人在**无**错**小说 m。QULEDu。场,你也敢把舌头吞进去?”
乔二妞急辩道:“我只不过推了那位师姐一下,我如今尚未观想。一丝法力也无,怎可能将那位师姐打伤?”
籍天和行事老道,顿时知道其中必有猫腻:“你何故推她?”
乔二妞急得脸都挣红了:“我不是故意推她的,她听了柳师姐的话,以为我在骂她,她气急要打我,我躲开的时候便推了她一下。”
籍天和不由疑惑:“哪个柳师姐?”
乔二妞忙答:“就是之前在我们这里的柳溢师姐!”
籍天和只一听便明白了,必是那柳丫头在其中挑事了。只是乔二妞却无法力,不可能推一下便可致人受伤,其中必还有隐情。便招了另一位洒扫弟子来:“你陪你这位师妹回去看看。是何情况回来告诉我。”
那弟子应了。随那少女去了。
胡德业见他已打发了此事,自回去禀尽时渊。尽时渊听着不过小事一桩,籍天和自会处理,便不再理会。
谁想过了三日。那少女却扑通跪在了尽时渊房门口。“咚、咚、咚”将额头磕得一片青紫。哭道:“尽真人,求求您救救我师妹吧!”
尽时渊正在制符,闻言讶然将符笔一丢。开门一看,那少女已扑上来抱了她的腿。
籍天和擦着冷汗上前来,将那日事尽述:“……那日我令人去看了,那孩子确实伤重,却是中毒,绝非尚未观想的乔二妞一推所致。后我给了她驱毒丹,不应至此才是。”
听得事关人命,尽时渊将那少女拉了起来:“带我去看看。”
那少女惊喜忙带了尽时渊前去。其住处所在乃是五府之一的启镇府。一进院门,却愣住了。她师妹满脸乌黑,已然气绝!
那少女吓得扑在她尸体上大哭,却怎么也晃不醒。
尽时渊便好言哄她:“此事必有蹊跷,你将前后说与我听。”那少女哽咽着再说了一遍,却仍一口咬定乃是因乔二妞一推所致。
籍天和皱眉道:“乔二妞尚未观想,不过凡人,怎可能一推推死?且此状分明中毒,她既已服了解毒丹,为何还会殒命?”
尽时渊人情老辣,竟隐隐觉得此事只怕与她相关。她细细查看了那尸体,惊觉其毒竟是丹毒!
自来丹中带毒,无人何等修为的修士,服了一定数量的丹药,便得服适量专解丹毒的丹药,那丹毒非普通驱毒丹可解,乃是专门调配。
籍天和惊愕莫名:“我前日看时,她中毒却非此象,并非丹毒而是普通毒物!”
尽时渊已摇头道:“此丹毒观之却是来自驱毒丹!”然而驱毒丹之毒甚微,若能令得人身亡,只怕不知服了多少驱毒丹!
籍天和心下一寒,隐隐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此事只怕不能善了!他急转头问那少女:“是谁告诉你你师妹乃是因乔二妞一推而死?又是谁让你找尽师姐求救?”
那少女正哭得伤心,被他一喝,吓得愣道:“是钱师伯说师妹除了被乔二妞推了一下,再无旁的关碍。后来我看师妹不行了,钱师伯便告诉我尽真人必能救她,我便去求了尽真人。”
尽时渊与籍天和面面相觑,这“钱师伯”才是背后关键!
籍天和便和颜悦色地问:“你钱师伯在何处?”
那少女一愣:“钱师伯非我启镇府弟子,居于贺洛峰。”
尽时渊几乎下意识地便重复了一句:“贺洛峰?”不会吧?她顿时想到她唯一能跟贺洛峰扯上关联的便是跟她和胡德业有些龌龊的贺洛峰大弟子阮无为。然而阮无为比较堂堂元婴真人,犯不着使如此下作手段害了一位少女性命。
尽时渊好好安抚了那痛哭的少女一场,回了洞府,却叮嘱籍天和暗中观察那位钱姓弟子。籍天和自然应了。
然而第二日一早,那位钱姓弟子却找上门来:“……还请尽师叔祖明示,那裘师侄被乔二妞这么一推,便身故了,便没个说法么?”
籍天和只觉荒诞不经,冷笑道:“那两个孩子不懂事,你已是练气弟子也不懂事么?乔二妞尚未观想,怎能一推致死?!”
钱姓弟子却梗着脖子道:“可是裘师侄除被乔二妞推了一把外,并未有任何不妥。谁知道乔二妞使了什么手段下的毒!”
籍天和皱了眉道:“你若能举证,我自然无话,若不能,少不得要告你个诬陷之罪。”却令小弟子关门。
那钱姓弟子拍门叫道:“便是尽师叔祖府上执事,亦不可如此颠倒黑白是非……”
籍天和只做未闻,却远远地放了个纸鹤跟着那钱姓弟子,观察他言行。
然而未过一个时辰,阮